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辗转轮回,一梦千年?一纸素宣,裁为两柄扇。“君安好?雁字寄千条。雪月风华皆唱尽,蒲丝争把洛神嘲。凭梦跃重篙。”沧海已成桑田,三生石上的旧约已历两世,昔年我写在你那柄扇上的字,今安在?
琼芳依然,花安在?
等待花开
2013年的冬天,没下雪,温暖如春。倒是进入2014马年立春之后,雨雪绵绵。气温骤降,一些角落,居然滴水成冰凌,似乎是为了平衡互补一下冬季迟来的寒冷,以免热焰太炽烈,到了夏季会烧坏繁花碧草。
三个多月前种下的郁金香种子,迟迟未萌芽,原以为畏寒的它们就此在花盆里化为花泥了。母亲都把葱栽到了迟迟没看见种子萌芽的花盆里,节省了买葱的费用。大年三十那天购买鲜花时,看见花店的郁金香,心头闪过一丝伤感和憾意。除夕那日犟着没买回郁金香:既然不肯在我家萌芽,那么买回不带根的花又如何?
何曾想到,昨天的雨雪中,我竟然看见郁郁的葱丛旁,赫然迸出半尺来长的郁金香花叶。一丝惊喜也从心房深处迸起:它什么时候萌芽出土的?我怎么没发现?原来,它一直都在蛰伏着,一直都未曾死去,竟然在不可能存活的气候内盎然生长出来了。
种过花的朋友,大多经历过如此历程:满怀欣喜地买回或讨回一些花种、花苗,选择极好的花盆花钵种下,按照各种花的属性和种植方法的不同,细心施肥、浇水、剪枝,满怀期望地等着它们萌芽、抽枝、长叶、长大,等待花开。可我们总会看见,不断有花花草草在我们的期待中枯萎死去,不明原因,就这样失去了生机,空留下一个个花盆花钵......伤心之后,我们继续寻觅花种花苗,打听、查询各种花木栽植要点和注意事项,继续努力栽种,继续等待花开......
如此循环往复,我们学会了在一次次伤心失望中淡然却倔强坚持着,同时不断收获惊喜:原本以为活不成的花儿居然茁壮长大,开花,繁衍;原本以为起码要到两三个月甚至一年之后才开花的,居然在我们不知不觉间,悄悄,灿然绽放......
熟知我性格的人,皆知我极爱花,却不苛求鲜花,宁缺毋滥,不是随便什么花都喜欢、都会收入家中的。有些人送的花,我绝对不会收;有些花草,我绝对不会栽种。
自2006年至今的这八年,发起成立湖北爱心社之后的这八年,是我甚少有时间去栽植侍弄花草的年月,但我从没泯灭对鲜花的热爱,从没忘记我曾想要一个花园的愿望:将来,在我有闲暇有条件的某一年,我要种下满园鲜花——篱笆上爬满各色蔷薇,篱笆外次第交错着嶙峋傲然的梅花、恬然质朴洁净的栀子花,紧挨篱笆内四围栽植着各个品种各色百合,这些百合宛若美丽纯洁的花神,张开大大的袍袖,怀抱里满满的都是玫瑰,白的玫瑰,红的玫瑰,粉的玫瑰,紫的玫瑰,黄的玫瑰,蓝的玫瑰......一年四季,花园内的鲜花此起彼伏盛开,馨香四溢。
七年前,我曾经写过一篇《情人节心灵絮语——亲爱的,我们做永世的情人》、一篇《情人节爱之絮语——亲爱的,我怎么舍得你伤心》。当时,是为了支持论坛上的情人节征文活动即兴而写。今年,西方的2月14日情人节,居然和中国的情人节——元宵灯节,合二为一了,相信这样一个特别的节日让很多人都为之心如撞鹿了。满街玫瑰花香,熏染着张灯结彩的元宵灯节,枝鹊楼前新月满,凤凰台上宝灯燃。谁在和你“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历经千世,这个雨雪霏霏的元宵灯节,依然火树银花。蓦然回首,你依然在小桥那头吗?你还会在此等待花开吗?
葭颦写于2014年2月13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