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生

武穴电脑

　　这是一所著名的985大学。写下第一句之前，小蒙想了很长时间。大学到底是一间呢，还是一座呢，还是一个呢？抑或还是像猪狗一样，是一条？可是，他从来没有说过一条猪这样的蠢话。小蒙他绞尽脑汁翻肠倒胃琢磨来琢磨去，硬是没有想出来。他就只好自我安慰地说，你本来就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工科生嘛。最后小蒙放弃了思考，准备用google搜索一下。就在那时候，他闻到了一股很强烈的尿骚味。然后，他一下子就记起来了。大概十多分钟以前，他去厕所小了个便，但是却忘了放水把它冲掉。他不知道他的小便为什么会有那么重的味道，难道是因为小便里也有了学术的气息？等他把便池冲了以后，从厕所里出来，就知道了那个量词是什么了。
　　小蒙在这所大学里读研究生。还在读本科的时候，学校里的那些研究生学长就跟他们说，读研很容易毕业的，只要你会喝酒会抽烟会泡女人就行了。（有人开玩笑说，研究生不就是烟酒僧吗？）当时小蒙想，男人不就应该这样吗？所以毕业那一年，他毫不犹豫的没有选择去工作。他计划并憧憬着未来的生活，喝酒要像李白那样豪爽，抽烟要像切格瓦拉那样潇洒，泡女人要像段正淳那样多情。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让他的愿望像雨滴打在河面上起的水泡一样，很快就破灭了。一群喝得醉醺醺的极端激进的学生，在叉国首相登上钓鱼岛的那天晚上，用香烟点燃了校园里的一座低矮破旧的房子，烧死了里面的一名院士和一名长江学者。所有人都以为那只是一座废弃不用的房屋。从此以后，学校就开展了禁酒禁烟这一项长久而又持续的活动。学校里面的超市商场饭店等等，都收到了命令不能卖给学生一瓶酒一根烟，否则一律重罚并停业；学校外面的人想进来，必须接受一系列的酒精检测并没收香烟打火机，合格以后才会放行。而这又是一所著名的工科院校，这里的女生不仅不漂亮，而且极其聪明独立傲慢，她们的目标就是找一个比她们更独立更聪明更有能力的男人把自己嫁出去，小蒙没有什么远大抱负，所以他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们身上。就这样，小蒙的研究生日子其实并不好过。
　　而且他是住在这个校园里最阴森恐怖的一栋宿舍楼——十三公寓。这栋楼本来住的都是博士，但是因为死了很多人，所以才把博士都迁出去了，让新来的硕士住进来。这栋楼的四周围上了一圈大约两米高的围墙，只有唯一的出口处是敞开着的。小蒙刚搬进来的时候觉得很有趣，不管是从很远的外面看，还是从这栋楼的楼上往下看，都让人觉得很奇怪。这一圈围墙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呢？很快学生当中就流传了一种很确切的说法，大意是这样的：以前每年这里都会有很多博士因为毕业的压力跳楼自杀，为了防止楼外的人知道这些秘密，他们就在楼的四周建起了围墙，一旦又有人不小心掉下去了，这个人就会掉在那围墙之内，而外面的人就看不见掉在地上的尸体了。小蒙在这个学校呆过四年，虽然听说过很多自杀的传闻，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见过，他身边的人也都没有见过。小蒙想，如果那些人非要跳到围墙外面呢？只要稍一纵跃就可以的。可是有一次，小蒙在楼下跟阿姨闲聊的时候问起这个问题，阿姨说了一句富含哲理的话。她说，死人是不会这样做的。
　　每天深夜小蒙躺在床上都能听到外面呜呜沙沙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轻声的诉说。虽然那只是风吹树叶的声音，但是小蒙常常会把那想象成那些无名的幽灵在晃荡时所发出的声音。他搞不明白那些还没有毕业的博士为什么要跳楼，因为他还没有读过博士，而且他也不想读，他觉得他已经受够了这种消磨人意志摧残人本性的教育了。他已经对他现在的研究工作产生了极其强烈的排斥情绪，他觉得他研究的东西，或者说学术，就像是臭屁一样，臭不可当而又毫无价值。实际上他研究的东西正是臭屁。自从一个自以为是的科学顾问向某领导建议研制臭屁生化武器后，这所学校就承担了这一艰巨而又秘密的伟大科研项目，还拿到了数额庞大的资助基金。负责这一重大课题的是学校航空航天学院飞行器专业的一位教授，因为这个课题是与军工部门合作的，所以是军事机密。小蒙因为考研的时候成绩不太好，就被调剂到了这一神圣而且让人艳羡的专业。还没进来之前，他觉得这个专业的名字听起来非常不错，很有为国争光的自豪感。然而等他了解到实质和真相，那时候他已经进来了。
　　像被烧的那座房子一样，小蒙的实验室也是在类似的一座房子里。在进实验室之前，小蒙签了一份保密协定，就是不能把里面的信息传递到外面去，不然就要受到学校里最严重的处罚——勒令退学。进门要刷卡和验指纹，一个保安站在旁边紧盯着他的脸，其他几个则在门房里看着监视器。小蒙刚一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但是他分辨不出来那到底是什么。等他的导师向他介绍完了他们的研究内容以后，他就明白了那股味道到底是什么东西的味道了。一开始，他觉得有点好笑，居然还有研究这种玩意的。但是他的老师那时候一脸严肃一本正经，他就忍着没有笑出来。他的老师还把他带到了另外一个大房间里——老师是在另外一个单独的小房间里，那里面是他的师兄师姐们，总共有五个人，虽然他们很热情的欢迎了他，但是他还是从他们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异样，像是一种幸灾乐祸，又像是一种同情怜悯。他们告诉他，做实验的地方在地下一层，那里有很多神奇的实验设备，以后他们会带他下去参观的。等小蒙熟悉那里面的环境，找到一个属于他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他就坐在椅子里想了想。他心里面隐隐觉得他是不该来这里的，他是不该读研的，但是他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即使不让他签保密协定，他也不会跟别人说的，特别是在最适合交谈的饭桌上。他能说什么呢？他说他在研究屁吗？他不是不敢说，他只是怀疑是否会有人相信。最初的几个月，小蒙去实验室还不能动手做实验，他要看很多理论方面的书籍，比如《屁科学》、《屁工程》和《屁技术》，这些书在市面上是买不到的，因为每本书上面都有“机密文件内部流通”的标志。看完这些书，小蒙知道了如何抑制自己放屁，如何呼吸过滤臭屁防止被臭晕，如何快速生产一个不臭不香的屁，等等。他也跟师兄去过几次地下室，下去之前他们要穿特制的工作服，还要戴特制的口罩。那里面有很多古怪的仪器，除了试管漏斗之类简单的东西，其他的他都不知道名字，但是那上面都贴着标签——军或者警。他还参观了一次现场实验：一位师兄把一个塑料袋套在一只小白鼠的下半身，然后用一根吸管对着老鼠的嘴巴不停地吹气，本来挤瘪的塑料袋很快就鼓了起来，师兄小心翼翼的把它拿下来，再把里面的气体导入到一只烧瓶中持续加热，让吱吱作响的气体通过一种黄色液体，最后得到了一块很微小的白色沉淀物，师兄把这块小颗粒喂给了刚才的那只小白鼠吃，那只小白鼠很不情愿地吃了以后，就像是中了剧毒一样，上窜下跳，呲牙咧嘴，不一会就一命呜呼了。
　　如果那只老鼠知道了自己是吃了自己的屁而死的，肯定会跟阎王爷说，我下辈子再也不当小白鼠了。小蒙观看了那个实验以后，觉得这样有点太不人道了。可是他的师姐跟他说，他们这样做还算比较仁慈的，有的实验室做实验那才叫残不忍睹。她说，在生命科学学院，有一个课题组是专门研究眼角膜的，为了能在不久的将来治愈近视眼和远视眼，他们会把活的小白兔的眼睛给剜下来研究，据他们说，必须要拿新鲜的眼角膜做实验才会得到良好的实验效果。小蒙问他师姐，是不是有拿活人做实验的？她说，这个确实是有，但是我不能告诉你。她曾经有一次神神秘秘的跟小蒙说，其实咱们也算是这个实验的一部分，小蒙是后来才想起来的。这位师姐以前是学心理的，但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来这里，她自己也不愿意说。她的研究方向是屁心理学。因为她是女生，所以她很少动手做实验，但是她要在旁边记录数据和观察现象，然后拿回去整理分析。她还跟小蒙说，一般情况下每个人闻了自己的屁以后都不会有什么强烈的反应，但是让他们闻了别人的屁，他们就会感到恶心并产生阴影，甚至有些有洁癖和爱干净的人会发狂，得心理疾病，如果这屁的威力够大，或者长期吸入那种气体，就会致死。小蒙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他第一次来这实验室的时候闻到的那种气味就是那个实验的一部分，只是时间长了，他已经习惯了那种味道。就像那些一直过着平庸生活的人一样，他们并不觉得自己很平庸，他们已经习惯了平庸。
　　第一年，小蒙还沉浸在读研的兴奋当中，对自己的研究对象，虽然觉得有点可笑，但是还不至于反感，他带着浓厚的兴趣阅读了那些好像也有点屁味的砖头似的臭屁专著，他还看了不少这个领域里的臭屁专家们撰写的臭屁论文，看起来这个行业一片兴旺繁荣，而且前途无量，极具应用背景。小蒙一度被迷惑了，而且他听说往年毕业的学生都去了军队里很重要的部门任了很重要的职位。后来，他每天都要去实验室，看书做实验，如饥似渴。有时候，他还会和师兄们出去收集各种各样的屁。在快乐的驱使下，他自己也照着一本屁指南手册，按书上的比例混合了几种屁，过滤蒸发燃烧等等，最后得到了一小瓶无色气体。他把一丁点这种气体混合在氧气中通入到一个特制的盒子里，那里面有一只小猫，实验室里的人把那只猫叫做薛定谔的猫，然后小蒙就看到，那只猫从平静悠闲变得焦躁不安，并且乱叫乱咬乱抓，好像患了歇斯底里症一样的疯狂不已。小蒙偷偷的把这一小瓶气体带出了实验室楼，在一个他前一天吃到抹布的食堂大厅里释放了那瓶气体，结果那里所有正在吃饭的学生和工作人员都捂着鼻子冲了出去，食堂一个月都没有任何生意。为了这件事，他的老师教训了他一顿，并警告他以后不能这样做了，否则退学。尽管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但是学校却没有找他的麻烦。
　　第二年，小蒙开始自己写论文了。可是他发现他没有什么可以写的，只能东抄抄西抄抄，复制粘贴，像一个苦力一样干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写出来了一篇让老师满意的论文，就投了出去，居然录用了。小蒙觉得他的论文一点创新都没有，里面都是别人的东西，他只不过是归纳了一下，把人屁和狗屁的不同总结出来了而已。当我们还在用手捂住自己的屁股收集屁气的时候，外国人已经用上了更方便更精确的屁罩了，而当我们开始用屁罩的时候，人家又开始用计算机模拟了。小蒙有时候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落后人家那么多，还要自己费力的去重复研究呢，直接把别人的成果拿过来用不就行了吗？师兄说，这是一个国家科学实力的展现，他们不会轻易把那么高端的技术卖给我们的。那好吧，我们就要研制出比别人更有科技含量更高水平的屁来。小蒙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他一点自信都没有，除了自娱自乐以外，他们根本就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爱因斯坦说过，想象力比知识更重要，可是这些人除了吹牛皮说谎话放臭屁以外，什么也不会做。他们研究屁的唯一动力就是为了在军队和政府里面获得要职，过上让人艳羡的生活，自我感觉高人一等。而实际上，他们不会告诉别人他们在做什么，或者以前他们做过什么。以前做过什么，研究过屁也好研究过屎也好，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成功了。等小蒙想清楚了这一点，并且发现了和国外的差距，他就开始对屁没有兴趣了。

武穴电脑

　　课题组有三个博士，三个硕士，可是如果按照这所学校的规定，博士一般都是四年毕业，硕士是三年，每年招一个的话，应该有四个博士。小蒙请教了最大的那一位师兄，那位师兄告诉了他原因。师兄说，这里有一个很悲惨的故事。原来那一个缺席的人跳楼自杀了，就在小蒙住的那栋楼。他在死之前的几个月，好像中了邪一样整天胡说八道，他说他闻到他拉出来的大便有屁的气味（研究表明，屁和屎的气味是不一样的），他说他的肠子肯定也是那种气味，虽然从外面闻不出来，他还是每天像女人一样喷香水，担心被别人闻出来，在最后的几天里，他说他的思想也是屁的气味，他能感受出来，他说他的大脑小脑脑干都已经变质了，像他的肠子一样，只会产生屁一样的思想，他每天都要戴着一顶裹住下巴的帽子，生怕被别人看穿他的想法，他不愿意跟别人说话，他说他说话也有屁的气味，他不愿意吃饭，他说吃进去就是浪费。在一个寂静的夜晚，他从二楼的宿舍跳了下去——头朝下，掉在高墙之内，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他摔下去的那个位置，方圆一米，整整一年都没有长草。小蒙听了这个故事，害怕了很长时间，他觉得这也会是他的必经之路，所以从那时候起，他就决定不读博士了，甚至到后来，他还有过退学的想法，他都不敢再呆下去了。但是每个人都跟他说，坚持就是胜利坚持就是胜利，他虽然不知道坚持下去有什么意义，最后他还是打消了退学这一念头。
　　然而后来他不得不相信那位师兄的说法是真的。那一次，他要向老师汇报工作，就在老师的办公室里，老师坐在办公桌后面跟他说话。正说着，一个电话打进来，不知道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他的老师就出去接电话了，出去的时候还把门给带上了。小蒙坐在里面等了很长时间，老师还没有进来，他就站起来四处看看。老师的桌子上放着一本《日出江花——青年江泽民在上海》，小蒙有些好奇，就拿起来看了看。他看了看几张图片，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又放了下来。放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了压在书下面的一张表格，上面还有他的名字。那是一份实验报告，详细记录了每天每个学生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详细到每个学生的脸色和呼吸情况，即使不在实验室里进行的吃饭和睡眠都有记载，每天上厕所的次数，以及尿液检测，甚至还有一部分学生之间的对话内容，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小蒙颤抖着，赶紧把报告放了下去，压好，心里极度紧张。等老师进来了以后，他极力表现镇静，显得若无其事，匆匆的回答了老师的一些询问以后，他就走出了办公室。回到他们学生的房间，他知道这里面有监视器和监听器，甚至还有监查空气质量的监屁器，他不敢表现得太仓惶，也不敢和师兄们说话，就坐在那里假装看书。过了大半天，他才平静过来，那时候他也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在恐惧的同时又特别的愤怒，最后是愤怒压倒了恐惧，他决定报复。虽然他不清楚自己已经中屁毒多深了，但是他一心只想着要摧毁这里的一切，不让悲剧再一次重演。
　　小蒙有一个很特殊的手机，是在禁烟禁酒运动以后买的，所以那个手机也是打火机，还可以装酒。他从外面带烟带酒进校的时候从来就没有被发现过。经常，他会一个人在寝室里喝点小酒抽点小烟，调节一下情绪。发现了老师的秘密以后，他就回去想了几个晚上，最终制定了一套天衣无缝的计划。他决定在元旦前夕实施。在元旦的前几天，他用手机把很多公升的一种不易挥发的烈性酒悄悄地带进了实验室。本来他是可以直接用矿泉水瓶带进去的，但是他觉得那样太过于简单太没意思了，就非要一点点的运进去，花费了他好几天的时间，因为他不能让别人知道。他是在享受那个过程。元旦前夕，他一个人偷偷地溜了进去，当时大家都已经放假，只有一个看门的老头在那里打盹。进去以后（本实验室里的人都有开门的钥匙），他就把那些储存在瓶子里的烈酒倒出来，倒在打印纸上，倒在窗帘上，倒在桌子上，倒在电脑上，倒在那些就要毁掉的昂贵仪器上，最后他把手机放在桌子角处，设置了振动，然后他就偷偷的溜了出来。回到宿舍已经很晚了，他打开电视，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很多人在倒数，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他也变得亢奋起来，一想到他的计划就要得逞了，他的内心就无比激动。新年的钟声一敲响，他就掏出了另外一个手机，拨通了留在实验室里的那个手机。他想像着那只手机振动着，从桌角处掉到地上，打火机的启动按钮在那时候也被敲开了，发出了一声轻脆的响声，火苗从喷嘴里喷射出来，迅速点燃了那些打印纸，然后又烧到了窗帘上和电脑上，火势快速蔓延也点着了那些测屁用的仪器……他仿佛已经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就跑出了宿舍楼，应该是哪里在放鞭炮庆祝吧，漂亮的烟花升腾起来，煞是好看。
　　第二天，他的老师和他们站在一片烧得漆黑的废墟上，都尽量装出一副悲伤的神情，好像在默哀一样。小蒙那一夜都没有睡，眼圈就像那脚下黑土，看不出高兴来。学校调查没有结果，而且也不方便向外界透露，就报道说是一场意外。老师怀疑有内奸，但是没有把矛头指向一向沉默寡言的小蒙，他认为是博士生干的，但是没有一个人承认。可是，即使查出来又怎么样呢？这本来就是一项秘密实验，而且还把活人当小白鼠。这件事情最后就不了了之了。由于价格不菲的实验设备和仪器在这场大火之中烧毁殆尽，过去所取得的学术成果也都毁于一旦（保存在电脑里面的实验数据和资料全部消失了），这个课题组也就只好宣布解散了。几个学生也被转到其他的正规专业去了，没有人向小蒙道谢，大家也很少再联系了。小蒙坚持抽烟喝酒，大便只有烟草的味道，小便只有酒精的气味，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几十年都没有生过一次病，也没有精神恍惚的胡思乱想过，一直活到一百岁。好人终有好报。
　　我很自豪从这里毕业，我在这里接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在学术的熏陶下，我成为了一个品行端正技术成熟的专业人才。小蒙写下了第二句话，他觉得这样有点虚伪，因为他觉得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学到，他学到的那些东西在他出去工作以后一点也派不上用场，而且他的品行也不端正，至少抽烟喝酒对很多人来说，不是一个好习惯。小蒙一点也不觉得自豪，他只是觉得毕业是一种解脱，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全身都感到特别的轻松自在。不过他不想重新再写了，每个人都是这样写的，每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句很矫情的话，就算是最后一次恭维母校吧。于是小蒙写下了第三句话：感谢母校，我以你为荣。

铂金

祝愿写帖的朋友永远幸福快乐！
在这寒冬还有温暖的地方。  

爱出二哦

不见锋芒而又深刻犀利，笑里藏刀。
标志着电脑作文走向成熟。

武穴电脑

爱出二哦 发表于 2010-12-18 08:24
不见锋芒而又深刻犀利，笑里藏刀。
标志着电脑作文走向成熟。

被定位了！

桃园故人

很好的一篇小说！！！！！！！！！
现在中国的大学教育正如楼主所言，学生不是为了知识和真理，而是一个饭碗和职位！！！！！！！！！

爱出二哦

悄然发现，“笑里藏刀”居然可作褒义。
不虚此行啊。

爱出二哦

武穴电脑 发表于 2010-12-18 12:44
被定位了！

被。。。。？
薛定谔的猫不可能被定位，当试图定位时，即塌缩为量子态，其位置是一种概率而捉摸不定。

武穴电脑

桃园故人 发表于 2010-12-18 15:53
很好的一篇小说！！！！！！！！！
现在中国的大学教育正如楼主所言，学生不是为了知识和真理，而是一个饭 ...

哦，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我想不到那么多。

武穴电脑

爱出二哦 发表于 2010-12-18 16:05
悄然发现，“笑里藏刀”居然可作褒义。
不虚此行啊。

我可没笑啊，也没带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