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下是我六年前在秦淮河畔应湖北省武穴市政协邀请写的《闲说余玠》,以正视听。
闲说余玠 (海峡博客斌哥) 名将余玠因一琐事殴人犯命案,出逃家乡武穴后从军;转战南北,抭蒙治蜀;功勋卓著,官至兵部尚书及宋龙图阁大学士;深为人妒,旋遭陷害,忧愤尽忠。平反后魂归故里,己是很多年后的事了。玠公先遭陷害,家人后遭迫害,一代名将一塚荒草淹没了,惜哉! 余玠的出生、出走,衣冠塚都在武穴,说武穴余姓都是余玠的后人,是不科学的。 因武穴余姓是一小姓,分居在武穴城区余祥垸、四望镇余家湾、余川镇的下余川、莲花塘余八角、青蒿村;自古不同谱。 世居余川镇青蒿村的一支余姓族人(我的家族),至今只有三十来户,二、三百余口人;青蒿村是余玠衣冠塚所在地,余玠的出生、出走也在这里,因而被人们认为是余玠后人,虽然我们余氏祖谱上有余玠的记载(但我未看过祖谱),我的太祖父、母、祖父、母也葬在余玠墓旁,却是后来迁入的。我们也认为余公山就是我们家族的祖坟山,至于余玠与我们有多大的联系,未经考证,所以,我们也没有认为我们就是余玠的后人。 由于历史的原因,余姓族人缄口不谈玠公事,玠公的后裔无人考证,玠公生平秩闻也鲜有流传。 但我的叔祖父(享年93岁),曾对我讲过我们与余玠一些有关的事,记述如下: 一、“后人要勤耕读,不要为官” 纵观我们这支余姓族人,自余玠后,再无人当过七品以上的官,也没有人中过举人或秀才,大多是手艺人或以耕种为生。 从改革开放以后,余氏子孙才不断有人考入大专院校,但仍是从政的少,多数从事教育或医务工作。是否是受到这一训诫影响,则不得知。但一点,我们从小常常听族中老人讲述大人的故事(余姓族人称余玠为大人),最后往往有“功高震主、忠臣不得好死”的结论。余玠忠心保国被奸臣陷害的故事,自小我们就熟知,倒是很自然的事。 二、苏、余祖坟山的官司 据祖叔父所言,余公山原是一座不知名的小山丘,因与苏姓族人为山权的官司,经官判名为余公山。 大约在宋末元初(具体已无从考),据闻,当年苏轼孙子因避战乱,一路风尘来到青蒿村,又偶患小疾,见青蒿铺山明水秀,景色宜人,便决定客住此地,不想不久便在此病逝。 苏家人将其葬与余玠坟同一山上,后由此致使苏、余二姓为山权而打官司(此时余玠已平反)。 广济县令因苏、余二人皆是一代名人,双方都不便得罪,难以裁判。便与苏、余二姓商议,到实地察看,再行判决。据传,余姓族人从县城梅川开始派人沿途分发发饼(武穴的一种糕点),并让人说,“今天去余公山看热闹”,县令坐轿自梅川前往青蒿铺(距梅川10余华里),沿途见百姓纷纷朝青蒿铺方向湧去,甚为奇怪,便问路人,“你们做什么去?”路人皆答“到余公山看热闹去”。县令心中想:“世人皆知此山名为余公山,那必定是余家的山”。 但当时,苏东坡的后人,在黄州府势力颇大,他不敢得罪上司,到了现场,便心生一计,令苏、余两姓人,各选派一名代表,分乘两匹马,余姓从东往西、苏姓从西往东纵马,以碰头处为界。从山界的现状看,从东往西山势平缓,从西往东山势陡峭,因而使余姓占了大半山权,由此,此山定名为余公山。苏、余两姓也自此不睦,双方不结亲不通婚。 文革时破四旧,反封资修,这一戒律才打破。但我一姑姑与苏姓一青年恋爱结婚,因叔祖父的反对,结婚没多久就离婚了。这是我所经历的一件事实。 三、毁于文革的御碑、余玠墓 我小时常在余公山下玩耍,山下大路旁,有巨大一青石御碑,高两米余,宽一米五许,厚约二十厘米。碑文上有 “文官见此碑下轿,武官见此碑下马”。文革开始,此碑被造反派作为是“四旧”和”封、资、修”的东西,命人抬到青蒿铺背后的水塘,被人们用作洗衣之用。文革中期,可能是年久风化的原因,一日,此碑突然变得粉碎,我也到现场看过。我儿时曾在此碑上坐着戏水。 余玠墓被掘于1968前后,因青蒿修粮站,在余公山脚打地基,掘了余玠墓,时值文革期间,余姓族人皆不敢出面阻止。我去看过掘后的余玠墓,见有雕花青砖,四处散落,圆拱型的墓室内空无一物。因是衣冠塚,所以无赅骨。传说皇帝所赐的蟒袍、玉带,也早已不见踪影。估计,墓早已被盗过。掘时,也有一些陪葬品、如玉一类被掘墓者拿走。现今所见的余玠墓,是族人后迁的。 上世纪90年代初,我回青蒿铺,从本家的一个叔父处了解到,余玠墓碑在文革时已被族人藏了起来,后我从本家叔父家的柴堆里找到此碑。是一块汉白玉,上书“宋大学士余玠之墓”。现仍藏于族人家中。 二00四年七月二十二日于秦淮河畔 后记:事隔二年后,我查阅了余氏宗谱,我们还真是余玠后人。而且余氏门弟显赫,有一门三宰相四太守之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