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班,打开电脑,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朋友Q我,说,你去文坛看下,有个叫预约春天的人写了一篇关于你的文章。因手头上有点事,没顾得上及时去看。
忙空了回来,宛如在线,说看了我的《关于房子的记忆》系列文章,觉得很真实极好。
我说,都是很随意写的东西,谈不上好。
话题不知什么时候转到作协里去,说她不想再参加作协的活动。
我问为什么。
她说,有人攻击我。
我想,一个深居简出的人,一个讷言敏行的人,一个埋头笔耕的人,一个善良温柔的人,一个与世无争的人,怎么会有人攻击她呢?
我劝慰她说,这个世界是多元的,只有多元才会精彩。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所以,我们只要为人处事问心无愧就够了,别人怎么说可以全然不予理会,同时,以一种超然出世的心态学会去宽容甚至去同情那些喜欢无端攻击别人的人。
她说,你们是在仕途上,都活出了一套为人处事的准则,而我就显得爱恨分明,谁要是无端攻击了我,得罪了我,我就会表现出对那人的冷漠和远离。
我说,那些喜欢攻击人挑剔人讥讽人的人,大多是一些自以为是,自视清高,自命不凡,自以为高人一等而可不与人群的人。他们以此为好,也许有几个方面的因素。因知识的浅薄,而不知天高地厚;因眼界的低下,而看不清世界黑白;因生活高度不够,而影响精神高度的上升;因生命阅历肤浅,而影响胸襟雅量的拓展。当然,也有一些有知识没水平的人,他们恃才傲物,目空一切,有高的智商,却只有小的心胸。这些人,自以为很正确,夸夸其谈,有道理千条,所以,你大可不必去跟他就事论事;这些人自以为很正直,峥峥铁骨,可匡扶正义,所以,你大可不必去跟他辨别是非;这些人自以为很正派,道貌岸然,可为万世师表,所以,你大可不必去跟他理论对错;这些人自以为走的是正道,举世皆昏我独醒,能切扶大厦之倾危,所以,你大可不必去跟他谈论善恶。对于这些终日愤世嫉俗、怨天尤人、指桑骂槐、喋喋不休、咄咄逼人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站在红尘之外,去看他们指手画脚,去看他们愤愤不平,去看他们捶胸顿足,去看他们歇斯底里,不用理会,不用在意,不可上心,不可搭理。因为,他们要做演员,所以,我们只能当观众,只可以在台下去判他们演技的好坏,而切不可跑到台上与狼共舞。一旦我们真的走上前台,只能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自毁清誉。
宛如说,呵,你的话很有哲理。我特别喜欢“因生活高度不够,而影响精神高度的上升”这句。
我说,千万别说什么哲理,这只是我对这些事物本质的肤浅认识,因为,我比较理解这些人,这些人中的每一个人,都有值得我们欣赏的一面。我们可不与为伍,但,这个社会也应有他们的空间,他们也有选择不同生活方式的自由。他们的性格,他们的文字,他们的思想或不符合社会道德,或不符合人情世俗,不是他们的错,是社会造就的,是环境造就的。所以,我们应该理解,应该宽容,甚至有的应该同情。这些以此为乐,喜欢这种嘻笑怒骂的精神状态,他们看到你越不高兴,他们就越兴奋,所以,最好的方式是置之不理,任其自然。如果你心里生他的气,就正中了他的下怀。
宛如说,那倒是,置之不理他们心里反倒不爽快了,越理他越高兴。其实那些喜欢攻击别人的文人,往往生活的都很糟糕。你的心态可真好。能做到被人无端攻击还能体谅别人,真的需要一种智慧,一种胸襟。
我说,我不是圣人,我也只是力争能做到这些。这个世界的厄运和痛苦,锻造了我多思的性格和平和的心态。曾经拥有了那么多的磨难和挫折,这是许多人所没有的,我很幸运。
宛如笑说,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拥有文学,就如同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精神王国,在这个王国里我可以随心所欲,想咋样就咋样,不用去求任何人,看任何人脸色。
我也笑说,不比我们在社会混的,难免有点瞻前顾后,左右小心。你简简单单的做人,敞敞亮亮的处世,率真纯洁,爱憎分明,特别好,一个内心强大的人,可以什么都不怕,从精神到肉体都充满了自由。这是做人的最高境界。
宛如微笑而去。
空了一点时间,我便去武穴文坛看那预约春天先生的帖子。找到了那篇《回乡邂逅江涛》文章,读之,感觉特别亲切,也特别感动。
之前,我与春天先生并不认识,我很喜欢他的文章,简洁流畅,洒脱厚实。从文章中可以看出他是一位很勤奋,很善于思考,有思想深度的文人。去年有一次他告诉我回到了家乡,我想请他一叙,没想到,中间有事耽搁了两天,等我再次与他联系的时候,他说已离开武穴,前往广东,甚憾。
前不久,曾曙光回家,几个文友在礼拜天酒店一起聚会,结束出门的时候,碰到一人,也从另一房间出来,直呼“江涛”,让我感觉特别意外。见我诧异,连忙解释说曾在武穴文坛上看到过我的照片。心中知道肯定是文道友人。眼看身前之人,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声音洪亮,满面红光,一身阳光俊朗之气。我正诧异间,一旁市文联主席郭明月说,我来介绍一下。结果,他说的名字我不认识,他想说网名,却又不记得。就在他犹豫间,我说,是不是预约春天。闻听此言,郭主席和此人都和着酒气爽声大笑。
我与春天一见如故,似有说不完的话,约好第二天晚上不见不散。分手时,春天先生还叮嘱我一定要将小小、俏俏等文友叫来。我笑说,才子爱佳人呀,好,一个不少全部叫来。其时,市委办吴为公主任在场,我请他明天作陪。第二天,我跟吴主任说,你跟预约电话预约一下。他说好。一会儿,他跟我说,我预约不到,预约走了。于是,我们便在电话中就春天的故事说笑着。接着,我便一个接一个打着解散集会的电话。
我与春天以文相识,神交已久,从学识上说,他是我的老师,从年龄上说他是我的兄长,我们之间的情谊没有任何世俗的东西沾染。看到帖子下方的回帖,却有一位名叫小吃的人,发帖说“一个马屁精,一个撒娇狂。看得我早点油条豆浆都快要吐出,都是些什么人呀!”这让我想起与宛如谈到的那段话,不由得一笑。
2010年5月6日星期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