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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余川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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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四手联弹:有情风万里卷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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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6 12:36:4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手联弹:曲终收拨当心画
认识她纯粹是个意外,我从不敢奢想能和她在一起那么久。从阳历一七年十月十三日的晚上在龙岗老街的龙园公园相遇,到阳历一九年一月三十一号的早上在格水小区4巷8号分别,整整一年零四个月。

  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彼此发生了许多不快,但更多的是相濡以沫,风雨同舟。人各有优点和缺点,叙写和她这段故事的时候,我会用客观公正的笔法来描述,书写的过程中也难免情不自已,加入个人的好恶。无论如何,流浪出门在外打工,一个人漂泊,举目无亲,有一个伴侣,总是幸运的,幸福的。

  她让我再找一个。和她认识的日子里,她家人逼婚不断,她不止一次地给我说:“将来我结婚了,你再找一个,不要为我出家或什么的。”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可心又不甘,充满了不舍。曾经,让她给我抄写佛经和几篇文章,好留下纪念和回忆,她总是各种理由推脱。大抵她是懒惰的,对我的情意,只是暂时找个伴侣,玩一玩,并没有走心。她去年春节因为公司放假安排,只能在春节后回家,匆促草草。那段时间,我的工作处于悬空当中,用人单位迟疑不决,我的一颗心也悬在那里。她回家的七天,格外难熬。今年春节,公司调休她正常放假回家,她高铁转飞机,急匆匆到家就开始相亲,大年二十九下午到花桥镇相亲,一直持续到晚上。不知道是家人威逼还是一见如故,按照她的话来说:“爷爷身体不好,急着在有生之年抱孙子。”相亲出奇地顺,对方小她三岁,是个身高低她两厘米1米68的裁缝,还答应大年三十除夕夜到她家吃年夜饭。听到这个消息,我悲喜交加。其实,对她我早就有波澜了。一八年的下半年,我换了工作,在另外一个地方打工,周末回来陪她。由于她周末不休息,平时调休,空闲的时候,她会登录蓝海软件约人,乐此不疲。每次不经意翻看到她约人的信息,我都装作不知道。偶尔,旁敲侧击一下她:“可以聊天,出去玩儿,拥抱之类,只要不发生肉体关系就行,因为艾滋病多。”她每每听到这里,都会骂我神经病,想多了。她不敢面对自己的行为,可以说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有次她休息,她大老远坐车去见一个老乡,这个老乡不简单,将近四十岁的人了,事业有成,因为自己的选择,导致还没有小孩,年龄越大越觉得自己孤单,就劝她还是结婚为好,这条“路”难走。这个老乡在她当初南下的时候,多次带她游逛于各个酒吧开阔眼界,以至于她认识我的时候,多次闹着去酒吧玩。有次去深圳老街完,到了晚上,她甚至拉着我去酒吧,几番绕转,到了那个酒吧,黑乎乎一片,早已停顿整理。她爱玩,爱刺激,不负责,由此可见一斑。我问她:“假如你结婚了,还会玩吗?”她说:“不会了,要忠心于另一半。”不过,有时候,她也会说:“走一步算一步,未来事不可预知。”她一九年农历大年初四去订婚,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然后就不和我联系了。大年初四,这天也是我的生日,她提了一下,我也知足了。为她过了两个生日,她能记住我的生日也难能可贵。

  搽脸。小时候的冬天,寒风肆虐,母亲会买雪花膏为为我抹脸。她一八年下半年去了一趟香港,开开心心地去,败兴而归。香港的物价太高了,她有些承受不住。她去香港主要给她姐姐买了两千多的化妆品,其它买了一些功能性的饮料,买了一瓶廉价的日本货搽脸的。每次晚上冲完凉休息,她会往自己的脸上抹,看到我,也会给我的脸上涂抹。那一刻,我内心温热,似乎回到儿时的甜蜜。她还给我买了一瓶德国产的功能饮料,说是用脑多的适合,我始终都没有使用,我舍不得花她的钱。她一八年农历十一月十八过生日,我请她吃饭之外,送了她一个珍贵的青金石雕刻的狗熊,因为她从始至终喜欢熊,而且是喜欢有钱的熊。她去过三次香港:一次跟团去,一次在过年的时候自己去,兴致未尽。这第三次去香港,因为物价高昂等原因,她有些丧气。她之所以闹着去香港,因为她第一次去香港,邂逅了一个香港有钱的老板熊,她们互惠互利过一段时间,旋又分开。她经常闹着上班苦,上班累,希望实现财富自由,好吃,好喝,好旅游,这样也值得理解。她曾经多次给我讲过傍大款的事情,我一笑而过。年前回来的时候,她还闹着让我回家办理一个港澳通行证,这个愿望很容易实现,即使我办理了证件,也不可能再陪她去香港了,因为她已经有另一半了。她第二次在过年的时候,去香港,还帮我到黄大仙抽签,还给了几个香港的钱币。

  两次看花。我们合租的房子,阳台上放满了花。她爱花,我也爱花。一八年下半年,两次到龙岗东部花卉城看花。姹紫嫣红的花朵,各式样的品种。在价格和花色之间徘徊,我们买了好多月季放在阳台。可惜,我买的两盆月季,在夏秋之交,因为浇水过多,都烂掉了。花落人亡,而我的妹妹和父亲,先后于一八年过世,给我留下了无尽的遗憾。暑假,因为奔波劳碌找工作,没有回来看望妹妹最后一眼,也没有陪伴父亲,负起在一九年元旦溘然长逝。和她最后一次去看花,是在年前的几天,她还兴致勃勃地买了虎皮兰和文竹等小植物。看花的时候,看到非常粗大的山茶,她提到自己家里也种了红色的茶花,还有茂盛的月季。她春节回到家,惜片如金,给我发了四张家里的花朵照片。我再问她索要,她爱理不理的,估计我们之间彻底没什么交集了。她是一个狠心的人,几年里交往过几个朋友,其中有两个朋友,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尤其是第一任,送她苹果手机,送她影视制作的学费,免费给她旅游,大约花费了一万五左右,她说翻脸就翻脸了。她第二任为她花费了四千左右,走的时候,把租住的锅碗瓢盆都留给了她,她说分就分了。所以说,她是一个不负责的,为了自己的利益,说断就断的人。陪她去看病,或者玩的时候,我会开玩笑地问问,是否心疼曾经的朋友,她说该分就要分,性格不合,天天吵架,没必要留恋。我为她大约花费四千左右,一年多的时间,也不心疼。在我认识她之前,对于深圳的各个地方,一无所知,认识她之后,她的爱玩,爱耍,带我走了不少地方,开阔了眼界,所以还要感谢她。  提东西。一八年对于我来说,这一年风雨格外多。妹妹和父亲离世,工作也换个不停。一八年五月份我们换房子的时候,所有的费用,乃至搬冰箱,洗衣机,那么高的楼,都是我出钱出力的。等着我搬家的时候,她就懒着躺在床上玩游戏,她业余最大的爱好,除了吃喝旅游,就是玩游戏。一八年暑假,我换工作,东西搬了六次,都是一个人,她除了帮忙提了一桶油。阳历一九年年初,我又换工作,她嘴上说着帮我搬东西,实际上并没有什么行动。只有一个晚上,快十点了,她到路口帮我提了一个包,包里装着给她买的牛奶。不久,又一个晚上搬东西,她在另外一个路口等我,就不再提为我搬东西的事了。因为搬东西晚,坐不到车,她给我发过一个坐车的红包,我没有收。她发给我的红包,我从来都没有收过。而我请她吃饭之类,林林总总,她经常会收我的红包。

吃饭。出租屋里买了不少青菜鸡蛋之类,在一起的空闲日子,每次她都闹着出去吃饭,给店家赶生意。可能,她觉得家里的饭菜不好吃,不如外面的香甜。一八年的后半年,因为不在一起上班,我周末才回来。晚上,一般给她带一些炒粉。第二天早上,一起去吃个早餐。她有时候会饿了一天,第二天去吃八十块的自助烤肉,她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而且也怂恿我过去尝试。如果不是她,我肯定不会过去吃这些东西。还有新开了一家自助的麻辣烫,我吃了一次,肚子疼痛厉害,她吃得不亦乐乎,我请她吃了两次。她闹着吃鱼,请她吃了一次鱼。因为之前的男友请她吃过烤鱼,所以她闹着吃烤鱼,不实惠,我放弃了。和她在一起到外面吃饭,花了一点小钱,我还是可以接受的,因为不是她的引导,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进饭店消费了吧,我就是这么一个节省而又近乎固执的人。  看电影。因为她的前男友经常带她去看电影,所以她养成了一个爱看新片的习惯。凡是有新片出来,她都蠢蠢欲动。一八年下半年,我请她去影院看了三次电影。有次看电影,忘记拿三D眼睛,家里已经七八幅了,她还闹着再买一幅,我就出钱买了一幅,当时有些气。后来一次,看《蜘蛛侠平行宇宙》,我就干脆回出租房拿眼睛出来。对于一些细节,她还是非常挑剔的。她自己不花钱,经常扔我买的菜和零食,在她的眼里外皮蔫了的橘子和橙子,虽然没有坏,就该扔,不然吃着寒酸。她不止一次说我寒酸,因为我穿了旧的衣服,吃了剩下的饭菜。过年的时候,她叮嘱我买点新衣服,新鞋子,穿着回家,这样一则让父母放心,二则在旁人面前,也有面子。这些话,我是记着的,却没有做到,她都是这样做的。  送行。阳历一九年三十一号早晨,我坐火车离开深圳。三十号的晚上,她叮嘱了我许多话语。把爱奇艺的账户给我,让我下载一些电影打发火车上的无聊时光。还说让我带好充电器,收拾好东西。尤其,她说怕你早上睡过头赶不上火车,到时候我电话叫你。她上夜班,考虑非常周全,一时间,我的心里非常感动。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在出发前,我给她买了一铁盒曲奇饼叮嘱她路上吃,还有一些零碎。她订婚了,可能不久就要结婚,以后彼此不会再有交集了。

  希望在远方。一八年多事之秋,家人和工作于我,风雨飘摇。春节后原想着先将就在她那里,等找到了工作再搬走,如今随着她的订婚,她二人要住一起,我要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了。她之前怕我纠缠她,怕她结婚后,我给她制造麻烦。我不会的,我支持她。经历了生离死别,懂得了人生不易。她姐姐早已经结婚,生了一男一女,她家人就等着她的了。她的工作不太好,一个月二十六天班,十三天白班,十三天夜班,一天上班十二个小时,虽说不是太累,但时间长,很熬人。祈愿她结婚后,她二人在一起,同心协力,过上幸福的生活。  我和她在一起的一年多时光里,有不少不和谐的音符,更多的是美好的回忆。流落他乡,彼此支撑。她为我出了不少点子,她动手能力极强。衣柜,厨具柜,乃至大木床,都是她在网上购买,一块块拼接起来的。她爱干净,会打扮,会收纳,热爱生活,都是值得肯定的。我收藏了她两千多张照片,还有一些她抄写的几段文字。许多生命里的过客,走着走着就散了,一如妹妹,父亲,她。曲终收拨当心画,惟见清风明月依旧。多病的母亲还需要人照顾,生活需要奋斗和开拓,忘记过去的伤痛,朝着春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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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6 20:35:03 | 显示全部楼层
补发:中间漏的关于一八年暑假的两篇。

四手联弹:半是荆棘半是花

证件之类卡得死死的,我知道即便笔试过了也没结果,还是硬着头皮去做无用功。她知道我要考试,格外重视,本来那天她还上班,就专门调休送我到考场。路过龙兴寺,她拉我过去拜拜菩萨,讨个吉利。

工作的事,她没少为我操心。先前忙着拉拢我去她公司上班,不时问我投递简历没?人事如何答复?简历什么该写什么不能写,她不厌其烦地叮嘱我,好像很专业似的。事实上,我都是敷衍,而她后来也有所察觉。尽管我不时有换工作的念头,但还是不愿轻举妄动。她生气地说:“换工作的黄金时段,三月四月被你错过了!”她说这话的时候,深叹了一口气,对我无可奈何。

她不止一次告诫我:“你年龄大了,要找个工作稳下来,不要因为我,而犹豫不定。”她还是替我着想的,并不是只爱花我的钱,爱占小便宜。

她怂恿我动用各种关系,脸皮厚点求领导,把工作稳下来,毕竟年龄不小了。可是,她说的那些,真的没用,她不了解我的真实情况。

多次鼓励她拿个学历,她都爱理不理。有次把考试的相关内容发给她,她回复了一堆哭泣的图标。至于打游戏,出去玩,尝美食,体验新鲜的事物,她乐此不疲,精力无限。一旦提到考试,她就蔫了。最近,她兴致勃勃地对我说,要拿个学历。究其根源:公司规定,达到某个学历,可以申请公租房,便宜实惠,房间宽敞明亮。因为这个诱饵,她有些冲动。当我把考试内容再次发给她时,她又吓到了,落泪了。她前任告诉我:她聪明过人,就是好钢用不到刀刃上,不爱学习考试。她转行过,试学过会计,影视编辑,厨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还是回归了机械五金老本行。

一次炒肉菜,她说可以把油逼出来,盛了下次再用,不浪费。还有一次,她说把水壶的插座拔了可以省电,可她手机充电器天天不拔,冰箱没什么东西,天天开着,她也不说节省了。

上班辛苦,她下班回来就是抱着手机玩游戏。信号到了晚上不好,她坐立不安,痛苦折磨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咬牙牵了网线。我分摊钱给她,她没要,之前各类花销,她都是照收不误的。

她主动给我带过一次馒头和油饼,味道好极了,念念不忘。让她又带了一次,味道不如以前了。不知是换了厨师,还是其它。再后来,她说给我带馒头,已经是空头支票了,我也不争竟。只是,给她买的零食,请她吃饭的花费愈加多了。好多次都是家里有菜,她闹着下馆子。

偶尔她会良心发现,说又让我破费了,让我花了不少钱之类。可是,她只是说说,少有实际行动来感恩回馈一下。说把两百多的卡西欧手表送我,不让我出网费算是弥补吧!两个人的相处,不斤斤计较,一方大度谦让,彼此可能会活得自由宽松舒服些。

搬家时,新租房的押金和房租我出的,又添置了几百的厨具。米,油,牛奶,买菜都是我的。最生气的是她多次爱扔我买的菜,爱扔我的东西,吃饭觉得没味道就不吃了。她不懂得珍惜,多次让我心灰意冷,可转念一想:茫茫人海中,一放手,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也许有很多比她优秀的,好的,可我暂时没遇到。

她脾气很倔,说一不二那种。她拿定的注意,基本不会更改。比如:你走了,永远不要联系。再联系,就去死!她爱赌咒,爱发誓。人品说不上坏,小奸那种。

经常给她洗衣服,她闹着要洗衣机。熟不知洗衣机费电费水,而且洗久了,衣服容易掉色变形。她衣服一天一换洗,这样下来,一个月电费和水费不知要多花多少?

一天傍晚,她闹着买菜做饭。买好了东西,一言不合,她把买的东西扔在马路上,恰好一辆车开过,东西全压碎。那次,我最生气。

还有一次,她把我新买的几样蔬菜扔了。说冰箱被塞得太满了,吃多少买多少,没必要存储。此情此境,我很绝望,还是隐忍了。生活中,她张嘴就吃,不花钱,不出力,却挑剔抱怨不已,我也是无语了。

大热天的,几番赶场面试应聘。为了生活,还要坚持。想想,多花点小钱,在他乡,有个地方落脚,有个人说话,也算幸运了。最怕,有钱没地方花,有话没人讲,有苦无处诉!

世上没有完美,所谓:海棠无香,鲥鱼有刺,红楼梦未结,维纳斯断臂。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所以,凡事只取好的,知足常乐,半是荆棘半是花。
四手联弹:点滴芭蕉到天明

很多时候,逆缘不断,想象和现实判若两样。上班纠结中,设想放假了,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可以完成许多设定的目标。可是,真正走入假期或辞工赋闲,种种魔障又出来了,让你收获甚微,或者南辕北辙,暑假就在这样的焦灼中仓促过了大半。

鞋套。她一直嚷着露营,时间总是不凑巧,要么临时改变注意,要么太困睡觉。她买的帐篷只用过一次,大大的放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多余。和她商量着去海边露营,人还没去,就因为鞋套吵了起来。她说:“海边沙子多,需要鞋套保护。”我说:“没必要浪费,套个塑料袋就行。”她生气不已,说:“塑料袋太难看,太low!”对此,我无言以对。就说:“我买吃的东西,鞋套很便宜,你去买。”一提到让她放血出钱,她马上不做声了,不冷不热地回复了一句:“随你。”她很会挑剔,那是对别人付出的挑剔。说你买的菜不新鲜,或者东西买多了,可以开店了,要扔掉之类,前提是别人花的钱她不心疼。

带馒头。近来,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早上给我带馒头了。大约,她考虑到我久不上班,长时间猫在宿舍,很少吃东西,需要营养,她上夜班早上回来,就顺带捎了几个馒头或油饼。对此,我受宠若惊,就到超市买了不少她爱吃的麻辣豆干和龟苓膏,投桃报李。先前多次请她吃饭和吃零食,花费我记不清了,她都觉得理所应当,也少有一句感恩的话语。最近,她人变了,也会说一下谢谢之类。我叮嘱她不要再带,尽管很喜欢吃那些食物,一则怕欠她的人情,二则又怕将来离别的不舍。日久生情,这么害怕将来因为这些小恩小惠,让我举棋不定。

买花。她总是上班加班,缺少休息的时间。那日,她休息,本意去露营,因起床晚了,加上大太阳,临时改变注意,去星级酒店吃自助餐。她在网上选来选去,看打折,看菜品,看人气,看评价,精打细算看花了眼,索性豁出去破费到隐秀山居吃两百元一位的自助餐。一个人的肚子有多大呢?肯定吃不回本。饭后,中午大太阳,转两趟车到花卉市场看花。途中,我把餐费转给她,她说只收一百。她知道我一千一万个不想去,还是陪她去了,而且吃得少,她过意不去。我哪里会让她吃亏,把钱还了她。到花卉市场,因为酷夏,暑热难耐,鲜花品种有限,她热得冒烟,匆促买了两盆红、黄月季花打道回府。她别有一番情趣地说:“家里有两盆月季,加上这两盆,就是四季发财的意思。”我又热又累,哭笑不得。原以为中午高价自助晚饭免单了,谁料她晚上又闹着去吃面,她请客。她爱这家面店,我多次请她,终于她请回了一局。

吃面回来,她委屈地说:“又到月底,又要交房租了。你没上班,房租你别出了。”我马上回应:“你放心,不会让你吃亏。”房租我出了,而且还多出不少,她也欣然接受。她搬家的时候,我忙前忙后,出钱出力,轮到我搬家的时候,她装睡装困爱理不理,还闹着到外面吃饭,我让她自己去,就随手给她发了个红包,没想到她还真厚着脸皮收了。瞬间,我有些难过。但想想,好歹有个落脚点,忍着吧。可能她发觉不对头,赶紧又把红包退回来,我没收。

交房租的时候,她抱怨说这个月房租多了不少是因为我不上班做饭了,确实有这个理由,但更多的因素是开空调,而且每次我多出房租费她也不提了。

她爱财如命,钱攒起来也舍不得花。她看我不上班,哭闹着夜不想上班。天天下班看手机银行的理财进账多少,她要实现财富自由。人的欲望是个无底洞,什么时候能财富自由呢?何况她可怜巴巴的工资。她曾问我怎样快速发财,我说了富贵险中求的例子,她叹息不已,一个也做不到,还是老老实实上班熬吧!她攒了五位数的钱,也不少,但她会时常叹气:一结婚,这些钱都要吐出来!我赞叹她“吐”字形象,用得极好。

她十二个小时夜班,白天休息。她下班回来怂恿我去看书。一则排遣我的无聊,二则怕我打扰她休息。我步行到书城,热得七窍生烟,头晕目眩,无心思看书。只读一篇汪曾祺的圆滑:有风。你怎么知道?紫藤花画的乱乱的。小聪明。

她手指被微钻扎,陪她清洗伤口换药。我也给她买药清洗,陪她拆线。她去拆线的时候,适逢我搬家,她等不及,一溜烟自己先跑了,把我扔在后面,她的为人由此也可见一斑。陪她去看牙,挂号看病又等了一天。她的牙终于拔掉了,牙疼好了,口腔溃疡也好了,胃口大开。

她因为夜班提前去吃饭,被通报扣了一百,为此,她难过不已。

她说下班休息,时间转瞬即逝,上班时间长的度日如年。我哈哈一笑:为了早日实现你的财富自由,还是忍着吧!

今天是她爹的生日,我让她给她爹发了九十九的红包,寓意天长地久平安健康,她做了。之前祝福她姐儿子的生日也是这样的。

多少顺流逆流自己清楚,能走多远,不再奢望。夏日多少个夜晚,独坐窗前,点滴芭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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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6 20:38:06 | 显示全部楼层
逝水年华 发表于 2018-10-10 10:53
你得给我点个赞,我坚持看完了,好料!

谢谢,辛苦你了,难得你有心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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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6 20:3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逝水年华 发表于 2018-10-10 1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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