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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穴名人] 辛亥通电骈文圣手饶汉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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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6 08:23: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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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亥通电骈文圣手饶汉祥
                                         七秩龄童  撰

                                               序文
       2006年底本文初稿曾以《民初人物饶汉祥故事传奇》上网《东湖社区·楚天杂谈》,并藏于《新浪博客》。后来与友人们对其人其事进行了一些历史发掘,重点探讨了以下问题:
       1、他是癸卯新学制首年全国“高考”亚军,为什么拒绝入学;
       2、湖北第一才子为什么拒绝湖北军政府集贤馆的考核录用;
       3、饶汉祥为什么能与黎元洪成为“生死至交”;
       4、为什么民国初年没有形成“三国鼎立”局面;
       5、如何评识“饶体骈文”民国初年所起“八缴风传”的作用;
       6、如何辨识黎元洪北上就职副总统的“计中套计”之计;
       7、黎元洪两任“总统”,请之则来,驱之则走,是黎元洪性格“柔暗”,还是他品格高洁?(“柔暗”二字出黎氏老师严复评语!)
       8、“武夫”黎元洪是当国后即放弃兵权,甚至撤除总统府卫队,只留下警察维持治安的总统;与圣雄甘地“非暴力,不合作”主张有无认识根源上的同一性?
      北洋政府是中国皇权打倒后各派政治力量妥协的必然产物,也是中国新民主主义、社会主义诞生的必然先奏时期。难得的是:本文主人饶汉祥和其生死至交的“总统”黎元洪,是与北洋政府相始终的一对历史巨人。本文透过饶汉祥的传奇文字,献给读者的是北洋政府的一幅缩影留念。
      今值辛亥革命百年纪念,作者参考历史文献,对原稿作了重要增订,并勘正了少量错别字,作为一瓣馨香,以纪念民国初年的“兹尔多士”们的先知先行。2011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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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6 08:33: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举人饶汉祥考居全国榜首不入学

    举人饶汉祥考居全国榜首不入学
         这是一个充满矛盾年代里的充满矛盾人物的传奇故事。
       故事的主人翁姓饶,名汉祥,字苾僧,是湖北省广济县一位劝学所所长的儿子。
       苾僧的“苾”字,出于《大载礼记 • 曾子疾病》:“苾乎如入兰芷之室”,作为名字“选举”了个生辟字“苾”,与他一生爱用生辟字相关,这要以后说。但在名字里用了“苾僧”二字连缀,用意大概就是说自己是个“香和尚”呢。
      关于饶汉祥的学生时代,话得从1898年戊戌变法遭到镇压后说起。那年,以光绪为首主持的“百日维新”是失败了,而变法维新这一历史潮流并未因人的主观愿望而改变。只过了三年,到了1901年,,慈禧“回銮”听政后,内外交困的清政府就不得不宣布恢复“新政”。首先是1901年8月29日下诏改革科举制度,“废除八股,废除武科”。作为过渡办法,乡、会试改以“策论、四书、五经经义”取士。1902年创刊的《大公报》曾于1902年6月21日刊文《论归政之利》,谓“仍是因循敷衍之故态,毫无精神于其间。恐泄泄沓沓,仍沿从前之陋习。既未将旧日之熏染,一一痛加湔洗;又未将旧日之秕政,一一锄之务尽。不过稍涉皮毛,欺饰耳目,藉以塞责。若是者,仅得谓之变名而已,非变法也。”不管只是“变名”也好,指其为“假变法”也好,迫于全国形势,清政府“恢复新政”后,还是办了若干“新政大事”。
      恢复“新政”的标志之一是于1904年废除“科举”,实行亦中亦西相结合的“癸卯学制”。整个学制分为初等教育、中等教育和高等教育三段七级。这是中国开始实施的第一个近代学制。近代中国学制里的初等教育分为初等小学五年,高等小学四年。上了高等小学堂,相当于取得科举“秀才”资历。其中等教育为中学堂,学制五年,相当于科举取得“举人”资历。
      饶汉祥诞生于1883年。1898年十六岁时,中了县学头名秀才,1903年二十岁时,中了第十二名举人。中了举人后,错过了1904年最后一次科举取士的礼部会试机会,正逢上中国“癸卯学制”实行,他上京投考京师大学堂时,名列第二。京师大学堂是1898年7月由光绪下诏成立的中国第一所高等学府,今北京大学前身。令人怪之者的是,他被京师大学堂录取,却没有报到赴学。他说:我考试的目的不在于再上学得“文凭”,而是想通过考试来验收一下自己的学力。他希望的不是住上名学府,而是想访到一位名学师,由其再学些立身处事的真本事;他认为求学不在乎远近,相信百步之内必有芳草。
     饶汉祥考居全国榜首拒不入学的真正原因是不想得京师大学堂的“文凭”,还是留恋八股文和科举取士规则的废除呢,需知:正是这次学制和科举取士的废除,中断了我们这们饶才子的进士及第之路呢。结合后文报告的饶才子拒绝湖北军政府师范毕业的新人来当他的考官的原因如出一辙,他或是无比珍惜用八股文得来的秀才和举人功名啊!
     真的百步之内真的就有“芳草”了吗?有啊,这位名师真的出名,却还是因为老对着庙里的泥塑金身撒尿,就先在百姓心里出了名的。
      武穴城有条栖贤路,因为这条街上原来有座名为“栖贤寺”的庙宇留下了街名。这位“栖贤”于栖贤寺庙里的和尚,就是对着神像撒尿的老先生哩。但并非这位和尚视自己为“贤人”而成街名,倒是经过他的手调教出了若干位民国名人,而留下了街名。从他调教出的学生中,有当过县长的,这位人物这儿就不说了;也有当了市长的,如武汉市市长刘文岛,就是在“三民路”主持立孙中山铜像的人;还有当过国民政府的外交部长的,如抗战时从意大利买回过几百架飞机的郭太祺,还有本文的主人翁饶文祥,等等,因而得名。
      老和尚进庙时就有八十开外的年纪,其释名为小颠。这和尚入得庙来,既诵经坐禅,又喝酒吃肉,火急时就对着庙里的菩萨撒尿。好在他会作文章,文笔工稳贴切,念起来朗朗上口;又会写字,一笔字笔划挺拔端正,如同有剑法身手,刻骨三分。这老僧有了这一手,如是僧俗众人不但不驱逐于他,还赢得了尊敬。老僧名为;“小颠”,老百姓们叫顺了口,常常被人喊成了“济颠和尚”,本来,这一古一今的小颠与济颠和尚两者,不但形似,而且神似。
       武穴是长江中游出名的商埠,这栖贤寺呢,也是本境名寺。庙里的当家和尚硕愚方丈觉得,寺里留下一位既恃才傲世的老人,又是怪诞百出的作客座师,对本寺身名并无害处,不但以师贽之礼相款留,而且又腾出间禅房来,交小颠座师作他向善知识们讲经说法的经坛。小颠和尚得了这块“阵地”,却不大向人讲经说道,而是利用它来设席讲起学来。本来,在经堂里设席谈经,是每人席下有一只草团蒲,来参禅的也好,来受课的也好,都得盘腿正坐在团蒲上听他来宣讲。老方丈硕愚先是以为他在向众生讲经呢,却不知小颠却偷天换日,待其知之,既觉得新鲜,又无可如何了。这样,饶汉祥等一批先知们,就成了老和尚小颠的学生。
       饶汉祥原来也有个古怪的字号,名为“羼提”,这个“羼”字读产字的去声,用这两个字为号,不知出典何处?也够古怪的了。自他从小颠为师后,觉得小颠师傅授业,出语如吐珠玉,芳香四溢,才另号“苾僧”,以示虔诚。以后入了社会,直做到总统秘书长,都以表字“苾僧”称之,可见其致心朝命于老僧小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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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6 08:3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老僧小颠细说行由

     听老僧小颠细说行由
      这一天,到栖贤寺受业的学生们都到齐了,老僧小颠登上讲座,先是口宣佛号,然后就坐下来。待他坐稳了再睁开双目,朝座下望去,见学生们的年纪,大小虽然不齐,却是有秀才举人功名的占了小半,而且人人都正襟危坐,不禁一阵喜悦,心怀欣慰。只见他先作自我介绍说:
    “贫僧小颠,本贯江西吉安,俗家姓曾,名何,自号潜夫,……。”正待继续往下讲时,忽闻学生中发出了吃吃笑声,不得不停了下来,瞅个究竟。待看清楚了,便指名一名失笑的学生问道:   

    “汝等为何发笑?”这名学生既经指名,只得立起身来,嗫嚅着回告说:
    “先生说俗家姓曾名何,觉得新奇,不禁失仪,请先生原宥!”
    “哦,汝等是自觉其乐,就乐在其中!不如让汝等索性乐此不疲,待汝等笑足之后,由为师再讲何妨?”学生们经此一逗,真的引起了哄堂的大笑。这位学生跟着乐了一阵,还是再站了起来发问说:
     “先生曾是何人?有何为证,曾何为证?”
    “哦,为师的有诗为证!汝等且听为师的一一道来:
      姓氏不改旧曾何,当日萤窗雪案多;
      汇作诸流归大海,涅般究竟不消磨。”
      饶汉祥是学生们中的佼佼者,且又有举人身分,更有一分威仪。听师傅刚一开口,就被学友打叉,离开了主题,怕这老师一时犟性发作,真个将学堂变作了经堂,把文章学子当成了沙弥僧童,于是见好就收,适时立起身来打圆场说:
     “学友们肃静,听先生讲课!”
     “苾僧坐下,众人安静。… …,贫僧少而有志于学,也曾遍读经史文章。成年之后,时运不济,三试未中,此后便失意科场,醉心山水,为了聊慰胸怀,曾踏遍南洋诸国。只因生性倨傲,落落寡合,遂愤世嫉俗,老而逃禅,于岭南月宝台披剃为僧,作过三君洞主持,……”这小颠果然用他志诚的心臆,火样的热情,诗样的语言微言大义,向小青年们诉说着他一生坎坷的身世和丰富的经历,只几句话沟通了师生彼此心印,学生们觉得这老和尚的形象忽然崇高了起来。其时只觉得老和尚果然法相庄严,就是坐禅不语,也如同黄州东坡赤壁石上刻出的老梅,以向时空间漾出的微波,吐出的芬芳,无声润物。
      学生们每逢早起,必看到老和尚都在禅房内站桩,两臂伸出如同一字;每下午必也看到他在寺院里的菩提树下舞剑弄姿,如是,随着他习武强身者也一天天增多;于是就有饶汉祥等数人与和尚相处日亲日近,亲近无间。一日,饶汉祥好奇地问起来:
     “师父的剑迹,如同怀素的草书,龙蛇相竞;师父的笔力,象公孙大娘的剑道,入纸三分。师父啊,您剑舞的是哪一家,字书的是何一格呢?”
“哈哈,为师的剑出无家,叫作‘接踵而来式’罢了;于书,倒是有格,名之为‘老欲还童格’,如何!”和尚的话,总是那么风趣,引得大家穷追,和尚不但不见怪,总以满足学生们的好奇心为止。
      学生多了,良莠不齐。听说和尚的书法叫作“老欲还童格”,有人想起了和尚对着庙里菩萨撒尿的事,便趁热打铁,出口调笑说:
    “那先生的方便之法,怕也是‘老欲还童格’…吧!”这句话的本意很清楚,只有小孩子才随地小便的,你先生为师不尊,岂不也是一名顽童?哪知这老和尚却一本正经地回答说: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心无挂碍,心即是佛。你道在那厕所中方便,就没有神明监视么?当然,尔等定力不足,却切不可以师为法的。”
     “哟,茅厕里还有菩萨管?那得请教先生,这管茅厕的,是何方神圣呀?”这小子对学问不钻研,于打听花边新闻却十分热心。
    “厕所之神是位女菩萨,姓何,名媚,又名紫姑,字丽娘。《东坡集》六十九卷,刘敬权《艺苑》,干宝《搜神》均记其事,为师不打妄语。”

      这饶汉祥自幼心性高傲,也是学富五车,难得佩服人的人。要知道,在当时的环境下,所谓教学,就等于是背诵;那慢节奏的吟咏,就等于是先生的讲解呀。饶汉祥听小颠讲着,并不关心什么怪力乱神,但对所见的人中,能信手拈来,谈个管茅房的神是谁,都引经据典,背得出一大堆出处的人确是不多;他敬佩的是小颠僧有如此应声而出的志识能力。俗云“嫩秧苗不如老姜辣”啊,在与小颠相处中,受其潜移默化,身为举人的饶汉祥,是不觉间发了坚心,要向僧人小颠虚心救教些学问的真功夫了。试想,后来数前辈中的,如谢冰心、鲁迅等名家,都承认饶汉祥是中国的文章高手、湖北的顶尖才子,没有一番实在的磨练,哪里会有生而知之的“天才”,这名声来之容易吗!

             教学相长,和尚妙解爱情诗
     旧时的教育以私塾为主要形式,没有年级班次的分别。说起教材,那是千年一贯制地从《三字经》、《包诸杂字》、《百家姓》、《幼学》、《昔时贤文》等识字课本开始,教学方法则就是一条:死记硬背。读到后来用的课本,包括九本“经书”或十三本“经书”,都是以背得熟为读书的“真功夫”。旧时也学数学,名之为算术,则除了筹算,就是珠算;那也是以背口诀、运手指见长短的唯一法门。比如《三字经》一书,是启蒙读物,普及全国,几乎老少皆知,但并不求“人人认得”的。七秩龄童曾与一位日本友人相处,建国初他留在中国,是单位的炊事班长。因为他是我汉字扫盲班的学员,有此机缘,我也从他学了些日语,即所谓的教学相长嘛。查起来,我认为他认的汉字比日文还多些。他没学过《三字经》,但比背书,从“人之初”起,却比那五十多个日文字母还背的熟,就是其例子。                           
      闲言放下,书归正传。饶汉祥从和尚小颠学经;小颠的讲课,也循序渐进。一次,讲到了清人沈德潜的《古诗源》,说中国有文字记载的古逸诗,当从《击壤歌》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为始,论起日月山川,都有文采,值得一一描写歌颂时,说:“我辈后人,学写文章,也还得从歌颂劳动创造世界开始,并非要从“洛出丹书,河出绿图”入手。”这引发了在场学子们的广泛争论。饶汉祥听讲时,己是如饮甘露琼浆,积了一肚子的心得与疑问,要一吐为快了。待大家争到一个段落时,才斯斯文文地起身求教道:   
     “先生讲古诗源流,以击壤、康衢为始,那本是不错的;而为何《诗》三百首,却以《关睢》放在首篇呢?”                           
      “啊,问的好!那是夫子为求‘王道’,特地从三千多搜罗而得的民歌中撷选出三百零五篇来,向弟子施以礼义教育所用的课本。夫子认为,夫妇为人伦之始,而暴君贪官乱政,又往往乱始于衽席。故尔《诗经•国风》将《关睢》置于第一的位置。于是后人总结说,三百首诗,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                              
      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讲“思无邪”,邪神就钻了出来。因为这《关睢》诗是讲男女爱情的,你做和尚的,狗肉也吃,烧酒也喝,尿也到处撒,难道还会接婆娘生崽子?于是那位讥笑过小颠是“老欲还童格”的学生—— 这学生是有真姓真名的,不过这儿还是不点出名来 ——他想,看你如何向学生做“性为何事,情为何物”的题目吧,要看和尚的西洋镜哩。只见他站起身来,也装出恭敬礼乐的样子发问说:                                 
     “先生提到了《关睢》,自是深有体味,就请也为学生讲讲这篇好诗如何?”                                      
     “你能背,先生自能讲。你当堂先背诵一遍如何?”和尚出语虽然仍是慈祥,却也隐着机锋。这学生站着不动,显然是背不出来。  
      “背不出来也罢,坐下。《易经•系辞》讲‘三才’,是哪三才,当是知道的。谁先说说?”         
      “天道、地道、人道。”饶汉祥立身回答说。     
     “这我也晓得,《三字经》有:三才者,天地人。”那个学生抢着说。
     “《幼学》也有:天地与人,谓之三才。”另一名年岁小些的学生也站起来说。            
“不错。不过,襟裾牛马,相距天渊。若以为师所问出于《易经》原文来品荐,却以苾僧为甲等及第!”然后,只见这先生双目微闭,似有所思。禅堂里的学生噤若寒蝉,再无一申前后之语。过了一会儿,忽见这老僧轮耳稍动,睁开了炯炯有神的两目,有顷,才开启双唇,娓娓而言曰:                                                   
     “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关睢》首篇,开宗明义。关关睢睢,天道也;在何之洲,地道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人道也。岂有它哉!”  
      本来听先生是讲课,不是听演讲。而这时一屋子人,对于小颠和尚巧发奇中的诠释,实在出人意表,比演讲还传神动听。这时的学生们,也才真的一致折服于老师的阅历过人,经验丰厚,老辣成熟。其中,当然的以饶汉祥为首,更崇敬小颠。他记起了太史公过:“高山仰止。”记得冰心先辈在一篇回忆母亲伟大的文章中,曾提到:离开母亲怀抱往外,如同从山颠往下走,每一驻足回头看山时,都会觉得,有越来越山高伟立的感受。饶汉祥对于小颠,大概也是同样的心情。小颠对几个得意门生,则也越来越关心倍至。                           
       饶汉祥在小颠席下受教两年,小颠每常鼓励要出行历练,争取为国为民,干一番事业。饶也在小颠的指示下,也是准备要:男儿有志出乡关,志不成名死不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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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6 10: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饶汉祥诞生于1883年。1998年十六岁时,中了县学头名秀才,2003年二十岁时,中了第十二名举人。
世界上最长寿的人在武穴,马上申报吉尼斯纪录,提高武穴知名度
京师大学堂是1998年7月由光绪下诏成立的中国第一所高等学府,今北京大学前身。令人怪之者的是,他被京师大学堂录取,却没有报到赴学。
光绪皇帝显灵了,什么时候进入政治局常委与老江、朱镕基欢聚一堂,共商国是?

点评

不知所云!  发表于 2011-10-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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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6 15:34:4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师的沙发一定要坐。。

最近在看天涯文章《历史最跩是民国》,对清末民初的近代史实有颠覆性的认识。
看来历史确实是人写的。我们被洗脑的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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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7 08:31:16 | 显示全部楼层
                   西学东渐老马识途指迷津
        一日,饶汉祥向小颠师问西学之事。小颠回答说:说:                 
     “为师也久闻西方文明,以哥白尼日心学说,牛顿三大定律,洛克宪政民主,伏尔泰人权自由,加上电气发明,蒸气问世,大大促进了荒邦蛮族的社会进化。不过说起来,具体内容,为师却不甚了了。可惜为师只去了南洋诸岛,英伦三岛,东瀛日本并未涉足,不然也可以向汝等回答一二。”            
    “学生不是求问西学具体内容,只想征求师父对西学的态度?”饶汉祥仍然毕恭毕敬地说。                                    
    “国人视西学为怪力乱神,为诸子所不语,所谓的非礼毋视,思无邪也。如今朝庭规定忠君、尊孔、尚公、尚武、尚实十个字,作为教授宗旨。其中尚实,又只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老生空谈,抱残守缺如此,其实可悲。我中华文明,博大精深,一贯并收并蓄,为我所用,并不会倒为其淹没异化。元蒙百年如此,今满清两百载亦如此,统治国人的人被国人同化,汝知之乎!若我中华文明轻易就被人家异化了,那也就不成其为‘中华文明’矣。不然,早在一千多年前,那佛法、耶稣又怎能进得国门?”               
    “先生胸藏邱壑,教学生顿开茅塞。只不知国人中,先知先觉者,有哪些人?”     
    “为师听说,早先就有以西学入我中华模式的主张,为徐文正(徐光启谥文正公)。继进者,主张以师夷制夷者,有魏源;主张以经世致用者,有龚世珍。面对嚣嚣而来的英吉利,龚自珍指出:解决外衅应先改良内政,内政的核心是人。而当前的教育系统,从艰苦的科场拼搏中,筛选出来的却己是年过韶华、精力衰退、胸无大志,汲汲于功名利禄之徒。为此他大呼:“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他们,都还是嘉庆朝人哩。吾老矣。后生可畏,希望在汝辈身上啊。啊!难道汝今莫不有何打算?”小颠说着说着,忽然警觉,不禁问道。
    “学生近日在一位同学家中,会到了一些本邑学子,议到新学思潮,是想赴东瀛一游。只因踟蹰,故特为请教师父。”            
     “好。… 至于细节,老马识途,待为师为汝筹划一番如何?”那老和尚说是传学青年,实际也是教学相长。他教着青年人,也学着青年人,是使他永葆青春的唯一良方。他还在跟随着青年们的足音,追寻着自己青年时的梦想哩。如今看来,身边的得意意弟子们也要展翅遨翔,鹏程千里,离他而去了,闻及于此,岂止是悲伤,直觉得一天之内,就身衰心竭了啊。那饶汉祥要离开师父小颠僧,开始远渡东瀛游学去了。
     本文结束小颠和尚的叙述前,得读武穴市政协出的《武穴文史资料》(第一集),书上载有七秩龄童老友、武穴名中医吴有成先生著《小颠和尚》一文。文中说:小颠和尚生于1822年,园寂于1918年,享寿96岁。生前曾有《潜夫诗集》(九卷)、《潜夫文集》(八卷)刻印传世。和尚园寂前,还作《自挽》一联,有“东岳庙死一和尚,西竺国添座如来”云云。但关于其详尽履历,仍然留下许多待解的迷,直教人悬念。有无名氏《栖贤寺》诗一首,真指老僧是从太平天国浴血归隐的某位领袖人物呢?是与不是,则只好直录原文,有待高人的破解了:
         华日祥云降紫烟,摩师东至建栖贤。
         青甍朱壁藏金殿,妙谛玄机论小颠。
         长老无人甄姓氏,太平举帜薄云天。
         疆场浴血拼生死,书剑飘零静坐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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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7 08:39:36 | 显示全部楼层

饶汉祥四人计议留学,吕慧英要五人同行

  饶汉祥四人计议留学,吕慧英要五人同行
     “英雄出少年!久闻苾僧兄大名,想不到还是这么年少的举人小弟。敬佩,敬佩!”说话的是彭汉遗,字述先,时年三十,而饶汉祥还只二十二岁,故有此说。                                          
     “述先大哥快别折杀小弟了,望今后多多提挈指教才是。”饶汉祥连忙表示亲近。                                                
     “彭汉遗己过了而立之年,我今年二十九岁,是老的了;汉遗的弟弟汉一(字仲卿)二十一岁,比饶苾僧还小一岁,是两个小的。我们四人两老两少,同邀出游,倒是有趣。”说这话的,就是后来成了国民党元老的字觉生的居政先生了。以秀才论,居政与饶汉祥同年。后来饶汉祥中了举人,居政却两次都名列孙山之外。居政仕途坎坷,变得好气任侠,广交朋友,于社会知识方面,比饶汉祥就丰富多了。这次四人相聚,正是为了商量赴日本游学的事。接着,就听居政报告说:                              
    “正好,今日碰着从日本回来的陈文哲了。”              
    “你拜会到象明(陈文哲字象明)先生?”众口一词问。这陈文哲何人?原来是四年前(1901年)由两湖书院推举出来,公费去日本的。在日本四年多,学有所成,还出版了《物理》、《化学》、《矿物学》教科书多本。他回来的目的,正象如今出外的打工仔,带了钱回来,想再邀帮外出撞荡世界,为的是实现理想抱负,大有其雄心一般。陈文哲回到武穴也是为了为桑梓发现人才的。今日见到居政,不失机会,马上主动表示,愿意资助他们去日本深造。于是居政回头找着这四个人,将交涉的初步结果作了祥细介绍。
     “象明先生热心资助,觉生同年与汉遗大哥积极筹划,我们两人安享其成,真是太好了!”饶汉祥第一个站起来欢呼着说。
     “你们四人在干什么呢,如此高兴,也让我来分着些儿,一同乐乐?”他四人正自计议时,忽然从外走进一位穿着白上衣、青裙子,散着“鸡婆头”,全身学生打扮的女士来,对着四人莞尔而笑。四人中年纪最小的彭汉一赶紧站起身介绍说:
     “这是荆妻吕慧英,小名慧群。快过来见过觉生大哥。… 这位是饶汉祥举人老爷,在私下里,我们只叫他苾僧兄好了。”                     
     “苾僧先生吗,序年龄怕还得称小女为姊姊吧?”吕慧英与众人寒喧毕,转身专门对着饶汉祥说。吕慧英今年二十二岁,比其夫彭汉一长了两岁,于是,就比饶汉祥也大了一岁。饶汉祥也愿意有位热情端方的淑女以姊相称,便也回眸谢着叫了一声:“慧英姊好!”               
     “觉生先生想是要带着他们一道走东瀛?”吕慧英不再理会饶汉祥,倒是调换话题,向着居政问。居政当时怕这女人是来阻挠成行的,故不面对女人,而是面向彭汉一的哥哥彭汉遗回答说:
     “正是议此。不知两位新婚一年,可舍的分离?”
     “不舍得分离就不分离嘛,小女可有好法子!”吕慧英面向饶汉祥说。
     “什么好法子?”饶汉祥表示兴趣。
     “如今尊重女权,小女子也同行留学不就行了。有小女子同行,还能为各位照料起居,岂不大好!”
     “你也去?凭你一双金莲小脚?”居政倒是先就表示惊异了。
     “脚好办,小女的脚裹了放,放了又裹,本就是半大脚,可以走,可以跳。不信大家看。”吕慧英说毕,真的立起身来,不知是不是有预谋,不觉间就从身后取出只毽子,当场为众人跳了个花样。
     “革故鼎新!慧英姊好大胆!”饶汉祥出语,不知是羡慕赞赏,还是批评警告。
     “小女大胆么?这朝庭前年就有明令禁止女人裹脚(指1902年2月1日以光绪名义下的《准许满汉通婚、劝戒缠足谕》),旗人原来就无此陋习。要说大胆犯禁,剪下辫子,有干国法,先得从你们几个男人是问!”吕慧英不无揶揄地说。
     “我们蓄辫子,剪辫子,只是随乡入俗。你放了裹脚,也没令你再裹,还吵什么?”彭汉一出面制止了,他是怕这们小姐夫人多嘴不休,不法收场。
     “小女只问诸位去日本之事如何?”吕慧英咬住本题不放。
     “不行。弟妹要留在家里侍奉双亲。再说,四个男人外出,如走江湖,随遇而安,带着了弟妹,岂非是添个累赘。”彭汉遗表示说。
     “侍奉?累赘?那都是托词!大哥是怕有了小女同行,事事仰给予男人,使你们不自由了罢了。……你们都哑吧啦,不说话?小女去讨教陈文哲先生。要是你们不教小女子同走,小女也令你们休想走!”吕慧英气咻咻地数落完,头一甩,象朵白云,从四人身边飘然而去。
     “慧群可别胡闹!…走,苾僧兄,俺两人去追。”彭汉一不等说完,就拉着饶汉祥一道快步追赶了出去。
            陈文哲借秋瑾范例巧赞女权
     “陈先生,在日本先生可见过也有中国女子留学的啊?”待两人赶到陈宅,可能吕慧英与陈文哲寒喧的客套话早说过了,只听得己将话切入正题,便只好静坐一边。显然的是,吕慧英先发制人,也不给两个男人说话的空隙,两人也无可如何。
       陈文哲园园脸,头载着爪皮帽,嘴蓄八字须,身着对襟便服,一派老古懂模样。但从举止言谈间即可察出,倒真是旧瓶子装新酒:满肚子新学,一腔热心。他见吕慧英一副可怜的样子,便热心快肠地回答说:
     “只是少些,怎么没有。我在东京就结认了一位名叫秋瑾的女学友呢。去年去的,补了一年日文。我回来时,据说正自报考青山实践女学。”
     “他们四人要出国,用话压我小女子,说哪有女子出国求学的,小女不肯信,就跑来问先生,请先生作主。”
     “请问吕小姐,你出国求学的宗旨是什么呢?”
     “照料夫婿。也求些学问,求得自立,不仰仗这,这男人。”吕慧英心怀坦荡地回答说。说毕,也望了望彭汉一,顽皮地笑了。
     “在日本见到秋瑾时,他说:他出国求学的目的,是为了学些知识,服务社会,与男人同担起天下兴亡的责任。”
     “那秋瑾果然是女中豪杰!俺也得向他学。”
     “这就令人生敬了。至于你去与不去,还是你等自家商议为是。哦,我身边有一首秋瑾写的诗,传诵得广,可以一读。”说着,陈文哲从行囊里寻了出来,双手递给吕慧英。吕慧英敢忙用双手接住,展开就读。彭汉一和饶汉祥两人,也凑近身来一同观看。只听得吕慧英边看边念着:
      且喜我娥眉队里时闻杰出自由香,常思爇;家国恨,何时雪劝吾侪今日,各宜努力。
读着读着,忽见吕慧英眉开眼笑地说
     “娥眉队里,时闻杰出。吾侪今日,各宜努力。好词,好词啊!这个“”字,用在陈先生,是为小女子点燃了奋斗希望而设。这不是陈先生用书面表了态吗,是同意小妹去东瀛流学么!谢谢陈先生,谢谢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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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8 08: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东瀛旅途描绘世纪新图画
        公元1905年的夏天,彭汉遗、居政、吕慧英、饶汉祥、彭汉一等五人,在陈哲文的支助下,终于登上了顺长江东去的大客轮。五人心中充满面了喜悦。尤其是有一位女士置身其间,更显的生气勃勃。彭汉遗和居政年纪大些,有些老成持重;而吕慧英、饶汉祥和彭汉一这三位年纪小些的,则喜悦溢于言表。吕慧英和彭汉一是夫妻,自然恩爱有加;而于人前,反显得与饶汉祥之间,还亲热无间些。
      “临离开武穴前,陈哲文先生问过我,去日本留学,抱定什么目的,我可答复了。现在再问你们同样的问题,你们可一一回答一下:各人怀抱的目的是什么呀?”在客舱里,吕慧英适时置景地提出了留学日本宗旨问题。
      “我呀,先照料老公莫接了个东洋婆子,再也…”饶汉祥本来是想把吕慧英在陈哲文面前说的话一一照搬一遍,再取笑两句,哪知一句话尚未学完全,就瞥见吕慧英高举粉拳朝他额头上槌了过来,只得闭嘴招架,引得满舱哄笑。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说起留学宗旨,倒还是请慧姊先说说,也好启发一下大家的思维。”饶汉祥待打闹停止,正儿八经地说。
      “我呀,一去寻秋瑾大姊,学他的奋斗精神;二是学教育,尤其是女子教育,归国后也来唤起中国妇女,自强自立;三嘛,是抱定教育救国的宗旨,做些匹夫可以尽责的事,就比只在家中当花瓶子,吃闲饭好啊。”吕慧英倒是落落大方地说了一气,引起了同舱中人的掌声。
      “慧姊说的我赞成。我也说,我主张平民教育。我师小颠和尚,以禅堂充当课堂;陈哲文先生归国,也是要从事教育的;加上慧姊刚才说的主张,都深深感动了我。不知我的打算如何?请你们不吝指正。”
       “您啦?觉生先生。”吕慧英耽心冷了场子,不待饶汉祥举起茶杯要喝茶呢,就主动发问起在座的居政来。
       “叫我大哥好么,别先生长先生短的,生分了。你问我志愿么,我不讳言,是出去联络志士,唤起民众,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要务。”居政也参加了讨论。
        “不需弟妹点卯了,我代表兄弟俩说:我两人都是匹夫料子,回来后,也是按个人身材高短看远近,能就切实的事业干一番,就行了!”
       大家坐在舱里,这时如果没有吕慧英似的人物居间活泼气氛,真会枯燥无味得度日如年,好在有了个吕慧英不时地出些新鲜花招,操动得一满舱的乘客,都如同置身于一个大家庭一样。
      “临行前,陈先生还给了我一篇文章,题目是《二十世纪的预言》,大家可以看看,为我们说了些什么?”一时,吕慧英又从行李里搜出分印出的文章说。
      “预言,是推断朝代兴亡交替的文章么?是《推背图》,还是《烧饼歌》?”饶汉祥从小颠为师,也听小颠僧人讲过《易经》、卜卦、堪舆、甚至“奇门遁甲”、“六壬神课”之类知识,暴听吕慧英说起预言来,以为不是说袁天罡,就是说刘伯温了,如是问起。
      “不是,不是。这是日本人写的一篇文章,是为了迎接二十新世纪,根据十九世纪世界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发展,展望二十世纪一百年人民生活生产水平,和社会进步程度的文章。”吕慧英说。女孩子比起男人来,保守思想果然少些,只几天功夫,与陈哲文接触交谈,就一大串新名词卦到嘴头上来了。
      “那文章说了些什么呢,说呀!再不说,我又胡猜了!”
      “文章说呀,在新的一百年里,再不会有裹小脚的女人,也没有蓄长辫子的男人;没有人长麻子癞瘌,也没有瘟疫大祸流行;没有战火连年,也没有丫环仆人;人人穿布帛,户户点电灯;近路坐线车汽车,远路有飞机火轮;家家锅里煮三餐白米,   餐餐桌上配浑素清蒸。…”
      “好了好了,你这真是好文章!还有茅屋广厦千万间,国人寒士尽开颜。不过,这位日本人怎么写出中国预言的文章来了啊?”饶汉祥打趣着说。
      “这可是吕女士为中国未来百年所作的预言!”居政对吕慧英说的撩起兴趣来,坐起来说。
      “为了慧姊二十世经纪预言实现,我们愿意为之奋斗!”饶汉祥也坐身起来赞赏地说。
      “多美好啊,二十世纪!”吕慧英没有听见众人的排喧,只见他微闭双目,思想神游到未来百年美好的预期言中去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只让大轮船机器有力的声音,与船上人们心脏跳动的节奏相和鸣,协奏着的是人生聚散无常相仇相爱的曲子。谁知道呢,此时的未来,他们这五人又将何去何从?正是:此曲本自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
      “我来为大家背一首古诗吧”。居政终于立起身来,打破整个舱间里的寂静,念道:

      “祗应清霜冻太空更无半点荻花风。天开霾雾东南碧,日射波涛上下红。千载英雄鸿外去,六朝形胜雪晴中。…”
       饶汉祥听至此,抢着说:“啊,下一联由我来念吧:

      携瓶且吸东瀛水,要试煎茶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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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0-8 08:30: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东瀛旅途描绘世纪新图画
        公元1905年的夏天,彭汉遗、居政、吕慧英、饶汉祥、彭汉一等五人,在陈哲文的支助下,终于登上了顺长江东去的大客轮。五人心中充满面了喜悦。尤其是有一位女士置身其间,更显的生气勃勃。彭汉遗和居政年纪大些,有些老成持重;而吕慧英、饶汉祥和彭汉一这三位年纪小些的,则喜悦溢于言表。吕慧英和彭汉一是夫妻,自然恩爱有加;而于人前,反显得与饶汉祥之间,还亲热无间些。
      “临离开武穴前,陈哲文先生问过我,去日本留学,抱定什么目的,我可答复了。现在再问你们同样的问题,你们可一一回答一下:各人怀抱的目的是什么呀?”在客舱里,吕慧英适时置景地提出了留学日本宗旨问题。
      “我呀,先照料老公莫接了个东洋婆子,再也…”饶汉祥本来是想把吕慧英在陈哲文面前说的话一一照搬一遍,再取笑两句,哪知一句话尚未学完全,就瞥见吕慧英高举粉拳朝他额头上槌了过来,只得闭嘴招架,引得满舱哄笑。
      “好了,好了,言归正传。说起留学宗旨,倒还是请慧姊先说说,也好启发一下大家的思维。”饶汉祥待打闹停止,正儿八经地说。
      “我呀,一去寻秋瑾大姊,学他的奋斗精神;二是学教育,尤其是女子教育,归国后也来唤起中国妇女,自强自立;三嘛,是抱定教育救国的宗旨,做些匹夫可以尽责的事,就比只在家中当花瓶子,吃闲饭好啊。”吕慧英倒是落落大方地说了一气,引起了同舱中人的掌声。
      “慧姊说的我赞成。我也说,我主张平民教育。我师小颠和尚,以禅堂充当课堂;陈哲文先生归国,也是要从事教育的;加上慧姊刚才说的主张,都深深感动了我。不知我的打算如何?请你们不吝指正。”
       “您啦?觉生先生。”吕慧英耽心冷了场子,不待饶汉祥举起茶杯要喝茶呢,就主动发问起在座的居政来。
       “叫我大哥好么,别先生长先生短的,生分了。你问我志愿么,我不讳言,是出去联络志士,唤起民众,以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为要务。”居政也参加了讨论。
        “不需弟妹点卯了,我代表兄弟俩说:我两人都是匹夫料子,回来后,也是按个人身材高短看远近,能就切实的事业干一番,就行了!”
       大家坐在舱里,这时如果没有吕慧英似的人物居间活泼气氛,真会枯燥无味得度日如年,好在有了个吕慧英不时地出些新鲜花招,操动得一满舱的乘客,都如同置身于一个大家庭一样。
      “临行前,陈先生还给了我一篇文章,题目是《二十世纪的预言》,大家可以看看,为我们说了些什么?”一时,吕慧英又从行李里搜出分印出的文章说。
      “预言,是推断朝代兴亡交替的文章么?是《推背图》,还是《烧饼歌》?”饶汉祥从小颠为师,也听小颠僧人讲过《易经》、卜卦、堪舆、甚至“奇门遁甲”、“六壬神课”之类知识,暴听吕慧英说起预言来,以为不是说袁天罡,就是说刘伯温了,如是问起。
      “不是,不是。这是日本人写的一篇文章,是为了迎接二十新世纪,根据十九世纪世界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发展,展望二十世纪一百年人民生活生产水平,和社会进步程度的文章。”吕慧英说。女孩子比起男人来,保守思想果然少些,只几天功夫,与陈哲文接触交谈,就一大串新名词卦到嘴头上来了。
      “那文章说了些什么呢,说呀!再不说,我又胡猜了!”
      “文章说呀,在新的一百年里,再不会有裹小脚的女人,也没有蓄长辫子的男人;没有人长麻子癞瘌,也没有瘟疫大祸流行;没有战火连年,也没有丫环仆人;人人穿布帛,户户点电灯;近路坐线车汽车,远路有飞机火轮;家家锅里煮三餐白米,   餐餐桌上配浑素清蒸。…”
      “好了好了,你这真是好文章!还有茅屋广厦千万间,国人寒士尽开颜。不过,这位日本人怎么写出中国预言的文章来了啊?”饶汉祥打趣着说。
      “这可是吕女士为中国未来百年所作的预言!”居政对吕慧英说的撩起兴趣来,坐起来说。
      “为了慧姊二十世经纪预言实现,我们愿意为之奋斗!”饶汉祥也坐身起来赞赏地说。
      “多美好啊,二十世纪!”吕慧英没有听见众人的排喧,只见他微闭双目,思想神游到未来百年美好的预期言中去了。
       众人都安静下来,只让大轮船机器有力的声音,与船上人们心脏跳动的节奏相和鸣,协奏着的是人生聚散无常相仇相爱的曲子。谁知道呢,此时的未来,他们这五人又将何去何从?正是:此曲本自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呀。
      “我来为大家背一首古诗吧”。居政终于立起身来,打破整个舱间里的寂静,念道:
      “祗应清霜冻太空,更无半点荻花风。天开霾雾东南碧,日射波涛上下红。千载英雄鸿外去,六朝形胜雪晴中。…”
       饶汉祥听至此,抢着说:“啊,下一联由我来念吧:
      携瓶且吸东瀛水,要试煎茶第一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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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8 11:05: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先生需要核对一下事件的年份。

系统地挖掘和整理武穴的人文历史资源,是一件值得推崇和赞赏的事情。

希望看到先生更多的大作,比如武穴的江河、湖泊和水库的故事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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