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洲的故事----三声乡土小说连载

三声

玉猴 发表于 2012-11-17 10:26
三声老师对表达越来越有自信心了！猴儿表示祝贺！优秀的艺术品质不仅仅在于表达，而更需要在时间的长河里尽 ...

你的话，一说我就懂了
再次感谢！

三声

苏伟峰 发表于 2012-11-17 22:57
看来文字表达还有技巧！

肯定有的！
所有的文字都同时有两层指向，一层看得见，一层留给读者。
我写上洲，并不只是写上洲。

文字要避免做广告，尽管是写家乡，也不能刻意去美化，尽量的忠于时代实事。为什么有的文学作品是历史的镜子，有的文学作品早逝于作者？诸般这些，写每一个文字时，必须考虑！

三声

   “哎，别说了，都学了这么长时间，连抹灰刀都没拿过，天天就是做小工，工头是这么安排的，师傅姐夫也帮不上忙，只叫我多加留心，他吩咐，叫别的师傅中午休息的时候，要我自己去练练手”，叶修泰说这话的时候，一副无奈的样子，相比起在上洲跟新人口描绘时不一样，那时他在新人口面前还神气着哩，样子还真有一点点当师傅的自豪相。

  “哦，对了，你手都这样子，咱们还是和他们一样，也从后坝走回去算了”叶修泰看一眼新人口的手，提出建议。

  不过，这时候他越是额外的关心，新人口越觉得不好，他并不是不领兄弟的那份好意，而是有一股强大的心里在支撑——我剡申决不比别人软弱！

  新人口回答叶修泰，他说：

  “不怕，不要关心，和你每天一样，我们还是扒拖拉机回去吧”！

  回到家里，新人口不敢让家人看到他的手，他偷偷找一块干净布，躲着蘸上盐水把手掌中的血迹一点点的清洗，盐水沾上伤口时比中午吃饭浸了水更痛，痛得直透心尖，他闭着眼睛咬关牙关，他只要一想起哥的十指，就暗暗的骂自己，骂自己是个怕死鬼，骂完之后，又报复性的用沾满盐水的布，重重的压在伤口上。

  晚饭时，新人口告诉了父母。

  他不告诉也不行呀，清早吃饭，哥剩下的那点根本就不够他吃饱，第一天还没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肚子就饿得受不了，人一饿就一点劲都没有。他告诉母亲，只是想让母亲早晨多准备一份吃的。父母得知他已辍学，两个人都没说话，脸上都是一脸的严峻表情。

  吃完晚饭后，新人口找出一张洁白的纸。昨天晚上想好了的事情，他一直记着，白天一整天也都记挂在心上，除做工之外，他心里面就想着信该怎么去写。尽管新人口对自己语言表达能力相当的不满，但是他对自己的文字表达一直是充满着自信的。他从小学开始，写过的作文没有一篇不被老师当成范文，老师每次站在讲台上，手拿着他的作文本面向全班朗读，那时，便是新人口脸上感到无极荣光之际。

  可是，如今将要写信给茗越，问题就出来了。白纸被他揉皱撕碎了一张又一张，他总是感到不满意，他甚至在称呼方面也不知如何写好，第一张白纸的起头处刚写了个“亲爱”。这两个字他一写完，自己都羞得要命，总好象背后有好多眼睛看着，于是慌张的用笔在这两个字上快速的涂抹，直到把“亲爱”二字划作两团黑色的墨点，接着双手反复的揉搓，搓成一个字团丢弃在脚下。不能用“亲爱”，这样太草率，直接称“茗越”，他觉得也不好，后来他决定先不具名，排头用“伊人”两字替代，取自“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样与心中的茗越十分吻合。当他落笔之后，又总是感到“伊人”这两个字写得不够潇洒，没有平时写得好，于是又浪费了一张白纸。

  最后信是这么写的：

伊人：

   这些天你还好吗？自从那次匆匆的离去，我的心一直处在彷徨迷途的状况，我甚至总是感觉自己零落在一个空空寥寥的无人境界，周遭寂静得要死。我知道，这感觉明明与实际不符，现实是身前身后到处忙碌的人丛，嘈杂纷扰的问候、对话、吵闹。可是每当想到你浅笑盈盈的靓影，这一切骤然无踪，连流动的风也似乎静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那时柳絮如丝，碧波微澜，你依偎着江边一棵树杆，背水而立。

   
  这是时时飘浮在我心中的一幅美景，在我心田，我为你收藏的是一大片碧蓝的天空，我的思绪是一根细细的丝线，系着如风筝一般的你，我把这头——丝线的一端牢牢的系牵。

  
  那天，于慌乱中走开，之后我一直在想你，总是感觉手心里已经粘上你的一部分，有一种暖暖的余温在游动，你知道吗？我对你思念如潮，难耐时间，在深沉的黑夜，我时常从被窝中伸出手掌端视，那时，总有一股幸福的暖流传遍全身，温馨又甜蜜。

  
  那天，我看到了一双乌青的眼圈，似是走进入梦魇。

  
  后来我真做了一个甜美的梦，梦见变成了一只自由的小鸟，你也是一只美丽的小鸟，两只小鸟相互追逐，尔后又羽衣紧偎，栖落在同一根枝头。每次与梦，想到你，却又不见。你不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念，只想见你一面。

  我如此的渴望，只想看你一眼！只想看你一眼呀！

  这晚，写给你的字撕了又撕，我无法把思念理顺成一行行流畅的文字，我有好多想要对你说的话，却又不知如何细诉，不过，我认为，我写下的这些散乱的字句，你一定能读懂！

                              
                                                                                                晨夜草就

致安！

                                                                                                                                                               剡申：即日

三声

  新人口写这信花费了好些时间，以至写完时已到深夜，那时已不可能再送到茗越的手上，只有等隔天了。他重做安排，准备明天一回来就把信送过去，直接送到茗越的手中。这么想定，新人口又开始反复默念着这封信。

  应该说，这是一封语言空洞飘渺，实质内容无多的初恋情书。要是把它拿给那些——情感烂熟、练达自如的玩情之人读阅，恐怕真会被他们笑落大牙。然而，又有谁不曾经历过情窦初开的纯真年华？只要阅读人稍微把时候的摆砣扯回到记忆中那个永恒的从前，又有谁不为之而动容？

  新人口反复的默读着。他笔下的每一个字的出现，都如同茗越就在身后，靠在他的后背上看着他写，有时又象白纸边、桌面上、墙壁间，茗越笑呤呤的面容在那里隐隐约约，新人口一边写一边默念，似是和茗越在一起偶偶私语。

  早晨又是被叶修泰摧醒的。                                                                                             

  这天起来后，新人口看到桌子上放了两碗刚冲开的鸡蛋，碗口热气在升腾，母亲一句话不说，脸上还是一脸的严峻表情。虽然说起来，上洲人对孩子读不读书，都没做多大的期望，可是事到自己头上，家长的心里多多少少总会有一些失意之感，特别是做何春生的邻居，自然是更多一些。那时就有人说，他是名牌大学的材料。

  冲鸡蛋时母亲放了些白糖，喝一口又提神又甜蜜。新人口体力恢复得很快，睡一觉起来，没再感到昨天收工时的倦劳，显得浑身又有着使不完的劲，手上的血泡，一夜之间全长成了血痂，结成了厚厚的壳子，不碰它也不感觉到痛。

  新人口和叶修泰一起，还是和昨天一样，他俩不愿意多走路，扒拖拉车又快捷又剌激。这一天叶修泰找了两把木柄光滑的铲子，新人口感觉强多了，他又带了一双手套做保护，一上午时间过去，手掌竟然没再出血。

  酒厂工地开提升机的是的一个洋气流溢的县城女孩，看年龄也只和茗越差不多大小，她象一朵花儿一样吸引建筑工地男人们的目光，新人口上楼时无意之中看了一眼，她脖子上也围了一条丝巾，是黄色的。

  在建筑队食堂吃午饭的时候，新人口听见叶修泰的师傅姐夫训斥他徒弟：整天只知道玩，叫你乘着别的师傅们午休的时候，自己找一把抹灰刀上墙去练练手，你就是不听，你这样怎么学手艺？叶修泰挨批后，情绪低落，话也说得不多，吃完后一到工地，他就照师傅说的，自己打泥，自己砌砖去了。新人口决定一个人到百货大楼去逛逛。

  广济县百货大楼离酒厂工地不远，几分钟就走到了。他装着买东西的样子，把百货大楼从一楼到三楼到处找了个遍。百货大楼是全县城最大的商场，雪儿既然说了，就肯定有。新人口果真在一块柜台后面看见挂着的各色丝巾，有雪儿的那种蓝色的，也有上午看见酒厂工地上开提升机女孩脖子上围着的黄色的，都非常鲜艳，新人口默默的下定决心，等到发工资，第一件事就要到百货大楼要挑一条最好看的送给茗越。不过，那要干半个月才成，他是在上午才得知的，自己做一天工，工资是八角钱。

  晚上回到家里，新人口把压在棉絮底下的信取出来，他去洗了把脸，还偷偷的照了一把镜子，还蔬了蔬头发。做这些时，他尽量避免家人碰上，特别是要避开二姐，要是被她碰上，她又会大惊小怪的说自己——臭美。

  男孩一旦被别人说臭美，可不是一般的丢人事。上洲的大男孩宁愿跟王怀烟学，穿一件到处破洞到处露白的衣裳，晃晃荡荡，认为这样才有派。

新人口两手插在裤袋里，他出了自家的门，装出一副从从容容的样子，向垸西边走去。

（这一楼文字还要考虑！）

三声

  当他刚走到王姓人家的地段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声音是从王姓前排房屋之间一处小巷子里传过来的，这处小巷子的另一头是一口水塘，新人口刚巧路过巷口，看得见另一边，他听见叫声，朝水塘边望去，这一眼就看见了是雪儿站在塘岸边大惊失色的尖叫。雪儿在同一时间看见新人口，对他急急的招手并大声的叫：

  “剡申，快来救人呀！”

  新人口听雪儿这么一招呼，他想都不想就冲那边跑去，冲到雪儿的身边时，雪儿急急的对他说：“刚才她正路过，看见一小男孩落到了水里”雪儿指向塘边一深水处，新人口连连点头，说好好好，我去。

  来不及脱衣服了。那时他一只手一直插在裤袋里，捏着写给茗越的信呢。信是不能打湿的，新人口慌里慌张的掏出来，往雪儿手上一塞，说：

  “给你”。

  话一说完，新人口已合着衣服跳进了水塘中，他朝着冒泡的地方，一个猛子扎到塘底，在水底下很快摸到那个正在挣扎的小男孩，新人口很轻松的把小男孩带出了水面。在很短的时间里，水塘边已围满了刚刚赶到的人们，当新人口把小男孩托出水面后，人群发出一阵惊呼。小男获救后已晕厥，塘岸边年纪长些的老人大声的叫喊，他要人牵一条牛来，小男孩的妈、奶奶哭声铺天盖地，他爸爸从新人口手中接过奄奄一息的孩子，那时牛也牵来了，年纪长者要他把孩子抱到牛背上，让小孩的肚子贴着牛背，牛还没走二十步，小孩就“哇”的一声吐出一肚子的水。

  人们看见小孩吐水了，紧张的神色才有所好转。

  旁边人纷纷跑过去，都拥挤着、围着牛转圈儿，在混乱嘈杂声中，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是茗越，是茗越异常关怀的声音！她从人群里挤到新人口身边，一只手捏着新人口身上的湿衣服，轻轻的说：“水这么冷，你快点回去换衣服呀”。

  新人口冻得牙齿打架，全身颤抖，那时人们都在关注牛背上的小孩呢，没一个人留意这边，新人口四顾看了一眼，才放心的看着茗越，还想对她笑，只是牙齿不太争气。

  “好了好了，看什么，快回去换衣服去”茗越一脸的笑容，她也一直看着新人口，一直在关心着他，催促他快去换衣服。她看见新人口没听话，还在看自己，她压低声音问：“好几天都没见到你了，你去了那儿？”她接着又说：“别回答，别回答，快回家换衣服！”。

  新人口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并对茗越说：

  “一点都不冷！”。

  落水的小孩总算在牛背上“哇哇”的哭出了声音，围看的人“哄”的一声笑开了，人们的目光才开始找寻新人口，这时他已经离开茗越走出了人们的视线。他一路小跑的往家里去，刘姓，何姓，叶姓人家看着他一身透湿，好奇的出门询问，得知那头有小孩落水，又纷纷的跑过去看热闹，上洲人看热闹的劲头似乎比任何一个地方的人都要高。

  一家人正准备吃饭，他们看见新人口一身的湿也都是吃了一惊。新人口简单的说清了事情经过，一家人才明白发生的什么。母亲摧促他快点把衣服脱下来，随后又急急准备木盆，开水，帮新人口找衣服。

  母亲叫新人口洗完澡钻到被窝去，他自己也知道只有一身冬天衣服。

  新人口躺进被窝才恍然记起写给茗越的信。坏事了，记起信时，他心里头一沉！

  他在被窝中又把经过细细的想了一遍又一遍，他回想的过程集中在把写给茗越的信交到雪儿手上时，当时说的是一句什么话，他心里十分希望当时说的是让雪儿暂时保管一下，那时危险在即，情形太急，没有多加考虑。

  这些都不要紧，关件是当时把信交到雪儿的手里时，说的是一句什么话，“你帮我把这个拿一下”，不对，不是这样说的；
“你帮我暂管一下”更不对。

  “给你！”见鬼，是的，见鬼，当时真只说这两个字。新人口躺要床上，给自己来了一个耳光。

  堂屋里有好多人说话，不一会有人走了进来，是落水孩子的爸妈，他们走到新人口的床前，一连串的感谢着。

“谢什么，谁见了这样的事都会去的”新人口说，他母亲也这么说。

三声

  落水的孩子是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的第五个孩子。

  刘长河二爷的第二个儿子和他老婆一起努力，前前后后共生了五个女儿，最大的和新人口差不多大小。在广济县的农村，生男孩传宗接代是人们根深蒂固的传统观念。刘长河二爷的第二个儿子和他老婆生下第三个女儿时，他们明显慌了神，他们到处找灵姑问方，广济县的庙庵被他们夫妻两个走了个遍。接着第四个生下来，一看又是丫头片儿，那下，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两夫妻彻底的泄了气，男人从此经常打他老婆，他老婆还不敢还半句嘴。上洲垸的叶修理和何四保有的时候又是一对爱瞎吹牛屁的活宝，他们两个每人都是连着生的两男孩。对这种事，他俩都觉得自己很有发言权，男人堆里他们爱说这方面的话，要是刚巧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过来，他俩吹得更玄乎，说办这事是个技术活儿，要有丰富的经验，不能乱来，不掌握好分寸是不行的，接着他们一人一句，怎么动，要多深......反正尽是些流氓话，直把刘长河二爷的第二个儿子听得张口结舌，目瞪口呆。他还不停的递烟何四保和叶修理抽。

  后来太白金星的左护法找到了刘长河，让他做神的替身。他二爷的二儿子从此天天赶自己的老婆去让左护法的房间求刘长河看问题。都是自家人，刘长河自然更卖力，谁知道，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媳第五胎果然生下的是个男孩。

  就是这个被新人口从水底捞起来的小男孩，他差点淹死。                             

  上洲垸总共有两口水塘，叶姓的这一段有一口，王姓的那一段门口也有一口。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家离王姓水塘近些，那男孩估计是找母不见滑进水里的。

  新人口躺在床上想另一件事情。刘长河夫妻站在他床边一遍一遍的说谢谢，都说得新人口心里不知有多么烦，他只想他们快点走开。可是他们不走，俩夫妻说了谢谢又说原因，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刚说一句：“都怪孩子他妈没带好”，他这话一出口，他老婆一巴掌朝他嘴上打了过去。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

  这女人，生下男孩后，身份立马从奴隶到将军了。上洲人都说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子活该。裁缝师傅敢和人打赌，他说：刘长河二爷的二儿当初打了他老婆多少巴掌，如今她老婆一定要连本带利，双倍的返还给他，如果少一巴掌，他就把眼珠掏出来搭到后背上去。

  新人口烦死了他们喋喋不休的谢声，他心里在想，要是知道这么烦人，当初还不如——不，不不——人还是要救的，这是自己的本性，新人口心里刚想了一半又随即转了过弯儿。

  总算耳根清净了，一对罗嗦的夫妻总算被母亲送走，新人口深吸了一口长气，又张开嘴全部吐了出来。他要再一次好好回忆跳进水中之前的细细过程，他想搜些“给你”这两个字之外还有没有什么其它的话，那怕是再多一个字也好。

  这时二姐把一只蓝边碗端到床头，碗上堆着包菜。

  她一来又打破了新人口的思绪。不过，这时候新人口看见饭菜时，肚子已经是饿得受不了了，他那嘴已经是迫不及待了。

  “你这倒是好，饭要端到床边来！”二姐爱乱说话，新人口懒得理他。二姐临出门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明天还要穿今天打湿了的衣服去做工呢，就冲二姐说：

  “二姐，你问妈，看明天我穿什么衣服去做事？”

  二姐回答他：

  “等会儿洗一下，拿到九波哥的大灶边放着，你明早起来的时候，就干了”。

  是的呢，二姐想到倒是蛮周到。

  他吃饭的时候又在想，可惜只是塞给雪儿手上让她保管着的信，今晚拿不回来。

  她雪儿不会拆开看吧？看了也不要紧！又不是写给她的。新人口想到这里，又回忆起信上的内容，对的，雪儿就算看了也不要紧。

  信的实质内容只写了手掌的感觉。新人口很快就把饭菜扒完，继续想。

  是呀，信的实质内容，写到手的感觉，那也只有茗越才读得懂呀！写的时候，新人口是伸出右手掌心，想着牵起茗越的手时，灵感突发才落下的笔。

  不对！

  想到这里，新人口又不知不觉伸出左手。左掌心也有一股细细的暗流在涌动，并且越抬起左手，掌心中的感觉越明显，那是一股饱满满，沉甸甸，厚实实，柔绵绵的真切手感！这感觉同样的让新人口心跳不止。

紫雨飘影

三声老师，你这么写，你夫人会翻天呀！

三声

文中关于男女情感部分，纯属虚构，请勿当真！

帖上一张文中人今日相片！{:soso_e100:}

算是插图。

苏伟峰

三声 发表于 2012-11-17 23:07
肯定有的！
所有的文字都同时有两层指向，一层看得见，一层留给读者。
我写上洲，并不只是写上洲。

慢慢领会！

苏伟峰

再学习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