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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淹没在公文中,练笔越来越少,用词越来越简化,文笔以火箭炮的速度退化
这篇小说主要为练笔,练习一下文笔,把脑海中一直废弃不用的词汇拉出来见见光 没打算写太长,谋篇布局采用了一种写工作总结的手法(公文写多了的后遗症……) 朋友让我贴在论坛给感兴趣的小伙伴看看,不感兴趣可以叉掉哦,鞠躬谢谢。 1、剑魔归来
这是一柄锈色斑驳的长剑。 剑柄枯裂,剑刃粗钝,遍布锈瘢,剑身堆积着污秽和腐烂的气息,怎么看都是一块早该淘汰废弃的破铁。
在重视神兵利器的武林人心中,这把破剑存活于世简直是个奇迹,能被武者选为贴身武器无疑是奇迹中的奇迹,而能凭借它颠覆武林更是奇迹中的神迹。 这把放在任何普通人手中都注定是一块破铁的长剑,一旦握住它的人换成了剑魔,它就像重新得到了生命,像修罗浴血的镰刀,它动起来是一片残艳如阳的血色,是人畜草木一夜枯败染成万里血河的生灵涂炭。 剑魔手执这把破剑,目光安详地站在血海中央,慢吞吞地用粗糙的手指擦拭着污秽的剑身。若不是尸肉堆积的腥臭之味逼人欲呕,练千血几乎以为面前这位脊背佝偻的老人,正忘神地站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中,庄重地擦拭着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谁能想到一夜间血洗四大门派的剑魔,竟然是个身形残疾、全身骨骼严重扭曲的白发老人?也许是先天发育不良,却又更像是后天被人打断了骨头,由于没有得到妥善照顾而造成的不正常愈合,这个佝偻的老人浑身每一处关节的缝隙都布满了骨刺,即使穿着宽大洁净的布衫,也能看出这人是怪物一样的存在。 他站在血淋淋的残肢和肉块中,沐浴着清寒如水的月光,全身释放出的气息就像是潮湿的淤泥,蔓延着腐败和枯萎的死气。然而他的目光却极其淡定、从容、安详,凝望着破剑的眼神,就像是凝望着烟尘如水的一场梦。 他身后不远处,拜血教的教众匍匐在血海中,脸孔和身体裹在黑色的盔甲中,暴露在夜色中的一双双眼睛却闪烁着虔诚疯狂的光芒:“恭贺剑魔血洗韶山!恭贺剑魔神功大成!恭贺剑魔剑法盖世!恭贺剑魔统摄武林!” 震耳欲聋的呼喊此起彼伏,回应着无边无际的夜色,森天暗地的残戾之气似要穿透夜幕破匣而出。 练千血看着魔教信徒猖狂嚣张的做派,冷冷地道:“剑魔前辈真是好威风,出关不过十日,便是血海祭剑。只可惜前辈手中的剑已成枯铁,即使用鲜血去滋养它,也变不成一把绝世好剑。如若换成削铁如泥的锋利宝剑,前辈的烈阳剑法发挥出来的威力几乎堪称魔神之力。” 剑魔像是被触动,安详的目光从破烂的剑身投射在身边少年的身上,淡淡地出声:“哦?” 练千血原本只是十六岁的少年,此刻身着黑色布衫的乌沉身影却活脱脱像是个中年人,面上神情冷肃内敛,像一把沉闷的古剑,不透露一丝多余的情绪。唯一张扬的是他脸上的鹰钩鼻,鼻梁高挺笔直譬如森寒出鞘的刀刃,为他平淡无奇的脸面增添一抹刚戾的性格。 这少年武艺高强出众,一年前在朝廷武将选拔中拔得头筹,是近百年来最年轻的武状元。此时他涉入江湖,是为朝廷一纸密令而来,未料踏足江湖,江湖已然是一片血海,不过江湖的恩怨由江湖的执法组织正义盟来裁决,只要不危及平民百姓和朝廷的统治,朝廷一向睁只眼闭只眼。 面对剑魔的煞气,练千血不卑不亢,只冷冷地道:“天下已然没有比前辈更快的剑,前辈应该拥有更好更快更锋利的倾城宝剑。” 剑魔肌肉僵硬的脸面露出了一抹奇异的表情,可能是微笑,可能是不屑,但不论是哪种表情,在老人脸骨浮凸粗大的脸上都显得异常狰狞,但老人的目光却甚是安详:“老朽年迈力怠,拖着一副残破的躯体,自创的烈阳剑法怎敢自称是天下最快?天下最快的剑,自然非天下第一剑莫属。” 天下第一剑,有三百年传说的巅峰剑术,其出剑快似流星追月,收剑逝若云烟消弭。剑术之快狠准,原本是用剑高手的共通点,但天下第一剑之所以名震江湖三百年屹立不倒,在于它只有两个剑式—— 第一式是“无形式”,顾名思义不困于任何剑式,只要保证它绝对的快! 第二式是“潜兽狂龙”,此剑式一生只能用一次,一旦施展便有劈山裂地之势,一式掷出变招无穷,每一个变招都犹如电闪雷鸣中逆鳞狂龙的怒啸。 天下第一剑三百年来共有六代传人,第二式“潜兽狂龙”在武林史事记载中总共出现五次,每一次出现都注定了扭转乾坤的结局。最后一代传人杨钊把第二式用在了千军万马的战场上,和三万敌军同归于尽,扭转了边关破城的危局。 练千血虽然年少,但“天下第一剑”的传奇色彩太过浓艳,但凡行走江湖武者莫不提及,此刻只冷冷地说道:“可惜天下第一剑第六代传人杨钊死于战场,不然天下第一剑决战剑魔之剑,想必惊心动魄得很。” 剑魔安详的目光又望向手中的破剑,粗噶的声音带着尖锐的煞气:“杨钊死了,天下第一剑却没死。” 练千血蹙眉,只觉剑魔老人一番话暗藏玄机,正想冷冷盘问,就听见一个俏生生的声音从头顶落下:“只要剑魔老人还活着,天下第一剑纵然没死,便也离死期不远了。” 练千血心惊,凝目朝头顶望去,只见一人穿着宽松飘荡的绿袍,面罩骷髅面具,柔若无骨地侧卧于一根竹枝上,夜色中看来犹如一只翠绿色的鬼魅。此刻夜深月明,竹枝随风摇晃,这人身形稳当竟如置身平地。 练千血脸面不动声色,心中却惊骇不已。这绿袍人一身轻功当真神乎其技,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的头顶,他却半点动静都听不出来。他正暗暗掂量对方的实力,却见侧卧竹枝的绿袍人轻飘飘地落到地面上,柔软飘逸的身段当真风流不可方物,满地的血腥在他魔魅的风情中恍若失去了颜色。 绿袍人走到练千血面前,遮住脸的骷髅面具死气森森,衬得露在面具外的一双眼睛犹为宝光流转,带笑的嗓音柔情万千:“练大人身为公门中人,面对这一片竹林血海,如此隔岸观火,不知是否有违公门律令?” 冷千血心中冷笑,这绿袍人一身轻功深不可测,挑拨人心的功力势必也像他轻功般炉火纯青,当下冷冷说道:“江湖染血,但匡扶武林正气和秩序的正义盟还在,统领江湖正道的武林盟也尚在。剑魔前辈和拜血教铸造的血海,自然由武林盟和正道盟的双盟主余江鹤来支持公道,朝廷不插手江湖事。” “练大人的立场,自然是朝廷的立场,朝廷想必要借魔教之力来对付余江鹤了?” 练千血不动声色。 绿袍人低声笑了笑,那笑声充满了妩媚的余韵,与风吹竹林的沙沙声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满地污秽的血腥气息都被压制在这人的风情下:“练大人初入江湖,不知对武林盟和正道盟的双盟主余江鹤印象如何?” 练千血冷冷说道:“传闻此人城府极深,是百年武林中最有手腕的人。武林盟和正道盟是两个组织,这人能做到双盟主,头脑自是极不简单。” 绿袍人望着年少的武状元,忽然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没见过剑魔归来的人,都会这么说。但你见过剑魔的剑,应该能醒悟,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再好的头脑也是无有。” 练千血面不变色,绿袍人又笑吟吟地说:“余江鹤在正道武林积威难犯,剑魔血洗韶山无异给了他一巴掌,但余江鹤此刻就算想主持公道,挽回往日威风,只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练千血面无表情:“哦?是如何一个心有余而力不足?” “武林陷于血海,面对这场滔天浩劫,余江鹤一共做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第一件事,他号令正道盟的精兵躲进贤义山庄;第二件事,他号令武林盟的大门小派躲进贤义山庄。” 练千血虽然少年老成,此刻沉稳的脸上终于流露出一丝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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