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了二十多天,终于回到了余姚。自即日起,年华将以日记的形式,向大家介绍艰难的回乡之旅过程中的酸甜苦辣,个中情感交集。
2012年1月18日(农历2011年12月25日)阴、雨、雪 过年就要回家了,激情澎湃的心躁动了好几天,总在想着家乡又有哪些变化,新修的房子已装修得怎么样了,过年会看到多少张曾经熟悉而今又陌生的面孔…… 为了早一点到家,一家三口凌晨三点就起床了,草草吃了些饺子,把行装堆叠了满满一车子,启动发动机就出发了。在余姚看着月淡星稀,猜怎么着也应该不会比天气预报说的那般恶劣,可是一到杭州地界,就见空中细雨飘零,越往前走,下得也越大,不过好在赶了个早,高速路上车不多,车速倒没受多大影响。到了黄山,路况就差多了,山路弯曲,隧道重重,山上皑皑白雪、雾气霭霭,窗外更是雨雪交加,好在不大,还没到封道的地步。到了中午11:30,就已上了黄黄高速,预计再过一个小时,就该到家了,越往前走,家乡的气息越浓了,心情也变得更加激动,车速也不自觉快了起来。 出了花桥收费站,向松山咀方向行驶,二十几分钟后,想来就可以到家了,可麻烦偏偏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在花桥棉纺厂附近靠右行时,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在路边突然折返横向路中间,路面坑坑洼洼,一个刹车不及,撞上了,老人倒在了泥泞水泊之中。惊慌下驻车扶起老人,老者咿咿呀呀,竟不能说话,我慌恐是不是把人撞傻了,连忙拨打120、110、保险公司电话,久等不见车来,只得撇下儿子、丢下部分行装,先把老者送到花桥医院。在医院一番洗缝之后,发现老者额头有两处皮外伤,缝了五针,彩照后,骨胳还完好,未见折、裂、碎现象,心中稍有所安,但老者还是怎么问也问不出一句话来,连办入院手续都是个麻烦。无奈只得央求医院先行救治,一方面安排妻子买几套新衣服来,把老者身上打湿的衣服全换上。 一个小时后,离得最近的姐夫全家赶了过来,看着伤者包裹下似隐似现的老脸,姐夫说这不是我一个垸的聋哑人树华老头吗?做手势问老者是不是认识他,被否定了,伤者的身份依是一个谜。最后还是姐姐细心,找了支笔,看老人会不会写字,不想他还真能歪歪斜斜写上“毛仁山”三个字,接着在清理老者换下来的衣服里,发现了他的一代身份证,豁然就是姐夫口中的聋哑孤寡老人毛树华,至此伤者身份确定,心里也落下了一块石头,伤者本身就是聋哑人,不是真的把他撞哑了。随后赶来的父亲进一步确认,这伤者是他同年的老表,跟他也是一年生的,都是七十三岁的人了。 接下来,是要通知伤者家属来协商处理了,交警虽然来过,他们看了老者的伤势后,做了下笔录,丢下句让我们自己协商处理就走了。老者没有兄弟姐妹,孤家寡人一个,几番周折,终于等来了伤者远房几个侄子,一番商议之后,决定还是先把老人送到武穴人民医院做个头部CT,检查一下受伤的头部有没有问题。于是不待老人的一瓶盐水挂完,租了辆车子,一行六七人又把伤者送往武穴,不过好在做CT的人不多,半个小时结果就出来了,照片显示无异常,心中又算解了个结,剩下的就是皮外伤了,只要稍加休养,不日当可恢复。看这麻烦折腾得,把个回乡的喜悦之情荡之无存。重新回到花桥医院,安顿好老人,才想起儿子还在出事地点,叫外甥、弟弟几拨人去接,都没有找到,儿子对家乡人生地不熟,不免又生出几份担忧。好在时隔不久,儿子借电话拨了过来,他被出事地点附近的住户,以客人般待遇请到家里照顾着,心里不觉对家乡人的友爱更多了几分好感。 晚上,父亲留下来照顾老人,我们则住在了姐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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