三十五种清代日记书录

玉猴

三十五种清代日记书录

　
中国近代是中国社会发展的重要阶段，这时期的日记是研究近代社会的第一手史料。与笔记相比，日记有记忆犹新的优势，有时往往可以提供作者生平的第一手材料，如《皮鹿门年谱》即是皮名振参照祖父皮锡瑞生前日记写成。有的日记与地理记载关系密切，如王锡祺广辑地理著作的《小方壶斋舆地丛钞》收有大量使臣出国与名人远戍边疆的日记。游记类日记又常具有广泛的表现力和真实感，如薛福成的《观腊人馆、油画院记》便是佳制名篇。

作为史料，日记具有较高的证据价值，但其真实性与可靠性受制于诸多因素。一般来说，见闻都较真实，而传闻的真实性与否就取决于言者是何人及与民间事件的关系，如《景善日记》中来自其亲戚军机大臣刚毅的见闻较为可靠，来自道听途说的荒诞故事却不足为信。封建官僚、文人常常在日记中有所讳饰，翁同和入朝四十年，对朝中下事得失，人物臧事多有了解，但顾虑甚深，其日记公诸于众时删去了戊戌变法的重要记载。李慈铭日记每写完一册便被人借去传抄，他 " 欲人知，又畏人知 " ，以至在日记中常常有 " 钞上谕 " ， " 希蒙御览 " 的字样，不免流于做作。更有欺世盗名者，如袁世凯的《戊戌日记》便是货真价实的伪日记。

巨册日记的印行始于 19 世纪末。之后，秘闭的稿本、抄本续有发见。 1962 年，中山大学历史系在编撰《林则徐全集》时得到了林氏后裔珍藏的《林则徐日记稿》，以此纠正了一般记载中的不少错误。近年来，国务院把许多重要日记列入了出版规划，目前已有郭嵩焘、薛福成、宋教仁等十数种近代日记点校出版。

有清以来日记的稿本、抄本、刻本达千余种之多。但大部分鲜为人知，未刊者、散佚者、失传者不在少数，有待于发掘利用。本书录择要介绍的三十五种近代日记或多或少反映了近代日记的概貌。现按七个专题排列，供读者参考。

1.关于第一、二次鸦片战争

林则徐日记

收入《林则徐全集》。中山大学历史系整理，中华书局 1962 年版， 1985 年重印据《林则徐日记稿》和光绪三年（ 1877 ）刊行的《滇轺纪程》、《荷戈纪程》以及《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中所载的《林则徐日记》整理校印。所记年代自嘉庆十七年迄道光二十五年（ 1812-1845 ），晚年日记未见。其中道光二年以前是其官翰林院、充江西、云南考官和浙江道员时所记。道光三年至十二年是在苏、陕、鄂、豫等省任职时所记，所剩极少。道光十四至十八年是任江苏巡抚、两江总督、湖广总督时所记（缺道光十六年的日记）。道光十九年至二十一年是林氏在广东、浙江领导禁烟运动所记，保存了大量关于鸦片战争的原始资料。道光二十二年七月至年底为谪戍新疆途中所记，道光二十五年的日记载赴南疆勘垦事。记载简略，但仍提供了嘉庆、道光间政治、军事、民政、水利、地理、学木等诸方面史料。

抚夷日记

张喜撰。原抄本 1936 年由北京文殿阁书庄刊行，所记年代自道光二十一年（ 1841 ）迄次年 10 月 29 日。著者为伊里布家奴，道光二十二年随耆英、伊里布在南京与英国代表璞鼎查签订《南京条约》。记录了为伊里布办理 " 抚议 " 往英兵船投递照会的经过。于英方委员的蛮横恫吓，清方大员的惶恐无能历历如绘。

英吉利广东入城始末

七弦河上钓叟撰。原本为《华廷杰日记》，有《仰视千七百二十九鹤斋丛书》本及《丛书集成》本。所记年代自道光二十三年迄咸丰九年（ 1843-1859 ），载英军侵入广州始末。详于咸丰六年英国借口 " 亚罗号事件 " 发动第二次鸦片战争及次年英法联军攻陷广州的史实。

英军在华作战记

（英）义律·宾汉著。 1843 年伦敦考伯恩书局出版。寿纪谕、齐思和合译，载《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鸦片战争》，所记年代自 1840 年 4 月迄 1842 年。作者系英国海军司令前麾底士号海军上尉，亲历对华战争。凡十一部分：舟山；宁波；穿鼻大角头之战；广州战役；澳门；香港；厦门和舟山的陷落；镇江；宁波；镇江陷落；和平。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英军蓄意反动战争的真情。

2.关于太平天国

星烈日记

方玉润撰， 40 卷， 20 册。同治十二年陇东刻木，封面题《星烈日记汇要》。其手稿《星烈日记残存》 51 卷 28 册，与《心烈日记》 24 卷 8 册藏北京图书馆。所记年代自咸丰五年迄同治三年（ 1855-1864 ）。作者曾充任安徽布政使李孟群、总兵王国才幕客，参加镇压太平天国革命。此书分类记载，并立标题，首尾年表，记太平天国军事，所录金田起义资料及湖北、安徽战事甚有价值。

汪悔翁乙丙日记

汪士铎原稿，邓之诚辑录。 3 卷。藏南开大学图书馆。另有北京文芸阁铅印本 1 册，记咸丰三年（ 1853 ）事。汪氏为南京名士、道光举人。太平军占领南京时未及逃出，记述太平天国军事、政治及典章制度，可补史籍记载之缺。因所录大抵乙丙间事，邓称之为《乙丙日记》，实系回忆录，颇为世人所重。

庚申殉难日记

汪德门撰。又名《德门公手书日记》。 1923 年苏州华兴书局排印本。所记年代自咸丰十年（ 1860 ）四月十三日迄七月初一。记太平军攻克苏州事，对太平军男馆、女馆诸制度，及太平军进城后的米、豆价格均有记叙。末附《徐研渔笔记》。

避寇日记

沈梓撰。稿本 6 卷，原记于纸片上，经整理收入《太平天国史料丛编简辑》第 4 册。所记年代前 5 卷自咸丰十年迄同治三年（ 1860-1864 ）。作者 " 家贫力学 " ，后拔为贡生。第六卷杂记论文、传记和奏疏、檄文等。记太平天国兵事多为史志所不载者。

李文清公手书日记

李棠楷著。 16 卷 16 册。同治十三年刻本。 1915 年影印本缺 1-8 册。所记年代自道光十四年迄同治元年（ 1834-1862 ）。李氏晚年官至军机大臣。日记反映了两个朝代的政治概貌。兼及咸丰三年（ 1853 ）家居河南时，治团练阻击太平军事，于官绅造谣挑拨、人民卖粮拥军的情况颇详。但日记偏重讲学，范围较狭。

能静居士日记

赵烈文撰。 54 卷 64 册，亦称《赵惠甫日记》、《荷香馆琐言》、《赵知州日记》。稿本藏前中央图书馆，被带往台湾，已出影印本。抄本经其子赵宽校勘，现藏南京图书馆。此日记及原先所作《落花春雨巢日记》列入国务院出版规划。所记年代自咸丰八迄同治十五年（ 1858-1889 ）。历时三十余年。作者为曾国藩幕僚，随清军围攻天京。日记记叙太平军克苏常及清军攻陷天京的经过，反映了曾国荃所率湘军攻入南京和李秀成被俘这事，以及 19 世纪 70 年代清政府的恶劣情况。

湘绮楼日记

王闿运撰。商务印书馆1927年排印本，32册。作者于1909年称其日记有3000余页，而排印日记自同治八年迄民国五年（ 1869-1916 ），缺少数年记载。作者是湖南文人，系曾国藩幕僚。他十分熟悉湘军军阀，曾撰《湘军志》，其日记材料来源本自胡林翼、曾国藩全集及《剿平粤匪方略》和作者见闻。

3.关于洋务运动、使外日记

翁文恭公日记

翁同和撰。 40 册， 1925 年商务印书馆影印出版（另有《军机日记》一种，为翁植枢办事日记。燕京大学 1939 年版）。所记年代自咸丰八年迄光绪三十年（ 1858-1904 ），下距翁同和之殁仅六日。翁氏历任刑、工、户部沿书，军机大臣，总理衙门大臣，曾充同治、光绪两帝师傅，为戊戌变法时期帝党重要人物。日记间有缺失，然 40 年间所经历政治、军事、外交等大事大致具备。翁被黜后为避免贾祸，曾将戊戌变法部分自行改缮，与史实不符。但整部日记对于帝国主义国家的侵略及中国危险形势有忠实记载。

郭嵩焘日记

郭嵩焘撰。稿本线装 61 册， 228 万字。 1952 年，湖南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在柳州发现，湖南人民出版社、岳麓书社 1982 年起分 4 卷校点出版。所记年代自咸丰五年迄光绪十七年（ 1855-1891 ），首尾 37 年，（其中少了 3 段，约 39 个月）。作者为清代第一任遣外驻使。对洋务运动有独立见解。驻使期间日记共 60 余万字。对内政外交、朝野情况、社会风气、学术艺文、掌故轶闻无所不包，极有价值。其光绪间驻英 51 天的日记《使西纪程》曾寄回总理衙门付印，因遭到顽固派嫉恨，以至毁版。

使西日记

曾纪泽撰。据《曾惠敏公集日记二卷》（光绪江南总局刊本）、《出使英法日记》、《使西日记》（载《小方壶斋舆地丛钞》）点校，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1 年出版。另有岳麓书社 1985 年版王杰成校点本《出使英法俄国日记》（《走向世界丛书》之八）。所记年代自光绪四年迄十二年（ 1878-1886 ）。曾纪泽是曾国藩的儿子。 1878 年出使英法大臣时，中国几千年的封闭状态刚刚打破。日记于出使前在天津晤李鸿章研究洋务、在上海了解外情讨论西学事及沿途见闻、在英法的外交活动、赴俄谈判收回伊犁事记载颇详。并述录了其考求西方政事、风俗的心得和对待西国的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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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福成日记

薛福成著。稿本藏南京图书馆。《出使日记六卷》，收入《庸庵全集十种》。《出使英法义比四国日记》，光绪十八年石印本。《日记续刻十卷》，光绪二十三年刻本。有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1 年校点本。岳麓书社 1985 年标点本所记所代自光绪十六年迄二十年（ 1890-1894 ）。作者是鸦片战争后成长起来的洋务派代表人物，著名文章家，曾投曾国藩国幕，后随李鸿章办外交。光绪十六年充出使英法意比四国大臣。此日记可以视为其研究国际问题、讨论中外关系的最后作品（包括死后发表的早年日记《续刻》）他以超乎例行公事的认真态度写这部日记，融记事和工作汇报于一炉，具有一定深度。

初使泰西记

志刚著。 4 卷。题 " 避热主人编次 " ，光绪三年宝书堂刻本。又名《初使泰西纪要》，题 " 且园主人编次 " 。收入《小方壶斋舆地丛钞》。《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洋务运动》录同治年间 32 篇日记。误署著者为宜？。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1 年出版校点本，所记年代自同治六年迄同治九年（ 1867-1870 ）。作者为总理各国事务衙门海关道总办章京，偕美国钦使浦安臣、英国协理柏卓安、法国协理德善等前往有约国办理外交。日记记载了中国第一个外交使团从北京出发，周历美、英、法、德、俄、意、西班牙、比利时、荷兰、丹麦、瑞典等国涉交的事宜。并记各国国政民情、工艺制造，颇有价值。

张謇日记

张謇撰。稿本 28 册，江苏人民出版社 1962 年印行了后半部 15 册。所记年代自 1875 年迄 1926 年。作者曾随清军统领吴长庆入朝，受到翁同 赏识。甲午战争中上疏弹劾李鸿章对日军的妥协。 1890 年受张之洞委托创办纱厂，成为民族资本家。与袁世凯交往甚密。日记始于 22 岁，终于 74 岁病死。第 10 册为其 31 至 32 岁时所作， 15 册 -28 册当作于 40 至 74 岁。记事极为简略，具多空白页。书照原样影印。

扶桑两月余

罗振玉撰。光绪二十八年教育世界石印本。所记年代自光绪二十七年（ 1901 ）十一月迄二十八年正月。作者 1900 年任湖南农务局总理兼农务学堂监督。次年受张之洞、刘坤一命赴日本考察教育。详考了日本教育及财政、治体、风俗。

4.关于中日、中法战争

栩缘日记

王同愈撰。抄本 2 册，上海图书馆藏。所记年代自光绪十九年迄光绪三十四年（ 1893-1908 ）。王氏晚号栩缘老人，官至江西提学使，擅诗文、工书画。前有叶景葵识： " 此记虽系残帙，所足贵者，鉴别书画碑版，精审无伦。 " 详载甲午战争中老龙头炮台的战况。

请缨日记

唐景崧撰。 10 卷。光绪十九年台湾布政使署刻本 5 册。自光绪八年迄十二年（ 1882-1886 ）。唐自号 " 请缨客 " ，以示万里从军报国之意。记以吏部主事上书言越南事，及离滇赴台湾道任。载刘永福在越南北部组织黑旗军抗法的经历及清军的抗法活动。并录有清政府谕旨、电报、往来函件。据称原稿在 1884 年北宁战役中失去，现本系作者 1886 年追记而成。

涧于日记

张佩伦撰。 14 册， 1918 年涧于草堂石印本。所记年代自光绪四年迄二十一年（ 1878-1895 ）。作者为清流派重要成员。中法战争中，被派往福建会办海疆事务。马尾战败后被削职戍边，释归为李鸿章幕僚。此日记内容多为时务掌故及学术艺文。于中日中法战争记载具体。

桐城吴先生日记

吴汝纶著。吴闿生辑。 16 卷，民国十七年莲池书社刊本 10 册。列入国家出版规划。所记年代自同治五年迄光绪二十九年（ 1866-1903 ）。作者为桐城派古文家。曾入曾国藩、李鸿章幕，官至京师大学堂总教习。内容按其性质分为 12 类，如经学、史学、时政等，其中关于中法战争形势的记载有参考价值。

5.关于义和团、八国联军

景善日记

景善撰。稿本藏英国大英博物馆。日记的介绍首见于 1910 年版英人勃兰德、白克浩斯合著的《慈禧外纪》 17 章中。荷兰人戴文达 1924 年据原稿英译出版。《中国近代史资料丛刊·义和团》据原稿收入。所记年代自光绪二十五年十二月迄二十六年七月（ 1899-1900 ）。景善官至侍郎，义和团运动时退休闲居北京。八国联国入侵后稿本为英人携去。所记朝廷投降派与顽固派的斗争颇详。来自其亲戚军机大臣刚毅的传闻较为可信，而关于袁旭、许景澄上奏的传说，不足全信。关于家中生活、亲身经历部分，则提供了义和团在北京的活动及城中商品匮乏的实况。

高枬日记

高枬撰。又名《高给谏庚子日记》、《庚子日记》、《高给谏晋邮日记》， 4 卷（一作 8 卷）。光绪三十年（ 1904 ）铅印本。另有木刻本一种。所记年代自光绪二十六年五月十五日迄次年正月十六日（ 1900-1901 ）。高氏历任刑、兵、工三科给事中。义和团运动时在京每有所闻辄记之。木刻本迄二十九年（ 1903 ）十二月九日。于义和团活动、慈禧西逃、八国联军杀掠、里巷琐事均有记叙。

救济日记

陆树藩撰。载日人佐原笃介、浙西沤隐同辑 1901 年上海铅印本《拳匪纪事》。所记年代自光绪二十六年（ 1900 ）八月始，迄十月。陆氏为上海巨绅，当时募款赴天津，救济受八国联军之侵害的中国难民。末附《记天津富户王某事》、《申报》所登陆氏在京救济启事各一则。为八国联军侵华暴行资料。

筹笔偶存

佚名。稿本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发现。应有 30 余本，残存 18 本。由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1983 年出版。所记年代自光绪二十五年五月迄二十六年九月（ 1899-1900 ），这是一部工作日记。义和团高潮时期资料基本完整。资料来源为：当日来文摘抄；代山东巡抚草拟批文；个人行踪、活动记载；是考查山东义和拳源流、性质及直隶义和团关系的罕见资料。经专家鉴定：此日记与北大图书馆藏徐辰抚手稿笔迹相似。

瓦德西拳乱笔记

（德）瓦德西著。原收入《瓦德西回忆录》。王光祈摘译，上海中华书局 1928 年印行。所记年代自 1900 年 8 月 7 日迄 1901 年 11 月 23 日。著者为德军元帅，日记记录了其任八国联军统帅时镇压义和团的活动。译者按语中亦有译自瓦德西 1902 年日记的内容。书中附有向德皇的奏议、函电、报告等。

6.关于戊戌变法、辛亥革命

梅川日记

居正撰。 1 册，原名《辛亥札记》。 1944 年铅印， 1947 年上海大东书局再版。 1956 年台北中央文献供应社印行《辛亥札记·梅州日记合刊》。所记自宣统二年迄三年（ 1910-1911 ）。作者为清末革命派重要成员。武昌起义时，随记重要见闻。二次革命失败后，稿佚海外。 1928 年归里，仅检得日记 1 册，书名日记，但不以月、日系事。以本末体分条缕述。记事起自中部同盟之酝酿，迄于同盟会公开。凡 104 条，按事之前后排列。

宋教仁日记

宋教仁著。又名《我之历史》、《宋渔夫日记》。湖南人民出版社 1980 年。最早的刊本是 1920 年桃源三育乙种农校石印线装本。所记年代自 1904 年迄 1907 年。 1905 年 9 月 22 日至年底的日记原缺。作者为我国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著名的革命家和政治家。记事始于华兴会谋，迄于抵达辽东。这是旧民主主义革命发展史上的关键时期。许多重大历史事件都有实记录，至为珍贵。

忘山庐日记

孙宝瑄著。稿本 13 册，藏上海图书馆。上海古籍出版社 1982 、 1983 年出版标点本（上、下集）。所记年代自光绪十九年迄三十四年（ 1893-1908 ）。作者是袁世凯窃国时的大官孙宝琦的弟弟，他淡于名利，向往民权。日记记戊戌变法前后种种传闻及对新法的探讨，是很有价值的史料。

�矀蚵�日记

袁金铠作。 8 卷 4 册。民国二十九年铅印本，载《傭庐经过自述》。所记年代自光绪十八年迄康德七年。袁为日本帝国主义走狗、伪满时历任尚书府大臣等显职。日记记其一生经历，于逢迎日寇，奔走献媚之事津津乐道。其中关于辛亥革命时期，东北地区封建势力之活动、《清史稿》的刊行、日帝与反动势力勾结的记载有参考价值。

7.其他

曾国藩手书日记

曾国藩著。 4 册， 1909 年上海中国图书公司据稿本印行。所记年代自道光二十一年迄同治十一年（ 1941-1872 ）。其中咸丰八年（ 1858 ）六月前仅存 2 册，此后基本完整。记曾氏任两江总督、督办江南军务钦差大臣、直隶总督、通商大臣，及镇压太平军、捻军起义、赴天津查办教案经历。曾氏身居要职，因欲避嫌疑，故所记简略，但保存了原始资料。

越缦堂日记及日记补

李慈铭撰。 51 册， 1920 年商务印书馆影印本。《补编》 13 册， 1936 年商务印书馆影印本。所记年代自咸丰三年迄光绪五年（ 1853-1889 ）。作者官至山西道监察御史，不避权要，学识渊博。日记三十余年不断，（其最后部分被友人借去，不能复还。）内容极为丰富。举凡政治、经济、社会、学术均有涉及，是历史工作者、文学爱好者有价值的参考书。

缘督庐日记钞

叶昌炽撰。抄本 43 册，南京图书馆藏。 1932 年上海隐庐石印本 16 卷 16 册。所记年代自同治九年迄民国六年（ 1870-1917 ）年。叶氏为京官。内容涉及时事主人物臧否，但编印者将占原稿十分之六的重要史料删去了。所保存者皆属读书心得。于考察近数十年学术兴衰，风俗隆替、政治得失有参考价值。

三愿堂日记

赵彦偁撰。稿本 22 册， 1930 年影印本 1 册（为稿本第 1 册）。所记年代自道光十九年迄光绪七年（ 1839-1881 ）。赵为镇江积学之士，长于金石、文学，以课馆及幕客为主。事无巨细，年竟一二册，终日不懈。由其孙赵鸿谦装订成册。其中道光二十八年（ 1848 ）起中有散佚。作者见闻受限，但学有专长，所谈书法文艺十分精到，涉及物价和人民生活情况也是可信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