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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嘿嘿，嘿，大清早，天还没亮，那里的两条野狗，啊嘿嘿，两条野狗在连裆，呵，吡！”
新人口睡意正浓的时候，突然从身后的坝面上传来几声干咳和嚎叫声。起初他还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当依偎在胸膛的茗越翻动身子时，新人口才睁开眼睛。他看了一眼茗越，茗越也是刚刚被吵声惊醒的。茗越看见新人口也醒了，两人相视一笑。睡了一觉得的茗越，她的脸色粉红娇艳的，象三月的桃花瓣儿一样好看。
这时，坝面上的声音再次叫起来：“啊嘿嘿，大清早，一对野狗在连裆”。
听着这声音，新人口和茗越随即回头朝坝面望去，他们看见，原来是刘长河，他正冲着坝下、江边的新人口和茗越看过来。一双乌青的眼眶上那对白多黑少的眼珠，象贼一样的、一眨不眨的盯着这里。他的一张脸，是一付极度丑陋的脸，在这张脸上，他一边咳叫，一边抖动着嘴唇，露出阴邪奸笑。
“怎么每次总是被他看见，好似是专门跟着我们似的”。
茗越收回视线，她拉了一把新人口，暗示新人口不要冲他望。
新人口气愤的说：
“是呀，他那双乌眼圈多么的恶心呀”，新人口加了一句，说：“他在骂咱俩呢，说咱们是一对野狗”。
茗越也皱着眉头，心里也十分的厌恶刘长河，她说：
“他爱乱嚼就让他嚼个够，上次，咱俩骑自行车回来的那一次，他在江边看到我们拥抱在一起，他回来后，到我家里把事情告诉我爸妈了，害得我父母狠狠的骂了我一顿。我受了骂他还不满足，后来又在上洲到处瞎乱说”。
正当茗越说着，站在坝面上的刘长河又开始叫起来，他又喊着：
“咳嘿嘿，起早了，算倒霉，撞上一对野狗在连裆！哎，吡吡”。
新人口听着他说的这些话，实在是忍不住了。只见他紧握拳头，一跃而起，他说：
“他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呢，看我去不上去给他两耳刮子！”。
茗越也跟着他站起来，她一把拉住新人口，轻声对他说：
“不要，不要这样，别这么激动，我早也不怕被他看见了，咱就当眼里没有他”。
茗越说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把新人口拉着转了一边，茗越说：“再让我看看，你伤口怎么样了”。茗越的的手指轻轻捏着新人口的耳朵，另一只手分开伤口周边的头发，茗越笑着开玩笑说：
“真是狗皮呀，这么快就结痂了，不过，衣服上好多血渍”。
新人口回答：
“没事儿，不怕”。他说完转过身来。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晨曦，朝霞象千万条细细的金丝一样向上扩散，天快亮了。新人口看见茗越的白底蓝花连衣裙上沾了几根枯草，他把这些沾在洁白裙子上的枯草一根根摘落、扔掉。茗越说：
“你看看，我裙子上的扣子落了几颗”。她想起咋夜那群恶人的撕扯。
“掉了两颗，是中间落的”新人口回答，说完后又帮茗越的连衣裙的后面整了整理。他一边整理一边又说：“茗越，你穿着连衣裙真的好美呀！连画上的人都没有你好看”。
这句话把茗越说得笑了，她说：
“真的？”
“当然是真的！”
“咱们走吧，剡申”。茗越把左手伸进新人口的右掌中，他们并排在一起，手指缠绕在一起，紧扣在一起，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臂前前后后的摆动。新人口想回头看看一直站在坝面的刘长河，他刚要回头，茗越就碰了他一下，不让他转头。
走到上洲了，新人口松开茗越的手，他要茗越先回去。茗越却站在原地没有动，新人口说：
“茗越，你先走，我站在坝腰上，看着你回去”。
茗越还是没有回答，她绕到新人口的面前，张开双臂紧紧的搂抱着新人口的腰，她踮起脚尖，把脸紧紧的贴在新人口的脸上。新人口直直的站着。心中的一股自卑感，至使他不敢接受茗越炽热的嘴唇。
新人口是偷偷溜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家里后门没锁。一家人包括母亲也不知道他一晚上没有回来，等到母亲叫他吃饭时，他好好的躺在床上。这些天没做事情，母亲只是叫了一句，之后就随着他喜欢睡到几点就几点。
等到新人口一觉醒来的时候，已临近中午了。新人口光着膀子，来到后院的水井边，用木桶吊起来一桶凉水，他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时候，他听见上洲西头时不时传来一句粗野的外地人声音。想起昨晚的事，新人口有些奇怪，于是上到自家的二楼，站阳台上往西头望，他发现，雪儿的门口有四五个外村的青年，他们有的站在雪儿的门口，往她屋子里张望，有的坐在她家门口的石头了。
是他们！。新人口心突突的跳。他仿佛还记得其中一个的样子，正是昨晚站茗越左边的那一个，他一只眼睛和脸颊上还有一大团青块。不错，就是他们，昨夜欺负茗越的这帮人。可是他们自己做了恶行，怎么还敢找上门来？这倒是有点奇怪，更奇怪的是，他们怎么围在雪儿的门口呢？
直到吃中午饭的时候，在饭桌上，二姐才把看到和听到的说了出来。原来那帮人中，昨晚有三个被人打了，有一个住在医院里。他们这些人又不认识打他的人，只记得一个女孩子的面貌，他们认为是雪儿，今天是来扯皮的，要雪儿交出那个打人的人。雪儿辩解说，自己昨夜更本就没去郑家岭看电影，她说昨夜自己在县城里，是在县城电影院里看的电院。她的话那些人都不相信，他们硬说是雪儿，他们堵在雪儿家的门口。
“你耳朵后面怎么啦？”母亲突然放下碗筷，看着新人口。
新人口忙说：
“没什么，昨夜看电影时，不小心靠在墙角上了，擦破了一些皮，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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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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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发表于 2012-12-31 23:45: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