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0日
昨天是母亲节,儿子给小曹买回了一大袋子她喜欢吃的东西。看到小曹一脸的满足,我又想起母亲了。 母亲生下五男二女,我最小,所以我从小就最受溺爱,以致于十三岁那年考进大金高中时还是一片懵懂。进大金的那一年初冬,那一个星期日的下午,母亲迈着解放脚从龙坪把我送到农场,送到连城山,送到石佛寺,送上从石佛寺到大金的客车;母亲在路上不停地叫我好好读书为家人争光,不停地叫我不要想家,不停地叫我吃饱穿暖,从那时起在我想母亲的时候那一句句就在我耳边环绕;走在连城山上时,被西北风吹起的松针落在母亲花白的头发上,那一幕在我想起母亲的时候一闭上眼睛就浮现在雾帘上。 我时常忆起母亲在收到我给她买回的衣物和食物时满足的笑脸,但让我刻骨铭心的是母亲的去世。那是一个星期天的中午,冬日暖阳,我陪客在八里湖钓鱼,接到四哥的电话,说母亲病重了。母亲已时轻时重地病了几个月了。我说我明天早上赶回,四哥说行。那天晚上三点,家里的电话铃把我惊醒,堂哥说母亲快不行了,赶紧叫起已被惊醒的小曹和儿子,联系汽车回家。。。。。。大哥说,母亲弥留之际已不能说话,听到大哥说不用叫我连夜赶回,母亲使劲掐握在她手上的大哥的手;四哥说,本以为母亲还会象以前一样能挺过去,没想到。。。。。。面对母亲,我的愧疚无法言状。 又是母亲节,虽说是西方的节日,何妨炎黄子孙借此节日孝顺自己的母亲。母亲在世时,我从没和她在一起过母亲节,从没有给她买母亲节礼物,从没有向她说母亲节祝福语,甚至,没给母亲过几次生日。母亲七十九岁生日时,兄弟几个还商量着准备给母亲做八十大寿,没想到母亲没等到这一天。 母亲去世已九年了。每一次去祭祖,我都趴葡在母亲的坟前咽泣。岁月已冲淡了我的愧疚,但永远冲淡不了怀恩之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