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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身边的人曾经是我
是17年前的那个中秋吧?
而那年的小小也刚好17吧?
你瞄见四下无人,笑笑地对小小说:"中秋厂里放假,我们去江对面的将军山玩好吗?".小小小嘴一嘟:"俺清明时去过了,不去!"
你眼珠一转,又小声地向小小求证:"那去武山湖么样呢?"
早听说武山湖水儿很清很清,湖心有个小岛叫武山寨,湖和寨是什么样的呢? "那得把芳也带上." 小小对湖动心了,却还和你谈起了附加条件,你知道我就只有芳这一个朋友,你当然一个劲的点头.
秋风送爽,金桂飘香.我和芳耀武扬威的在前,你和你的同学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我们象两个骄傲地公主,别提多得意了,一路欢歌向武山湖进发.
不知道你的本事大着呢,竟然弄来两条小船,泛舟湖上慢慢摇向湖武山寨.远处的小岛近在眼底,却总难以靠近.一群群水鸭在水面上快乐自由地舞蹈.......小小开心死了,竟不知道烟火的人间,竟然有如此仙境,妙不可言.
好不容易摇到了岛边,锚船而上,只有两间极小的庙,一间供奉神仙,一间有只土灶.尼姑呢和尚呢?有些失望,原以为这小庙里应该住着素衣飘飘的仙女般地小尼呢!
太小的山寨,满目的枯藤老树,却连昏鸦也不见一只.最好是有两间草堂,让我们在这住上一宿,感受一下什么叫与世隔绝,超凡脱俗.
心有缺憾的下得山来,重登小船,小小顽性大发,不要命地学会了摇船.现在想想,只觉得你们太宠爱小小了,就不怕风起时浪大,小小把船摇翻了,大伙儿连同花样的青春,一同沉入湖底?
............
小小那年刚好17,却未长成.小小害怕自己是个怪物,却坚信你会等着小小长大,照顾小小一生一世呢,虽然你从未对小小承诺什么.因为你是那么的喜欢小小的啊,我们心里明白的.
第二年正月初七,你定亲了,和同厂的另一个女孩.小小很伤心,你怎么能这样呢?小小甚至幻想着你会毁婚,小声地对小小说:"小小啊,我和她退亲了,我要来找小小的呢!"
第三年正月,传来你的婚讯在正月二十八.我辞了来之不易的工作,工资也没要,一心想离开这伤心的地方,奔赴天涯.
小小背着行李南下的那天,在路上遇到你的婚车,厂里唯一的一辆大卡车,贴满了红红的双喜......
婚车开得很慢,小小的泪水却流得很快.
世事沧桑,转眼已是10年。
04年的一个秋阳灿烂的中秋,我叫朋友驱车故地重游.自然和人工相结合的武山湖迷人极了,落日熔金,残阳似血,烧红了天边,染红了湖水,一种让人怦然心动的凄楚的美!残酷的美!
也许人生,因为年少轻狂,因为少不更事,会有很多的错过;也许因为错过才会有遗憾.
遗憾才是美!
只是天下再美的山水,在小小的心里,总不及小小17岁那年的武山湖,有你的武山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