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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郭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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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第二十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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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11:58:36 | 只看该作者
一生离不开的是你呀

文、饶哲生

一生离不开的是你呀
啊一生爱不完的是你
低眉俯首
你在我眼波里荡悠悠
抬头望天
你于苍穹中起舞翩跹
洗脸时
你在脸盆里笑
睡梦中
你依在我怀里歌唱

几天不见
我的魂遗失在荒郊野间
你化作山泉
长长的水袖
安抚我的躁动血脉
灵感有了我半夜不睡
下床与你私会
激情来了俺丢下碗中的白米饭
双手在你身上不停徜徉
痛苦时我的心化作如珠泪水
融入你洁白的肌肤
于是乎你身上盛满丰收的颗粒

一生离不开的是你呀
啊一生爱不完的是你
指点江山 激扬文字
你是谁
你是我的绝色佳人
我的挚爱——文学创作
<<穿梭>>


阳光



哦,这就是生活
我在雨中穿梭
千年已去
痴心不改
我要让这脚步声扣痛你
的心房
直到如意的你踢开矜持
来应和我这雨水喷溅的
节拍
亦如小鹿猛蹬草原的肚肠

阳光


我依然穿梭雨中
脚步轻快沉重
沉重轻快……
<<想起山伯和英台>>

春赶趟儿似的
携花而来,
一对彩蝶
穿越千年清风明月
翩翩起舞。

未挣脱世俗的枷锁,梁兄去了
英台破土而入与梁兄共宿一墓
不羡荣华富贵,只求朝朝暮暮
一段传说

如露水一样纯洁
一首哲理诗
象空气一样真实

不熟识的人
双眸被蝶翅染得锃亮
心中刻下了永远的烙印:忠贞
熟悉你们的人鼓起了掌
悲伤着他(她)们的悲伤
幸福着他(她)们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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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13:07:17 | 只看该作者
探路者•刀

文/云水禅心

这是传说中的山巅,山巅的阳光
照见片刻的安静,安静的寒光

探路者的刀锋.明亮的刀锋,穿过山树的年轮
他们的对话,总有刻骨铭心的疼痛,总有山海的辽阔,辽阔的荒乱

此时,吹过关山五十州的秋风
如骏马如乌云如飞鹰正往刀锋的摇滚里奔赴,奔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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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楼主| 发表于 2023-10-23 13:10:17 | 只看该作者
武穴好儿媳接过公公“接力棒” 甘做服务群众的“女中医”

恳求救命。毛新芬望着幼儿,满心酸楚,口中喃语,怎么不早点找中医。沉思良久,开出三付中药,并叮嘱尽快要把药喂下,狠心也要喂,能否有一线生机,在于药入口,三天内能吃奶,就救过来了。第三天患儿神志好转,能吃母乳,周老汉当即拨通毛医生电话报信,后又开三付药彻底治愈。周老汉立马送来一个厚重的红包,毛医生幸福地笑道:红包谢绝,你孙子的健康,就是我最大的慰藉。

她慈悲的品质来源于传承。70年广济县有句名言“有钱找宏中,没钱找德风”,毛新芬师父陈定洲,师祖干德风、干宏中(干峙三)老先生,是有钱无钱都给人治病的广济名医。祖师是自东汉至今的鄂东五大名医杨济泰,一位忧国忧民的医者,为保护华夏民族,在鸦片战争中血战,妻儿为国捐躯,祖师仍铮铮铁骨,胸怀天下,忠于自己的民族和所生长的土地。毛新芬跟师湖北名医、黄冈名老中医陈定洲,牢记师父祖师医训:中医医者,要肩负中华民族,胸怀悲悯之心,身担治病救人之责。

她既传承又创新。她全天候在基层卫生院临床坐诊31年。第一,她是100%纯中草药治病的,一粒西药及针剂不开的纯中医。第二,她是集传统师承出身、和湖北中医学院系统教育,并继承师傅收集成册的三百多个验方。第三,她追随祖师医药双圣李时珍,为补中药短板,以考促学,考得国家执业中药师证,成为医药双师。第四,中医是体系医学,古代中医必是全科,毛新芬就是主治中医内科、妇科、儿科、常见病、疑难杂症的全科中医。第五,传承中医千年验药的传统,患者从药房拿到的中草药,毛新芬谨遵祖师教诲“药品性命关天,不可不慎”。一味味的验药并与处方核对。

她治疗难症有“一手”。龙坪上街朝阳王家媳妇,腹股沟痛,偶尔痛如针刺,触之有硬块,想到肿瘤二字,立即武穴检查打针吃药,几天无效,医生说必须到武汉。夫妻二人惶恐到武汉大医院,医学检查几天,查不出病因。按消肿炎症打针吃药,加外敷和止痛片,又治了七天,疼痛依旧、硬块更甚。绝望中灵光一闪,想到龙坪中心卫生院有个女中医毛新芬,恐惧而又期盼中赶回龙坪找毛医生,说现在没路走了,毛医生救我。毛新芬看完各医院的检查报告,经望闻问切后说,这病对中医应该不是难症,但作为医生,话不敢说满,现开三天药,看疗效如何。三天后患者又来,喜悦、轻松加感激地说,病差不多好了,就是喝药胃难受,如是加健脾醒胃药,同方又开三付,六付药彻底治愈。毛新芬依据中医理论诊断为气滞型症瘕病(妇科肿瘤)。治疗方针为疏肝行气导滞,破瘀化积消瘕。如此药下,病终已除。

后记:每天8点,毛新芬忙开了,慕名而来的乡邻便陆续来龙坪中心卫生院中医国医堂,请毛中医问诊。其中也不乏从四面八方赶来的患者,为的就是让毛中医号一号脉。她热情接待每一位病人,细心问诊,再三叮嘱,最多时一天接诊过30多个病人。每天无法按时吃午饭,没有午休都是她的工作常态。通常送走最后一位病人,已经是中午12点了。这样的情形,每天都在重复... ...(龙坪卫生院 陈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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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09:49:31 | 只看该作者
又一次,重回自由职业
文、邓安庆

跟前公司的合同期满,我决定休息一段时间,重新回到自由职业。



有时候我还会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打开购票软件,看看两周后苏州到上海早上八点左右的高铁票是否还有售,很快又意识到我不用如此了。



我再也不用苏州上海两地跑的上班了,也不用每天耗费在通勤时间来回五个小时,也不用六点多困意浓浓地强迫自己起床洗漱晚上八九点回家了……



我终于可以在苏州的家中睡到自然醒,也可以好好构思下一本书了。



但上班已经成了我的生活习惯,依旧在六点多醒来,想接着睡却怎么也睡不着;坐在书桌前,想写一篇小说,久久地敲不出一个字;脑子时刻还在绷着,想着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完成。


美国诗人威廉斯有一句话,我深以为然:“没有困惑,只有困难。”它很贴切地道出了我的生活状态。



读高中时,我站在学校的餐馆前面,对着正在切菜的阿姨说:“我好羡慕你啊!”她非常惊讶地看我一眼:“羡慕我?”我说:“你知道你正在做什么,而我一点都不知道。”



她笑出声,“你这个小伙子真有意思。你这么年轻,未来前途无量,羡慕我这样打工的人干什么。”但那时候我的确非常迷茫,不知道未来能往哪里走,不知道能不能考上大学,不知道家里能否供得起我读书……



隔着二十多年回头看,当年所有的那些困惑随着时间推移都得到了答案,而我想要做的事情,要过的生活,都逐步地实现了。所以,接下来的是人生中那些需要面临的一个又一个切实的困难。



如果说困惑如同浓雾一般,让你看不清方向,那么困难是轮廓明朗的高山,需要你费劲全身力气地攀爬过去,没有捷径可绕。



我很早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也一直走在这条路上。我做过很多工作,被公司辞退的有,自己辞职的也有,奔波过一些城市,遭遇过种种难堪的事情。



但写作就是人生的托底,无论发生了什么变故,退一万步还有写作,希望也不会丧失。这是我的幸运。



时不时还有前同事就工作上的事情来问我,毕竟有些工作只有我明白,也只有我可以解决。但慢慢地这样的询问少了,渐渐地没有了交流。



前几天把一些需要收尾的工作处理完,来到阳台上收晾晒的衣服。窗外夕阳一点点落下,忽然看到阳台的角落那些植物浸润在余光之中,内心平静了下来。



一晃来苏州定居两年了,阳台从过去的一无所有到现在一株株植物随风摇动,而客厅、书房都一点点改造成我喜欢的模样。这让我深感踏实。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一点点搭建出来的,它给我无穷的力量。外面无论如何纷乱,回到家都可以屏蔽。



我不知道下一次决定出去工作会是什么时候,但我想留一段时间拿来写作。工作这两年,很少有余暇静下来创作,心中有些盘旋许久的小说构思,想趁着这段时间写下来;



也在一个平台上开了一个专栏《邓安庆的30个凝神时刻》,分享日常写作、读书的一些心得。



老实讲,我有点害怕自由职业,它让我想起几年前连续坐在书桌前却一个字都写不出来的窘境,还有面临收入日益减少的焦虑。



而写作是无中生有,什么时候能“生”是一门玄门,很可能一段时间你写很快就写完一本书,也有可能几个月你一个字都写不出来。只能耐心地等待。



命运起起落落,情绪高高低低,都是真实的人生体验。不过那就是海上浪,涌起跌落都是表面的,内心深处却可以稳的,毕竟人生就是动态的平衡,这边剥夺你一点,那边就补偿你一点,一时得失放长远点看都不必过于介怀。



把一切烦难交给时间,大抵就是这个意思。前提是对自己的人生还是非常自信和有把握的。



在《留灯》的封面上,有一句宣传语“一屋暗灯,长夜留明”。这是我对自己的期许,无论在什么处境下,有一盏灯在远处等着我,在漫漫长夜中有一团暖暖的光在召唤,就不怕沿路未知的风险。



那就等我下一本书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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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09:54:52 | 只看该作者
太白湖推想
文丨郝宗苏


太白湖位于湖北省东部,正居北纬30度世界奇妙神秘纬线上,北依巍巍大别山,南临浩浩长江,是中古时代彭蠡泽的一部份。它横跨武穴、黄梅两市县,地处华阳河水系上游,是长江“江北故道”冲涮沉淀而形成的天然淡水湖泊。



沿湖沃野万顷,依然保持着原生态旧貌。放眼万顷碧波,一方清澈湖水,横亘天地之间。那喋喋不休的亿万年的浪语、那飞溅的万千浪花,是太白湖的语言,它带着远古的气息,述说着太白湖的前世今生。翻阅中国古代相关文献,依据万古长江的演化脉络,对照沿湖的地形地貌,难免对太白湖有如下推想。




中古时期,长江水流在浩荡的云梦泽一带自西向东流来,流过武穴以后,再度在低洼的地方呈分叉水系,悠闲的四散分开。而此时自南向北的赣江水从庐山—湖口峡谷奋力奔涌而来,两大水系在这块三山围拱的地堑型谷地一带汇合,终于汇流成了名震天下的彭蠡泽。彭蠡泽的形成,与长江在九江盆地的变迁有密切关系。长江出武穴之后,主泓经太白湖、龙感湖、到安徽的下仓铺至望江汇合流入长江盆地南缘的长江汊道。上近武穴,从黄梅到望江、宿松、安庆都是彭蠡泽范围。其水域与天辽阔,景色壮观,茫茫水泽,或深湖、或沼泽、或为岛屿。秋水长天,落霞孤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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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蠡泽,彭者,大也;蠡者,瓠瓢也。彭,说明其范围大;蠡,是说其形状似葫芦瓢。从现在的地形看,上自武穴的盘塘开始向东,北面为武穴的约十多公里长的关山山脉,接着是到武穴郑公塔镇的向垸村约40公里的大别山南的余脉丘陵。此段南距长江宽度,由盘塘处的不足二公里到郑公塔向垸村处有30公里,这一段应为葫芦瓢的颈部。郑公塔以东的黄梅境的大别山南余脉丘陵向北紧缩,湖面渐渐扩大,直到安徽宿松、怀宁及安庆以东大片地方,为葫芦瓢的鼓囊部分。自西向东,包括武穴市的黄泥湖、武山湖、太白湖、龙感湖、安徽的大官湖等都在葫芦瓢之中。



然而,由于受地转偏向力的影响,北岸容易出现泥沙淤积,而长江南岸则容易遭到水流冲涮。故而在自然状态下,北岸的湖泊逐渐淤积,南岸水面不断扩大。所以南岸鄱阳湖水面扩大,北岸的彭蠡泽逐渐消失,只留下太白湖、龙感湖等遗存。如果没有地转偏向力的影响,自武穴以东大别山南缘以南的这片美丽富饶的地方还是一片汪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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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09:55:17 | 只看该作者

远古时期,长江与太白湖浑然一体。秦汉隋唐时期,太白湖曾经是长江主泓的“江北故道”,根据《盆贡》“三江”记载,长江在武穴以下,从黄梅到宿松,呈现南北两条主泓并存的局面,其中北线经过彭蠡泽中央,大致是今天的太白湖到龙感湖、大官湖,最后到望江一带。



从“江北故道”理解,彭蠡泽应该曾经是长江主泓,后因多种原因,使江湖分离,才有“江北故道”之说。史料也有这样记载,北朝地理学家郦道元在《水经注·江水》中记下了长江与彭蠡泽演变的情形:“又西南,历寻阳,分为二水,一水东流,通大雷;一水西南流注于江。” 寻阳即是今天的九江,因此可以理解为:在彭蠡泽西南方九江一带,分为两条水道,一条向东通向大雷池,一条水道向西南流入长江。大雷即为彭蠡泽演变而来的大雷池。“通大雷”则说明那时长江主泓仍与雷池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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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穴城东北的武山湖北岸,有一城池遗址,史料记载是汉朝刘邦命樊哙率兵而筑。刘邦命樊哙征九江王黥布,在九江郡西境(今武穴市胡罗玉村)筑城屯兵,以抗黥布。军士均是乘船进出至长江。当地现在还有城内垸和城外垸等自然村,当年所筑城垣,尽管经过两千年的风吹雨打,还依稀可见,这说明在汉朝时江湖还没有分开。又在武穴市东北与太白湖西北处,有一向南伸入湖中的半岛,岛上有一座元朝时所建的郑公塔,至今已逾千年还耸立在太白湖畔。当年郑公在半岛上建塔,即是为了镇邪驱妖,保沿湖百姓的平安,又为来往船只提供标识,即为当时的航标灯。她与太白湖南岸蔡山的江心寺隔湖相望,共同保佑湖区周围百姓的平安。此等足以证明元朝时太白湖流域还是江湖一体。



长江在武穴以下,由于河面湖面混为一体,面积极宽,水流减缓,使长江分为北江、中江和南江。北江应该是现在江堤以北的广大湖区;中江为龙坪江心洲(新洲)与黄广大堤之间部分,当地村民称为(北河);南江则为江心洲与江西之间的河道,现在成为长江主河道。2022年秋季九月开始,长江流域就出现百年未有的干旱,自武穴新矶以东至龙坪镇新洲南岸以北河床全部裸露在外,似乎是一片沙漠,只剩下南河一线泓沟尚可通舟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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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回到汉唐以后来看太白湖的演变过程。由于地转偏向力作用,江水向南冲涮,南岸的河道不断加深加宽,而长江上游的大量泥沙在北岸的太白湖一带沉淀,加之,湖面太宽,水流缓慢,没有形成合力冲涮出深沟航道。还有太白湖北面的大别山为花岗岩山体,千百年不断风化的砂粒经洪水携带冲入太白湖。武穴自西向东,依次有铁石河、梅川河、大金河、余川河、兰杰河、黄梅县的大河等一众大小河流,在其入湖口处都形成了面积不等的三角洲,挤缩了湖面,抬升了湖床。如现在的荆竹水库流域的水,历史上是经过余川河到兰杰河再向南在张河口入太白湖。现在的张河口南距太白湖有九、十里之遥,之间冲积而成的三角洲有近十数平方公里,现在已开垦为农田。



假如没有地转偏向力的作用,没有长江上游泥沙的淤积,没有大别山的水土流失导致湖床的抬升,曾经的“江北故道”还可能是长江主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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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09:55:50 | 只看该作者

从古彭蠡泽到今天的太白湖、龙感湖,是一个渐进的演变过程。根据郦道元的“又西南,历寻阳,分二水,一水东流,通大雷…”来看,古彭蠡泽后演化为雷池。史料记载,雷池有大雷池和小雷池之分,东边为大雷池的水从安徽华阳河入长江,西边小雷池水则在九江对岸入长江。黄梅县的小池镇的全称应该是小池口镇,古代为小雷池水入江口,所以称小池口。后又因江水泥沙淤积及自然降雨量的减少,大小雷池进一步分化出众多的大小不等的沙洲、湖泊,武穴境内的黄泥湖、武山湖、万丈湖、太白湖等一众湖泊均由雷池演化而来。



沙洲洪水季节被淹没,枯水露出。宋朝的建立结束自唐朝以后长达60年的五代十国的战乱,人民得以休养生息,人口由五代十国时的3200 万,逐渐增加到一亿三千万之众,原有的耕地面积无法满足人们的温饱需求。于是就有村民选择高处沙洲搭建草棚居住,退水后抢种粮食作物,以求解决温饱。久而久之,他们聚集而居,形成大小村落。村落名称根据地形地貌的不同而不同:圆形沙洲称墩、长形沙洲称捋、四周筑有堤坝的村称垸、自岸伸向湖中称嘴,也就是半岛。沙洲大小差异很大,小的沙洲只能建几栋房子,开垦出几亩耕地,大的沙洲方圆十几平方公里,如武穴市的龙坪镇就是建在鸿脑洲上的。黄梅县的分路镇、新开镇为古时的封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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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区新开垦的农田,原为沼泽地,土地肥沃,适合种植多种作物。但最大问题是每年夏季的长江洪水淹没农田,常常给农民造成颗粒无收的损失。为了抵御洪水,同一地形区域内的村民自发相约,利用秋冬农闲季节修筑防洪堤。那时的防洪堤的建筑是由北向南不断推进的。当新堤修筑数十年后,堤南江滩又因江水泥沙的沉积提升,村民又向南选择高处筑堤,增加耕地面积。黄梅县西南有一蔡山,方圆三十里均为平原或湖区,只有蔡山孤独的耸立在那儿。山上有一株东晋时的文遁大师所栽的梅树,至今已经历1600年,老桩周围又枝繁叶茂。山顶上还有一座古寺,曰江心寺。唐玄宗开元十三年(公元725年),李白在游庐山写下《望庐山瀑布》后,乘船过长江至蔡山,并夜宿江心寺,写下了“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夜宿江心寺》这首诗。我曾多次登山而上,极目远眺,南距长江有十里之遥,与九江庐山隔江望;北约十公里处的太白湖映入眼帘;东西为一望无际的平原,再往东则是碧波万顷的龙感湖。紧邻蔡山南面不足一公里处,至今还有一处龙凼,是当年江堤溃口,江水冲涮而成。而现在的黄广大堤距蔡山有五、六里之遥,这五六里区间还有堤坝的遗存。



明朝之前的江堤是地方村民邀约而建,史称民堤。民堤有两个致命问题:一是各自为政,堤圩众多,没有一个连成一体的江堤抵御洪水;二是堤身单薄,坝体密实度不够。据史料记载,当时广济县有民堤“十三棚”堤,黄梅县有“五口堤”、“七口堤”。这些堤身单薄,防洪标准低,经常溃口,武穴至黄梅沿江不足百里,因江堤溃口冲涮而成的大小龙凼星罗棋布,每次溃口都淹没大片农田,冲毁房屋,村民苦不堪言。明永乐二年(1404年),朝庭下旨,官府督办,历时四年,将自武穴盘塘到黄梅段窑所有民堤连成一线,加宽加高加实,即现在的黄广大堤,也称皇堤,有效地保护了彭蠡泽演化而来的湖区、平原的安全。



明朝修筑的黄广大堤,极大地改善了这片平原的生产条件,春天可以大胆地种植作物。太白湖南岸的长江积冲平原的沙质土壤又特别适应棉花生长,而明朝初期朝庭鼓励种植棉花,从此,当地村民开始了长达800年的棉花种植。有了棉花,农民纺纱织布,自足自给,生产出具体太白湖区特殊的妇女儿童的服装和头饰。如黄梅挑花,它实际是太白湖南岸武穴市的龙坪镇至黄梅县的段窑一带的棉花产区的棉花织品。农民把用棉纱织成土布染成黑色或黛青色,再用不同颜色的棉纱在那染布上织成不同图案的妇女头巾或儿童上衣。每到农闲和年节日,或上街买东西,或走亲戚都穿上它。记得上世纪六十年代,我外婆还头披挑花方巾来我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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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筑皇堤虽然保护了农田,但它改变了太白湖及周围区域的水流流向。之前武穴市武山湖以西流域的水是从现在武穴的青林口入长江,市区还有一条青林路,现在的月塘公园的那个月塘就是当年的青林口。武穴以东的万丈湖、太白湖的水从黄梅县小池口入长江。皇堤修筑后,武穴市黄梅县的水都要从安徽省望江县的华阳河入长江,形成了新水系—华阳水系。该水系东西长达200余里,再加上上下游落差又小,多雨年份洪水下泄不畅,湖围破堤,往往造成农田颗粒无收。不少村民为了生存,开始到黄梅及安徽的丘陵一带乞讨。遇节日,他们在集镇上唱着太白湖畔的黄梅调来吸引村民,以求得到施舍。久而久之,形成了现在的黄梅戏。



然而,在黄广大堤修筑后,自黄梅蔡山以东至小池以西,堤外又沉积形成了大片江滩,其高度比黄广大堤内的平原还高。村民又在堤外新筑了滨江、团洲和老洲三大民圩,圩内版图37.5平方公里,4.68万亩耕地。而黄广大堤以北的地形地貌永远保持着原样,依次为10至20公里为沙地平原,又10至20公里为低洼湖区。试想,假如没有修筑江堤,千百年来江水泥沙一定将太白湖填为平地;或推迟修筑堤,中部低洼湖区也可能变为南部一样的平原沙地,为当地村民增加大片可耕田地。



大自然的变化自有规律,地质变化不能假设,也无力改变变化的走向和趋势,古彭蠡泽不能再现,只能永远留在史籍中。随着三峡大坝的建成,有效的调控了长江中下游的洪水,沿江大堤的加固加高,提高了防洪能力,长江泥沙不再越堤在湖区淤积,彭蠡泽遗留下的太白湖将永远镶嵌在鄂东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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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09:58:21 | 只看该作者
风骨与凝神:当代汉语个体诗学的锻造

——余笑忠论

文、江雪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 ... db91b56d2e9fa782#rd

(图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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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10:12:43 | 只看该作者
石佛寺街(节选)
文、陈楫宝
石佛寺街早就没了寺庙,只留一条老街。街道南北向,也只能南北向,东西两边是湖,街西柳绿湖,街东观音湖。

老街到处黏糊糊的。我蓬乱着头发,趿拉着拖鞋,左右晃荡地走在大街上,不时用手指捏着后背汗湿的衣服往外弹拉一下,腾出透气的缝隙。从北上街走到南下街,从南下街返回北上街,高二暑假,我像一头正处于发情期的公牛,有着无穷的力气和莫名的欲望,无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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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楼主| 发表于 2023-11-27 10:18:15 | 只看该作者
在我路过粮站管辖的米厂时,黄毛正沿着凹进去的家属院斜坡爬上来,站在路边,拿着一本杂志,冲着越走越近的我挥舞着,喊着:三毛死了。

他喊叫的声音充满悲伤,这悲伤在躁热的南方伏天,在人迹寥寥的正午街道上,尤显得嘹亮,像一阵热风,漫向老街,令人烦躁。听出来了,三毛离世给他造成的心理伤害,似乎盖过刚刚揭晓的高考失利。

那年夏天,我十七岁,他十八岁,我们在同一所高中读书,他高我一级。其实,三毛离世的消息,传到镇上时——确切说传到黄毛耳朵里时——已经过去七个月,横穿冬春夏,衣服都换了三季。

黄毛大名武必胜,头发其实并不黄,浓发乌黑粗壮。倒霉的高考分数出来后,他擅自跑到县城理发店,染成一头黄发,烫成爆炸头,走路插着裤兜,不时扭动着高瘦的躯体,小幅度摆动颇有节奏感,挺有范儿。从县城回来当晚,妈妈在饭桌上一边掉泪一边数落他,担心这样混下去怎么得了,快混成街上二流子了。

妈妈一口饭都没吃。到晚餐结束,她觉得他已经是二流子了。

爸爸逼着他复读来年再考,武必胜不同意。武必胜说爸爸不也才初中毕业嘛,还当上粮站站长;汽车站站长老徐的儿子,还北大毕业呢,前些年还不发配到横岗山一所小学教书……武必胜说得理直气壮。爸爸说年代不一样,特殊的年代特殊的事情,没有可比性。武必胜扬言通向罗马的路万万条,不挤高考独木桥。这些正确的废话,气得温文尔雅的爸爸抓起拖把杆就要砸他,被母亲拦住。爸爸半个多月不和他说一句话。

武必胜在小镇似乎无人不识,仿佛满街都是他亲戚似的,一路见人点头。武必胜爸爸主政的镇上粮站曾是农民的谷场和卖场,在镇上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每逢卖粮季节,老街成了卖粮大道,拖粮的板车、箩担从供销社门口一直排到粮站仓库。谁家与收购员沾亲带故的,价钱也卖高一个等级。小学二年级一个夏天的凌晨,我跟着父亲拖着一板车稻谷去老街粮站交公粮。前三天,母亲在晒场上倒出稻谷,摊薄、摊平进行晾晒,头天晚上把干燥的稻谷装袋,然后半夜我被父亲叫醒,在睡眼惺忪中极不情愿地推着板车上路。到了粮站,就傻眼了,更多的卖粮人比我们更早赶来,排成长长的队伍,从粮站门口绵延到老街。验收、过风车、过秤,父亲卖完粮拿着一纸收据,已是夕阳西下,我们早中饭都没有吃,都饿过头了。当时心里羡慕地想:要是认识粮站的人多好,可以不用排队,不用饿肚子啦。

我认识武必胜时,粮站至高无上的地位已经岌岌可危。贩粮食的人在走村穿户了,农户半夜赶去粮站排队卖粮的“壮观”场景不再。

整个暑假,我们都厮混在一起。我骗善良的母亲,今年高二暑假学校不补课啦。整天坐着武必胜的二手嘉陵摩托车,一脚油门从上街跑向下街,又一脚油门从下街返到上街。即使途中突降大雨,我们不会停下躲雨,依然在雨中跑到老街尽头,一路飘飞着小镇人大惊小怪的呼叫声。

如众多乡镇一样,石佛寺街也有混迹市面的年轻“二流子”。一天雨后,他们在上街头老车站堵住我们,扬言哪儿来的两个二愣子,这么“发泡”,想教训一番。他们七八个人围上来,我有些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坐在摩托车后座上不下来,双手紧紧抓着武必胜的衬衣后摆;武必胜也经验不足,心里发虚,与对方强行对视着,也许很快会颓败下来——他一脚踮地,双手捏着方向盘和操纵杆,一副随时打算启动引擎快跑的姿势。

他们二十多岁,染着黄发,或剃着平头,要不干脆刮光露着青皮,竭力表现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他们绝大多数是村上的,和我们一样,精力无处宣泄,欲望膨胀,厌恶农活,恐慌已确定的未来,向往不确定的美好。有所不同的是,他们混迹多年,我们初涉尘世;我们消费自己,他们找他人消费,或被工商交通等部门借用,代为设卡执法收费人员……他们因此被镇上人称之为“二流子”。那次短兵相接,为首的巴掌脸一听手下介绍武必胜是粮站站长儿子,斜着眼盯着我们半晌,把我们看得心里发毛。忽而巴掌脸一笑,露出这个年龄特有的恶作剧般的顽皮,挥挥手说算了,问我们有烟抽不?我们摇头;他问,能否带我兜一圈?武必胜点点头,我就跳下来,换他上去。上下街头一个来回,也就十来分钟光景,巴掌脸一脸满足。他跳下摩托车,跟属下说,我们也得搞一辆摩托车,跑起来风大,过瘾。

他们想拉我们入伙,一听说还是学生,遂放弃。后来这拨二流子散落各地,有的南下深圳打工,有的被派出所治安队招安,有的在县城做点小生意,有的回到村上自我救赎,入党、竞选,混成村干部......

如果有一两天没有见到我,武必胜就骑着摩托车,颠簸二公里乡村小道,从村里一直找到稻田——正值插晚季稻的要紧时候,暑热难耐,我被母亲“押送”到稻田里,弯腰插着秧苗,汗流浃背,每插一株,我就嘟嚷一句,这鬼天气,这破农活,太辛苦啦。身材矮小的母亲以娴熟的插秧动作,在稻田里以退为进,扩大战果,沉默地对抗着大自然的烈日高温,捍卫着千百年来传统农业劳作习惯。但是,武必胜的到来,让母亲心软了,似乎也找到了放任儿子逃离稻田的理由——母亲二话不说,挥手让我上岸洗掉一身泥泞,换身干净衣服……母亲对住镇上的人陪着笑脸,极尽谦卑——第一次武必胜去我家土房子,母亲抓住一只养了大半年的公鸡,在厨房宰杀了,还煎了四五个鸡蛋,盛情招待镇上来的贵宾。

更多的时间,武必胜带着我吃餐馆,吃得脑满肠肥。从粮站米厂家属院爬坡上去,左手边临街就是一家小饭馆,门口一棵高挺粗壮的梧桐树像一把巨大的伞,繁密的树叶遮住了阳光开辟了树荫,颇为凉快。饭馆老板兼厨师是他的大表哥。中餐或晚餐时间,武必胜经常带着我,钻进餐馆。年过不惑的大表哥端着炒锅,站在冒着火苗的锅台边上,扭头睁着一双翻白的对眼问我们:还是三个菜?我们点点头。还是山药炖排骨?我们点点头。不一会儿,一肉一素一汤,三菜上桌,我们要了两瓶大别山牌冰镇啤酒,一顿海吃,好不畅快。吃饱喝足后,武必胜在账单上签单,然后打着嗝儿拍屁股离开——账单最终应该是丢给他爸爸结账了吧,反正那时武必胜刚出校门,一文不名。不过,那会儿,日子赛神仙,吃香喝辣,一个暑假过完,同学们说我长两个下巴了,至少胖了五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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