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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穴资讯] 南宋统帅余玠评传 长郡 史 纪 敬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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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11:32:4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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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笔者为什么再写《余玠评传》
      元季官修《宋史》用了两年半时间,共500万言。若注意到列传中南宋文臣武将由列传一百一十七李纲算起,至列传一百八十四谢枋得殿尾,上传者共460人。南宋前期者如列传第一百二十四岳 飞占篇幅4408字,末期者如列传第一百七十五余玠占篇幅2536字,在同类型“列传”文献中,这两位历史人物传记的用字量都是超乎寻常的。《岳飞传》事跡因皆取自其孫岳珂的家传《鄂王行实编年》,只需抄撷之功;其被害死,“天下冤之,闻者流涕”(语出列传第二百三十二《秦桧传》),其时,全宋人民对岳飞之死,都处在悲愤的气氛中,岳珂写《鄂王行实编年》,述事稍作夸张以致失实,能够为人接受,并不奇怪。比方说由南宋京城杭州至岳飞军队驻地郾城,相距二千余里,即使是金牌快递往返行程亦需八九天,说“一日下十二道金牌”,实在是戏剧性。(参见邓广铭《岳飞传》)。余  玠活动处于南宋末期,除了其好友阳枋,于余玠生前写过《余大使祠堂记》短文外,无《传》记文参考;宋史官于南宋中叶以后所发生的历史事件也“罕所记载”。    《余 玠传》篇次文字出于元人手笔。虽《传》述其死“蜀之人莫不悲慕如失父母”,并将蒙宋战争中的“敌人”余 玠放在蒙人最敬畏对手的位置上,对其行事据实收录;然有关元军战争失利的记录,有多所刪削,其生平履历,则不甚措意,遗留下一些短见偏见和陋见,是其缺点。由于元季短,《宋史》成书时间仓促,再加上文化理念上的差异,缺漏颇多,在二十四史中早就有繁芜杂乱之称,谓其“舛谬不能殚数”。章太炎说过:《宋史》虽然芜秽,然而删剃其繁,就得增补其缺,看来史料就不充份了。就是明朝遗文,今存都者也不及百分之五,即或修改《明史》都很难(见北京图书馆《文献》第十二辑)。于《宋史》,后之人都屡有重修之议,何况其中之余 玠一《传》。但从《宋史》改訂之作虽多,却沒有一部能夠取代《宋史》原著可知,《宋史》只是有缺点,并未失其重要史记地位。读《余 玠传》亦如是,再写之意在发扬光大其精神。加了些字,亦只是在完善与作可能的补充上下些功夫。这是基本立场。
      成吉思汗建立蒙古汗国于南宋宁宗开禧二年(公元1206年),经努力开疆拓土,迅速崛起。二战后曾有人说:如果当时世界上出了两个希特勒,会将世界翻个身。这是人类进到了热兵器时代发生的事;而且,希特勒不过是一个彻底的失败者。其实早在距今八百年前的冷兵器为主的时代,有了一个成吉思汗,己经够格将地球翻一个身了。况且,成吉思汗是成功的胜利者。由成吉思汗及其继承人曾建立了北抵北极,南抵印度洋,东临太平洋,西临波兰、匈牙利、罗马尼亚,曾成为横跨欧亚大陆的,包括四大汗国在内的“大元蒙古帝国”,且其后裔延续到莫卧儿帝国(1526年-1858年),注意到“莫卧儿”仍是“蒙古”两字的音译,可证明其为元蒙政权延续的话,其统治及影响长达552年之久。以“聚如山丘,散如风雨,迅如雷电,捷如鹰鹘”的蒙骑,从其世界性作为与影响而言,尊“一代天骄”成吉思汗为武功圣人,当之无愧!
      中国社会发展进程到了宋、辽、金、夏、蒙元时代,各种社会矛盾,首先是受民族文化矛盾的带动,都激发到了闪电鸣雷的程度。历史演化进程的本身也确乎是一条神龙博击于极其壮阔的波澜之中:见其头,不见其身;见其身,难见其尾。好比如产生于中国南部海洋里的飓风,设若它不是一次次地降临人间,而是几个顺序号,甚至是几十个顺序的飓风同时产生降临于大地,或其威力如同并发或串发着众多七、八级以上的地震突发性降于世界一样。果真如此,那将是怎么地不得了,又将是怎能么地了不得啊。这样的自然灾害我们尚未见识过。但是如此规模的社会大动荡,却降临于宋元之际辽、金、夏、蒙、宋、大理、吐番等统治区的中国大地。从整体效果来说,如此规模的社会大动荡,竟然能被博大精深、无与伦比的中华文明,以无限的创造激情所包容,形成了中华民族规模最大的第三次民族大融合;而其过程,则正如四百年前法兰西作家蒙太涅写在法文本《中华大帝国史》书页上所赞:“中国的历史告诉我们,世界是多么地辽阔而变化无穷,无论是我们的前人,还是我们自己,都有没有彻底了解它。”
     从南宋末到整个元季,对历史人物功过的研究,最是中国历史的冷门。专授辽夏金元史的姚从吾教授(1894-1970年)指出:欧洲的东方学家们,汉学家们,以及研究中国历史的专家们,对于南宋与蒙古的关系如何,他们所知,尚不甚多;即使是德国(姚早年留德)傅朗克教授(1863-1946年)编的《中华通史》,对余 玠在山城设防,保卫巴蜀,与蒙哥汗的战死钓鱼城,一些大事,都不甚了了。(《余 玠评传•序言》)姚从吾教授身居台湾,以对中华民族的历史责任感,在身边无大陆资料供给的条件下成书两万字的《余玠评传》,开蒙宋关系研究先河。接着任教于四川大学的陈世松先生,按姚氏提供的线索,在大陆搜集资料,还到湖北广济作了调查,成十万言的《余玠传》。两书之出版,对于余玠从淮东受南宋名将赵葵器重,从事抗蒙战斗五年成为一名常胜将军,受朝廷累彰其功渐历峻职制置副使(大军区副司令员)起,到临危受命成为南宋巴蜀西线统帅(大军区军政一把手!),仅一年川局改观,不十年而以险制骑,使蒙古军逡巡却避,成为超时代水平天才军事家的功业过程,作了完满的交待。将一位南宋末期抗蒙常胜将军、川蜀西壁统师余 玠的历史功绩还原貌于世人,得到世人的钦佩敬重,姚、陈两位功不可没。
       笔者湖南长沙人。1958年受命由武汉军区转业到了余  玠宝籍,一住至今五十多年。到了广济,由于要先熟悉历史环境,始知余玠历史人物之名。1983年后,应聘参加(第一、二两轮)修地方志,始以历史的责任感搜罗整理其事迹。实话实说:若没有看到陈世松所著《余玠传》和陈先生介绍的姚从吾教授所著《余玠评传》内容,无从谈起余玠的详细。但是,在读两人所作《传》记的同时,也觉察到姚、陈俩先生成书两《传》时,囿于历史环境,很多源于地方的史料无从获得。同时,在纠正了古人“短见”、“偏见”和“陋见”的同时,又新增或肯定了一些误会或错觉,必待澄清。下举数端:(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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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17:39:21 | 只看该作者
过来看看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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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6 19:31:09 | 只看该作者
这段武穴名人的历史必须弄清楚,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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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11:54:48 | 只看该作者
楼主原来是湖南人,但比大多数武穴人都更了解武穴这个地方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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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7 11:58:14 | 只看该作者
武穴应该是个出“硬骨头”的地方,岳飞,文天祥的后人都在这里生活,还出了个余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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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0 01:01:25 | 只看该作者

辩今人对余玠历史身世的七大错觉

       辩今人对余玠历史身世的六大错觉
      1、籍里广济:姚从吾教授是主张余玠籍贯湖北广济说的。经过陈世松的亲自“调查”,却“坚信”余玠是湖北“蕲春人”。这一点,从蕲春人至今没有领情,便可辨别其判断失准。要说现今各地争“名人效用”,余玠在民间知名度不高,但在知识界和史学界则早己声振林木。清乾隆和雍正时,浙江与江西《通志》就引经据“谱”,将其列为各该省历史名人了。陈先生的“蕲春定论说”经不起推敲,却于近年在网上重兴燃起了历史上早己存在的“余玠籍贯”之争的战火。
      2、幼年上学的地点:余玠在故乡广济县城梅川横岗山青著寺。陈世松先生在肯定余玠是“蕲春人”的同时,以《宋史•余玠传》有“少为白麓洞诸生”一语,加上清雍正时《江西通志》有余玠“分宁(修水)人,侨寓蕲州”一说,便取“少”字即“少年”切入,对余玠生平作出第二大“肯定”,说:余玠幼时在修水宗族处居住,便就近到在庐山的白麓洞书院上学。驳余玠“就近白麓洞上学说”很容易:因为白麓洞书院不是蒙馆(小学),也不是一般县学的经馆(类似中学),而是宋儒讲学的中国四大书院之一的“学府”,至少类同于今天的大学、研究院,怎么能说余玠“少年就近”就上了类似如今的“大学”了呢;再者,余玠少年时代,白鹿洞书院被韩侂胄(1152—1207年)兴“庆元党禁”封了门,余玠何能在一所被封了门的学校“上学”呢。陈先生可能对于宋时的学制和“庆元党禁”事不大清楚,故生“想当然”的“结论”。
      3、乘时出山,不是亡命从军   余玠从戎救国的志向不能被歪曲,也不宜庸俗化。《宋史•余 玠传》对余玠介绍,以“家贫落魄无行,喜功名,好大言…尝携客入茶肆,殴卖茶翁死,脱身走襄淮”立意下笔。此种笔削历史人物余玠的方式,或是修元史者思惟方式的一种表露。但既为作为正面历史人物余玠立传,经过这番描述,等于将阅者心目中的英雄人物,首先便包装为“落魄无行”、杀人亡命”,为求脱身混入军营立命安身的混混儿形象。这与余玠身世和历史事实不符,与中华文明传充思惟习惯更格格不入。不说是中国人美德有“为尊者讳”的明训,余玠出山时,年近不惑,己远离青年盲动期心性;选择投笔从戎的时机,正值金国被宋蒙联军灭亡,南宋理宗亲政,史称“端平更化”、政局启用真德秀(1178-1235年)、魏了翁(1178-1237年)等十余儒家治政,号为“真儒为用”大获民心时期;余玠赴淮东谒见制使赵葵,又选的是赵葵北伐“端平入洛”不遂,急需人才辅佐解惑之时,这是不可或缺的时事造就英雄的时代背景;余玠以“长短句”《瑞鹤仙》词谒淮东制置司使赵葵,除了表明愿意支持赵葵主动出击收复大好山河的宏大志愿外,亦是余玠入伍动机的第一手真实资料。对此,陈世松先生不但未据余玠出仕时的宋蒙形势作出客观正确判明,反而就事论事,在为伟人余玠如何减轻“杀人亡命”罪愆上下功夫。陈先生文字用了不少,却等于是越描越黑,使伟人余玠未成名之先,己成了一名有“污点”青年哙武之人。
      4、金牌问题:《宋史•余 玠传》述权臣谢方叔又“阴嗾(陈)世安密求玠之短,陈于帝前。于是世安与玠抗,玠郁郁不乐。宝祐元年(1253年),闻有召命,愈不自安”。说的是因余玠“久握大权,为朝廷猜忌”之事(1984年版《辞海》“余玠”条)。事因左相谢方叔轻听子侄之言,向理宗皇帝不断进谗言之下,宋理宗于这年五月十七日甲午(6月14日)和六月初三庚戌日(6月30日)前后相距十七天,先是发出召余 玠还朝“奏对”,后己接得重庆方面余玠“病革”的奏报后,授余玠为“资政殿学士”的第二道“金牌”,于前后相距十七天内发了两道“庚牌”召余玠还朝之事。(均见《理宗本记》)问题出在:《传》文将“愈不自安”,接着便说“一夕暴下卒,或谓仰药死”,由此因果语句给予人们以“闻有召命愈不自安”而“暴卒”的错觉。笔者从《余氏谱谍》查知,余玠病故的日期为1253年五月二十六日癸卯日下午戌时(6月23日),在余玠逝世前,己病了十天以上,此期间,理宗皇帝召其还朝“奏对”的第一道“金牌”此时还在路上,并未到达重庆呢。所以余玠之死于久病,与理宗下达的庚牌并无关联。姚、陈两位想寻到余氏的“家传”没有如愿,因此在无法澄清事实之余,倒是加深了人们对余玠死于理宗两道金牌“愈不自安”的错觉!
      5、余玠死于“暴下卒”不能简略为“暴卒”(猝死)  余玠病危前,己发病十天左右。光绪年《开化县志•玠府君墓志》也说:余玠之前因宵征露宿而有臂恙,当时旧病发作,又吃了河鱼,(加上时值酷暑或染时疫!)因此余玠死于“暴下”,当是害痢疾类时疫至大泻不止无法抢救身亡,非是“猝然”而死。姚、陈两位对“暴下”二字不可省略为“暴卒”作了纠正,但因他两位仍倾向于“余玠受害身故说”,因此无济于此项错觉的广泛流传并渐至肯定。
      6、余玠“或谓仰药死”为民心愤懑之词   《宋史•余 玠传》本有“一夕暴下卒,或谓仰药死”的说法。但此“或谓”云云,经查出于宋末出版属于野史性质的《宋季三朝政要》一书,该书也并不作肯定。由于余玠死后一年,其政敌谢方叔等对余玠及其家人横加迫害,并纠集了一大批人对其搜罗资料罗织罪名。从其罗织罪名中,用上了“天毙此玠”等毒辣恶言,但并无只字涉用至“自绝于朝廷”等语,可知关于“余玠喝药身亡说”,是岳飞受奸臣“一天下十二道金牌”连想引发,实为民情愤懑,并无真凭实据。《宋史》其书为表谨慎,以“或谓”示其并不肯定。姚、陈两位因倾向于“仰药身亡”说,对之作了并不肯定的肯定,流毒不浅。如1984年版《辞海》、《中国历史大字典》等,连台湾高中军训课本中关于余 玠之死的“暴下卒”句省“下”字,均记为“暴卒”,将大泻不止的一种症状,不经意改成了事发突然,所谓“猝死”的死法。进一步,如《广济县志》(1994年版)肯定地书为:“余玠知有变故,愤懑成疾,于是年七月服毒自尽”。《中华军事网》载《四川旅游》的材料则进一步说是“被逼自杀”。还有更新奇的想象出于“文革后”1981年第一期的《西南师范学院报•余玠治蜀刍论》断:“余玠被暗杀的可能性最大。”。
      除上述若干观点外,笔者经过十多年深思,对余玠功业进行了深入发掘的有:关于余玠的婚姻,本文对余玠原配苏氏和继配黄氏作了简要介绍。关于余玠四川山寨以险制骑思想,发端于余玠继配黄氏建山寨于广济抵抗蒙军,余玠在四川经营的“山城防线”曾在高丽(朝鲜)抗蒙作战中被成功借鉴事,也作了发掘。对于姚从吾教授给余玠以超时代水平天才军事家的评价的事实,则作了系统补充。
      本文初稿完成于1993年,其片段先在地方报纸作了约稿发表。2003年后,又将部份内容上在国学网与荆楚网东湖社区版。东湖社区网文人气万人以上,引发讨论与转载风行。版主和网友们,尤其是一位家住台湾家藏书数十万册的网友“水电工”君,热心向笔者提供史料和图片,于此仅致谢忱。作为历史责任,颠扑不破,抛砖引玉,集思广益是笔者写作此文的的初衷。近日幸知《宋史•余玠传》己被国家教育部列入《高中文言文阅读训练五十篇》必读课文之一。不管是不是因笔者的宣扬引起注目,而受到教育高层的注意;既受推荐重视,笔者都自觉得与有荣焉。是为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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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0 10:37:11 | 只看该作者
余川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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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2 07:58:16 | 只看该作者
     传颂余 玠功业的故事早己脍炙人口
       在进入本文所介绍的历史人物之前,请听我讲一古一今两位作者提及到本文主人翁的故事梗概。古书作者为冯梦龙,今书作者为金庸。本文主人翁则为余玠。两位作者虽然一古一今,而两书故事的时间都在本文主人翁逝世之后不久。两书故事内容不同,却同样将余玠定位为忠诚的爱国伟人,为余玠的不公正遭遇鸣不平,且请出余玠来为故事张目。本文要先说冯梦龙和金庸小说书中提到的,与余 玠有相关内容的故事,当然是为本文主人翁的出场“鸣锣开道”,炒热一下本文,提高阅者对人物余 玠的关心程度。
       冯梦龙:《醒世恒言•第十九卷•白玉娘忍苦成夫》
      两眼乾坤旧恨,一腔今古闲愁。隋宫吴苑旧风流,寂寞斜阳渡口。
      兴到豪吟百首,醉余凭吊千秋。神仙迂怪总虚浮,只有纲常不朽。
      故事说,南宋彭城人程文业官至尚书之位的儿子程万里,因为向当权者呈献“战、和、守”三策文章,触忤了“时宰”,弃家出逃,却被蒙军所掳,被送往兴元府,成了蒙古将军兴元人张万户的奴隶。一年之后,张万户趁蒙宋“罢兵”,回家将掳得的奴隶大多数卖了换成金银,只留下他看中的程万里等几名养作家奴使用,服侍张万户夫妇。俗话说,“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程万里虽然天天想逃跑,却还不得不假装乐意服侍“主人”。一日,张万户对程万里说:“我俩虽为主仆,实是一家亲人,只要不生异心,日后还有好处哩”。为了收买人心,还将夫人房里一名十六岁的,也是掳来的女奴配与程万里,撮合成一对奴隶夫妻。这与程万里撮合成夫妻的女人是谁?重庆人,是四川余 玠镇蜀时,嘉定府统制白忠的小女儿白玉娘。程万里患难之中,早见过这名美女。当然这两人亲热相处,只是同命相怜,并无儿女私情。今日凭着主人命令,得为夫妻,双双心中高兴。成婚之夜,相互自我介绍身世时,玉娘说:“不意余制置(使)身亡,元将兀良哈歹乘虚来攻(嘉定,今乐山境。公元1275年元军攻破宋嘉定府)。(城中)食尽兵疲,力不能支。破城之日,父亲被擒,不屈而死。兀良元帅怒我父守城抗拒,将妾一门抄戮。张万户怜妾幼小,幸得免诛,带归家中为婢,伏侍夫人,不意今日得配君子。”作者冯梦龙录下这个故事的立意是“夫妻本是鸳鸯鸟,一对栖时一对飞”,与现代眼光里的思路,不能同日而语。故事的过程繁复,六天新婚后,两口子即被迫“劳燕分飞”。白玉娘贞烈,经过两位善良女主人安排,出家空门为尼姑。程万里一年后,则利用机会从鄂州逃出,回到临安,得到父亲旧日下属的照应,进了官场。又十年后,改朝换代。再经过十年辗转,陈万里成了元朝的陕西行省参政大员。兴元府属于陕西治下,陈参政不忘旧人玉娘,命人寻着了苦守二十年空门的白玉娘,两人团圆。作者最后写:“程参政连得二子,自己直加衔平章,封唐国公,白氏封“一品”夫人,二子亦为显官。后人有诗为证:“六日夫妻廿载别,刚肠一样坚如铁;分鞋今日再成双,留与千秋作话说”。录毕本篇后,顺便为各位君子再加一小段余音:蒙元时,蒙古话称中国少数民族党项人和所建立的西夏政权为“唐兀”(蒙语音:唐兀特),陈万里封“唐国公”,估计在唐兀特地区。元季后期,唐兀有位名人余阙(1303-1358)者,元统进士,娶妻耶律氏。随父官庐州(合肥),因记得其先祖原系中原人,遂再称自己是“庐州”人。余阙官安庆太守六年,还兼着“都元帅”之职。这时己到了元庭统治后期,罗田人徐寿辉(?-1360年)在蕲水(浠水)首先打出红巾军义旗兴兵造反。1358年正月,红巾军大将湖北沔阳人陈友谅(1320-1363年)率兵东下攻陷安庆时,余阙徒步提戈与陈友谅军血战不胜,尽忠自颈,夫人耶律氏及小儿德生、小女福童三人投井自殂,被元庭封为豳国公。明太祖朱元璋念及各为其主,这余阙虽是敌人,值得敬祗,还为之立庙致祭。你说巧么,查起根来,这余阙却是本文所要说的余 玠的六世后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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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2 08:01:58 | 只看该作者
    金庸:《神雕侠侣•第三十三回•风陵夜话》
       时间是南宋理宗开庆元年(1259年),蒙古大汗蒙哥接位的第九年。
      金庸的故事说:桃花岛主黄蓉与其丈夫郭靖,命大女儿郭芙,带着妹妹郭襄,和郭襄的双胞胎弟弟郭破虏三人,北上晋阳邀请全真教长春子丘处机到襄阳主持英雄大会。三姊弟从晋阳南归,遇上大风雪,受阻于黄河边上的风陵渡口,挤进镇上最大的一家叫作“安渡老店”的客栈。因天气所阻,客店早满,连“统铺”都住光了,店老板请这新来的三位,只能挤在生了火的大堂里,让大家挪出一片地方,“烤烤火,胡乱将就一晚,明儿冰结得实了,就不定就能过河。”三姊弟虽然不高兴,也只好听店老板吩咐坐了下来,与众人围炉飨火,夜话通宵了。
      旅途中相遇,人多嘴杂,百无禁忌,原本就是小道消息的“传播中心”,安渡老店里也不例外。可是这一夜,众人说来说去,无形中辐辏集中到一个话题上来:众人纷纷关心着襄阳守城的情形。有位湖北人说得有声有色,把郭靖、黄蓉夫妇夸得便如天神一般,引众人赞声不绝,郭芙三姊弟也听的津津有味。
     先生由襄阳抗蒙入话,突然笔锋一转,说到郭襄最为关心,也是读者关心的“神雕大侠”杨过,正在为蒙冤遭害的四川抗蒙将领王惟忠复仇的故事上来。只听得一个四川口音的客人忽然叹道:“其实守城的好官各地都有,只是朝廷忠奸不分,往往奸臣享尽荣华富贵,忠臣却含冤而死。前朝的岳爷爷不必说了,比如我们四川,朝廷就屈杀了好几位守土的大忠臣。”那湖北人道:“那是谁啊?倒要请教。”那四川人道:“蒙古鞑子攻打四川十多年,全赖余 玠余大帅守御,全川百姓都当他万家生佛一般。那知皇上听信了奸臣丁大全的话,说余大帅甚么擅权,又是甚么跋扈,赐下药酒,逼得他自杀了,换了一个懦弱无能的奸党来做元帅。后来鞑子一攻,川北当场便守不住。阵前兵将是余大帅的旧部,大家一样拼命死战。但那元帅只会奉承上司,一到打仗,调兵遣将甚么都不在行,自然抵挡不住了。丁大全、陈大方这伙奸党庇护那狗屁元帅,反冤枉力战不屈的王惟忠将军通敌,竟将他全家逮进京城,把王将军斩首了。”他说到这里,声音竟有些呜咽,众人同声叹息。…。
      故事里蒙冤被害的王惟忠被害于余 玠死后一年。这王惟忠是四明(宁波)人,接余 玠任的也是四明人余晦,是前参政知事兼知枢密院事余天赐的侄儿。任命余晦接职四川时,连参加迫害余 玠的大臣徐清叟都说,如以“素无行俭,轻儇浮薄,不堪重任如晦者当之,臣恐五十四州军民不特望而轻鄙之,夷狄闻之,亦且窃笑中国之无人矣”!因为王惟忠是余晦的小同乡,当王惟忠听说余晦要来作他的上司时,王惟忠觉得好笑,叫着余晦的小名儿说:“余五儿来了也”。为此种下了遭到报复的祸根。宝祐二年(1254年)五月,余晦带着数万人马,在四川盐亭遭蒙军袭击,士兵溺死“不计其数”;接着又激发矛盾,苦竹隘守军、守隆庆的南永、沔州守将甘润忠叛敌,王惟忠失阆州。十月,由勘官陈大方,就是金庸笔下形容为“陈犬方”的,煅织王惟忠“丧师庇叛,遣援迟缓”的罪名,杀王惟忠于安东市,接着又进一步削去了余 玠“资政殿学士”职名之人。
     金庸先生是借着四川“客人”之口“话说” 余 玠的。余 玠原本得的是“暴下”(大泻不止)病十多天去世后,《宋史•余 玠传》载“蜀人闻信,无不如悲失父母”,与那四川人说的“余大帅守御,全川百姓都当他万家生佛一般”一般。那四川人比照着岳飞的被奸臣杀害,往下说:“说余大帅甚么擅权,又是甚么跋扈,赐下药酒,逼得他自杀了,换了一个懦弱无能的奸党来做元帅。后来鞑子一攻,川北当场便守不住。”这也与民心愤懑不平,将各种余 玠死因的猜测汇总一句“受害而死”的话,便会不迳而走相恰合。
     余玠真正死因,至今众说纷纭,成了一庄疑案。典藉类多将《宋史》记的“暴下卒”三字省文为“暴卒”。连《中国历史大辞典》及1984年出的《辞海》于余玠条也是如此。一字之差,失之千里。从史记说,最早断定余 玠死于“饮药而死”的是成书于南宋末年的野史性质的著作《宋季三朝政要》。正史《宋史•余玠传》于“暴下卒”文下也加了一句“或谓仰药死”,不妨说那是引据于《宋季三朝政要》。1982年四川历史研究所陈世松以四川史学工作者“不容推卸的责任”,专门研究,成十三万余字的《余玠传》,据他推理,也倾向于“饮药”说。于是,余 玠原籍1994年出版的《广济县志•余 玠》据陈世松说,直接书写成“理宗听信谗言,召余 玠还朝。余玠知有变故,愤懑成疾,于是年七月服毒自尽”。不过最了不起的算是登在1981年《西南师院学报》的一份文章 大”。   

      余玠一生功业伟大,自不必在死因上纠缠不休。不过,能借史料日多,找到能还原历史真貌的资信,使余 玠伟大的形象,更加光辉夺目,应是本文下笔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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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15 08:34:30 | 只看该作者
     余 玠的籍贯成份与个人出身
       余 玠(1197-1253)南宋蕲州广济县(今武穴市)城关镇北郊白免山庄(今横岗山吴大村余家垸)人。父亲余加胜,母亲罗氏。南宋宁宗庆元三年(1197年)正月十一日乙酉(1月30日)上午巳时降生。因于其时曾祖父余槐堂有举人功名,在州城连城街佃屋作寓公,故亦可说是出生于蕲州州城。按乾隆浙江省《开化县志》有“庆元戊午年(1198)十二月辛未,母巩氏感异梦而生”之说,则为宋宁宗庆元四年。湖南《宁乡泉塘黄氏八修族谱》收余 玠《敏凝公赞》文,附余简介亦引此说。存异。其诞辰有一年之隔,则说明本文所用1197年说,与历史真实无大谬误。但有的网文指《宋史•余玠传》籍贯蕲州说为“误”,笔者不敢苟同。因为认籍贯为“蕲州或蕲州的州治所在地蕲春”,出自余玠生前好友巴川(铜梁)举人阳枋于余玠生前所作《余大使祠堂记》。故四川大学陈世松《余玠传》认定:《余大使祠堂记》作者阳枋是余玠知重庆后的第一批入幕的幕宾,又与余玠关系十分密切。阳枋写余玠为“蕲春人”,无异于余玠亲口说是“蕲春人”一样。陈世松先生曾于1977年亲到武穴查访,因值其时文革后不久,乡人不愿出示台湾《余玠评传》作者姚从吾氏认定的当有“家传”,无功而返。按笔者其后查到的《余氏谱谍》,记余玠诞生于蕲州城连城街,在州城生活多年,其州治地在蕲春县境,故余玠自认为是“蕲春人”亦无大误。笔者认定:他的曾祖父余槐堂虽然于南宋年间挈妇将雏,随移民潮迁徙,历浙江、江西投亲靠族,落脚在广济己上百年,且其妻室子孙墓葬于斯,族人主体也后再无它动;到了清初时,居住在黄梅和广济两县的人口已达48户规模,时为黄州的太守苏良嗣,于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三月应余氏之请,为修整余 玠墓,写了一篇碑文,有:“义夫姓余,名玠,黄州之广济人”予以明确记述;且今武穴(和黄梅)一境,留下的以“余”冠首的地名,那都是,或曾经是余玠和余氏子聚族而居的地点,如:余祥、余埙(今省名为余川镇!)、余家河、余塘岑、余显、余河、余苏垸、余垸、余全益、余家垸等,故笔者将余 玠籍贯记在广济,经慎重考察,比较符历史实际。
     余 玠接受曾祖父的启蒙教育,其时启蒙教育的课本据陆游《秋日郊居》诗自注文披露,为《杂字》、《百家姓》类。至曾祖父去世后,全家人搬回乡下,于是在县城北郊的层峰山青著寺寺学里上“经馆”,当时教育比较发达的地方,初级教育分为蒙馆和经馆两级,州县经馆教材课程内容有:《周易》、《尚书》、《毛诗》、《礼记》、《春秋》等五经。(其时朱熹修《四书》,尚未普及入课本。)清康熙二十一年进士邑人金德嘉(1633—1710年)有诗《层峰山青著寺》就题名为“宋学士余玠读书处”。清副贡库世膺留《过余玠墓》诗一首:“听说余公墓,停车百感生。读书青著寺,筹策合州城。冉琎真名士,王夔只老兵。十年如可惜,全蜀等闲平。”点到了余 玠的功业,也提到他读书的地方在青著寺。余玠少年生活在农家,但他的八世祖为宋仁宗时与欧阳修、王素、蔡襄齐名的四谏士之一的余靖(1000-1064年),至曾祖父余槐堂仍有举人功名,故余玠仍属于生在国难离乱时期的没落士族中的书香子弟,受过良好的家庭教肓,于诗词、书法都有较好的功底。《辞海》余玠条称其为“寒士出身”措辞准确。
       余玠成年后,进对江的江西庐山南麓白鹿洞书院读经,是军事统帅级人物中止于当时惟一受过“高等教育”的“科班”人才。1994年版《广济县志》从陈世松《余玠传》说:“幼时家贫,(就近)就读于白麓洞书院”,欠斟酌。余 玠幼年时,“庆元党禁”正严,相似于“文革时期”,白麓洞书院被封停办了,这书院也不是一般的“蒙馆”,余玠怎么能“幼时”就上了“大学”?直到宋宁宗嘉定元年(1208年)时,“独相”史弥远(1164—1233)掌权开始。这年与金人议和成功,所以改元“嘉定”,时局相对稳定,加上史弥远出身于出了“三相加上一个王,十二公侯十个男,七十进士百多官”的四明(宁波)史家望族,一改其前任当权者韩侂胄(1152—1207年)当权十三年(1194-1207)间排斥大臣,反对理学,贬逐朱熹等因所兴的“庆元党禁”,学术禁区锢空气为之一舒,是庐山南麓白鹿洞书院得以恢复的时间。据清乾隆《浙江通志》引明弘治(1488—1505年)《开化县志》;余 玠在白鹿洞书院曾从在书院持教的宋儒黄榦(字勉斋)、李燔(字敬子,世称李洪斋)学。查宁宗嘉定11年(1218年)4、5月间,郡守邀请李燔担任白鹿洞书院堂长,曾邀同学黄榦、胡泳、陈宓等10多人来庐山交游,讲学《乾》、《坤》二卦,是白鹿洞书院鼎盛时期,余 玠为“白鹿洞诸生”,则时年二十有一岁,与其学历年岁相合。
      余 玠研究的方向白鹿洞书院教育宗旨有悖,故明朝人张博也《宋余玠守蜀论》认为余玠在白洞书院“道德君子”方面学力造诣不深,没有达到儒家成熟大度的水平,谈吐行事不免流露出行伍莽夫的气质,容易为老谋深算的当权者所不容。余玠本来就没有造就自己成为“儒将”的目标,而是将所掌握的文化知识用于造就成统帅型的人物。他在此期间潜心于兵法方面的学习,与对当时战局形势方面的深入研究,为他后来成为一位“卓越的有远见的战略家”,一位“超时代的天才军事家”(元蒙史学家姚从吾氏《余玠评传》语),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此顷,余 玠娶邻村苏氏女为发妻。苏余二姓,村相连,共祖坟山,苏氏始祖苏符为唐宋八大家之一的苏东坡的孙儿,官湖广观察使。苏氏生长子,余玠为之取名“如孙”,形容其如孙仲谋,即以三国时的孙权的才为培养目标,表明余 玠对自已人生价值所定的取向。然而余玠为儿子取名“如孙”,也为后来攻讧罗织余玠罪名之一留下了祸殃。
     余玠由白鹿洞书院学成归家后,过着“躬耕田亩”生活。1221年春,左军元帅,人称“四附马”的金将仆散安贞(?-1223年)领兵侵宋。二月十八(3月13日)到了余玠的家乡,占了州城,毁了县署。后为南宋三代皆名将的衡山人赵范、赵葵(1186-1266年)兄弟俩所败。这次有名的战役,老县志载:“二月二十四日(3月19日)200名广济民壮突破金兵重围,冲进州城,分担北隅防守重任,英勇作战,直至三月十六日(4月10日)破城,大部殉难”云云。此年余玠二十四岁,作为研究军事“以身报国”为志的青年人来说,“见猎心喜”,正是观摩实践战争的大好机会。若说余玠亲历了此战,没有根据。若说事不关己,一无所得,未免不近余 玠性格,也将使他一生军事功就成了无源之水,无根之木。不是说余 玠少年时就“杀人忘命,浪迹江湖”了吗。这时机正是他表现自己的大好机遇呀。当然,我们只从上述的叙说作想见:正是观摩了这次金兵的入侵,检验成熟了余玠所学,也使他对赵氏兄弟俩的为人品性作了充份的肯定,才为十年后以淮东为出山“从戎”目的地,而与“明敏达练受知于制阃”的赵葵,结就了相知的因缘。
      余 玠发妻早逝。继配黄氏,民间称作“黄婆”,是一位帼国英雄。其后人聚居村子称为黄婆寨,墓称为黄婆庙,“庙”中黄氏墓、碑完好俱全,在广济县余埙镇莲花塘附近。《余氏谱谍》记载,黄婆是处理余 玠身后及对余 玠后人惟一实施保护的人。民间流传黄婆率领村民建山寨设伪装抵抗蒙军的故事很多,这村子简直就是《水浒传》“祝家庄”里的式样规模,黄婆则是一位女“寨主”。此口碑传说,流传广,可以辅证:黄氏是余 玠后来经营四蜀山城防御体系的初师,或者这黄婆寨就是余 玠夫妻两人共同设计经营的耕战合一的“抗蒙堡垒”的试验地。湖南宁乡《宁乡泉塘黄氏八修族谱》收余 玠《敏凝公赞》文,也可以间接证明余 玠与黄姓有结姻的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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