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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那些年代的记忆---十五、在工厂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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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4 15: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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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在工厂里(1)
     我是在七零年九月招工进了县水泥厂,当时对水泥厂抱有一种神秘感,因过去把水泥叫作有“洋灰”,怎么做出来,真的不知道。到水泥厂报到时,已经有几批知青招进来。发给的工作服增添几分自豪感,甚至下班后或休假也穿上干净的工作服,这也算是那个年代的一种时尚吧。县水泥厂当时不算县国营企业,是一所大集体单位,它是在1958年由武穴镇建筑队筹办,几经起伏,遇到上面提倡上马的五小企业,又一次火红起来。
在水泥厂工作的大部分是来自武穴镇上的人,大家基本都能认识或听说过。在这里我遇到一位姓张的小学女同学,下港人,在我读小学二年级时,她是插班生,与她同座位,班主任常把她的作业本与我比较,说她字写得好些。因此,对她印象较深,她只读了一个学期就没读了,我与她谈起这些事,她说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在永宁小学读过书。在水泥厂工作的还有两位永宁小学的老师,一位姓朱,他曾在我班教过周会(每周对高年级班讲些时事类,对低年级班讲些故事)。另一位姓徐,带着一副近视眼镜,他是由实验小学改派到永宁小学任教。他教过我们音乐,记得曾教过的一首“凤凰之歌”,歌词是:“山上的凤凰为何不飞翔,山下的红花为何不发香,谁能引得凤凰飞,谁能浇的红花香,……”。我见到他时,问他教这首歌的事,他忙摆摆手说:“不记得,不记得”。他是六几年考入武汉同济医学院,听说是一次遗体解剖时受了刺激,不能继续上学而回武穴。这两位老师都因是镇属小学,所以学校一调整,就被安排在这水泥厂集体单位。
除了建厂一批老师傅外,其余安排在这里年纪稍大些的人,都有一段不同的来历。有位会计师姓张,原在商业部门工作,听说一只手把算盘放在头顶上,另一只手在算盘上劈里啪啦的把算盘打得哗哗响,其结果准确无误,据说经济上出了点问题,就分配到这里段烧车间。有位我们都叫他“老管”的人,在厂里澡堂烧开水,其父亲就是旧时武穴有名的蔴行老板管道隆。他能下一手好棋,常一人在宿舍自己对弈。与他人下棋,故意输些棋或显得有些吃力而勉强赢棋,让对手感到好受些。在食堂工作的有位李老头,在武穴三十年代旧照片中的水门一条街,他就是那下庙水门内街上开餐馆的老板。做食堂大锅菜不能显示他的水平,晚上做夜餐,他用一米多长的干面杖,把面皮一次一次干得薄薄的,然后用刀切得细细的,在大锅下好后捞出倒到每个碗内,放点葱花,那口感绝极了。我们有些人就是晚上不上夜班,也要等到晚上十一、二点吃他作的面条。还有位也是姓李的中年人,但我们都喊他“小李”,五几年曾在县里当过警卫员,后来支边到新疆。据他说是不习惯那里的生活或还有其它原因,他一路走一路扒车回到武穴,其实这时他已有精神分裂症。平时挺好,发起病来,一人在宿舍个把星期不吃不喝,瘦得只剩下一张皮。好起来,又大吃大喝,马上又胖起来。厂里没具体安排他工作,算是对他一种照顾。
小时候给小孩起绰号不足为奇,在这里给许多大人起绰号来也很有趣。我们先后进厂的年轻人有什么叫老狗、骡子、报应、半仙,原先厂里的人有什么张三、李四、王麻子,真的是有名有姓或其貌容而起的,还把一家姓张家的成员取的什么:见鬼、见神、见甩。还有一人经常喜欢到田镇街包子铺吃包子,有时带回一大包自己慢慢吃或分给大家尝尝。他是在山上采石作业,一次山上爆破后,石头滚滚下来,他慌里慌张对大家大喊:“包子下来了!包子下来了!”,从此,人们就喊他“包子”。还有另一种情况,有个姓陈的,他父亲旧时在大坝上街开一诊所,招牌为“万病一针”,六十年代在他手上给人打一针,结果送了命,是不是他打针所至,官司打到法院。关押了年把多也没有结果,出来后就打发到这里,大家只是偶尔叫他“万病一针”,最后还是把他安排在厂里诊所。这些带有戏谑称号,大家都不觉得什么,见面互相打个招呼,谈起来都感到蛮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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