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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三声

[原创] 上洲的故事----三声乡土小说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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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6 11:26:32 | 显示全部楼层
森猫 发表于 2012-12-16 03:44
昨天12月15号下午2点左右,我去上洲那一块转了转,看到了一个中年人,左手夹了一个短柄雨伞,雨伞外面还包 ...


那人不是我。
不过你说得蛮在行,长篇小说是一个庞大的系列工程,需要不断新的灵感。

不过我经常去{:soso_e113:}(这个双周日打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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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6 17: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声 发表于 2012-12-16 11:26
那人不是我。
不过你说得蛮在行,长篇小说是一个庞大的系列工程,需要不断新的灵感。

我家就在堤坝附近一块,我没事的时候,也常在堤坝上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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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7 00:31:09 | 显示全部楼层
  新人口双手轻轻拍着茗越的后背,他在喃喃自语:
  
  “怎么会这样,怎么不顾及你的意愿,他们眼睛里看到都是一些什么呀?你是他们的女儿,你爸妈难道还不了解你吗?他们应该读得懂你的心菲呀,连我都知道你、了解你。他们难道不是为你的幸福着想吗,为什么非要看重那些东西。你不爱他,就算条件再好又如何?再说那刘耀兵也不是东西,明明知道你不喜欢他,还让他爸爸上你家提亲。咱们上洲人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不是说‘强扭的瓜儿不甜嘛’?”。
  
  茗越听他说的这些话,抽泣得更加的厉害。新人口稍微弯了一些腰,让茗越的脸伏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手掌沿着茗越的秀发,从上往下一遍又一遍的捋抹。
  
  这时候,小径的东头一辆吱吱作响的自行车往这边来,新人口正好面对着东边,他抬头一看,发现是刘长河经过这儿。他那破自行车很快就要骑到自己和茗越的身边了,这时候想避肯定是避不开的,新人口轻轻的拍了一下茗越后背,让她别动。反正总是让刘长河看到了,还不如干脆让茗越保持这样,那样最起码看不到她的脸。这样想着的时候,刘长河骑的自行车已经来到了他俩的身边,或许他老远已认出了新人口,骑到他俩的身边时,他还故意放慢了速度。新人口一直盯着他那双乌青的眼圈,眼睛一眨也不眨,随着刘长河经过角度慢慢移动视线。
  
  刘长河经过他俩身边时不只有意放慢速度,而且想把他们看得更加清楚,即使骑过了还要回过头来再看看。他的主动把新人口给气得不行,所以新人口也一直不客气的用眼睛瞪着他,用目光逼视他,直到刘长河转过头去。

  刘长河的自行车消失在芦苇林中后,新人口才轻轻拍了拍茗越的后背,对茗越说:
  
  “他走过去了”。
  
  “难道又是他——刘长河?”。
  
  “是的!”
  
  “怎么每次总是被他碰到,他那双青眼圈好吓人呀”。
  
  “是呀,好象总是被他跟踪了似的,刚才还真亏让你伏在我身上,他那眼睛,一直盯着我们呢”。
  
  “他还是会认出是我的!”茗越抬起脸,仰望着新人口,又加了一句:“怎么办!”。
  
  “我不怕他,我只担心他在上洲乱说,坏了你的名誉”。
  
  “你说他会说吗?”茗越看着新人口的眼睛,她脸上还挂着泪花。

  新人口双手捧起茗越的脸,用指腹在茗越的脸颊上拭抹。面对茗越的郁闷,自己该如何担当,他知道,茗越是深爱着自己的呀!可是,我能给茗越什么?纵然自己站出来,对茗越说,要娶她做妻子,客观上现实吗?更何况,自己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茗越正处在痛苦时期,新人口不敢提及。

  “你在想什么呢,剡申”茗越的双手覆盖在新人口的双手之上,轻声的问。

  “在想刘耀兵的事,茗越——”

  新人口欲言又止,他不忍心看茗越伤心,他为她什么都愿意付出,只是一时又没有充分的考虑,茗越的这件事来得太突然了。

  “怎么啦?接着说呀,剡申”茗越似乎看出了新人口的心思。

  “茗越,你愿意嫁给我吗?”这句话,新人口最终还是情不禁的说了出来。
  
  茗越听他这么一说,破涕为笑,脸上立刻光艳起来,她笑着说:
  
  “你是开玩笑吧?”
  
  “不是。不过,你要是真的不愿意和刘耀兵定亲,我是绝对不能看到有任何人伤害你,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茗越听他这么一说,一下子松开了握着新人口手,同时推开新人口,她说:

  “你这话听起来不只是开玩笑,而且,你只是想帮助我,并不是爱我”。

  “我是真的爱你呀!怎么是开玩笑,我正是因为爱你,才愿意为你做出一切!”新人口急着分辩。他说的并不是意气的话,而是发自他的肺腑之言,这话只当他看见茗越内心痛苦的时候,他才说了出来,平时的确没有认真的想过,虽然自己深深的爱着茗越,但是毕竟因为年龄的原因,他并没有考虑到婚姻的问题。
  
  新人口越是发急,茗越笑得越是开心。她又走上来,新人口紧紧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
  
  “我是真的爱你!”。
  
  “好好好,是真的,是真的!”茗越拍着他的后背,象哄孩子以的,接着说:“可是你想过没有,我比你还大二岁呢,你想过吗”。
  
  “这有什么呢,我不敢说出来,并不是因为这些,而是我,我现在一事无成,你父母不可能接受,是吗?”。
  
  “别说是你,我也没细细想过,不过,听你说的这些话,我已经是很开心了”茗越把脸切上新人口的脸,新人口紧紧的搂住茗越的腰。

   
此时太阳快要落山,新人口和茗越自各骑上自行车,开始还回骑,当他俩骑到李顶武准备把自己车推上坝面的时候,他们突然发现,刘长河还在坝边上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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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7 16:24:1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技巧很重要。你的法子实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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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7 18: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怎么办?”新人口问茗越?

  “不管他,咱们走咱们的,要说让他说去!”
  
  新人口想不到茗越已经不在乎刘长河了,她这话让新人口十分感动。于是他俩不管刘长河的乌眼睛怎么看,他和茗越把自行车推上大坝,有说有笑的从他面前绕过。他俩目中无他的行为,直把刘长河看傻了眼,两团狗熊似的青眼圈鼓突的眼睛,仍然是黑多白少。新人口和茗越理都不理,旁若无人似的。长河并不甘心,当她俩人刚刚走过,还故意的干咳几声。

  “茗越,你看西天的夕阳快要落山了!”新人口故意大声的说。

  “是呀,那边的火烧云真奇怪!你看它变化万千,象个张牙舞爪的怪物似的,要多难看就有多么难看!”
  
  茗越说完这话,随即与新人口一起大笑起来,他俩故意把笑意丢在背后,留给刘长河。他们骑了好远,新人口和茗越回头再看,发现刘长河并未跟上,俩人对望一下,再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茗越说:
  
  “不管他了,他爱说就让他说去,有什么大不了的?”。
  
  新人口接着茗越的话说:

  “有什么他说的,当某一天,我把我亲爱的妻子茗越娶回了家,再由着他怎么说都行!”
听着新人口说的这些话,此一刻,茗越忘掉了烦忧,俩个年轻人自行车并排在一起,在徐徐晚风的吹拂中,慢悠悠的朝上洲骑去。

   
回家没多长时候,二姐就把餐菜端好了,大姐夫和大姐也在。大姐夫仍旧往酒杯里倒酒,这回他拿出四只酒杯,他把三只酒杯倒上后,望着新人口。
  
  “不喝,我不喝!”

   
新人口摇了摇头,示意吹口琴的不要往第四只酒杯里倒酒。
  
  “你这人真奇怪,让你喝酒的时候,你不喝,没叫你喝的时候,却喝那么多!”这是大姐夫放下酒壶时抛下的一句话,他是当笑话说的。
  
  新人口闷头吃饭,他要想的事太多了,他的心事,包括大姐夫在内,家里人又怎么知道呢。饭桌上,父母和哥及姐夫在闲聊的时候,把话转到新人口的身上。父母想着现在应该是让他学个什么手艺的时候了。

   
大姐夫很会领悟别人的话意,他看出了岳父母的心思,就说:
  
  “要不跟我学做泥巴匠算了,家里现成的两个师傅,也省得白替人打小工,也不用一年三节,送师傅的礼”。
  新人口冷冷的说:

  “泥巴匠有什么好学的,也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呀,看都能看得熟。再说,我也不想学做泥巴,要学,我早就跟正规建筑队的头儿学了”。
  
  他这话说得让姐夫和哥都不怎么高兴。母亲说:

  “做豆腐果你学得来嘛?”

  “我也不学做豆腐果”

  “做酒呢?”
  
  新人口同样是摇着头,哥说:“ 那就学木匠”。
  
  “这些手艺我都不学,我要是学了,咱家地里的庄稼,田里的谷子,菜园里的菜谁去种?父母总有一天要老去的,二姐总有一天要出嫁的,如果都去学手艺,都和上洲人一样想方设法的出外赚钱,那么,庄稼谁来做呢,难道让庄稼地变成荒草地不成?”
  
  “你这话就太没有骨气了。你没听过一句俗话:“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那一个年轻人还想着做庄稼呀,你没听裁缝师傅刘太行说过吗?那一个年轻人不是想方法设法学一门好手艺赚钱,谁和你一样还想着做庄稼,太没有骨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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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7 18:15:47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话是父亲说的,他平时不爱说多余的话,如今听见二儿说只想种庄稼,才这么责斥他。新人口不想和他们辩论,反正,他决定了,绝不学泥巴匠,也不学木匠,也不学做豆腐果和做酒。

  那时上洲长大的孩子又有一些人从事了新的行当,有些人在县城里开店做生意,有些人在街边做早餐,到于做油漆的、做皮鞋的等等已是多得很了,甚至出现一些专门骗人的行业,一切只要是人能想到的行当,都有人钻头觅缝的干上了。

   
新人口大姨的最小的儿子,就是在外专门搞骗人的行当的。他整天到处吹牛,不是说在某某地方承揽一家砖瓦厂,就是在外包了一栋工程,再就正在做一笔大生意。他穿着一身干净的漂亮行头,手中时常夹一个公文包。新人口叫大姨的最小的儿子叫五哥。他五哥人长得帅气,常常在外面混日子,学了不少影视片中的一些时髦动作和语言,他的行动举止虽然蛮潇洒好看,只是亲戚们都知道了,只要一说到他,都想到一个广济的俗语,说他是“金麻蝇儿一包屎”。金麻蝇儿人人见过,就是专门在粪便堆里寻食长大的、混身肥胖的那一种苍蝇,这种苍蝇,那怕它把人给烦透了,人们都不愿伸手拍打,怕脏了自己的手呀。之所以亲戚之间都这么说他五哥,是因为都被他骗过,对他五哥彻底失望了。
  
  他五哥骗人的技术非常高明,家里的所有老亲戚少亲戚的住址,五哥比谁都要掌握得更清楚。另外,他也不仅仅只限于骗亲戚。中洲有一户人家想盖房,他五哥天天在那户人家的左邻右舍家里玩,说鄂城钢厂有一个非常好的朋友,是一个副经理,能给他出厂价格的钢筋。那户正想盖户的主人诨号叫团头,是一个只知道苦做的人,为人又出奇的老实。那天,他也在隔壁屋子里玩,听了他五哥的话,当即蓄了个心思。没过几天,团头私下找到他五哥,叫他帮助买一些钢筋。

   
他五哥说:

   
“咱们又不是亲戚,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忙?”第一次他没有答应。团头就找得更频繁了,最后他五哥说:
  
  “好好好,就帮你这一次吧,看在邻村的份上,我这次帮你,下次可要记得帮我!”他五哥说完后,要团头把钢筋型号,数量抄在纸上,和钱一起送给他,说明天就去办这件事情。团头见答应了,当夜就按他五哥的要求把东西和钱送到了他的手里。他五哥呢,值到把这笔近万块钱花得一分不剩,团头才看见他的人毛,这时候钢筋自然是指望不了,要他还钱呢,他五哥答应得也很爽快,他说:
  
  “钱自然是要还给你的,等鄂钢副经理把钱给我了,我第一时间还给你”。他五哥从来不认为自己是骗,他只承认是借或者是欠。
  
  在亲戚家骗钱就不是和中洲的团头那样了。他五哥总是在吃午的时候,找到别人家,装得很紧急的样子说:“姑爷(或是舅爹),快快快,我一车货到了,身上还差五六百块钱卸车费,麻烦你先借给我,待贷款到手后,我把钱还给你”。
  
  亲戚一家人正准备吃饭,拉他一起吃,他五哥硬是不肯。钱没借给他,他就站着不走,装着一付非常急切的样子。姑爷(或是舅爹)没办法,只有借给他。如同这样的骗法,他五哥使用不下十次。

   
现代人骗子多,主要是人好骗,都想贪小便宜,有些人被骗,实在是不值得同情。这倒不是新人口向着他五哥,相反的,他只要一看见他五哥就讨厌得要命,甚至根本瞧不起的他五哥的所有作为。

   
那么,自己末来做什么呢?

   
实际上饭桌上家人就算没有谈论,他新人口也是到了该认真考虑考虑的时候了。茗越的遭遇,以及自己回答给茗越的话,自己不得不好好的对待,新人口想。

  现在人势利,茗越父母看中的刘耀兵的好条件,这也不全怪她父母的取舍尺度,其实自家的饭桌上的谈论,一家人不也是这样的见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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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7 18:16:53 | 显示全部楼层
苏伟峰 发表于 2012-12-17 16:24
看来技巧很重要。你的法子实用!

我就算不说,你慢慢也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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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8 00:03:48 | 显示全部楼层
   新人口在餐桌边的回答,正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是什么位置就做什么事情,自已是一个农村人就得安份守已做地里的活。这是多么正确的道理呢,却得不到任何人支持,只要是说出来——一个小伙子说出这样的话来,就会被同为农村的所有人所不齿、笑话。人们的观念变了,思维变了。这些变化的起因,正是从刘迟行挖开长江外淮的第一锹土开始的。从那以后,人们判断好坏的尺度好象只剩下唯一的一个标准了,那就是你赚没赚到钱,是不是比别人强。而并不看你做的是什么事情。他五哥,落了上洲人的笑,其原因并不是因为他到处骗人,而是笑他没有把骗到的钱拿回家盖房子,过日子。

   象刘长河的女儿刘凌燕,上洲人的看法就与他五哥明显不同,上洲人不问刘凌燕是在外做什么的,只看着这个姑娘每个月都把钱往家里寄,于是上洲人心里只有赞赏、羡慕妒忌恨。刘长河从此人模狗样,就算太白金星的左护法神没有上到他的身上,刘长河走在上洲垸、走在别人家的门口时,也是昂首挺胸、一步三摇。上洲有什么事情,他总认为自己最有发言权,象个大人物似的。
  
   刘长河说他女儿刘凌燕是在广州当经理,上洲人就把她女儿看成经理,反正一个月寄回来的钱,比一个泥巴匠辛辛苦苦一年赚得的还多,那不是经理又是什么呢?唯一一个不相信的人是九波哥的媳妇柯秀。柯秀告诉九波,说刘凌燕是被广州一个台湾老头包养了,做了老头的性奴。她这话叶修泰听到后,才在上洲垸有了小范围的传播。

   
新人口不喜打听这些事情,更不愿意谈论这些事情。人家怎么想怎么做是那是人家自己的自由,与已无关。他是这么想的,实际上他想错了,不过,象他这个年纪也只能考虑到这一步。他又怎么知道其实一切都与已有着密切的关联呢?比如他的想法:处在什么位置做好什么事情,农村人就应该以种田为主,这是正确的。那么既然正确的事情就理当受到绝大多数人的认同。可是,他这想法,为什么连自己的父母兄弟都瞧不起呢?为什么连一生都是弯腰在田地间劳作的农民们都瞧不起呢?他们的瞧不起不正如瞧不起自己吗?一群连自己都瞧不起的民族,还怎指望活出做人的尊严来?这些理论的推演,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当然说不上来。但是,新人口说的“别人怎么做是别人的事”,这句话有着明显的错误。为什么一个年轻人决定做庄稼,而被大多数人瞧不起呢?正是因为别的行业得到了错误的鼓吹,得到了错误的获利。这些行业一边被无限鼓吹,一边有着厚利实惠,才使得人们如此疯狂的舍本逐利。新人口他不知道这些,他只是以上洲人的眼光看世界,实际上再站高一级,就不只是上洲,而是一个大的群落,一个大的民族。手艺匠和庄稼人一样,也只是一些——被一个失去正确判断的民族,错误的判定为——“低贱行业”。于是这个民族似乎全员起来,自己不行就把希望寄托在儿子,孙子身上,千方百计让他们跳出这些“低贱行业”,出人头第。一个民族的国家机器——教育部门,也发了狂的顺应着这个错误的价值取向,鼓吹知识怎么变换成看得见的钱财。——用工部门也在积极的配合,他们从不看个人能力,只在乎一纸文凭。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莫非叫个个成为科学家、教授?高技术人才?
  
   那么,田地里的庄稼还做不做,饭还吃不吃?衣服穿不穿?
  
   太阳低下人人平等,正常的评价应该是:那怕是一个教授,一个干部,一个公务员,一个商人,他的待遇和所得理当与一个做田的农民是平等的,一样的。他们的取向只能认作他们爱好兴趣取向,就象一位艺术家,他们的精力是为自己的爱好——同时也是为人类的精神所需要,他们的价值不应过渡的鼓吹。

     
以上这些道理,新人口自然是想不出来的。不只是他,管理者也不一定都能看得出来。

   新人口说不想学泥巴匠、木工,做豆腐果和做酒,他说他只想安于本身,他的取向本来是正确的,一个农民怎么啦?做好自己的田地,不也一样能活出人生的精彩吗?但是,社会却不这样认同。
  
   社会不认同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被别人看不起,另一方面,正当收益和生活所需得不到公平对待,庄稼人收入是所有行业之中最低微的。
  
   新人口说只想做庄稼,他的理想与对他抱有期待的人,二者毫无疑问是格格不入的,不过他也并不在乎。他还没有想到生活的艰难。他只在乎,茗越的态度。他目前想到的只是:我要象个大人一样认真的做事,只有认真的做事,才有资格拥有茗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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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18 11:56:1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样直白的表达正确的价值观,好象很多小说不是这样直接开火!

点评

http://baike.baidu.com/view/467252.htm  发表于 2012-12-19 00:04
http://ishare.iask.sina.com.cn/f/15468039.html?from=dl 中国叙事学  发表于 2012-12-18 23:43
http://www.literature.org.cn/Article.aspx?id=1801 中国叙事学的文化阐释  发表于 2012-12-18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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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12-18 18:33:41 | 显示全部楼层
   至于叶修泰邀他到酒厂工地做小工,以及后来在本垸一个泥巴匠手里做短工和在大姐夫的工地里做杂事,这些并不是他的本意,更不是他的目的。他只是看着哥哥在外面做工,一双手的十只指面被红砖磨烂成那个样子,于心不忍,只是想,用另一种方式与他分担一些。要是能用其它的方式实现肉体痛苦的转换,比如让哥十指的痛楚分一半过来,五根指头痛在自己的身上,这样他也愿意,他的体力付出分一半给自己,他也愿意。以及家庭所有成员的付出的劳苦,自己来分担一点点,他都愿意。这才是他甘愿在建筑工地打短工的原因所有。
  
    他绝对不是和王怀汤二儿子王如海那样,自我泄气,逃避劳动。
  
    王如海也是上洲人,他一家的“能”,人人都说是被他父亲用尽了。其实他父亲王怀汤只是一个勤劳肯做的人。他父样还有一个特点,周边村落、包括亲戚之间也全都知道,那是他父亲的一个独有性格——爱讲素礼。王怀汤的父亲读了两年古书,把古书中孔丘的一些礼套句子记到了心肝袋子里。他爱说话,见着任何一个人都能说上个把小时不歇气,而且全都是礼仪方面的改编套句。比如逢年过节,有人给他拜年,他便从人家一进门开始,对人尽说些恭维、漂亮的诸如恭禧发财,家门发达,事业兴旺,吉人福相等等之类一大箩好话。平时随便一个年轻人出于礼貌给他打个招呼,他就对人说什么龙生龙凤生凤之类的连对方的祖宗八代都要夸一个遍。他喜欢拉着人家恭维,不管对方喜不喜听,有没有时间,王怀汤一说就半小时以上。有一次他的一个说亲也亲、说不亲也不亲的亲戚打后坝经过,当时骑着自行车急急回家的样子,一把被王怀汤看见了,他一个热情地招呼,把那请下了自行车,王怀汤说都是难得的亲戚,已经有些年没看见了,于是开始问他父亲母亲爷爷奶奶老婆孩子姑姑舅舅以及他家的猪狗鸡鸭,凡是他王怀汤记得的,都要关心一个遍,问候一个遍。一边说一边硬是拉着那人到他屋子里去喝酒。那时天快黑了,他亲不亲的亲戚,还要赶路回到盘塘去呢,不肯去吃饭,王怀汤不高兴,说几年都没碰着,一定要请到家里吃一餐饭,否则就是瞧不起这门亲。一个急着回去,一个非要讲礼,两个人在后坝上拉扯了半天,路过的人还认为是扯皮吵架。
       王怀汤就是有着这样一个快心热肠的人,他生了两个儿子,全都成家立业了。只是他的小儿子王如海伤透了他的心。
      上洲人人都想着心思去赚钱。王如海也试着学了好几门手艺,但是都没有学出,都是因为他做事心不在焉,懒懒洋洋。他的懒和不用心,在他父亲王怀汤看来,儿子长得一表人材,那些泥巴活、木匠活儿、漆匠活儿都不该是王如海做的。做豆腐果这样的苦力事儿也不是他王如海做的,他一家人都认为王如海如果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对不起他天生一付标致的样板。
      王如海和新人口也在一起做过小工,他一个二十三、四的壮年,做的事连一个孩子都看不中。他做事生怕弄脏了衣服,提个灰桶,手臂直直的,离身体好远;一道矮墙连新人口都一蹿上去了,而他非要四处找梯子;在砖墙上凿个槽,就象绣花一样,别人好几道都凿好了,他却说,我的凿得漂亮。他的回答把工头儿气得要死:马上就要用石灰水泥粉刷进去的,要那么漂亮干什么?
       他做事懒惰不说,稍微脏一点的还不愿意做。王如海直接说这样的脏事不适合我、我做不来。建筑工地又那里有干净的事情呢?王如海心里自定的身价正如他父亲王怀汤所说:我儿天生标致,不是做那种事情的人。
      王如海喜欢做的事,是拿着粉笔在建筑工地的墙上写字玩,抄写一些古言名词,写一些不满心情——为什么别人的日子过得那么潇洒,自己落得如此地步?。他把“?”描了一遍又一遍。他在墙上到处乱写,写后摇头晃脑的自我欣赏阅读,自我感觉不错,实际上他写的无论是抄的东西,还是字迹,就连新人口都看不上眼。抄的尽是一些没什么思想境界的东西,字迹又生糙难看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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