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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声

[原创] 上洲的故事----三声乡土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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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7 23:2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河 发表于 2013-1-27 13:10
不累吗,三哥?

不累,感谢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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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7 23:26:24 | 显示全部楼层
      “玫姐,车还有一会儿开,我下去一会儿再来”。

       回到那条街,剡申冲山东大汉走去。那时,两人最少相隔二十步以上远,山东大汉老远看着剡申,双手早早捏着剡申刚才给他的五十块钱,朝剡申递了过来。他是一个见机的聪明人,省下了剡申的一顿拳脚,同时也为自己免了一顿皮肉之苦。后来剡申摸着自己的脸想:难道自己的脸上有什么符号不成?让山东大汉吓成那个样子。

       五十块钱不算多,剡申也出得起,但是他心中绝不容许如此来敲他的竹杠。剡申回到车上时,玫姐冷冷的问:“又去打了人家?”。被玫姐看穿,剡申有些不好意思,他回答说:“没有打他,他老远就把钱还给了我”。玫姐瞪了剡申一眼,正色的警告着说:“剡申,以后不要和人斗狠,你峰哥的教训一定要记在心上!”。

       把玫姐送到后,玫姐留剡申在家里住了一天,第二天剡申跟着玫姐及峰哥的族人,把玫姐带回的峰哥骨灰埋到他的祖坟山后,剡申准备返程,玫姐拉着剡申说:

       “剡申,你还年轻,那条路不行,听姐的话,不要再留在明哥那里了,想心思做点正经事,我本来想叫你现在就不要去深圳。可是玉猴还在那里,他也是峰哥和你的好兄弟,只有这样了:你到深圳后,一定要跟玉猴说清楚,要他离开,就说是玫姐说的,你要和他一起离开,你俩都不能再做那事了。剡申,玉猴是个有脑子的人,你只要把我这话说给他听,他一定知道怎么做,你一定要记住呀小弟”。

       “嗯,我知道了玫姐,我一直以来,也有你说的这个想法,我一直都不想做这种事儿了,我会回去和玉猴说的”。

       这是剡申的心里话,其实他早就不想干这一行了,从第一天开始,就不想做。这两年时间没有溜走,无非是碰到峰哥和玉猴,三个人之间的情义有些让剡申不舍弃,如今峰哥死了,就算玫姐没说,剡申也会这么做。

       回到深圳后,玉猴骑着摩托车来接剡申,见面时,他又做了个招牌式的动作,然而,他右手大拇指处却是光秃秃的从根没有了,断面处还贴着胶布。这是怎么啦,离开还不到十天时间呢,拇指呢,怎么啦?剡申问他,玉猴只是一声苦笑,没有回答。

       后来剡申从别人口中得知,原来在送玫姐离开的第二天,玉猴和苏哥发生了争吵,苏哥以违纪之名义,把玉猴的右手拇指齐根切了下来。剡申听到后,气得不行,他要去找苏哥问过明白,却被玉猴紧紧拉住。玉猴淡淡的说:“虽然峰哥死了,他的话我还记在心上,我一定要照顾好你!”。

       剡申见说,苦笑了一声:“你怎么照顾,连自己的大拇指都照顾不了,还怎么照顾别人?”。这话是剡申第一次反讥玉猴,他心痛玉猴,又为玉猴的遭受感到非常的气愤。当天晚上,苏哥派了一个人来,来人对剡申说:“剡申,苏哥听说你送玫姐回来了,特地要我来叫你过去”。

       剡申问:“有什么事吗?”。

       来人说:“没什么事情,苏哥关心你,所以叫你过去一下”。

       剡申说:“那好,你先走,我一会儿过去”。

       来人走后,剡申眼中闪着光,他看了一眼玉猴,看了一眼玉猴残缺的右手拇指处,最后咬着牙气冲冲的转身走出了门。玉猴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抓住剡申的衣服一字一句的对着剡申说:“小弟,你千万不要胡来!”。

       剡申瞧了玉猴一眼说:“知道,我心里有数”。

       玉猴的担心当然是多余的,剡申虽然没他那么多见解,但是自从跟着他和峰哥,却也砺练了将近两年的时间,在这个团伙里也长了不少见识,懂得了自保,他早已知道怎么做。   见到苏哥后,苏哥脸上表现出异常的热情。当晚,他非拉着剡申到高档酒楼喝酒,他的话里行间,剡申已看出了苏哥的含意:他想拉剡申的心,想拉剡申做他的切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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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7 23:29:18 | 显示全部楼层
       席间,苏哥不停的劝酒,剡申说不喝酒,苏哥说不喝酒咋成,不喝就是不给苏哥我的面子,干我们这行的,就要大口的喝,天天喝,就要有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气魄。苏哥这晚的确兴致特别高,整晚闹哄哄笑声不断。他不但自己不停的劝剡申喝酒,还纵容其它的兄弟一起来劝。剡申想,醉了也好。他不喜欢嘈闹的氛围,更不喜欢苏哥那张不停眨动的眼。只要一想起玉猴的拇指,剡申再看苏哥时,就更显得恶心。想到这里,剡申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这样很快就喝醉了。

       这样觉剡申是被水声惊醒的。他仿佛记得做的一个甜美的梦,梦中见到了采薇,那次在武宁县城的公园里衣服全都掉湖里打湿了,采薇把西服上衣搭在两个人的身上,两个人的皮肤紧紧的贴在一起。事情本来只到此处,梦却非要继续狂野,是那么的激烈。

       这是睡在那儿呢?剡申睁开眼,翻了一下身子,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洒下来一道金色,照在宽大的床上。再看一眼房间,多么豪华的套间呀,剡申从没有住过。这是一家高级的宾馆,剡申意识到之后,再去搜寻发出水声的方向,他发现宽敞的客房的另一边,是一处用透明的玻璃围起来的洗浴间,水声是从那里传过来的。剡申看到的时候,里面有一个女人正在裸着身子冲洗,她背影对着剡申,一头乌黑的湿发披在瘦瘦的腰间,屁股非常的丰满。这是一个美丽的胴体。剡申想着刚才的梦,难道是梦还没有醒来?

       不可能呀,太阳都这么真真切切的照到了床上,剡申准备拧一下大脚,这时才发现自己什么衣服都没有穿,全身光溜溜的。正当剡申透过朦胧的玻璃,看着那个真切迷人的背影不得其解之时,洗浴间的门开了。剡申慌忙躺下,闭下眼睛继续装睡。那个女人走过来钻进被窝,两只手和一条腿立马绕到了剡申赤裸的身上。

       女人的两只丰满的奶子挤在剡申的胸膛上。刚才的梦清晰如新,不可能呀,采薇怎么知道自己在这儿呢?女人柔滑的皮肤在剡申的身上摩挲着,她用两条大腿夹着剡申的一条腿。剡申感觉似有一团细毛刷子在自己那条被夹着的大腿上来回的蹭动。女人的一只手沿着剡申的小腹溜溜滑下去,轻轻的握住剡申早已膨胀的茎根,女人接着翻身坐在那上面,开始狂野的颠动!剡申闭着眼的一直没有张开,他还在追着想着和采薇的那个梦呢,他也越来越狂野的向上顶动。

       “呀,哎呀,哦,大哥,大哥......”。女人不自禁的呻吟声让剡申大吃一惊,剡申睁开眼睛,发现这是一个熟悉的面孔,她还骑在剡申的身上摇动不止,两只白白的乳房上下翻飞。

       “你是谁!”剡申猛一用力,把女人顶翻在侧边,在他这猛顶的同时,身体里的一股热流也随之喷薄而出。

       女人躺在剡申的身边,一声长长的呻吟之后,竟然闭着双眼懒洋洋着身子还在拖着快活呻吟的尾音,对剡申的问话没做什么回答。剡申慌忙下床,找出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女人这时候才睁大眼镜,她也立即拉过棉被挡住了自己的身子。

       “你是——凌燕!”。

       剡申这时才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正是上洲垸刘长河的大女儿刘凌燕。是刘长河在上洲垸口口声声据以骄傲的——刘经理!剡申是用上洲话问的,刘凌燕听到乡音后,她全身明显的一阵颤抖。这时,她也完全的认出了眼前的青年便是上洲垸多年未见的剡申。刘凌燕先前只是用棉被包着身子,当认出剡申后,接着才慌里慌张拉过棉被把自己的脸、头蒙了个严严实实。

       想着和采薇一起的梦,又想着刘凌燕惊骇面孔以及和刘凌干的这些事——与梦境彻底的相违——不是朝思暮想的心爱的姑娘——采薇时,剡申只觉得一阵恶心感开始在五脏六腑中翻动,这都干了什么事儿呀,天!剡申记起了离开采薇之前,那次在山上,采薇逼着问与茗越做没做那个,采薇悲痛欲绝的样子立马浮显在剡申的脑海里。啊!我这是干的什么事儿呀,怎么对得起采薇呀!剡申一边自责,一边用巴掌拍着自己的头顶。他在努力的回忆昨晚的经过,可是只记得喝醉了酒,被苏哥指派的两个人搀扶进房间,之后就睡着了,这一觉连着做了好多个梦,都是那个梦,一次又一次的。啊!天这都干了什么事儿呀!。

       剡申穿上鞋,准备要走。这时凌燕也顾不得羞耻,她一下子掀开了被窝,对着剡申说了第一句具有实质内容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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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7 23:32:2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声 发表于 2013-1-27 23:26
“玫姐,车还有一会儿开,我下去一会儿再来”。
       回到那条街,剡申冲山东大汉走去。那时,两人 ...

这一节我是认真看完了。
你可以换一个职业。
以后靠码字吃饭。

点评

这处只是一个过渡的情节,并不精彩。  发表于 2013-1-27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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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1-28 07:24:52 | 显示全部楼层
设计的很成功!
之前刘凌燕的交待还应减少一些,可能会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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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8 19:45:27 | 显示全部楼层
苏伟峰 发表于 2013-1-28 07:24
设计的很成功!
之前刘凌燕的交待还应减少一些,可能会更好看!


此情节的确是一个精心的营构。设计在开篇,并非后添。
这里设计了一个双关
可以这么理解,也可以那样理解,而本文作者暗导所有的理解都是错误,只承认是一个酒后行为及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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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8 19: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剡申,你昨夜的行为,是想在我的身上来报复我爸吗?”。

       剡申见问,望了一眼刘凌燕,可这一眼看过去的仍是刘凌燕高高耸立的一对白白的奶子,剡申随却又转过了视线,脸也随之红了,赧颜汗下,刘凌燕同时才注意到自己裸露的身子,便慌忙的穿上了衣裳。两个人穿好衣服后面对面站着。剡申问:“凌燕,你刚才说什么/”。

       刘凌燕用眼睛逼视着剡申,再没了慌乱的神色,她重复着说:“你昨夜的行为是不是为了报复我爸?你那么狂,是不是要在我的身上报复我爸?”。

       剡申忙说:“不,不是,对不起,我昨夜喝醉酒了,是被别人送进来的”。

       “啊,你这么说......便是完全的把自己推开了”。冷燕话说得很慢,很轻,她一边说一边把目光移离开来,退后了两步。剡申在凌燕的脸上看到了突然浮出来的一层“羞耻”的心虚,随着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这种又似“卑贱”的表情也越来越明显,凌燕用双手握着脸,开始不停的瑟缩着双肩,她在无声的抽泣。寂静的时候越长,两个人的思维就散漫得越远,想起的也越多。他们所想的,最终交合点自然都落到了上洲垸,聚会在刘长河的身上。剡申想起了面目憎恶的刘长河,想起了他那一对乌青的眼圈,想起了刘长河有意载脏自己偷雨鞋,想起了刘长河一次又一次散布毁损自己及茗越的名声,想起刘长河挑起洲上女人对母亲的围哭,想起了刘长河在坝面上大呼小叫的形容自己和茗越是一对苟合的野狗......,这些事凌燕有的知道,有的不知道,不过,剡申母亲负毒而死,洲上人后来也在众说纷纭,都说的确与刘长河有关,洲上人的议论剡申不得而知,但是刘凌燕听到了,知道了。她每年过年的时候都要回家一次,这件事已经过去三年,但是仍有人在议论着。而对刘凌燕在外做什么营生的猜测和议论却是越来越少,上洲人以最原始的理解接受了“能逮鼠的即好猫”的理论,姑娘们看着凌燕每年回家穿得那么漂亮,那么光鲜,出手那么阔绰,赚得比一家好几个师傅匠一年的收入合在一起的都还多,因此她们都羡慕得不得了。柯秀就是受了刘凌燕的影响离开九波来闯荡深圳的。人们从此只笑贫,谁也不会再笑娼了,有好多父母明明知道自己女儿是出外卖身,是出去送人糟蹋,却也无所谓,只要是看到钱,脸笑得比什么都灿烂。这是当下社会人心的真实变态,更加可悲的是:这是大众的而非个别的,至于“羞耻心”和“卑贱感”,已经很少有人放在心上。可是,这一刻在刘凌燕的脸上,却明明白白的挂着。她万万没想到碰着了剡申,并且还是事后不是事前,剡申不仅只唤醒了刘凌燕的“羞耻心”和“卑贱感”,他一夜的狂野,同时又让她产生了不少的联想——她回上洲时听到的和以前知道的,凌燕知道剡申一直在逃避,一直不敢回上洲。她在外的时候比剡申更要长,因此深深的理解故乡在一个游子心中的份量,可是她比剡申好此呀,起码每年回家一次,刘凌燕感受到的是在上洲人的眼睛底下——走在上洲人家的门口,还不缺一种荣归故里的自豪之感,这可不比少年逃离出家三年不归的剡申,但是凌燕能理解到剡申内心的痛苦,以及造成的原因,她以前在家里就劝说过自己的父亲,可是她说不住,也没办法,因此凌燕对剡申一直怀有一种疚欠的心里,特别是回家时听得剡申逃离出家之后。现在,联系着剡申在她身上的狂作,所以在第一意识引导下,才不加思问出了那句话;“剡申,你昨夜的行为是在报复我爸吗?”。这是她发自内心的问,却并没怪剡申的意思。

       思维的聚焦使得凌燕和剡申更加的难以为情。在剡申这头,思绪更是散乱如麻,有许许多多的头,有一头牵扯到采薇,牵扯到对爱情的承诺。想到此处剡申已是自惭形秽,无地自容。唯一稍能自慰的是自己对凌燕所作出的、的的确确不是有意识有准备,完全只是,哎!总归是做了,梦呀真害死人!醉酒的状态竟然产生出这么让剡申后悔不矢,无比自责的过失,剡申想至此处,对自己恶起心来,他随即将这一感受说出了口;

       “真恶心!”

       剡申说完后才想到凌燕还在一边抽泣,“真恶心”这三个字说出了声音,本来是对自己说的,当意识到可有被凌燕误读后,剡申赶忙补充一句:“我是说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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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8 19:58:04 | 显示全部楼层
早晨醒来,窗外薄雾。
迷朦中似有女人叫唤:“三声,三声,我来也!”
于是睁睛一看,却见一如梦似幻的境像出现在窗外,如下:
IMG_0021.JPG IMG_0024.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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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9 00:48:39 | 显示全部楼层
       凌燕听到这句骂,又听到剡申追加的解释,她只信前一句,不信后一句,凌燕哽咽的说:“骂吧,骂吧,你都看到了,我是让你恶心,是恶心,是恶心!”。

       “我真是骂我自己的,不是说的你,凌燕”。剡申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凌燕又怎么可能相信剡申是骂的他自己呢,她抽泣得更加的厉害。凌燕想着自己在外做的肮脏事,已被上洲人亲眼看到,这一刻,她羞得自觉无脸见人,凌燕用双手蒙着脸更加羞愧地呜咽泣哭。

       剡申又说:

       “别哭了好吗,凌燕,我虽然恨你爸,但是与你无关,你没有做任何伤害我的事,你别想那么多,我刚才真是骂的我自己,我骂我醉酒后做的错事。同时,这件事,也是我自己不能原谅的,我心里有爱着的人,我心中对她许下了诺言,这下我却负了她,想到这些,我才觉得我自己真恶心,不是说的你”。

       凌燕听完剡申说的这些话后才松开了紧紧握着面颊的双手,她抱着歉意、带着羞赧的望着剡申。凌燕突然问剡申:“你真是刚才才认出了是我吗?”。剡申肯定的回答说:“是的!”。凌燕摇着头,还是不相信,尽管黑夜房间的只是开着幽幽的灯光,可凌燕一想到昨夜,他那样,还是有些怀疑。

       “那么,送你来的那些人是些什么人呢?”。

       “是一帮朋友”

       “不对,是一群恶人,他们常常来,满脸邪恶,污言脏语,这里的人都怕他们,剡申,你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

       “我?”这回轮到剡申哑口无言、无地自容了。

       剡申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回答不上来。入了这行,在完全陌生的人面前倒不觉有什么,在柯秀面前也还没觉得怎么丢人,只是晓得与那此人为伙不好,不是正当行业。而在儿时一起长大的上洲人——刘凌燕面前,剡申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这不是和武宁的爷爷嘴里说的土匪强盗一样吗、不是别人眼中最下着的流氓恶棍一样又是什么呢?凌燕的这一问,竟似一把利刃插到了剡申的心中,使他混身一阵颤抖。当初被凌燕她爸诬陷成“贼”那会儿,新人口就感受到无比的耻辱,他那时坐在自家后门的门槛上想着:我要真做了那件不要脸的事——真是我偷了茗越家的雨鞋,我将立刻在身上绑一块大石头,自己把自己沉到江底去淹死,或是和在江边亲眼看到的那个吊死鬼一样,找根绳去吊死,还有什么比做贼更可耻的呢?剡申现在想到,有!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是把别人的东西据为已有,不管是强抢,还是暗盗、窃、诈、欺、贪、占,侵等等,但凡种种,只要不是靠自己劳动取得的,所有这些,都要比贼更加可耻!更加不要脸!。剡申突然发现:跟从明哥,就是从事比做贼更可耻的行为。玫姐说得对,一定要离开,离开!

       凌燕看到剡申半晌无语,看见剡申也和她刚才一样手蒙脸,不知剡申在想什么,于是又进了一句:

       “剡申,你怎么啦,你真的入了这些人的伙吗?”。

       “我,我”。剡申不知如何回答,他瞅了一眼门,他受不了凌燕的逼问,又说不出假话,剡申不敢回答,准备夺门逃走算了。他一双脚慢慢的往门边移去,一点一点的移动,临近门边,剡申一转身,抬脚想溜,却被赶过来的凌燕一把抓住。凌燕说:“剡申,你怎么啦”。

       剡申讨饶似的说:

       “凌燕姐,我,我要走了”。

       凌燕说:“你急什么,我还有话要告诉你呢”。剡申低着头问:“还有什么话?”。凌燕说:“你不想知道茗越的事吗?”。剡申身子一震,他说:

       “茗越,他不是许给你堂哥刘耀兵了?我,我祝福她,祝茗越一生幸福!唯有这样,其它的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再想知道她的事了”。

       凌燕说:

       “可是,你知道吗?茗越在你离家之后,也跑了,有人说她到山里去做了尼姑,具体情况,后来我又到了广洲,也不得而知”。

       “啊,她,茗越做了尼姑?凌燕,你不是骗我吧?”。

       “我怎么会骗你?不过我也是去年回家听说的,不敢肯定,不过,茗越在你妈——,不,我不该提你妈。茗越从那次——特别是从你出走后,十分痛苦,也出走了,上洲人说她做了尼姑,不过,他爸爸四路去找她,也不知找到没有......”。

       凌燕说到这里,门外有人敲门。凌燕开的门。是苏哥进来了,他邪皮着脸朝剡申挤眼淫笑,一只手搭在凌燕的腰上,凌燕挣脱后逃到了剡申的身的。苏哥嬉笑着说:“怎么样,剡申老弟,哥够意思吧,将这里最漂亮的妞儿让给你过瘾,玩够了没?你看,太阳都这么高了,还在房间里缠缠绵绵呀......

       剡申异常冷静,却又不失严肃的对苏哥说:“苏哥,这是我故乡的一位姐姐,别这样说好不好?”。

       “哎,原来是他乡遇故知呀,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兄弟”。苏哥不停的道歉。剡申说:“苏哥莫说对不起,不过,我有一事求你”。苏哥说:“你看,咱兄弟如手足,谈什么求呀,有什么事尽管对哥说”。

       于是,剡申指着凌燕,正色的对苏哥说:

       “苏哥,以后请兄弟们不要欺负她行吗?”。

       苏哥回答得很豪爽,他大声的说:“行!你姐就是兄弟们的姐,以后再没人敢欺负她了!”。苏哥说完后又挤了一下眼睛,嬉笑着说:“剡申,你俩没说够,接着说吧,我先走了!”。剡申望了一眼凌燕,对苏哥说:“行了,我跟你一起走”。

       剡申刚一出门,凌燕又追上来问:“剡申,你住那里?”。剡申不想告诉她,他自觉得没面见上洲人,可是苏哥却帮剡申说出了具体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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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1-29 13:10:4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住处,玉猴急切地问剡申到那儿去了,怎么一夜没回。剡申看得出玉猴一脸的疲乏,断定他也跟着一夜没有睡好,剡申看在眼里过意不去。他告诉玉猴,是苏哥硬要拉着去玩,拉着去喝酒,结果把自己劝醉了,在宾馆睡了一夜。剡申没好意思把苏哥带他开房的事说出来,但是面对玉猴盯在脸上的目光,他的脸红了。玉猴说:“回来了就好,我怕你忍不住,为我手指的事和他吵了呢,回来了就好”。

       剡申把玉猴扶在肩上的手掌拿下来放在自己的掌心里,他久久的望着玉猴缺了拇指的手掌问:“还痛吗,玉德哥”。

       “不痛了,伤口长好了”。玉猴要缩回手,却被剡申紧紧的抓着。剡申牵着他受伤的手走到玉猴的床边,让玉猴坐下,他自己也跟着在他旁边坐了。

       剡申说:“玉德哥,你咱不问你爸妈及你弟妹呢?”。

       玉猴回答:“有什么好问的,又没有能力让他们过上好日子,问得越多,心越挂牵”。

       “火车在岳阳站停下后,我把玫姐安排好就去找到了伯父伯母,他们想你!他们叫我给你捎话,要你不管赚没赚钱,切莫忘了回家”。剡申想着玉猴爸妈思子时的痛苦表情,在一个很短的瞬间,他同时也想到了自己的父,哥,姐,妹。玉猴爸妈当时说着的时候剡申只记着要把话传到,还没有其它的感受,这一刻,转告玉猴的时候,却受了感染,虽然只一瞬间且被自己强行驱散,却也是心底十分的沉重。玉猴比剡申在外流浪的时候更长,他听到剡申的转告时,眼里含着泪不停的点头。玉猴说:“今年过年,我是要回去,去看看爸妈弟妹,我也熬不住,太想他们了”。

       这个“熬”,是玉猴的一个心魔。而剡申呢,自从离家后,快三年了,却还从没有一次敢去考虑回家的计划,连这个“熬”字,对他来说,都不敢吝望,“熬”虽然苦,但是有目标,剡申甚至都害怕去提及,去碰触。剡申想把话扯开,于是他说:

       “玉德哥,咱不能继续在这里打打杀杀的了,我送玫姐返程的时候,玫姐千叮万嘱,要我一定要把她的话传给你,玫姐要你和我一定要离开明哥,离开这里。你看,就这十多天的时间,已是晚了,要早一些,你的手也没有问题。玉德哥,不瞒你说,我从来到这里的那一天起,就想离开,峰哥死了,现在更想离开”。

       玉猴喃喃的说:“是要离开,是要离开,这事太急了也不行,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咱们不能让苏看出来,要不,就不止是一根手指的问题了!”。

       剡申说:“要不这样吧玉德哥,你先找机会走,因为苏对你有成见,和苏在一起,多一天就多一份危险。而我呢,他想利用我,暂时还没什么大的问题”。玉猴说:“那不行,峰哥玫姐的交待的,我从没有忘,要走咱们一起走,具体的时间,你等我安排,一定记住,不要让他们看出来”。

       剡申点了点头,他相信有心眼、头脑聪明的玉猴哥能把事情办好。

       苏哥从那一晚劝醉剡申后,有事没事总喜欢邀上剡申。和苏哥在一起,剡申非常的不自在,主要是他的所作所为,剡申实在的看不过去,苏哥不象峰哥那样,峰哥虽然也从事的是收保护费,替人收帐这些恶人做的事,但是峰哥还有一些同情心。遇到没有信用的、有势的、持强的,峰哥会毫不留情以狠压狠,对普通人却很宽容。剡申甚至认为峰哥的身上有一股侠义的风范——他这个看法,虽然与玉猴的解析有一定的关系,但主要还是以亲见为主,峰哥不是一个欺善怕恶的人,他听玉猴的话,能做的事才做,不能做的事不做,而苏哥则一点原则都没有,完全一付无赖恶霸城匪强盗的作派,一个典型的小混混头儿的样子,真叫人恶心,剡申实在是瞧他不起。苏哥每次来叫,剡申就不乐意,不管是叫剡申有事还是去玩,剡申心里都十分反感。玉猴却反复提醒:不能流露在脸上。可是剡申做不到这一点,因此,与苏哥的隔阂越来越明显,不过苏哥也不敢无理由的针对剡申,他打不过剡申,在这行里,谁拳头硬谁才占道理,这一点玉猴是放心的,而玉猴最不放心的是苏暗中使手段和阴招,因此,他加快筹划着和剡申一起离开。

       一天,剡申刚一回到住处,未进门,却听到屋里有女人与玉猴说话的声音。剡申奇怪,玉猴从不喜欢招惹女人呀,是谁呢?剡申走进屋子,发现是凌燕找来了。

       玉猴抢先对剡申说:

       “剡申,你老乡来找你”。

       凌燕和剡申在对望的第一眼,在一个很短的时间,两人同时都有一些害臊,过了一会才都把先的事放下。两个人都冲对方微笑了一下,剡申先问:

       “凌燕,你来做什么?”。

       他的这一句话把凌燕呛住了,凌燕有些慌乱。玉猴站在一边说:“剡申,看你怎么说话的,你没听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吗?’一开口就问人家姑娘来做什么,真不会说话”。

       凌燕对玉猴说:“我不是从远方来,我也在深圳”。

       玉猴又笑着说:“啊,那更是他乡遇故人呀!不是还有一句话‘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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