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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古堡惊魂(惊悚推理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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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8-16 02:24:33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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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尝试这种题材,文笔不好请见谅~~
故事不是很长,有兴趣地可以看看,谢谢^_^


古 堡 惊 魂


        叶桂花是龙王堡浣衣房的一个小婢女。
        她和龙王堡所有的小婢女一样,有些胆小,有些八卦,喜欢私下谈论主子间的隐私,比如堡主和夫人冷战了三个月一直没和好,比如堡主去青楼的花魁房中留宿一夜,夫人一怒之下打翻了堡主书房的古董花瓶,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之后便大病一场。至于那个古董花瓶有多奇怪,服侍夫人的小丫鬟一脸古怪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天晚上,万籁俱寂,天气燥热,窗外月光如霜,带着清冷的银晖,照进叶桂花所住的下人房间。
        原本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叶桂花,突然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颤抖地低诉:“李姐姐,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摔碎的古董花瓶装了一个血淋淋的……”
        惊悸的声音戛然而止,紧接着是一串困惑的低语:“李姐姐?李姐姐?你睡了吗?”
        安静的室内无人回应,叶桂花从床上爬起来,就着窗外的月光,摸索地点燃桌上的烛台,在骤亮的火光中走向靠窗的床铺,发现和她同房的李姐姐不知去向。
        李姐姐和她一样,同为龙王堡浣衣房的小婢女,两人吃住一起,每天做着同样的差事,平常以姐妹相称,感情很好。这大半夜的,李姐姐会去哪里?
        叶桂花呼吸急促,回想起三日前在堡主书房看见的一幕,内心不安加剧——那只古董花瓶、那只古董花瓶……突然,窗外传来一阵哔哔啵啵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抓抠着窗格。
        叶桂花惊惶的视线循声望去,充血的瞳孔突然变大——月光寒凉,将窗纸糊上了一层惨白的光芒,一个奇怪的东西抓破了窗纸,那东西长满烂疮,骨节扭曲,有着尖利的指甲,像是一只腐烂的手,用力抓抠窗纸,似乎要捅破窗纸,从窗外爬进房间……
   “夫……夫……” 叶桂花目眦欲裂,惊恐地尖声大叫,鲜红的液体从瞪得大大的眼睛流下来,不知过了多久,万籁俱寂的夜色再也没有传出声响。

1、土地庙的两具死尸
        吴大福觉得自己很倒霉,作为一个不被命运青睐的人,倒霉也许是永无止境的,比如他一出生爹娘死在瘟疫中,比如他上山学艺十年不是断胳膊就是断腿,比如他下山后在龙王堡谋了一个看院的差事,没想到当差三个月撞见了五具尸体。
        吴大福自认待人忠厚,行事老实本分,思来想去,自己倒霉连连的原因可能有三点:一来是自个儿的姓氏不吉利,“吴”音通“无”,听来颇有孤独残缺之象;二来是自个儿的名字太吉利,大福大福,于是大福过满乐极生悲;三来是自个儿的姓氏和名字组合一起大大不吉利——吴大福吴大福,久而久之,便也“无”大福了。但奇就奇在,虽然他一生不遇大福,也不至于死神开路,无论他走在哪儿,命案就会发生在哪儿,这不简直活脱脱一个“瘟神”吗?
        吴大福向来不信牛鬼蛇神,一生信奉的座右铭也是正直的四个大字——善有善报。连续撞见了五具尸体,吴大福冥思苦想,挣扎犹豫再三,觉得做人还是应该入乡随俗,像乡民一样去庙里拜拜,说不定能改改命,把身上的瘟神气儿给去去。
        请教了乡民一些必要的礼仪,四月十五日亥时三刻,吴大福在龙王堡值完夜班,万分虔诚地沐浴更衣,仪容整理妥当后,独自背着一竹篓香火香纸,一口气爬到离龙王堡最近的鸡公山,沿着山路来到香火鼎盛的鸡公庙,放下竹篓准备拜祭庙里的土地神。
        然而,事实证明,他的瘟神气儿太过旺盛,就连鸡公庙的土地神也镇不住,因为他又被“死尸”这种可怖的东西给缠上了——等他擦了擦眼睛,他才惊愕地发现“死尸”不止一具。
        此时夜深,山风湿冷,鸡公庙的木窗外树影憧憧,风吹草木的呜咽声像是“死尸”发出的哭声,即便吴大福心胸坦荡没做过亏心事,兀然目睹尸体的惨状,还是忍不住寒毛直立。
         一张供桌,一盏油灯,一鼎香炉,一盘贡品,供桌后方用石头砌有一方高台,高台上端坐着两具穿着神仙彩衣的……死尸,这是吴大福此刻目睹的一切——倘若不是吴大福举着一支火把进入庙堂,猩红的光线正好投射在两具死尸的脸上,吴大福打破脑袋也想不到高台上的土地神竟然会被掉了包。
        两具死尸中,其中一具是年轻的男尸,肤色苍白,睁大的眼眶内血红一片,像是随时会流出鲜血,整张死气森森的脸庞流露出极为惊恐的表情,像是临死前见到了十分骇人的东西,模样煞是渗人;另一具是年轻的女尸,双目紧闭,容貌宛然,像是睡着了一般,只是脸部皮肤呈现出极不自然的灰白色泽,而吴大福一眼看出她是死尸,是因为女尸脸面皮肤的纹路极其古怪诡异……诡谲到不像是人类的皮肤,反而像是一层猪皮。
        如此深夜,本该宁静安详香雾缭绕的鸡公庙中,却诡异地藏着两具古怪骇人的尸体,这让吴大福敦厚的宽脸挤成一团,脊背一阵阵发寒,颇为束手无策。
        作为一个发现尸体的无辜百姓,最理智的举动是立即去官府报案,但吴大福却不敢。当地县衙的县太爷昏庸无能,如果他半夜三更去衙门报案,反而会被县令当成凶手抓起来。
       “其一,鸡公庙香火鼎盛,每日都有乡民烧香供奉,乡民白天没有报案,说明尸体被掉包的时间是在入夜后;其二,深夜不是供奉神仙的好时辰,你大白天闭门不出,偏偏选择亥时鬼鬼祟祟地上山,说明你有作案时间;其三,你身负武艺,以一人之力杀死一对男女并非不可能,说明你有作案能力;其四,这两具尸体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你半夜上山就出现,而你早不上山、晚不上山,偏偏你上山就遇见尸体。俗话说,凡事太过凑巧必有不能见光的阴谋,从以上种种线索推断,最大的凶手疑犯不是你又有何人?”吴大福不用上公堂,用脚趾头也能想出若他报案,县太爷对此案的结论。
        他如此杯弓蛇影是有道理的。上个月十五日,龙王堡浣衣房一个叫叶桂花的小婢女突然失踪,龙王堡的管家立即召集看院四处寻找,最后叶桂花没找到,一个看院却从龙王堡的人工池塘中连续捞上来五具女尸,还是五具腰绑大石的陌生女尸。
        这委实是匪夷所思的怪事。为何五名身份不详、姓名不详的陌生女尸会沉尸龙王堡的人工池塘?龙王堡的堡主得知此事,很是震怒,立即封住龙王堡前门后院,禁止任何人出入,并迅速差人报官。县太爷带着仵作和衙役来龙王堡逛了一圈,前后查访七天,最后做出的结论荒唐莫名,简直跌破了众人的眼球。
        “这五具女尸为鸡公山东面的柳叶村的李记商铺的伙计李二狗所杀。”县太爷铁口独断,一番结论标新立异,不知震聋了龙王堡多少仆役的双耳——龙王堡与柳叶村隔山而望,龙王堡位于鸡公山西面,柳叶村位于鸡公山东面,而李记商铺正是柳叶村中以制作酱菜而名声鹊起的大商铺。这两处风马牛不相及的堡铺为何牵连一起?
    县太爷断案理由有四:“其一,从五具女尸的面相来看,这五名女子面孔生疏,俱不是龙王堡中人,可这些女子腰身绑着石头,被人沉尸池塘,这就产生了一个疑案:她们如何进入龙王堡?又是谁把她们扔进池塘?首先,这五名女子进入龙王堡的方法,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她们自己进来的,二是被别人绑着进来的;其二,从五具女尸的死亡时间来看,经仵作验伤,五具女尸身体浮肿,胸肺沉积大量泥沙,手上抓有水草杂物,是同一时间被扔进池塘溺水而亡,死亡时间约莫在发现尸体的十二个时辰内,也就是三月十四日的未时至三月十五日的未时;其三,龙王堡门禁森严,每日出入龙王堡的家丁和访客有详细记录,而五具女尸死亡的这段时间,龙王堡出入名单中只有一项记录,即是三月十四日酉时三刻,柳叶村李记商铺的李二狗上门供应酱菜一次,送货的马车曾停留在人工池塘的岸边。俗话说,凡事太过凑巧必有不能见光的阴谋,从以上种种线索推断,第一个问题的答案迎刃而解。三月十四酉时三刻,正逢暴风雨天气而视线昏暗,李记商铺的伙计李二狗用马车载着十缸酱菜进入龙王堡,因为龙王堡的厨房紧挨人工池塘,李二狗便将马车停在人工池塘的岸边,将五名绑着石头的女子神不知鬼不觉地丢进人工池塘。因为当时雷雨交加,大雨倾盆,龙王堡的看院和厨役都在避雨,而雷电的声音也掩盖了女子沉塘的声音,以致李二狗杀人并未被人发现。因此,此案的凶手正是李记商铺的伙计李二狗。”
    县太爷的判决一锤定音。对这位县太爷的结论,吴大福简直要痛哭流涕,想不明白如此草率的人如何成为县令?
    县太爷的推断看似有理,却十分盲目,李二狗的送货马车要进入龙王堡,必须横穿鸡公山的山路,倘若李二狗真要杀人藏尸,直接把女尸埋入鸡公山的密林不是更能掩人耳目?而且龙王堡内人丁众多,即使大雨倾盆,视线模糊,杀人藏尸也有被发现的可能,李二狗为什么一定要冒这个险,非要把五名活生生的女子沉入龙王堡的池塘不可?况且送货的马车空间并不大,李二狗如何在窄小的空间内放入十缸酱菜,还能塞入五个腰绑大石的女子——吴大福心下怀疑,但随后发生的一件怪事,又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县太爷判决此案后,立即让衙役捉拿李二狗,谁知衙役找到李二狗,这位年轻的伙计疯疯癫癫,居然逢人哭诉龙王堡的人工池塘不干净,他看见一只猪头蛇尾的丑陋怪物藏在池塘中,还看见怪物一口吃掉了五个眼睛流血的女鬼,现在女鬼和怪物要找他索命,疯言疯语中竟然被自己的话给活活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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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2:51:16 | 只看该作者
(接上……)
    整个案件变得愈发扑朔迷离,县太爷断定李二狗杀人后心智大变,出现幻觉,被吓死正是因果报应——吴大福不知县太爷是真傻还是装傻,但他毕竟是一介贫寒百姓,除了心生不满,只能眼巴巴地期待这位县太爷有一天能善心大发,重新审判此案。可是没想到才过几天,他又在鸡公庙遇到了血案。
    为了减少撞见尸体的次数,他是不是要换个名字?吴大福心下茫然,无措地举着火把,瞪着两具可怕的尸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满脸苦恼一筹莫展中,忽然听见一阵幽幽的哭声,这哭音声线奇特,分不清男女,只觉悲伤的哭泣断断续续,忽远忽近,柔弱可怜,飘渺不绝,像是山精狐魅发生的凄厉哀鸣,在深夜听来煞是诡异莫名。
    吴大福心头大惊,一层层冷汗从额鬓淌下,思及这暗潮汹涌的深夜莫不是有人遭遇了不平之事,顿时侠义心肠发作,当下循着哀怨的歌声一路奔出鸡公庙。
    半个更次过后,吴大福面色古怪地停下了脚步——明明出了鸡公庙,悲伤的哭声一直萦绕在耳边,但他在丛林间反复寻找,始终不见人影,然而又直觉那个哭泣的人,似乎一直在黑夜中注视他,盯着他一举一动……难道是他的错觉?怎么会有如此惊悸的错觉?吴大福脊骨发寒,一时只觉这鸡公山迷雾重重,竟是说不出的危险诡谲。
   “听说三月二十二日晚上,李记商铺的老板半夜起来如厕,看到走廊中出现了一个猪头蛇身的怪物,还说那怪物有十尺高,当时被吓晕过去,他第二天醒来发现店里的伙计李二狗患了失心疯,疯疯癫癫地说猪头蛇身的怪物找他索命,最后还被自己话中的怪物给吓死了,难不成这世间真如《山海经》所记载,有巨大可怕的凶兽怪物?”
    鸡公山的丛林深处,一个年轻的男子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吴大福凝神倾听片刻,憨厚的脸上露出了激动的表情。
    有人来!有人来就好了——如此夜色深沉、处处渗透着危险和诡异的大山中,两位陌生男子的出现无异于救命的稻草,吴大福举着火把,立即一脸欣慰地循声迎上去。
    “两位兄台,我是吴大福,半夜上山准备祭拜鸡公庙的土地神,刚刚听到……”吴大福抱拳作揖,欣喜激动的声音蓦地消失,古怪地瞪住其中一人的脸容,不,是瞪住一只硕大无比的猪头——
    这当真是一只货真价实的猪头,长长的鼻子,大大的耳朵,和龙王堡厨房饲养的种猪猪头是一个模样,但奇就奇在,这只硕大的“猪头”居然长在“人”的身子上,而且这“人身”修长瘦削,穿一袭绣着鱼鸟图案的灿金锦衣,身形风流飘逸,隐隐流露出富家子弟的奢华气息。
    吴大福目瞪口呆,纵然他骨子中不信牛鬼蛇神,也不禁有刹那的动摇,怀疑自己莫不是中了天大的邪,半夜三更撞见了鬼或者出现幻觉吧?
   “猪面人身”的左侧,是一个笑吟吟的年轻男子,穿着陈旧发黄的布衣,体格较一般成年男子要高壮,五官深刻的脸容原本应该英武不凡,只可惜容色太过憔悴,像是刚从数之不尽的挫折和艰险中走出来一样,甚至还破了相,一道一指长的蜈蚣长疤横亘在前额至左侧眼角,煞是惊悚恐怖。但所幸男子眉眼温暖和善,带着盈盈笑意,像一团和气的春风,令人生出一股亲近感。
    吴大福难以置信地反复打量一人一“猪”,当迟疑惶惑的视线接触到长疤男子的目光,就见他温柔的双目流露出一丝愧疚,斯文地抱拳:“不好意思,敝人好友嗜好奇特,喜欢奇装异服,想必是吓到吴兄弟了。”他说完,无奈地瞪向身旁的“猪头”:“还不快把你的猪头面具摘下。”
    一声傲慢的轻哼,一只骨节修长肤色白皙的大手伸了出来,慢吞吞地摘下硕大的“猪头”,露出了一张脸部轮廓长得极美的脸——吴大福叹了口气,这一身灿金锦衣的男子脸骨极美,肤色极白,眼瞳极黑,在火光的映衬下,更显得肤白如玉,瞳目幽深。只是这人无眉,五官硬生生透出一抹寡淡和怪异,若非没有眉毛,这男子当真是丰神隽秀,灵逸绝伦,世上少有的翩翩俊公子,不知令多少女子失落在他的俊颜中。
    “该死的土包子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无眉男子没有眉毛,脾气却是很坏,开口便是劈头盖脸一顿骂:“没见过不长眉毛的男人是不是?觉得本公子很丑是不是?心里嘲笑本公子是不是?你这土包子不过多长了两条眉毛,有什么好高人一等的?”
    吴大福怔了一怔,望着无眉男子爆竹似的一张嘴,一时只能张口结舌,犹豫要不要向不分青红皂白恶语相向的男子道歉。但很快,无眉男子粗俗的叫骂消了声,因为一块破布塞进了他嘴里。
    长疤男子拍了拍手,露出一脸“人间果然清净许多”的欣慰表情,亲切和蔼地向吴大福解释道:“吴兄弟,还请你见谅,敝人这位好友最不喜欢别人看他的脸,不管是谁盯住他的脸,他都是会发脾气的。”
    无眉男子气急败坏地拿出嘴里的破布,咬牙切齿地恨声道:“哼,谁见了我,胆敢不看我的脸,我也是会发脾气的。”
    长疤男子没有理会他,露出和善的笑容,虽然容色憔悴的左脸疤瘢狰狞,但目光却是温柔谦逊至极,显得整个人出奇地温文雅尔:“敝人萧诺,旁边这位是小武,我们二人是江南人士,这几日来柳叶村一个朋友家做客,无意间听到了一个可怕故事,偏偏我二人最近诸事不顺,怀疑是沾惹了不干净的东西,便决定踏月上山,来乡民推荐的鸡公庙祭拜一番,说不定可以去去邪气挡挡灾。”
    吴大福心潮澎湃,乍听两位陌生男子上山的理由和他相近,不免内心油然而生“同为他乡衰运人”的感概,不解地指了指小武手中的猪头:“这个猪头……”
    萧诺笑了笑:“吴兄弟知不知道鸡公山东面有个柳叶村,柳叶村的集市中有一家以卖酱菜闻名的李记商铺?”
    吴大福脸色有些紧张:“是不是李记商铺又出了什么事?”
    萧诺虚心地请教:“吴兄弟这么问,莫非有预感李记商铺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么?”
    吴大福摇摇头:“实不相瞒,刚刚未见两位前,我听到两位在谈论李记商铺的案子,恰好我是龙王堡的看院,也算是这件案子的见证人,觉得这案子有许多不合理和古怪之处,因此听到萧兄提到李记商铺,不免有些担心。”
   “原来吴兄弟在龙王堡当差,幸会幸会。”萧诺温和地拱拱手:“李记商铺除了晚上闹鬼,生意一落千丈之外,并没发生更离奇的事,只不过李记商铺对面的猪肉铺生意却是一夜兴隆,猪肉铺老板很是高兴,为了酬谢乡民捧场,特意用猪皮缝制了十几个栩栩如生的猪头面具,赠给有缘人。”
    吴大福愕然,萧诺似乎看出他内心的困惑,笑吟吟地将小武手中的猪头递过去:“你看看这猪头,外面是猪皮缝制,里面塞的是棉花和布料,猪肉铺老板的一双手委实巧妙得很。”
    吴大福仔细摸了摸“猪头面具”的纹路,又放在掌心拈了拈,发现这“猪头面具”用料果然如萧诺所言,不由大开眼界,对猪肉铺老板的巧手充满了敬佩:“我见识浅薄,如此精妙的手工制品竟然完全看不出来,倒是让两位看笑话了。”
    “哼,又呆又笨的土包子一个,能有什么见识。”
    吴大福听见无眉男子的嘲讽,心知他脾气欠佳,嘴皮刻薄,也不甚在意,憨厚的点点头:“武兄说的对,我为人迟钝,没什么见识,望武兄多加海涵。”不料一句自责的话,又引来小武不满:“你该死的是傻是蠢,说你呆笨你还承认,你脖子上的脑袋是朽木做的吧!”吴大福百口莫辩,不擅应付此人翻脸如翻书的脾气,求助地朝萧诺望去一眼,却见小武立即扭头朝萧诺喝道:“萧诺!你这次胆敢再次为了一个土包子用破布塞我的嘴,我就不认你这个朋友,我日后势必要扒你皮抽你筋,铁定和你绝交、绝交!”
    吴大福目瞪口呆,没想到无眉男子脾气坏起来居然连知交好友都不放过,然而静立一旁的萧诺却是表情如常,依然一脸如沐春风的笑容,见吴大福诧异的目光望过来,颇为无奈地耸耸肩,做出一脸“他就是这种脾气”的包容表情。
    吴大福顿时对萧诺刮目相看,心想能和小武这种脾气坏嘴巴毒又得理不饶人的人做朋友,这个叫萧诺的年轻人脾气委实好得很,心胸想必宽广得很,境界也必定高出一般人许多。
    也许感染到了萧诺的洒脱,吴大福突然觉得此时此刻,山寒料峭,夜风徐徐,耳畔的叫骂声不再那么刺耳,谜团重重的大山不再那么惊恐,反而还有一种奇妙的感觉,适才阴影密布的鸡公山,在小武的叫骂中充满了一抹生机勃勃的活力。
    但很快,这种轻松便在小武的闭嘴中消失了。
    连一直笑若春风的萧诺,温柔的双目也注入了一抹警惕。
    虽然那种声音一瞬而逝,但吴大福还是敏感地从萧诺和小武的表情中,证实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并非是幻觉。
    那是一声细微的、蠕动的、摩擦草木的窸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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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3:13:12 | 只看该作者
(接上……)
    吴大福脸色一沉,左手袖中滑出一条锁链,在身前六寸远的草木丛中轻轻一划,草屑簌簌浮动,一条通体翠绿的三尺长蛇吐着红信,两颗圆圆的黑眼睛闪着幽冷的光芒。
   “毒蛇竹叶青!”小武尖着嗓子哇哇大叫,慌慌张张地躲在萧诺背后,先前倨傲的神态被惊惶取代,似乎极其怕蛇。
    萧诺失笑地摇摇头,像是对好友一惊一乍的举动甚是无语:“你看清楚,这不是竹叶青,竹叶青的头是三角形,眼睛很小,瞳孔很红,蛇尾焦红,而这条蛇的头是椭圆形,蛇身细长,眼睛这么圆,瞳孔这么黑,这明显是条无毒的翠青蛇。”
    小武惊魂未定,唯唯诺诺地躲在萧诺的身后,黑若点漆的眼睛好奇地打量地上色泽鲜艳的翠青蛇,喃喃地道:“怪事。”
    吴大福露出戒备的表情:“怪事。”
    萧诺瞧见两人截然不同的表情,微微笑了笑:“果然很怪。”
    吴大福听闻此话,虽然有点憨头憨脑,却也知道两人对他的态度起了疑。方才小武见他使用兵器攻击一条蛇,才会说了一句“怪事”,而萧诺是见他对一条无毒的翠青蛇依然一脸诚惶诚恐,因此才会说一句“果然很怪”。但他却没有办法不如临大敌,甚至望住这条没有半丝威胁的翠青蛇,只觉越来越怪。
   “翠青蛇温顺软弱,见了我的锁链,它居然不立即逃走,还能和我们对峙,这原本不该是翠青蛇的习性。但最怪的却不是这一点,而是这条翠青何时出现、又从何地爬过来,以我的听觉,不至于一条蛇爬到我双脚前,我却听不出来。等我听出来,它已经爬到了我的脚边,难道它是突然出现的不成?”
    小武瞄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吴大福,语带刻薄地嘲讽:“你这么提心吊胆做什么?这条翠青蛇显然是在我们三人谈话之前,它就一直潜伏在草丛中,刚刚它动了动,才被我们发现。这很奇怪吗?”
    吴大福心事重重:“如果这条蛇一直潜伏在草丛中,那就更怪了。它一直潜伏在草丛中,为何突然发出声音?它突然发出声音,从它爬动的方位来看,显然是要离开草丛,但我用锁链让它露面,它为什么只是看着我们,却不肯动了?一条天性软弱的蛇能够和人对峙,一定不是因为太害怕而吓傻了。”
    话音甫落,嘶地一声,一直蛇身半立的翠青像有灵性般,突然扭头,贴着山路迅速游走,翠绿的蛇身消失在茂密的草丛中。
    萧诺笑了笑,柔声道:“果然很怪。能对一条蛇的存在如此戒备,吴兄弟想必是遇到了比这条蛇的出现更可怕的事,才会草木皆兵。吴兄弟刚刚是不是看见或听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吴大福心下骇然,想不到这一脸长疤的萧诺笑眉笑眼,一副纯善可亲的温柔模样,但猜人心思的本事却是一等一厉害,不免对他的佩服再添三分,郑重地说道:“我先前的确遇见了一件十分怪异的事,怪异到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一场幻觉,刚刚看到那条无声无息的翠青蛇,我好像想到了什么,但具体又理不清头绪。”
    萧诺笑道:“吴兄弟若是理不清头绪,不妨将那件古怪的事情说出来,我和小武说不定也能出出主意。”
    吴大福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四周,低声说:“方才我在山中听到了一个微弱的哭泣声,那哭声甚是奇特,既像男人的声音,又像女人的声音,像是人的声音,又不像是人的声音,我活这么多年,尚未听过如此诡异的音色。”
    小武嗤之以鼻:“你这土包子没见过世面,又能分辨出几种音色?”尔后又一脸好奇地追问:“你什么时候听到的?我和萧诺与你碰面之前,除了风声、树叶声、蛤蟆虫子的叫声,并没有听到不男不女似人非人的声音。”
    “那个哭泣的声音,大约出现在半个时辰前,持续了大概一个更次的时间。”吴大福想了想,斟酌了一下用词:“那个声音消失的时间,就是你们距离我百丈之遥,我刚好听见你们谈论李记商铺血案的时候。”
    小武似乎听到了十分难以置信的话,偷偷看了萧诺一眼,却见萧诺面不改色,只得阴阳怪气地赞美道:“我们距你百丈之遥,你能听到我们交谈,你这个土包子耳朵好得很嘛。”
    吴大福却露出了迷惘的神色:“我自幼在山上学习武艺,师父传授我擒拿格斗各种本领,并且刻意训练我耳力,也曾多次夸我听觉灵敏,百丈之内风吹草动虫鸣螽语的声音逃不过我双耳。但是刚刚那个哭泣的声音,却和其他声音并不一样。”
    小武奇道:“哦,哪里不一样?”
   “因为声音在动。”吴大福思索地说:“声音一直在飘动,我一路循声寻找,明明声音就在耳边,却寻不见半个人影。”
   “一抹看不见人的声音,在荒郊野岭哭泣果然古怪至极。”萧诺温和地问道:“但看你的表情,似乎恐怖的地方并不止这个。”
    吴大福苦恼地回忆道:“一开始我只觉得有些地方不合常理,方才看见那条无声无息的翠青蛇,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声无息……对!不合常理的地方,就是这个声音无声无息!”
    “无声无息?”萧诺和小武互看一眼,一个关切一个惊奇地问。
    “是没有人的气息。”吴大福急切地说道:“那个哭泣的声音一直在飘动,我只听到了哭声,却没有听到人的呼吸声,也没听到人的脚步声。后来哭声突然消失,我更是凝神倾听,发现百丈内寂寂无人,根本没有人的气息。而且,那哭声的声源也颇为古怪,似柔弱似凄厉,断断续续,弱而不绝,有时像是从四周树林里传出的声音,有时却又像是从泥土里发出的。”
    “泥土里?”萧诺和小武面面相觑,萧诺沉思不语,小武反问道:“有可能是一位内力深厚的高手?不但能隐藏气息,并且习得一身踏风无痕的好轻功,所以你听不出‘人的气息’,也听不出脚步声,这位高手发音古怪,所以乍听之下,会让人以为是从泥土中发出的声音。”
    吴大福挠挠头,茫然地问:“如果真有这样一位会龟息之术、发声古怪、轻功罕见的高手,他为什么要在深夜哭?”
    小武被问得噎住,蹙眉不语,像是在生闷气。萧诺若有所思,温和地问:“你最先听到哭声的地方,是在何处?”
   “鸡公庙。”吴大福说完,脸色突然变得迟疑不定,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据实说道:“这个鸡公庙也甚是古怪,庙中的石台上坐着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
    萧诺还未回应,小武眼神炯亮地指住他:“原来你是杀人凶手!”
    吴大福面色大变,焦急地摆摆手:“武兄弟你误会了,我虽然是个粗人,但决计不会做杀人藏尸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小武凶神恶煞:“若非你杀的人,两具尸体这么重要的案情,你为何一直避而不谈?你是不是杀了人,怕被我们抓到,所以故意声东击西,拖延时间,转移本公子和萧诺的注意力?”
    吴大福有口难言,苦恼地说道:“因为我担心县太爷胡乱判案,一口咬定我是杀人凶手。”事已至此,吴大福不得不从头说起,将自己来到鸡公庙的起因,以及来到鸡公庙后的所见所闻仔细讲述了一遍,过后才愧疚道:“按照县太爷的断案习惯,如果我报案,县太爷十有八九会断定我是杀人凶手;但眼下我遇到两位,如果我报案,县太爷十有八九会断定我是凶手,而断定萧兄和武兄是帮凶。”
    小武怒气冲冲地大骂:“县太爷当真如此愚昧不堪,本公子一定要找人好好修理他!”
    吴大福错愕,望向小武忿忿不平的脸,不由心有戚戚。这位嘴巴刻薄的无眉男子,明明先前怕蛇怕的要死,此刻一脸凶狠却俨然像是泼皮无赖,不由憨厚地劝道:“县太爷是本地父母官,平民以下犯上殴打父母官,按照我朝律法,这是要坐牢打板子的。”
    小武拽兮兮地轻哼一声,分不清是瞧不起藏头缩尾的吴大福,还是完全不把严肃的律法放在眼里。萧诺沉思片刻,温和友善地建议道:“既然如此,吴兄弟带路,我们去鸡公庙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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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3:28:51 | 只看该作者
(接上……)
    夜风如哭,草木簌簌,三人在草丛中疾驰前行。
    吴大福举着火把走到最前头,萧诺和小武并肩走在后面,始终保持着相隔五步的距离,三个人快速向鸡公庙的方向接近。一段时间后,就在离鸡公庙尚有十步距离,小武突然惊叫:“好浓郁的血腥味!”
    吴大福心知有变,脚步骤然加快,像只离弦的飞箭猛然冲进鸡公庙,当看到庙中的景象,整个人顿时呆若木鸡,像瞬间坠入了冷寒彻骨的冰窖。
    小武和萧诺心知庙中必有惊变,身形譬如流星紧跟其后,一前一后奔进鸡公庙。见吴大福表情惊惧,宛若像看见了厉鬼一样,两人不由奇怪地看向庙堂中尤其刺眼的……尸体。
    庙堂空间并不宽敞,但布置得简单,因此并不显得局促。庙堂中大部分空间都笼罩在阴影中,散发出光源的只有供桌上的一盏油灯,然而油灯光芒如豆,对照明起不了多少作用,能清晰照见尸体的,只有吴大福手中的火把,但吴大福整个人呆呆愣愣,目露诧异,仿佛在经历着一种不知名的恐惧。
    萧诺取过吴大福手中的火把,走到供桌后方,将火把凑近石台,明亮猩红的火光立时将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的身形清晰地映照出来。
    萧诺伸出一根手指,分别放在两具尸体的鼻下,又碰了碰两具尸体颈部的脉管,证实这两人俱已身亡,无疑成了两具货真价实的尸体。
    这一男一女两具尸体,穿着神仙塑像才会穿的彩衣,盘腿坐在石台上。那石台原本是给土地神坐的,但不知发生了什么,土地神的塑像不翼而飞,却坐上了两具穿着神仙彩衣的……不知名尸体。
    男尸整张脸血迹斑斑,那浓郁的血液接近于黑色,布满了两侧脸颊,也染黑了神仙彩衣的前襟;而女尸干干净净,浑身不见血迹,双目紧闭,容色秀雅,安静的神情似在沉睡,但她却已然是个死人。
    萧诺沉吟半晌,转头惊见一张白皙的无眉大脸,原来是小武紧张兮兮地缩在他身后,不由将缩头缩脑的小武拉到身侧,温和地看向阴影中的吴大福:“我记得你描述过,你第一次来到鸡公庙见到男尸,男尸的面孔和衣服上并没有血迹。”
   “是没有血迹。”吴大福惊恐地道:“我先前进入鸡公庙,见到的这具男尸,除了皮肤异常苍白,表情异常惊恐,眼睛异常血红外,他的脸上并没有这么多黑色的污血。”他明明说的是男尸,眼睛却一直盯住女尸,像是见到了极度匪夷所思的事。
    一个五大三粗的魁梧汉子,一直露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恐怖表情,这让躲在萧诺背后的小武更是敏感,紧张地问:“这具女尸怎么了?”
    “叶桂花……她是龙王堡浣衣房失踪了一个月的叶桂花……”吴大福盯住女尸,脸色煞白:“先前我看见的女尸分明是个陌生女人,如何会突然变成叶桂花……叶桂花怎么会突然死在鸡公庙中……”
    一直无故失踪的龙王堡婢女叶桂花为何会出现在鸡公庙?
    既然女尸换成了叶桂花,那么一开始出现的陌生女尸又去了哪里?
    刚刚……刚刚鸡公庙究竟发生了什么?
    萧诺和小武面面相觑,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高台上双目紧闭的叶桂花,只觉得这座被夜色笼罩的鸡公庙暗波汹涌,委实是危险诡异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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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楼主| 发表于 2014-8-16 04:19:20 | 只看该作者

(接上……)
2、叶桂花失踪之谜

    叶桂花是在一间紧闭的卧房里消失的。
    那间卧房方方正正,四面墙壁坚硬,能通风换气的仅有一扇窗、一扇门。窗户是嵌在紧临后花园的墙面上,原本可容人钻进钻出,龙王堡的管家为了防贼,在窗格外封了几根木条,因此原本宽敞的窗户变成死窗,只容一个人的手臂伸出。
    因此,不论是进入卧房,还是走出卧房,只能通过一扇门进出。
    然而叶桂花的消失,却并未凭借这扇唯一可供出入的门。
    因为门是从里面锁上的。
    叶桂花的消失,也不是从窗户爬出去的。
    因为封住窗棂的木条完好无损。
    那么叶桂花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如何突兀消失的?
    这委实太过奇怪。
    如果叶桂花消失前并未离开卧室,那么她是如何在不开门、不毁窗的情况下,兀自从卧房离开?而叶桂花若是自己开门走出卧室,那么她又是如何在外面把门从里面锁上的?
    能证明叶桂花消失前并未离开卧房的,是和叶桂花同房的李秋菊。李秋菊和叶桂花交情很好,两个人同为龙王堡浣衣房的婢女,每天同吃同住,做着同样的差事,平时以姐妹相称,李秋菊比叶桂花大两岁,叶桂花平日习惯叫她“李姐姐”。
    三月十五日三更时分,夜已很深,月亮却很亮,浣衣房婢女住的庭院有种奇特的静谧。李秋菊躺在床上,一直睡得很不踏实,她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脚步声,一直在隔壁的房间内来回走动,轻微却凌乱的声响透过墙壁传到李秋菊的卧房。
    李秋菊觉得自己肯定听错了,隔壁的房间堆满了杂物和木桶,并没有任何婢女居住,怎么会有凌乱的脚步声?但静谧的深夜中脚步声尤其清晰,就像真有一个奇怪的人,一直在隔壁的杂货间来回走动——李秋菊有种说不出的困惑,紧接着又听到另一种奇怪的声音,是一阵低微却刺耳的摩擦声,像是有人用尖利的指甲一直抓抠着房门。
    也许是野猫用爪子在抓房门——李秋菊当时是这样想的,辗转反侧很久,李秋菊最终决定从床上爬起来,点燃油灯,打开房门出去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一只野猫在抓门,然后去隔壁的杂货间看看,究竟是不是有人在里面走动?而这时,对面床铺的叶桂花闭着眼睛沉睡,额头全是冷汗,口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像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她来到叶桂花的床边,发现叫不醒叶桂花,却又听见抓抠房门的声音变得尖锐,便举着油灯,打开房门——门外月光清冷,将空无一人的寂静走廊照的惨白如霜,有一道巨大的黑影晃来晃去,李秋菊被吓得一愣,举着油灯追过去,才发现原来是一件黑色的衣服,但为什么黑色的衣服会挂在树枝上?
    李秋菊带着困惑来到了堆满杂货的房间,房内传来的凌乱的脚步声轻微却依然清晰,李秋菊举着油灯贴近窗纸,用手指戳了一个小孔,弯腰朝着孔洞内望去,然后她看见了她这辈子从未见过从未想过极为匪夷所思极为惊悚恐怖的一幕——
    一个极瘦的女人,穿着华美喜庆的红嫁衣坐在木桶上,一头长发出奇地柔滑,闪着森冷幽黑的光泽,像是来自幽冥地府最阴暗的颜色,长长地铺散在地面,被头发遮住的地方……没有脸、这个女人没有脸!   
    李秋菊吓得快要魂飞魄散,惊惶慌乱中打翻了油灯,匆匆逃回到卧房,却发现卧房的门从里面锁上了。
    “这就是李秋菊那天晚上经历的一切。”吴大福回想李秋菊那天晚上受到极度惊吓的惨白的脸,极力维持声音的平稳:“李秋菊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
   
ps:没有鬼、也没什么灵异的生物,只是一个很复杂、环环相扣的案子……
    先学习写材料去了,觉得公文是比小说更恐怖的文体,等空了再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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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14-8-16 07:15:51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期待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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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14-8-16 10:30:17 | 只看该作者
然后呢,赶紧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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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14-8-16 10:37:49 来自手机 | 只看该作者
桌姐,教教我。这大的场面,如何才可把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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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14-8-18 08:52:34 | 只看该作者
欣赏学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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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14-9-18 07:12:48 | 只看该作者
功力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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