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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从东东茶庄出来的时候,微醉。正值二伏时午,一股热浪袭来,大醉。
想去自己的办公室休息一会,可脚步不听使唤。前面停了很多的麻木,为了生计,她们耐心的守在这里。一旁也停满了名车,时有美女出入。我的名车今天没有到,我想步行去我的办公室,可脚步左右摇愰,我想上一辆麻木。可停在我面前麻木的主人大都是女性,象我的大姐,也象我母亲一样的农村女人。她们为了生计,在炙热的阳光下早已面色晦暗,我想她们可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今年上大学的学费而操劳。我不想上麻木了,我不能让象我的大姐也象我母亲一样的女人在酷热下拉着我。那样我会心碎。我恍惚的走了,她们很失望,都说我没有照顾她们的生意,我心又碎了。就在多年前在我面前说爱我一万年,说我是她生命的太阳的女人为了名车离我远去。说热天车里面好凉,冬天车里面好暖,就这个冷暖二字让我痴傻的不明白了许多年。
恍恍惚惚的走到了粮食局那段路,那是带有一点点斜坡的路。许多年前我常是步行去上班的,在这条路段我常遇到这个场面。今天我又想起了。那是这样的一对夫妻,她们是以拉煤为生的。丈夫当时约四十来岁,瘦高的个子,颧骨有点高,眼睛有点凹陷。看到他让我想了卖碳翁。满面尘灰烟火色,两鬓鬓苍苍十指黑.她的妻子是一个常年头发凌乱的女人,我想她可能是没有时间收拾自己,也可能是不舍得买一枚发夹吧.更有可能收拾自己没有多大的意义.看到她就想起瘦脚零仃的杨二嫂.丈夫总是把板车装得满满的,为了上这个斜坡,他拼命地拉,板车带子把他的脖子都拉歪了.就象我早年在家耕田的老水牛。她的妻子在板车后面不遗余力的推。板车时而进了一点,时而退了一点。最后经过她们夫妻共同的努力,经过她们的默契配合,板车上去了。只见后面的妻子连忙跑到丈夫面前,用一条黑得不能再黑的毛巾为她的老公擦汗,不,应该叫老板,那时连我也不知道老公是啥意思。这一瞬间我明白了什么是幸福。现在很少走这条路上班了,再也没有看到这对夫妻了。不知她们过得好不好,不知她们是不是也有婚外情。
写完了,给我最爱的人看了,她说我对爱情太理想化了。儿子在一旁问老爸,为何你的眼睛湿润了,我答日年少不知愁滋味。儿子怏怏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