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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声

[原创] 上洲的故事----三声乡土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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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1 00: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还知道痛呀,你想想你刚才说的话,我听着痛不痛?我只是让你尝尝痛的味道,并且还只是皮肤上的痛痛,你知道姐姐心里有多么的痛吗?”。雪儿说完后,放松了手,她虽然这么说,可不和先时那样,梨花带雨,眼泪涟涟。

    新人口左手捏了一把,又把脸贴在上面,邪着脸说:

    “让我听听,心痛是什么滋味”。

    雪儿又敲了一下他的额头,分开新人口的手,严肃的说:

    “你刚才说你懂事了,成熟了,那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这意味着我的什么?我要你叫我姐姐,毕竟你年龄未到,可是我们又......所以我要以姐姐的身份监督你,姐姐要求你,要你和我心中一直看好的你一样,我希望你就这样的成长,不能变,不能歪,一直要保持你现在的这个颗心,不要受外界丝毫的影响,不可落于仅仅为活着的俘虏,你懂吗,你懂吗?我在此基础上等你,你要把姐姐这些话,刻进心里去,永远不要忘,只有这样,你才没有负我!”。

    新人口把雪儿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铭记在心里,他郑重的点了点头,回答雪儿:

    “嗯,剡申明白,剡申明白,你的这番话,我将永志不忘!可是雪儿——我亲爱的姐姐!你知道吗,我也有一些烦恼,我不愿意做我不喜欢的事情。这些天,家里,父母、姐、哥都在为我设计前程,一会儿叫我学这个,一会儿叫我学那个,而他们所说的,与我心中所想,相差太远。可是,在现实面前,不!也完全可以说是在俗世面前,又不得不说他们的指引是正确的,他们目的,无非是希望我与人比拼时,不落劣势。简单说,在他们看来,学本事,赚钱,赚钱,赚钱,然后高人一级,胜过一筹,强人一等。他们这是把我强行往赛道上赶呀,赶着我拿自己的人生与所有人比赛。而我,自认作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的生命,我甘心,我甘愿!我有自己的追求和向往,我只想细细品味生命的意思,活出自我的丰富。我不怕吃苦,我有力气,脑子也不差,我绝不和王如海那样,逃避人生,自我泄气。雪儿,我亲爱的姐姐!我向你表白,从和你在一起之后,我的心,象顶破大地的春芽,滋长的是责任,我要好好的细细的憧憬我和你的未来,以此报答你给我的爱!”

    雪儿一边听着新人口说话,一边不停的点头,她说:

    “是的,剡申,我相信你,姐姐有信心等着你!”雪儿说完后,又和新人口紧紧的相拥在一起。这是对新人口最高的奖励,是给予他最大的鼓劲,他们的心贴合在一起,他的所思所想是相通的。

    “至于茗越的事,剡申,你想过没有?茗越的爸和妈,最终肯定会要她与刘耀兵订亲的。目前茗越不愿意,这中间,肯定有你的因素在起相反作用,你要知道,你越是关心茗越,茗越就越是不肯接受刘耀兵,也越是不喜欢他。其实刘耀兵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为人也不错。你要是真为茗越好,你就帮助她改变看法,或许她慢慢会改变对刘耀兵的态度,要真是这样,她们或许就能产生爱情,那么,茗越和她父母的矛盾也自然而然的消了,这不是很好吗?你说是吗,剡申?”

    这些话,是雪儿伏在新人口的肩上,以柔声软语连着说出来的。道理虽然的确也是有些道理,可叫新人口听着,总觉得有一点点不对劲儿。不过,雪儿对自己这么好,她总不会哄骗自己吧,新人口默默的想着。雪儿又把最后两句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很好吗?你说是吗,剡申?”。

     新人口想了好一会儿,他回答说:

    “雪儿,你说的这些有道理,也不错,可是,茗越现在这处境,我怎么会不担心呢,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难道就不关心吗?”。

     雪儿说:

    “小傻瓜,你担什么心呀,茗越只是到她花桥杨二岭姑姑家里去了,她临走时才告诉了我一个人,茗越说要躲远一点,清静一些,她告诉我说要在她姑姑家住上一个星期,过几天就回来了,茗越没有事的,你不要为她操心,知道吗,我的小傻瓜”

    雪儿说玩后,开始用双手在新人口的胸膛抚摸。新人口直直的站着,雪儿说的这些,让他有点迷糊,尽管雪儿一再叫他放心,可新人口仍是放心不下。雪儿的身躯紧贴着新人口的身子在扭动。树、鸟、星星们又开始慌张,月亮只仅仅只瞧上一眼就羞得躲进了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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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1 10:45:06 | 显示全部楼层
杨二岭村老百姓祝武穴全体作家们圣诞节,元旦节快乐!
祝全市人民安全,顺利度过2012年的末日!
迎来心想事成的2013年!

祝大家新年快快乐乐!工作顺利!身体健康!

点评

感谢杨二岭!  发表于 2012-12-21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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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1 14:0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水里前浪顶后浪,拍了一阵又一阵,等到一切平静的时候,雪儿家的那条小白狗,老远就散起蹄儿往这边跑。小白狗跑到雪儿和新人口的身边,开始摇头摆尾的绕着他们俩人转圈儿,雪儿用手掌在白狗的后背从头到尾的摸了两遍,白狗心里美滋滋,两后腿蹲下去坐在草地上,它眼睛眨巴眨巴的一时儿看了看新人口,又一时儿看了看雪儿,它先是眼睛迷迷惘惘不明白,摆了两下头,接着张口嘴吐出鲜红的狗舌头,那样子憨厚又可爱,新人口伸出一只手巴掌,蒙在小白狗睁着大大的圆眼睛上,狗儿摆着尾巴哈喔哈喔急着慌。

    “别弄它了,小白狗是来接我回去的呢,这么晚,已是半夜了。”

    新人口笑着说:

    “哈哈,我不让它看,不能让它看到夏夜里的无限好春光”。

    雪儿拉开新人口的手,红着脸说:

    “你,你,你流氓!”

    她说完,俩个人一起站起来,手牵着手,小白狗走在前面带路,蹦蹦又跳跳,尾巴跟着身体一样,摇着非常的欢。

    新人口这一天又忘记了晨练,直到母亲早餐做好,他还躺在床上蒙头大睡。这一天还要做事呢,大姐夫交待给他的是负责为四个泥巴匠师傅抛砖。泥巴匠的墙已经砌到第三层,他们做事的架子是用青竹搭起的脚手架。青竹的根部有碗口那么粗,砖墙每到二米成一桥,就在那地方绑上二条并排横着的竹子,两排横竹距离一米左右。又在横着的竹竿上绑着竹杠,竹排穿成的桥板就放在竹杠上,泥巴匠站在上面砌砖。

    第三层桥板离地面六米高。大姐夫的工地上那些做小工的,都是些外地的女人,她们各有分工,有的在下面打泥巴,有的在桥板上。四个师傅桥板上有两个女的小工,两小工又有分工,她们各负责两个泥巴匠的泥水和砖块。泥水是地下的小工挑到竹架下,挂在铁钩上,让上面的小工用麻绳拉上去的。

    新人口的分工是往桥板上抛砖,这份工其它人做不来,不但要力气,而且还有技巧。

    和稀泥的一个中年男人虽然力气大,却是抛不了砖。大姐夫让他试过一次,中年人抛上去的砖不是高了,就是低了,把竹竿撞得砰砰响,把桥上接砖的两个女人小工吓得尖尖叫,她们不敢伸手接,他抛上去的砖块重重的跌落下来,落下的红砖砸成一堆红碎砖渣。上头的师傅心高兴,他们图个没有材料白歇间。只是急得大姐夫哥直跺着脚不停叫。

    大姐夫望了一眼新人口,新人口说,我来吧,小事一桩。他两只手抓住红砖两端,沉下腰,眼睛看着桥板上,等到上面的女人准备好,新人口力从腰上开始,弓着的腰身突然伸直,手臂同时由下朝上自然弧线的发力,两掌边控制着红砖的方向,始终是平的,红砖在他出手之后,就象一张被风刮起来,向上飘着的纸板一样,平平稳稳的落到了桥上女人的手心中。大姐夫看在眼里乐在心,他说:

    “好吧,你专门负责抛砖,桥上四个师傅的砖由你负责”。

    其实这是小工之中最累人的事情,不过新人口也很乐意,毕竟做这种事,可以抛一气累上一气。歇息的时候,自己又可以找个阴凉的东方坐下了,任思绪无边无际的飞翔。

    新人口为了节省时间,时常把两块红砖叠在一起向上抛,他喜欢一口气把事做完,再找个地方安心的玩。在他手里,即便是两块砖,抛上去的时候,也象两张叠在一起的纸一样,轻飘飘的落在外地女人的手上。新人口一身的汗,他干脆脱了外面的衫衣,赤膊上身。出的一身汗,汗珠儿在他的棱角分明的肌肉块上流淌,在夏日太阳的照射下,他那古铜色结实的身子闪起亮亮的光泽。新人口的两块红砖虽是轻飘飘的抛上去,桥上的那个年轻一点的少妇,竟然象个木头似的,一心只看着新人口,眼睛睁得园又亮,红砖落到她的手心里,她也不去接。两块红砖撞在竹子上,哗啦啦响。那时新人口正低着头拾红砖,听到响声速忙抬头看,就在这时,一块砖朝着他的头落下了。新人口动作快,一闪身躲过去,可红砖依然砸在他的左脚大脚趾上。

    “你想什么呀,不好好接砖,心都想什么去了?”

    新人口又痛又气,对着竹排上的女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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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1 18:04:48 | 显示全部楼层
       外地粉脸儿女人涂着红嘴唇,朝着新人口抛媚眼,算是道歉。泥巴匠们都在背后评论过,说这个涂着红嘴唇,脸上擦了粉的少妇长得好看,腰又红,又白净丰满,一又睇溜溜的眼睛,会说话。

    粉脸儿女人心不是放在做事上,而是专门勾引泥巴匠师傅。她用麻绳往提泥巴时,故意撒着娇,说:

   “哎哟哟,真沉呀,把我的手都磨痛了”。

    她管的两个师傅听她这么一说,立即走过来帮着她把泥提了上去,外地女人就把自己的一双手放在泥巴匠的掌心上,让他们看,让他们捏。

    另外两个师傅的女小工身材长得蛮,腰身如水桶,脸也长得不好看。她的两个师傅要是东西不就手,他们就敞开嗓门对她叫:

    “泥呀,泥呀!”他的音调拖得长,听起来就是“恩泥呀”。

    腰粗的女人听了不乐意,她事儿干得比粉脸儿多,吃力却不讨好,她一听泥巴匠的叫声就气不过,于是,也跟着还给了泥巴匠一句:

    “恩姨呀,怕是你姨哟”。

    “哎哟哟,痛死我了!”。

    新人口气呼呼的坐在砖头上,脱下鞋子,他那大足趾头被砖砸红了,趾甲砸乌了。粉脸儿外地女人忙得从梯上走下来。她有意把上衣的扣子松开两粒,蹲在新人口的身子前,捧起他的脚,放在她膝盖上,那女人故意露出领口在新人口的眼底,晃动着一对胖乳房。

    “去去去,一边去”新人口转过头去,没好气的冲着外地女人喊。他心里想,迷什么呀,咱心里放着的可比你的漂亮一万倍还不止。痛归痛,新人口又想到了雪儿。

    那女人一见新人口不领情,扣了扣上走开了。外地女人一边走一边咕嘟着为自己解释,她说自己不也是不小心嘛。她的两个师傅站在竹桥上对着新人口帮她讲:

    “还好,还好,只红了,痛一会儿就不痛了,豆姐也是不小心,抛砖总有落下来的时候,怪她也没有道理”,两个泥巴匠和粉脸儿豆姐一唱一和,生怕新人口还生气。

    “谁怪她了,没什么大事,我揉揉,一会儿就好了”。

    一个泥巴匠老不正经开玩笑,他站在高处笑眯眯冲新人口说:

    “你自己揉一会儿也好不了,让豆姐两个大奶子,帮你揉一揉,只需一会儿,保准你就不痛了”。这老不正经泥巴匠的一句话,把工地上所有人都给逗乐了,粉脸儿豆姐又开始娇滴滴的叫。新人口抛下一句:

    “你流氓!”,他说完后,自个一只脚跳着躲到另一个地方。

    背后一阵笑;“他还是个童子哥儿呢,他害羞,哈哈,哈哈”。

    新人口不喜欢泥巴匠身上的习气,心里却并不讨厌他们。他们枯燥无味的从事一天的体力劳动,吃力的重复着一个动作。他们适时的讲一些笑话,或者与做小工的外地女人开开玩笑,说说话,这些或许就是他们的精神需求。上洲的泥巴匠,大部分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谈的恋爱,找的老婆吗?那些做小工的女人和做师傅的泥巴匠,很多人就是在调笑中互相上了对方的钩,坐上对方的船,最后成了夫妻。

    不讨厌并不相当于溶入。新人口有自己的精神追求,但工作之余,休息的时候,就不喜欢和泥巴匠以做小工的外地女人围在一起天南海北的瞎聊天。他喜欢一个人找一块僻静的高处,那怕是看着闲云,听听风声,或者盯着一群匆匆赶路的蚂蚁,也是饶有兴趣。他喜欢用小木片,把落后的蚂蚁一下子放到最前头。当然,最多的时候,他还是喜欢想着他最亲密的朋友茗越和最亲爱的雪儿姐姐。

    也不知茗越回家没有回家。花桥的杨二岭在那个方向,骑自行车该从那条路径走?如果骑自行车去,要一个上午,还有要一整天时间?就算是一整天,也没有关系。新人口一个人的时候就想这些事情,他问了几个相熟的师傅,都说不知道花桥的杨二岭,叫新人口问粉脸儿的豆姐少妇去,说她是花桥的女人,可能知道。

    雪儿的话在新人口胡思乱想的时候,总是时不时闯进了他的脑里:你越是关心茗越,越是害了她。

    我究竟该怎么办?茗越现在怎么样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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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1 18:1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意思!女人的奶水是可以快速的治好电焊工受灼伤的双眼!

以你的知识应该可以分析清楚是什么原因!

自从看了玉猴老师的刘邦发明豆腐帖子,俺就一直准备呼应你村的松儿爷,俺主角的大哥也是做豆腐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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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腐可不是刘邦发明的呢......  发表于 2012-12-21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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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2 00:17: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刚一来到工地,天却下起了雨,下雨天工地是做不成事的。新人口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他从不拖拉含糊。昨天他回到上洲后,故意去茗越的小卖部门口转了转,还是没看见茗越,他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夜里睡不着,一会儿想着雪儿的话,一会儿担心茗越,后来心里决定好了,只要一有时间,就要骑着自行车到杨二岭去看看。

       天上下的雨把豆姐脸上的一层粉冲落了。她这天出人意外的不愿意坐在工棚里躲雨,那里面泥巴匠都在围着聊天呢,这是豆姐最喜欢的场合,可是雨把她脸给冲花了,她要急着离开,她用雨伞挡住泥巴匠师傅看过来的一双双眼。新人口提前等在工地外,见豆姐走了来,连忙挡在豆姐的前面。豆姐见了新人口,更是用雨伞挡着脸,急着对新人口说,我要走了,你挡着我干什么,你的足趾我今天可没时间给你揉。

       新人口开口问她:

     “豆姐,你知道杨二岭怎么走吗?”。

     “你问杨二岭做什么?”。豆姐反问。

     “我一个同学,家是花桥杨二岭的,下雨天没事做,我想去看看他”。

     “哦,那你要先搭车到花桥,到了花桥沿东边的一条大路,再往西一条小路,走过一条石桥,转过一条土路,过了土路再转一条大路,再转一山路,就差不多到了”。

     “我要是骑自行车呢,怎么走?豆姐”。

     “那要先骑到花桥再问,从广济到梅川的那条路,到石佛寺后分叉你要注意”。

       这么多大路小路小路大路把新人口说糊涂了,他想听细一些记在心上,注意力放在豆姐的嘴上。豆姐看见新人口盯着她的花脸望,随即扭转头急匆匆的走开。豆姐摔下一句话:

     “你要一路走一路问”。她并不是不想细细的告诉他。

       先走到梅川的那条路,梅川的那条又在什么地方呢?新人口除了广济县城的周边,远一点的地方重没有去过,他真的一路问人,总算问到了去梅川的那条路。

       新人口骑自行车在细雨里急驶,风有两次把他的雨伞吹翻了,他干脆把它放在后衣架上夹着,这样骑得更快。到了一个三叉大路口,新人口不敢乱走。等到问清花桥方向后才重新上路。

       一路反复的问,新人口总算搞清了杨二岭方向。下雨天,中间有一条泥泞山路叫新人口吃足了苦头。遇新雨后的黄泥巴粘着他的自行车胎,一层又一层的巴结在车滚上。别说骑,连推都推不动。新人口全身的单衣早已透湿,他把鞋脱下来包在雨伞里,一并放后架上。

       粘在两只车滚上的黄泥巴,已经把新人口搞得一点力气都没了。推着自行车走不了五十米,又是一层厚厚的黄泥巴紧紧的附着车胎。他只得停下,找来一根树枝,一点一点的把泥巴刮下。这一段黄泥巴,比广济到花桥那么长距离都要难行,它让新人口想起了《蜀道难》,此刻真个难于上青天。

       总算看到了杨二岭石头做的电影院时,这时已过了中午。新人口又累又饿,他向人打听到小卖部后,买来五个发饼,一些水,坐在石头电影院的门槛上。吃饱后,新人口靠在石门边睡了一觉。

       杨二岭的一只恶狗把新人口吠醒来,他才想起茗越。这时体力才恢复过来,可是杨二岭那么多户人家,茗越她姑家在什么地方呢?新人口推着自行车挨家挨户的往里望,不落一户人家,可是走遍了也没有看见茗越她姑,也没看见茗越的身影,偏偏因为下雨天,好多人家的大门是关着的。

       新人口围着杨二岭走完三遍之后,彻底失望了,天上落下的雨水冲刷着新人口的眼泪,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唤:“茗越,茗越,茗越,你在那儿呀!”。

       一身的黄泥巴,一身的湿,就象一个叫花子似的,杨二岭的狗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叫,估计把新人口当成贼。新人口时刻得小心狗冲上来咬自己的小脚一口。

       天色不早了,还要赶回去。

       我走了,杨二岭,新人口回头看了一眼这座村,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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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2 00:21:01 | 显示全部楼层
苏伟峰 发表于 2012-12-21 18:13
有意思!女人的奶水是可以快速的治好电焊工受灼伤的双眼!

以你的知识应该可以分析清楚是什么原因!

对不起,我没有美化杨二岭。
我只是根据小说需要。才把杨二岭编进了故事,其实我从没有去过杨二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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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22 09:19:49 | 显示全部楼层
俺现在写的并不是杨二岭!大藏寺是彻石村的!
杨二岭要等上一二个朝代后再突出来!

不过黄沙湾一带值得作家们去挖一挖!

两千年古寺就有好几处!有广济文化根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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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一起期待!!  发表于 2012-12-22 2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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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2 21:3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人口回归的时候,那条泥巴路已经被一天的雨淋及路人的脚迹给搅熟了,黄泥不再粘车胎,而是变成了泥糊糊。虽然骑自行车是没有问题,不过新人口回到上洲时,天已是漆黑一团。母亲看着她这个不听话的二儿子,一身黄泥一身水,惊问到什么地方去了?新人口只告诉母亲说到山里同学家玩去了。

    这一夜,从下半夜开始,新人口全身象着了火一样的发烫,他在迷迷糊糊之中不断的哼哼,传出房门外的声音被他母亲听到。他母亲慌忙走到他床边,用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母亲紧张的说:

   “啊!申,怎么烧得这么厉害,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摇醒新人口,喊着:

   “申,申,你怎么啦,你发烧了,你起来妈带到卫生所去打一针吧”。

    新人口醒了,他对着母亲摇了摇头,说:

   “妈,我没什么事,不要紧,只是头有点痛,我要喝水,我渴”。

    母亲很快端一碗水来,新人口一口喝完,又躺在床上昏昏欲睡。母亲端一盆冰凉的井水,坐在他的床沿,用毛巾浸湿、拧干,在他发烫的胸膛上擦洗,把冷毛巾叠成厚厚的长条,放在新人口的额头敷上,帮儿子退烧。

   “别打我,妈,别打我,我就起来,别打我!”。

    新人口抓着母亲的手腕,不停的求饶。母亲拿一根长长的竹篙,绕着叶姓那头的水塘,包着水塘转。新人口看到母亲追过来,又游到塘的那边去,母亲拿着竹篙没办法。新人口在水里已经浸了一下午了,母亲怎么叫也叫不上来。她担心儿子在水里浸长了感冒,母亲在塘岸上催了十来遍,母亲在塘这边叫,淘气的二儿就游到塘那边去,躲着他母亲。水里又有好多陆续下水的伙伴呢,他还想多在水里多玩一会儿。气急了的母亲回家取来一根长竹篙,长长的竹篙一直伸到塘中央,新人口看竹篙落下来之前,深深吸入一口气,潜进水底逃避,他把母亲气得真掉泪。不过总是要从水里出来的,眼看母亲的竹篙落到自己的身边,新人口一把抓住竹篙头,讨饶着叫:“别打我,妈,我起来,我起来”。

    “我打你做什么”,母亲温暖的手在儿子的脸上轻轻的拍了拍,知道他在说梦话,母亲再次摇醒新人口,要他去打针。

    他醒来时发现手中抓着的不是竹篙,而是母亲的手腕。新人口在做梦呢,梦着小时候不听话的情形,那时他才十岁。

    他睁开眼,看到母亲还坐在床沿,对母亲说:

    “妈,我好多了,你去睡觉吧,我没事了”。

    天亮时,新人口头还是晕晕沉沉的有些痛,不过比昨夜好多了,再也不发烧了,母亲不断换冰凉的井水为他擦身子,敷额头。这一夜,他抓着母亲的手腕做了几次梦,一会儿想着是雪儿的手,一会儿想着是茗越的手,那样的轻,那样的柔。他醒来后看着母亲熬红的眼睛,于心不忍,十分的内疚。

    母亲见他退了烧,对新人口说:

    天亮了,等会儿到卫生所去打一针,再回来休息”。

    新人口回答:

   “不了,妈,现在好多了,等会儿我还得上街做事去!”

   “外面下了雨,就算没下雨也要在家休息”。母亲爱怜的看着儿子,又问:“申,你梦中叫着她俩的名字,有什么事呀”。

    母亲这么一问,新人口立即想到,可能是迷糊中叫出了雪儿和和茗越的名字,不巧被母亲听到,这一下可让新人口难堪得不得了,他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他不敢再看母亲的眼,只有低着头,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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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22 21:4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什么,是胡言乱语呢,妈,你去睡一会儿吧,我好多了,头不痛,下雨天工地不做事,我就在家里睡着”。

    他母亲“嗯”了一声,端走了脸盆和拿走了毛巾。

   “该死,该死!”母亲一走,新人口随却给了自己一巴掌。和茗越的秘密,刘长河知道了也不要紧,西头人知道了也不大要紧,可偏偏梦里说的糊话让母亲听到,该死!从自己嘴里说出雪儿茗越的名字,这叫人多难为情呀,真是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哎,真是太不留神了,真不知道还说了些什么,要是说了爱雪儿和茗,要是说了和雪儿在一起,那岂不是羞死人了?。新人口这么一急,头晕又清醒了一些,直到中午,二姐来问他饭是端到床边吃,还是他起来时,新人口已经完完全全的好了。

    二姐关心的说:

   “要不你还是躺着吧,我把饭菜端过来”。

    新人口说:

   “不用了二姐,头已经一点都不痛了,已经好了”

    吃饭的时候,母亲说,真是年轻人呀,昨晚烧那么厉害,竟然睡一觉就好了。新人口冲着母亲傻傻笑,母亲要他以后不要淋冷水,夏天也不行。

    天晴了,只下了半天的雨,新人口在房间里闲得慌,把雪儿的信取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又想着茗越雪儿,这一想心里静不下来,事想多了脑子糊。他把信拿原处放好,头痛才刚好些呢,他决定什么都不想。这时候,突然听到“嘭”的一声响,象是东西爆了炸,是从垸西头传过来的。再隔一会儿就又“嘭”的来那么一下,新人口感到奇怪,正好心里乱,想出去转一圈。他刚一走出家门,就被上头的二姐看见,二姐朝他喊着让他再送一把干柴去。

    原来上洲来了个爆米花的。新人口在灶前的柴堆上抓了一把棉花杆,还没走到,老远就看见茗越和二姐在说笑。

   “啊!原来她回来了!”新人口心里一下子亮堂了好多,茗越没事了,他的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新人口急忙走上去,没有顾忌旁边人,他站到茗越的身边,叫一声:

   “茗越”

   “茗越,快回家,小卖部有人买东西!”。新人口没等到茗越回答,已被茗越的母亲看到,她妈随即把茗越支开,还用眼睛狠狠的朝着新人口白过来一眼。茗越只得朝西走,刚一转过头,又被她妈大声的催促:

   “快呀,有人卖东西,快回去!”。

    新人口的视线转到爆米花机上,米花罐象极了黑狗的肚子,园溜溜,黑乎乎。老头一边摇动黑狗肚子,一边添柴火。四周围尽是说说笑笑的女人和孩子,女人怀里抱着一把柴,手里端一筒白米。一个好哭的小男孩,手中抓一捧满满的胖米粒,往嘴里塞,他嘴不够大,爆米花粘在小孩鼻子下面的鼻涕上、下巴上的口水上、还有刚刚哭过的泪水未干的脸蛋上,花花白白,如同一个白胡子的老头伯。

   “嘭”的一声,来得如此突然。把呆思中的新人口吓了一大跳。老头一只手用一节钢管,套在黑狗肚子的黑耳上,脚下用力一踩,黑狗肚子冲着长长的米布袋冲出一团白烟。一袋爆米花好了。

    二姐见新人口站得好好的惊得一跳,走过来问:

   “感冒还没好呀?”

   “好了,柴在这里,给你二姐,我回去”。

    二姐拉着他,你等一会儿,马上就要到咱面前了,很快就能爆好,等我”。新人口站着不动不乐意,爆米花有什么好吃的,可姑娘和孩子都和过年一样。不过,那时候,除了爆米花,也的确没有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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