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游记之湖北武穴武山湖）

柳晓春(漠柳)

在路上（游记之湖北武穴武山湖）

文/漠柳

    冬季，XJ从福建武夷山绕道武穴，说是来取答案。
    并说，行千里山涉万里水太累了，不必再看什么景点，就找个可以走走的地方，简单聊聊。
    对于一个没有亲临长江的人来说，江堤可以去吧？于是，夕阳里，我们从东边药厂的八字坡上坝，坝脚的核黄素生产区，有相扑士般的一排发酵罐，它们向世人打着哑语，说它们就是市长晋升的令牌。但是，XJ对这些不感兴趣。XJ把岁月扔在言语间跌宕，并把我推到那个我曾避而不答的问话上。沉默已被我用了千百年，我于是考虑，如何陈述，可我这般拙口。向西，徐徐经过海铭星船厂时，硕大的吊车由江心鸣号而过的轮船做背景，显得就不那么突兀了。但我知道，XJ对工业不感兴趣，就象黄昏的太阳对我们不感兴趣一样，光明一刹就没了，站在江堤的西头，看着杨树林完全淹没在黑暗里，就象看到我当年被掩埋在黑暗里一般，不得不转身。
    于是，我建议，还是白天去武山湖吧。
    次日，青林路口不远的那个大鹏展翅的公汽站台，车门在身后一关，武穴方言就在中巴车厢里乱窜，一字一炸，一句一蹦，象鞭炮，此起彼伏噼哩叭啦。XJ听不懂也不感兴趣。
路上，我一直没有说话。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停地接着公务电话：监控器发票的申购流程补完了吗？公司公章带回来了吗？出门放行条印了多少？周一例会要用的投影仪在什么地方？凡此种种的询问，使XJ要取的答案变得坎坷起来。
    公汽把我们扔在度假村的大门时，我说，顺着坎坷，应该能走到湖边。因为我发现：伸缩自动门切断了寻找答案的道路。XJ问是不是要买门票，但压根就没有人值守，仔细观察大门右边是坏的。应该是门挡在这儿很久，被人故意撬坏以便可以挤身进门，也是很久了。
    大门里有水杉，两边成排，树脚的冬青一撮一撮挤在一堆取暖。
    几幢建筑抢先跳入视线，但是，估计是它们抢夺开业的金条时，抢跑的太仓惶，冲下山坡时跌了大跟头，而且跌的很厉害，因为，这些建筑都被脚手架绑了起来。象极了一个个刚从手术室抬出来的重病号，全身裹满了医用纱布，横竖贴满胶带，还远远地散发出碘酒的味道。
    连带着，栈桥不能用，游船不能用。
    瞭望台上，湖面很遥远，湖水很静谧。见到武山湖前，我曾替XJ想象小舟翩跹，渔翁唱晚，白鸥亮翅，甚至夏日的荷香还在飘飘然然。可是，除了城市的生活工业废水正昼夜不停地奔向它的心脏外，周边什么都没有，仿佛一切在冬眠，也根本没有醒来的打算。
    XJ再次追问答案时，我正拿相机对着一片人工隔离出来的水面，快看，快看，那儿有对野鸭。吃惊把我从头到脚罩了个严严实实，因为我发现了武山湖唯一的活物。错了，错了。XJ说，应该是一对鸳鸯。话音一落，我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差点掉出了眼泪。我坚信，眼泪最不情愿知道，貌似恩爱的鸳鸯，是这世上最不需要爱情的活物。
    山间的休闲小路，挤满了梆芒和五角刺，它们本来就是武山湖山头的居民，几百年来习惯了没有山路和答案。梆芒锯齿般的长叶会毫不留情地划伤人类肌肤，五角刺会恶做剧地拉住游客的围巾手套。因此，徒手的我们，无法通过这座不高的山。
    绕过山坡，我被怔住。我相信，XJ的魂灵也摒住了呼吸。因为，那堆千年的火焰今天终于现身，好象千年前悄悄留下的火把，在这隐蔽的一隅密密燃烧。它虽然换了容颜，化身为柳叶眉的观赏林，又移居在武穴，挣扎在三九天，但，我们一眼就认出了它。千变万化，它都是那团不息的烈焰。此刻，它在角落里兀自鲜亮，是想点燃武山湖点燃世界？
    XJ再再追问时，我还怔怔地望着血液般浓稠的红叶，我清晰地忆起，千百年前，我曾用阿拉尔的柳眉红叶做过书签，而书签以精神领袖的身份，正阅读《漠柳在路上》第36页。于是我说，答案在路上。

青春大哥

武山湖也是片片红叶情啊。

邵卫斌

漠柳的文字真耐看，很有意思！

娃娃

看实景倒没觉得怎么样，看照片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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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去过，除了看风景外，还有什么玩的项目没

柳晓春(漠柳)

看了你的空间文章《在路上》
一是跟着你也重游了熟悉的武山湖。
二是居然有眼福饱览漫山红叶的武湖胜景。
三是关着的大门在拒绝着有钱的庸人，还好美景没有与我们擦肩而过。那么好的武山湖非浇灌些没有丁点特色，与武湖山水极不协调的钢筋水泥，不伦不类，大煞风景。大门的关闭不正是武山湖的无声抗拒？看到绑着脚手架的模样，不知你是否听到武山湖的呻吟？

漠柳  19:33:47
有些日子没你的消息了，问好你哈，
谢你阅读并点评呢，这个贴写得晦涩了些。估计好些人看不完呢，呵呵
武山湖度假村，我只去过两次，一次比一次颓废。加上公司的状况也是如此，心里挺沉，所以抽空把这个旧稿整理了出来。图片是朋友XJ帮拍的，效果不错。
漠柳  19:58:56
红叶，在我的意念里，象征光明和希望。
虽然 世事不是虚假地热闹着，就是外在地衰败着，但我们始终不会让心底的那团烈焰熄灭，你说是吗？

柳晓春(漠柳)

武山湖也是片片红叶情啊。
青春大哥 发表于 2010-1-8 21:09

问好青春，，图比较好看呢，，，

柳晓春(漠柳)

漠柳的文字真耐看，很有意思！
邵卫斌 发表于 2010-1-9 11:37

批评的好，这帖子太晦涩了，握手一个，，，

柳晓春(漠柳)

看实景倒没觉得怎么样，看照片还可以
娃娃 发表于 2010-1-9 15:16

呵，这篇貌似游记，却不是哦，所以看不到美景，，，

还有，比较惭愧，漠柳就没写过一个正宗的游记，让你失望了。

三声

漠柳的每一句都有冲破表面的胀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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