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口双手轻轻拍着茗越的后背,他在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不顾及你的意愿,他们眼睛里看到都是一些什么呀?你是他们的女儿,你爸妈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他们应该读得懂你的心菲呀,连我都知道你、了解你。他们难道不是为你的幸福着想吗,为什么非要看重那些东西。你不爱他,就算条件再好又如何?再说那刘耀兵也不是东西,明明知道你不喜欢他,还让他爸爸上你家提亲。咱们上洲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是说‘强扭的瓜儿不甜嘛’?”。
茗越听他说的这些话,抽泣得更加的厉害。新人口稍微弯了一些腰,让茗越的脸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手掌沿着茗越的秀发,从上往下一遍又一遍的捋抹。
这时候,小径的东头一辆吱吱作响的自行车往这边来,新人口正好面对着东边,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刘长河经过这儿。他那破自行车很快就要骑到自己和茗越的身边了,这时候想避肯定是避不开的,新人口轻轻的拍了一下茗越后背,让她别动。反正总是让刘长河看到了,还不如干脆让茗越保持这样,那样最起码看不到她的脸。这样想着的时候,刘长河骑的自行车已经来到了他俩的身边,或许他老远已认出了新人口,骑到他俩的身边时,他还故意放慢了速度。新人口一直盯着他那双乌青的眼圈,眼睛一眨也不眨,随着刘长河经过角度慢慢移动视线。
刘长河经过他俩身边时不只有意放慢速度,而且想把他们看得更加清楚,即使骑过了还要回过头来再看看。他的主动把新人口给气得不行,所以新人口也一直不客气的用眼睛瞪着他,用目光逼视他,直到刘长河转过头去。
刘长河的自行车消失在芦苇林中后,新人口才轻轻拍了拍茗越的后背,对茗越说:
“他走过去了”。
“难道又是他——刘长河?”。
“是的!”
“怎么每次总是被他碰到,他那双青眼圈好吓人呀”。
“是呀,好象总是被他跟踪了似的,刚才还真亏让你伏在我身上,他那眼睛,一直盯着我们呢”。
“他还是会认出是我的!”茗越抬起脸,仰望着新人口,又加了一句:“怎么办!”。
“我不怕他,我只担心他在上洲乱说,坏了你的名誉”。
“你说他会说吗?”茗越看着新人口的眼睛,她脸上还挂着泪花。
新人口双手捧起茗越的脸,用指腹在茗越的脸颊上拭抹。面对茗越的郁闷,自己该如何担当,他知道,茗越是深爱着自己的呀!可是,我能给茗越什么?纵然自己站出来,对茗越说,要娶她做妻子,客观上现实吗?更何况,自己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茗越正处在痛苦时期,新人口不敢提及。
“你在想什么呢,剡申”茗越的双手覆盖在新人口的双手之上,轻声的问。
“在想刘耀兵的事,茗越——”
新人口欲言又止,他不忍心看茗越伤心,他为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是一时又没有充分的考虑,茗越的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
“怎么啦?接着说呀,剡申”茗越似乎看出了新人口的心思。
“茗越,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句话,新人口最终还是情不禁的说了出来。
茗越听他这么一说,破涕为笑,脸上立刻光艳起来,她笑着说:
“你是开玩笑吧?”
“不是。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和刘耀兵定亲,我是绝对不能看到有任何人伤害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茗越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松开了握着新人口手,同时推开新人口,她说:
“你这话听起来不只是开玩笑,而且,你只是想帮助我,并不是爱我”。
“我是真的爱你呀!怎么是开玩笑,我正是因为爱你,才愿意为你做出一切!”新人口急着分辩。他说的并不是意气的话,而是发自他的肺腑之言,这话只当他看见茗越内心痛苦的时候,他才说了出来,平时的确没有认真的想过,虽然自己深深的爱着茗越,但是毕竟因为年龄的原因,他并没有考虑到婚姻的问题。
新人口越是发急,茗越笑得越是开心。她又走上来,新人口紧紧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我是真的爱你!”。
“好好好,是真的,是真的!”茗越拍着他的后背,象哄孩子以的,接着说:“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比你还大二岁呢,你想过吗”。
“这有什么呢,我不敢说出来,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我,我现在一事无成,你父母不可能接受,是吗?”。
“别说是你,我也没细细想过,不过,听你说的这些话,我已经是很开心了”茗越把脸切上新人口的脸,新人口紧紧的搂住茗越的腰。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新人口和茗越自各骑上自行车,开始还回骑,当他俩骑到李顶武准备把自己车推上坝面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刘长河还在坝边上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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