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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 惑
后来我查了书。我把书柜里老书新书、所有的书翻了一地。我盘膝坐在当中。泛着霉旧古朴味道的东西淹过我腰际。是的，我正在寻找，收集与之相关的破题资料。
可惜，故人书籍里没有明文的告之。我又通过百度苦苦搜索，仍无所获。
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呢？似乎让高山为之仰止、众生不屑入目的深邃。我已是若干次见她，她叫情子。然而，每次的面对，她的仪态、特别是她的眼神，无不使我心里慌张，不寒而噤。
三声显然没有专研过“周易”，读书也不多，也不与神人术士马脚算命半仙交往，却也识得一些人。就是在今天，在一个急催且又不说明事由的电话里，我已猜出喊我的目的。电话那头，在业务、工作中常有结交，时以介绍业务想看到我感激、感恩、感情的卑微姿态。我知道，电话不电话，事都在那里。我生来是个做工的命运，但是我不认低贱。我笑着俯身手淘堵塞的下水道、面对浮在马桶上的污物，不捏鼻孔。“哗啦”一声蔬通的时候，便是我笑逐颜开的心情。电话那头其是——我知道是烦难，需要我，甚至是有求于我。
情子。我不去猜她品质的好坏，与我无关。
我只是天生随身携有阅人的嗜好。她便让我不自禁猜想，她目光里，似深藏一道难解的题，怎么也解不开。
她，不止难猜，面对她，在她的目光之下，突然觉得软绵无力、无处适从。若在情子不知觉时观察她：她的脸、他的双眼与常人也没有任何异样。可是，面对面的时候，却截然不同。初看，她左眼似乎是正对着，而右眼里的光，不知道瞟向了那一方，不知道斜向了何处，根本就无法捕捉，琢磨不透。识人先读目，大凡都能从一个人的眼睛中看出良善与邪淫，高深与平庸。情子的目光，容易让三声联想罗丹作品《思想者》，或古刹高僧，或饱学隐士，甚至也象一只静坐远眺的狗，这目光，容易让人顶礼膜拜。几次与情子相面，从其目光中，似乎隐藏着过人的智慧，于是，每每让三声欲生增无尚的敬畏。那是一种特别的光华，似幽深得不可见低的谷，象湛蓝大海的心，如风暴之中的眼......
那，情子的眼神里潜伏的是何种高深莫测的思想？是一种怎样的比天高比地还厚的境界？在她的面前，该不该自惭形秽？三声被这道题难住，百思不得其解，饭不香、睡不安稳。三声的大哥名叫一声，是广济县人民医院五官科主任医生，甚是关心。三声在梦语中叨念的课题被大哥听得。一声对三声说：“那有什么呢，其实说穿了是一种病，在广济县人的口里，叫‘耀眼’，就是两个眼看东西不能集光，两目焦点分散，一眼斜，一眼半斜，是一种严重的病！”。
一直困扰的难题被大哥一句轻飘飘的话解开，三声方恍然大悟。
啊！是耀眼，斜视症，不对光，是一种病。
* 三声： 2013 5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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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31 19:3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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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6-5 10:29:3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