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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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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九缘记 作者:森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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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2 18:57:23 | 只看该作者
       胡淡抱着苗娘一同倒在林子里,两人还一起在地上滚了滚,苗娘也没有挣扎。等俩人滚到了林子的深处后,胡淡放开苗娘,说:“别说话!”苗娘用手抓着胡淡的衣服,低声说:“有人来了?”胡淡没说话,林子外的山路上传来了脚步声。
       借着月光,胡淡看清了来人的体形,来的人有三个,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还有一个长了胡须的胖子。三个人互相之间没有交谈,只是脚步飞快的赶路,不一会儿,三人的背影就消失在山路上。
        胡淡心想:看样子,我想得没错,他们是这个时候来这个地方。
        胡淡扭过头,看这苗娘。月光穿过树叶,照在苗娘的脸上,一张白皙的圆脸,因为紧张而有些发红。
        不该把苗娘给牵扯进来,得想个法子把她支走,胡淡想着,正准备说话。
        苗娘说:“我走了,你更危险,有我在,还能应付一下子。”
        胡淡愣了愣,没说话。
        苗娘说:“我师傅早就知道了,不然你为什么整天在街上走,到处找接头暗号。”
        胡淡叹了口气,说:“你师傅是刘守云,你武艺得他真传,我一个文弱书生怎么能抢得走你,你乖乖跟我走,恐怕也是你师傅吩咐的。”
        苗娘没说话。
        胡淡说:“都说清楚了,你要做什么就做吧,你们不都是一伙的吗?”
        苗娘狠狠的掐了胡淡一下。胡淡乐了,说到:“你要杀人灭口也要认真点嘛,你掐我一下能灭口?”
        苗娘生气了,说:“我......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我师傅又不是他们那一派的,你能抢走我是因为...因为我...,反正跟我师傅没关系!”
        胡淡说:“你是自愿被我抢走的?哈哈,你真得这么喜欢我?”
        苗娘坐了起来,理了理发髻,说:“我喜不喜欢你管你屁事!”顿了一会儿,苗娘接着说:“师傅吩咐了我,叫我看着你,跟你走,也是为了盯你的梢,对!没错,就是这样!”苗娘俏皮的又说了句:“我只是来盯你梢的。”
       胡淡看着天上的月亮,说道:“回去吧,不然你父亲和你师傅要担心了。”
       林子某处传来呼吸的声响,细微得如同蚊子鸣叫。
       胡淡听到了,心中冷笑:自己也跟来了?不放心这个女徒弟?
       苗娘站了起来,不无欣喜的说:“嗯,回去吧。”胡淡坐了起来,低声说:“刚才抱着你滚进来的时候,我腰撞到石头上了,有点疼,你拉我起来。”苗娘伸出手,胡淡一把抓住苗娘的手,把苗娘拉进怀里,对着苗娘的脸就是亲了一口。
       苗娘愣住了,然后一把推开胡淡,又气又恼,瞪着眼看着胡淡。
       林子某处传来一声冷哼,声音之大不仅胡淡听见了,连苗娘也察觉了。
       苗娘脸更红了,低声说:“师傅。”
       林子阴影处慢慢出现了一个人影,缓步朝这俩人走来。
       胡淡打量着来人,只见此人体型瘦长,一身黑衣,黑发披肩,脸型枯槁。来人走到俩人跟前,双目微微睁大,精光四射。
       胡淡没说话,看着来人,心中想道:这人恐怕就是青观的刘守云刘老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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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7:19 | 只看该作者
四.人心若鬼
    刘守云望着坐在地上的胡淡,随后又看看脸红的苗娘,开口说话了,声音嘶哑且干涩。
    “胡公子,你若要娶小苗儿,理应上苗家找苗寻水老头提亲,怎可在街上抱起苗家女子就跑呢?更不应该半夜与小苗儿私会。”
    胡淡听了此番话,微微一笑,说到:“刘道人说得在理。”
    刘守云观察着胡淡的脸色,随后又说:“胡公子,你一表人才,父亲又是知县,上苗家提亲,才合乎你的身份,而不应该做现在这种苟且偷摸之事。”
    胡淡依旧微笑,随口“嗯”了一声。
    刘守云点点头,说到:“现在,我要与小苗儿一同下山了,胡公子请自便。”
    胡淡说:“我还要在山上呆会儿,今晚月色太好,我舍不得这山上的奇风异景。”
    刘守云冷哼一声,扭头对苗娘说道:“徒儿,走罢。”苗娘脚步不动,看着胡淡,一脸焦急之色。刘守云见状,没说话。苗娘看着自己的师傅,说道:“师傅,胡公子有......有癫病,他一人在山上有危险的。”刘守云说:“他有病干你何事?”苗娘用脚碾着地上的枯叶,低声说道:“胡公子从家里偷跑出来,他父亲必定着急,师傅你若将胡公子......强行带回胡府上,也是缓他人之急,解他人之优啊,师傅,你看......”
    胡淡插嘴道:“你们俩才有癫病,老子才不下山,老子就要待在山上,老子半夜上山就为了这死人山的上良辰美景,你们这俩个下里巴人白丁一个不懂得风月情趣的土老包子......”
    刘守云不等胡淡说完,身形一闪,来到胡淡背后,一掌切到胡淡脖子上,将胡淡打晕了。
    苗娘笑了,低声说:“谢谢师傅。”刘守云没有答话,将胡淡提起,放到肩上,说道:“乖徒儿,下山吧。”
    俩人走上了山路,带着昏倒的胡淡,一同朝山脚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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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08:08:25 | 只看该作者
       路上,苗娘似乎心情很好,连蹦带跳的在山路上行走,不时的回头瞧瞧刘道士肩膀上的胡淡。
       刘守云瞧着苗娘蹦来蹦去,咳嗽了一声。苗娘听到了,但是当做没听见,不时跳到路边的林子里,将树枝扯下,用手折成一截一截,随后用阴手镖的手法射到路旁的树上。
    “徒儿,你这是在干嘛?”刘守云开口,声音嘶哑但略微有些笑意。
    “师傅,徒儿在练镖。”苗娘俏皮的说道。
       刘守云叹了口气,说道:“你真心喜欢这疯小子?”苗娘没搭理师傅,依旧拿着断树枝,到处乱射。刘守云接着问:“这小子知道些什么?你有没有探出虚实来。”苗娘随口说道:“没有。”
      “哼!”刘守云说道:“我们这一派本来隐匿多年,现在这小子瞧出些端倪,他老子又是朝廷的人,若这小子知道些什么,告诉他老子,然后他那个蠢老子再上报给朝廷......”
      “朝廷知道了又怎么样,川派的人不也是让朝廷知道了,他们也没事。”
      “别在我面前提起川派那帮狗腿子,他们卖友求荣,甘愿当走狗,咱们艮宗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刘守云声音略微有些拔高,俩眼微微睁开,貌似怒火中烧。
       刘守云接着说道:“小苗儿,你不好好听师傅的话,你是想我们艮宗被这狗日的朝廷斩尽杀绝是吧?”苗娘听了,不再用手射树枝了,说道:“就算我们被朝廷知道了,他们就一定要斩除我们?”
       刘守云叹了口气,说道:“上代人的恩怨,你不知道,世上本无鬼,人心若似鬼,那人就比鬼还可恶啊”苗娘说:“师傅你别吓我,我们现在是在宝华山上,徒儿怕。”刘守云冷哼一声,说道:“小苗儿,你还知道怕。”苗娘笑嘻嘻的说:“我怕鬼怕爹爹还怕师傅你。”刘守云不再说话了。
       俩人接着在山路走了会儿,突然背后响起阵声响。
      刘守云猛然回头,大喝一声:“是谁,在那鬼鬼祟祟的?”苗娘也回头看,不过什么也没看见。
      山路上空无一物,四周静谧,仿佛山上除开刘守云三人之外就再也没有其它的活物了。
      苗娘盯着山路瞧了瞧,随后从腰带内抽出飞镖,猛得甩射到了路旁的一块大石头上。
      石头上流出了鲜血。
      四周静悄悄的,苗娘笑了,刘守云冷笑。
      石头发出了哈哈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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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10:49:10 | 只看该作者
       苗娘嘻嘻的笑,说道:“苗叔叔,现在猪血便宜了吗,你用了这么多新鲜猪血来吓唬我和师傅,不心疼啊?”刘守云依旧冷笑,没说话。石头倒是说话了,声音洪亮且高昂。
      “小苗儿,你是长大了,都会半夜和男人来这死人山上私会了。”
      “苗叔叔,你在说什么?”苗娘装作不解的说道:“我和师傅半夜上山是为了采药,偶遇这男子,见他昏倒在路旁,便带着他下山去医治,我怎么会背着师傅上山偷偷与男人私会呢?”
      “嘿嘿”石头笑道,随后站了起来。原来这是一名体型肥壮的老头子,脸型方圆,满头白发,下巴上一撮山羊胡子,两眼咪起嘴角带笑,手中还拿着一张灰纹白布。这白须老头身作灰衣,体态壮实,刚才趴在地上,将灰纹白布盖在身上,加上四周暗淡无光,看起来就如同路边的石头一样。
     “猪血?猪血现在也不便宜,我看用的是狗血才对!”刘守云面无表情,冷冷说道:“狗腿子血!”
     “刘老道儿你脾气还是这么臭!我们川派依附于朝廷,也是迫不得已,你何必如此恶言相逼呢?”白须老头苦笑道,又说道:“川派,艮宗还有水行,我们这三道原本同属于合行一云道教派,大家本都是一家人,何必煮豆燃豆萁,同根相煎呢?”
      “哼,我们艮宗跟你们川派早就没有什么瓜葛了,我还只是骂骂你而已......”刘守云依旧冷言说道:“若是壬歧术士程癫见到你们,看他不动手把你们川派狗崽子的头颅都钻破!投靠朝廷......你们别忘了千水净云观的火是谁放的!我们的先辈同门是死在谁人手里的,就是那个忘恩负义的森成。”
      “千水净云观被火烧那是旧事,都七八十年前了,你又提这旧茬干嘛?”白须老头有些恼怒,说道:“再说,当年森成火烧净云观,那也是宋仁宗下的令。当年若不是你们艮宗不愿依宋仁宗那老头的愿,不愿去砀山做法,哪会惹来灭门祸事!”
      “你这川派的狗腿子,还真是......”刘守云气的正要破口大骂,白须老头又开口了。
      “若不是宋仁宗性情宽厚,哪会只是仅仅烧了净云观而已。”白须老头接着说:“事后,他也觉得做过头了,不是又给你们艮宗建了座五云观嘛,你刘老道儿别一大把年纪了还对旧事念念不忘......”
      “你可知五云观为何叫五云观?就为了谐音‘无云’,就是希望天下再无我‘合心一云道’,当年我师祖就是死在那场祸事里的,我那时还只是个婴儿......”刘守云怒火中烧,声音嘶哑的高声道:“当年火烧净云观,我的师祖师伯们都死了,就剩下师傅和我,过了二十年后,等我长大,宋仁宗又设计将我师傅害死,还禁止我再收徒弟,这不就是让我艮宗绝后吗?”
      “这要怪就怪你们艮宗太执拗了,当年西夏元昊举兵入侵我们大宋,仁宗老头不过是叫你师傅去砀山做做法事,祈求上天庇佑大宋,你师傅倒好,一句‘大宋若要灭,求天也无用’顶了回去,这仁宗老头性情宽厚,所以只是烧观没杀人,不然我们这合心一云道还有后人在?”白须老头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年你师傅见森成带御林军来烧观,便率领你们艮宗的前辈们螳臂挡车出去阻拦,我们一个小小的道观胆敢反抗朝廷,这不就是以卵击石嘛,幸好我师祖甲舟方士顺应天命,没有叫咱川派的前辈出去寻死,不然如今,我川派岂不和你们艮宗一样人丁凋落了......”
      “苗老头,你说够了没有!”刘守云怒到了极点,反倒声音降低了下来,不过依旧喉咙嘶哑“当初我师祖就说了,森成这人心思诡秘,城府极深,而且还是个忘恩负义之辈,宋仁宗下旨是要求捉拿我师祖,到了森成手上就成了杀人烧观了......”
      “刘老道,森成这人是忘恩负义,其心若鬼,可你师傅偏偏要一根筋的和朝廷对着搞,这也是事实啊......”
       刘守云不再说话了,冷眼瞧着胡寻火,胸口起伏不定。
       苗娘看着师傅,她是第一次看到师傅发这么大的火。这白须的壮实老头是叫苗寻火,是苗寻水的孪生兄弟,也是苗娘的二叔。苗寻火本来与刘守云关系极好,但这次俩人见面,不知为何,争吵的这般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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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发表于 2012-12-13 11:07:32 | 只看该作者
悬念多!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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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11:15:46 | 只看该作者
苏伟峰 发表于 2012-12-13 11:07
悬念多!有味!

嘿嘿,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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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16:59:05 | 只看该作者
      “刘老道,我与你几十年的交情,这次你见面就骂我狗腿子。你还想怎地?”苗寻火依旧说个不停,下巴的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
       刘守云没说话,胸口一起一伏,似乎依旧怒火中烧。苗寻火见刘守云没再开口,也停嘴了。苗娘见俩老头不再争吵,柔声对刘守云说道:“师傅,别气了,苗叔叔也是有口无心的。”
       刘守云静默不语,苗寻火对着苗娘咧嘴笑了笑,说道:“小苗儿,你师傅肩上的男子是你什么人啊?”苗娘说道:“我不是说了嘛,是我和师傅上山采药,这人在山路上晕倒,所以我师傅扛着他准备下山医治......”
     “哈哈,你小丫头片子还不承认,我刚才看见这男子搂着你倒在路边的林子里,当时若不是你神色正常......我还以你小丫头被这男子给劫了......哈哈哈。”苗寻火哈哈大笑,满脸戏谑之色,随后说道:“这男子必定是你小苗儿的相好,你跟这男子到这死人山上私会,你师傅放心不下,偷偷跟过来了,哈哈......刘老头,你也真是的......”
       刘守云没有说话,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胡寻火又问道:“不过这男子怎么昏过去了?”
     “刚才那路过的三人里面,长胡须的胖子就是你苗叔叔,对吧。”苗娘见隐瞒不住,便承认了:“这人是不是我的相好,你管那么多干嘛?”
       刘守云冷哼一声,说道:“这小子疯疯癫癫的,我徒儿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疯子。”
       苗寻火愣住了,问道:“这小子有癫病?”
       苗娘正要开口说话,刘守云轻轻咳嗽一声。苗娘醒悟,心想到:胡淡不知为什么要查我们云道的事,若让苗叔叔知道,恐怕不好,若胡淡醒来,胡说八道的话,只能说他有癫病。
       苗娘刚想到这茬,胡淡俩手动了动,醒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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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16:59:46 | 只看该作者
       苗娘看着胡淡,正要开口制止他说话,谁知胡淡突然四肢挥舞,两手乱抓,从刘守云的肩膀上滑落下来了,瘫倒在地上。
       苗寻火不解的问:“这小子犯癫病了?”苗娘也急了,急忙蹲在胡淡的身边,查看胡淡的脸色。只见胡淡满脸痛苦之色,很是难受。苗娘抬头看着师傅,想向师傅寻求帮助。刘守云倒是一脸平淡,神色如常。苗寻火走到胡淡身边,从怀中中掏出一个小白布包,说道:“我身上正好有‘安神宁心丸’,用来治癫疾之类的病的,小苗儿,你给这名男子吞服俩颗下去。”苗娘接过布包,正要打开,突然听到一声怒叫:“苗老头,你把什么东西给这姑娘了?”
       苗娘三人循声望去,只见山路上下来两名男子,其中一名矮个的中年男子正怒目看着苗寻火,口中依旧说个不停:“你这贼老头,你是不是偷偷的把东西给这女子了?你好大胆子,刚才说会把东西安全送走,现在你在干嘛?!”
       苗寻火冷冷的瞧着矮个子,说道:“这名男子癫病犯了,我拿出点‘安神宁心丸’来医治,有何不妥?”矮个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淡,随后又瞧了瞧苗娘,等他看到了脸色铁青的刘守云,便问道:“这黑衣老头是谁?这几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苗寻火随口说道:“这几人是上山采药的药农,这地上的男子是这女子的丈夫,这老头不就是这男子的父亲了吗,都是一家子半夜上山采药。”苗娘卟哧一声,笑了。
        矮个子瞧了瞧躺在地上依旧抽搐个不停的胡淡,说道:“这人怎么躺地上,还不停的浑身发抖?”苗娘一边将药丸塞到胡淡的口中,一边说:“我丈夫有癫病,他现在犯了,这位白胡子老先生路过,便给我治癫病的解药......”
       胡淡口中塞进了药丸,却又不吞下,只是含在口中打转。
       矮个子瞧着胡淡,对着苗娘说道:“你丈夫没有吞下药丸,你还不快找点水来让他吞下。”
       苗寻火急忙说道:“我有水。”随后对刚才一同和矮个子下山的另一人说道:“雷守,把水罐拿来。”名为“雷守”的高个子年轻人应声答应,随后从行囊里掏出一截小竹筒,拔出木塞,将竹筒递给苗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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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3 17:00:32 | 只看该作者
       苗娘将胡淡从地上扶起,让他坐在地上,随后将竹筒放到胡淡唇下,说道:“淡郎,将水喝下吧。”
       胡淡一边抽搐,一边顺从的把竹筒中的水喝下,随后......随后又猛然将水吐出,喊道:“水是臭的!我不喝!”胡淡虽然吐出了水,但是却没有将药丸从口中吐出。
       矮个子说:“苗老头,我早说过,你用这破竹筒装水,水肯定发臭。”
       苗寻火从苗娘手中拿过竹筒,喝了一口,说道:“奇怪,这水不臭啊......”
       刘守云冷冷的看着胡淡,一言不发。
       苗娘低头柔声对胡淡说:“淡郎,你不喝水也行,将药吃下。”苗娘也吃不准胡淡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癫。
       胡淡说:“啊啊......啊啊,我好难受啊......药吞不下。”同时还不停的打摆子。
       苗娘抬头看看师傅,刘守云嘴角微微上扬。
       苗娘低下头,看了看胡淡的脸,随后嘴唇靠近胡淡的耳朵,细声说道:“你这挨千刀的,你到底想怎样,你不吃药,怎么脱身?”
       胡淡利用苗娘的发髻挡住其他人的视线,小声说道:“老子要你用嘴巴喂!”
       苗娘面色平静,盯着胡淡看,胡淡裂嘴笑了笑。苗娘抬起了头,一把夺过苗寻火手中的竹筒,仰头将水喝下,随后俯身将嘴唇靠近胡淡的脸部。
       胡淡一边打摆子,一边等苗娘将水送到自己嘴中,等了一会,只见苗娘只是将脸部靠近自己的脸而已,然后没再动。胡淡见苗娘脸靠得这么近瞪着眼看自己,心中有些发毛,小声说:“小苗儿,你还不赶紧用口给你的淡郎喂药......”随后胡淡感到胃部受到重击,顿时嘴巴张开,舌头顶住了上颚,喉咙后缩,自己将药给吞了下去。
       苗娘见胡淡被自己一拳打得翻了白眼,药也吞了,便将口中的水咽下去,随后站起来,将竹筒递给苗寻火,笑着说:“白胡子老先生,你的药真管用。”苗寻水接过竹筒,笑了笑,说道:“姑娘,你家的男人还真难伺候。”
        刘守云脸上也浮现了笑意,就连刚才拿水的雷守也忍不住笑了。在场的人,除开矮个子中年人之外,心里都明白这苗娘的“男人”是如何吃下药的。
       胡淡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苗寻火将竹筒递给雷守,朝刘守云三人拱拱手,说道:“再会。”随后也不等矮个子中年人和雷守,独自快步朝山下走。矮个子中年人连忙跟上,追上苗寻火,低声询问什么,苗寻火不停的摇头,似乎极不耐烦。
       苗娘回头瞧着坐在地上的胡淡,格格的笑了起来。胡淡从地上站起,猛得回头,将苗娘搂在怀里,朝苗娘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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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4 09:27:06 | 只看该作者
五.灭门惨案
        苗娘被胡淡亲了嘴,又是当着师傅的面,顿时面红耳赤,不该如何是好。刘守云看了看天,咳嗽了一声,说道:“徒儿,回家吧。”
        刚才刘守云扛着胡淡和苗娘一同下山,已经走到山脚处了,若不是苗寻火追上来叙旧,恐怕这三人早已经下山了。现在已经是半夜二更了,苗寻火等人早已走得不见踪影。苗娘见苗寻火等人没有发现胡淡的意图,也放心了,只是刚才无端的被胡淡吻了一下,心中烦乱,此时也没回师傅的话,独自一人朝山下快步走去,也没瞧胡淡一眼。
        刘守云看了胡淡一眼,准备也和徒儿一道下山,便告辞说道:“胡公子,好自为之,再会。”胡淡笑了笑,说道:“‘川派’、‘艮宗’还有一个什么‘水行’,都是你们合心一云道的教派?”刘守云也不惊讶,他一直将胡淡扛在肩膀上,胡淡早就醒来了,他心里也有数。刘守云此时已经明白,胡淡一直在装疯,或许是为了查云道的踪迹,又或许是其它原因,但是总之,这装疯的小子已经知道了不少事了。
       刘守云微微一笑,说道:“胡公子,你只是一富家官宦子弟,何必管这江湖事呢?”胡淡看了一眼站在远处山路上的苗娘。苗娘独自走了一程,见师父没有过来,就停在山路上,远远得瞧着胡淡和刘守云。
       胡淡对刘守云说道:“你可知,去年年底在余人里的东成巷发生了一起灭门惨案?”刘守云微微睁开眼,说道:“贫道终日在自家道观里不闻外事,没听人说过这起惨案。”胡淡嘿嘿一笑:“东成巷里的东老大一家十三口一夜全死了,这起惨案惨绝人寰,余人里周围几个里的人都知道,你刘老道竟然不知,奇怪,嘿嘿......”
        刘守云本打算和徒儿一道下山,但见胡淡仿佛已经知道了自家‘云道’的一些事,便想探出胡淡到底知道多少,于是也不急着走。
       苗娘站在远处的山路上,见师父和胡淡在那说个不停,也不走了,见路边有一树桩,便坐了上去。苗娘坐在树桩上,用手抹了抹嘴唇,又瞧了瞧远处的和自己师父说话的胡淡,不禁脸又红了。
       胡淡见刘守云装作不知道东成巷灭门案,也不点破,接着说:“ 那东老大本名东大富,是个酒楼厨子,但是他有个弟弟,叫东贵,这东大富你没听说过,这东贵你也没听说过?”刘守云笑了笑,说道:“贫道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东大富这人,不过胡公子你所说的东贵贫道倒是知道,贫道的道观就在流云林里,流云林边有一处果园,园主正是那东贵。”刘守云说出自己认识东大富的弟弟的时候,面色正常。
       胡淡瞧了瞧刘守云的脸色,又说道:“当日我正在家中读书,无意听到陆捕头向我父亲汇报此事,那东大富一家老小在一夜之间都死了,家中的佣人也都一块被屠戮得一干二净,连猫狗都没能幸免......”刘守云淡淡的插嘴说道:“这恐怕不是一般夜贼所为,应该是寻仇。”胡淡不说话了,仔细瞧着刘守云的脸,刘守云见胡淡怀疑自己,也不生气,说道:“这案子是一年前的吧,恐怕你父亲早已经将凶手捉拿归案了。”胡淡冷笑,说道:“我老子手下的人都是酒囊饭桶,那个陆捕头只会蛮干,就一个李行还还有点脑子,但也是一平庸之辈,这案子......我父亲没查出是谁干的,现在已经过了一年,已经是悬案了......”刘守云听了此话,抬头看天,沉默不语。
       胡淡又说:“这惨事发生了后,是东大富的邻居报的案......”刘守云听了,低下头来,正视着胡淡的眼睛,随口说道:“嗯?这就奇怪了,我住在流云林里,也曾与东贵有过来往,我知道这东贵也是住在东成巷里的,怎么东贵作为胞弟,没有亲自去官府报案?”胡淡冷眼瞧着刘守云,也不说话。刘守云见胡淡不说了,又抬头看天。胡淡说:“东大富一家死光了,他二弟就住在他家右边,第二天早上,东大富的左邻出门办事,见东大富家门紧闭,谁知路过东贵家的时候,却见东贵家的院门被击碎了,东大富的邻居便进了东贵家查看,见东贵家中空无一人,便觉得有蹊跷,便去敲打东大富家的大门,谁知东大富家中无人响应,便来衙门报了案,待我家陆捕头前去东大富家开门查看,这才发觉东大富一家都死了......”刘守云用手轻抚头发,说道:“那东贵的下落,你们衙门的人查到了吗?”胡淡嘿嘿一笑,说道:“至今未曾查到。”刘守云抬抬眉毛,笑了笑。胡淡见状,便问:“刘道人可是在笑我们官府无能?”刘守云横眼瞧着胡淡,说道:“我一区区山野道士,怎敢嘲笑你们官府。不过呢,现在......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恐怕已经二更了,胡公子,你若还不回家,恐怕胡知县要派人出来寻你了。”
      胡淡冷笑,也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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