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口想着:不如直接违心对茗越说,不爱茗越她了。可是这也难叫她相信呀,总得说过一个合适的理由吧。至于那天下雨,自己骑着自行车到花桥杨二岭茗越姑姑家里去找她,以及为此感冒发烧的的事儿,沾都不能沾边,不能告诉茗越,不能让他知道。
“剡申,起来,这么大的口子,就算不流血也得去卫生所!”。
新人口说:
“没什么事,茗越,这点表皮伤算什么,以前在长江游泳,不总是这样呀。不出血了就好,我不要紧,没事儿,你不要担心”。
茗越说:
“那你坐起来,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我有好多话,想要问你。你看着我,你要如是的回答我,这些话我放在心里好久了,我一直在等着你,等着见到你的时候亲口问你”。
新人口把头抬了起来,他听话的望着茗越。茗越缓了一口气,她问:
“剡申,你这么长时候没看见我,还想我吗?”
“想!”
新人口点了点头,他没有骗人。不过,对茗越的想念,他只能一直深深的收藏在心底。
“那,前段时间,我跑出去了,雪儿有没有告诉你,我到什么地方去了?”。
“她,她,告了”。
新人口不会说谎,他本来是想隐瞒的,可是在茗越的面前,他说不了谎话,茗越这时候好不容易停止了伤心的哭泣。她把新人口的一只手拉过去,包在她自己的双手之间,她那十根纤纤的指头,时不时插在新人口的手缝间,十指紧扣在一起。然而这都是她无意识的状况下流露出来的,茗越单纯,从不会做着,这个新人口十分了解。
“她告诉你什么了?”
“雪儿告诉我,说你到你姑姑家去了”。
“除此之外呢?她还告诉你什么了?”
“除此之外,除此之......”新人口想了一会儿,除此之外雪儿一直在道理,分析给自己听,讲茗越和刘耀兵订亲的利弊,讲自己要是再关心茗越就是害了茗越,但是这些话真的不能告诉茗越,新人口内心非常矛盾。
“雪儿还告诉你什么了,除此之外她还说了什么?你说呀剡申!”茗越催促着。
新人口想了想,他说:
“除此之外,雪儿还说了,你过一个星期就会回来,她让我不要担心”。
茗越听完新人口的话,她身子似乎颤动了一下,茗越望着新人口,脸靠得更近,她眼睛一眨都不眨。茗越等了好一会儿,又问:
“雪儿只告诉你这些吗?她还说了什么?”。
新人口想,看来一些事是包不住的,茗越这么单纯、老实,我不能欺骗她,等一会儿顺带反自己和雪儿好的事,也一并告诉她。雪儿的话又在新人口大脑里响起:你要再关心茗越,就是害了茗越。
“茗越”,新人口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侧身对着茗越,他认真的说:“其实刘耀兵这个人不错,条件也好——”。
茗越没让新人口把话说完,她立即用一只手掌捂上新人口的嘴,她的泪花又开始在眼眶中闪动,晶晶亮亮。
“啊,剡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话是雪儿教你这么说的是吧?你忘了,那天骑着自行车被刘长河碰见的那一次,你刚才的这些话,我们那天不是已经说过,我不是不要你这么说了,你怎么又说。剡申,雪儿没告诉你,我在我花桥杨二岭的姑姑家住七天,其实是为了等你七天吗?我是在花桥等着你呀,我是等着你把我带走,我们离开上洲,我宁愿和你一起,走遍天涯海角,我做好了准备,我舍弃了一切,我等着你来,咱们一起走呀!.......”
“啊!怎么是这样!”新人口听茗越这么一说,不禁大吃一惊!茗越这席话,把他听得目瞪口呆,他张着大嘴,突感呼吸急促,只觉得有一些要翻胃,新人口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口中不停的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茗越看出了新人口的反常样子,她问:
“剡申,剡申,你怎么啦?”
新人口不停的摇着头,还在喃喃自语“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茗越用两只手捧着新人口的脸,焦急的问:
“你怎么啦,剡申,快告诉我呀!”
“啊!啊!茗越,茗越,你告诉我,雪儿呢,我已经一个多月没看见雪儿了,你知道她的消息吗?”。
茗越说:
“雪儿呀,你不知道吗?上洲好多人都知道了,雪儿快要成为副局长的媳妇了,那个姓蒋的青年,是广济县农业局副局长的公子,就是提着三洋机在上洲唱得‘嘭嚓嚓’的那个,每天都在雪儿家里住着,你怎么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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