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明星村”的没落

性情中人008

看个老新闻---“湖北明星村”的没落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想到的是，当年的“湖北明星村”——湖北省武穴市二里半村，如今，总体负债达5000多万元，“上访”、“癌症”与“卖血”成了村民生活的主要内容。 　　湖北省武穴市二里半村地处长江中上游北岸，位于武穴市东郊，水陆交通便利，全村11个组，人口近4000人。 　　1980年代后期，二里半村开始兴办村办企业，从兽药厂开始，逐渐发展成拥有1．8亿资产，集医药、兽药、运输机械、化工食品、房地产开发为一体的大型企业集团。获得过省委省政府“最佳文明单位”、全省乡镇企业“十面红旗”之一，“十强村”、“出口创汇大户”等荣誉，还曾被列入全国大型乡镇企业“500强”。1994年，二里半村被当时的湖北省委领导提名为“湖北明星村”，从而达到其辉煌的顶峰。 　　上访、癌症、卖血 　　“武穴现在是黑了天，我只想问问他们，我们应该怎么活？”高连生说。 　　今年48岁的高连生是二里半村11组的组长，曾是村里兽药厂的工人，1993年，因厂里发不出工资而离开。 　　面对记者，高无奈地说，“你去村子里问问，有多少户人家没有卖过血？我的爱人也卖过血，我对她说再卖血就离婚！” 　　“有办法谁去卖血！”吴永加说。这个年迈的老人曾是兽药厂的会计，兽药厂办起时他便上任。1992年，因企业换了领导人而被调离，去管后勤，后来下岗，他的爱人卖了十多年血。 　　据了解，该村很多妇女参与卖血，有的一个月卖四五次，甚至孕妇和哺乳期妇女也卖血。 　　一位正在洗菜的妇人对记者说：“那不是卖血，是卖命！好多人是卖血卖死的。” 　　村民高汪喜的爱人卖过血，但2003年死于胃癌，年仅47岁。 　　村民胡起先一家有3口人死于癌症，其中两人与兽药厂有密切接触，胡起先的弟弟在兽药厂工作两年，后患癌症死亡，他的叔父在兽药厂门口开了两年餐馆，后也死于癌症。 　　2000年至今，二里半村有近40位村民死于癌症，其中大部分为中青年。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有些工厂的废水直接排放到沟渠中，这些废水如稀泥浆一样稠，穿过村民居住区和田地，气味刺鼻，令人作呕。站在沟边，眼睛感到刺痛，想流泪。有村民介绍说，这些废水一天要变四种颜色。 　　“如果下了雨，这些废水漫到池塘里就惨了！养鱼的池塘鱼全死光，人也不能去洗菜。”一位挑着水桶的村民对记者说。 　　村民们用的是自来水，但是，记者到村民家里看到烧水的锅底全是厚厚的水垢，用手一掰就是一大块。 　　村民们不得不在被污染的池塘里洗衣服、洗菜，因为自来水必须付费。 　　“我们与他们交涉了很多次，根本没用，只有上访了。”高连生说。 　　据村民统计，除因为环境问题上访外，为了反映村里的腐败问题，村民们先后到黄冈市上访310次，到湖北省委省政府上访259次，到北京上访47次。 　　村民们到国务院、中纪委、中组部、最高人民检察院、公安部、环保总局都上访过。很多接待部门也曾有批示，如2004年1月12日和7月28日，公安部分别接待了二里半村民反映村干部田洪先、张基本侵吞集体资产等问题的上访，并批示到湖北省公安厅；2004年7月26日和29日，中纪委和最高人民检察院分别接待了村民关于二里半村党支部书记张基本以权谋私、侵占集体利益等问题的上访。 　　“武穴政府只是劝说我们不要去上访，但是又不解决问题，村民的要求没有得到解决，怎么会停止上访？”一位村民说。这位村民曾到北京上访十余次，自己出资几千元，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他所反映的问题仍然没有得到有效解决。 　　“他们对我们说‘你们告到中央去，还是要到地方来解决。’但是地方怎么解决呢？武穴现在是黑了天，这样下去，我们连个盼头都没有！”一位村民说。 　　二里半的短暂辉煌 　　武穴市二里半村本来是一个属于武穴办事处管理的农业村，1986年8月下旬，二里半村村委会和党支部作出了一个改变全村命运的决定——兴办兽药厂。 　　1987年5月，兽药厂投产，当时固定资产25万元，流动资金16万元，占地面积6余亩，厂长为农民出身的朱鼎新，被征用土地的村民，以每征地1．5亩安置1人的标准去厂里上班，村里实行“以工养农”。 　　朱鼎新是改变二里半村命运的一个重要人物。 　　据介绍，朱的学历只是初中，但是他一边自学，一边还请了医药研究所所长给他补习从初中到大学的课程。 　　“在兽药方面，他算得上一个专家。”一位了解朱鼎新的人说。 　　1987年建厂初期，企业人员共47人，其中负责生产的42人，负责管理的5人，1988年员工上升为90余人，1989年员工为108人，1992年员工1060余人，兽药厂吸收村民劳动力最高时达650人，人均年收入3000元。 　　二里半村以兽药厂为核心，还兴办了其它企业，如铸造厂、长江食品厂、装卸公司、长江化工厂，虽然这些厂在1980年代后期都有赢利，但是以企业规模和赢利比例来说，还是以兽药厂为主。 　　记者调查得知，到1992年，兽药厂产值过亿，产品达9种，利润1456万，贷款不到2000万。主要产品“喹乙醇”畅销32个国家，并被农业部列为出口免检商品。全厂有60多位大专生，十几位本科生，一名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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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1992对兽药厂和二里半村来说，也是一个转折点。

　　1992年初，香港安达药业出资50万美元，与兽药厂合资。知情人士说，这为兽药厂的灾难埋下了隐患。

　　将隐患变成现实灾难的是时任二里半村支书的田洪先。

　　合资企业挂牌前，村里已经以兽药厂为核心，成立了二里半集团公司，田洪先任董事长兼总经理，可以直接参与兽药厂管理。

　　合资意味着兽药厂要由原有村办集体企业的原始管理模式，向现代企业管理体制迈进，这一过程中，村委会在企业中的权力受到制约。

　　1992年8月8日，合资企业“湖北安达成药有限公司”挂牌，朱鼎新任总经理。

　　田朱矛盾由此产生。

　　在此前后，田洪先对朱鼎新也有意见，知情人士说，其中不无忌妒：

　　兽药厂的迅速崛起，以及二里半村兴办企业、“以工养农”的成功实践，给村、企业以及朱鼎新本人带来了很多荣誉。朱鼎新曾先后被评为省劳模，“农民企业家”、“全国优秀乡镇企业家”

　　知情者说，田洪先无法忍受朱鼎新耀眼光环的照射，开始对朱下手了。

　　田洪先分了三步走：

　　一是控制人事权。他以二里半集团董事长及村支书的身份，要求兽药厂车间副主任以上的人事变动须经其同意。

　　二是抽血。原武穴农行行长周启仁与田洪先的交情非同一般，在田洪先授意下，农行对兽药厂实行只收不贷的办法，所有兽药厂的进账，银行收走70％，抽走了兽药厂的血液。与此同时，田要求兽药厂上缴村里的款项加倍，税收也加倍；

　　三是通过查账来找朱鼎新的问题。

　　这些手段给朱鼎新和兽药厂带来无尽麻烦：仅1992年一年，银行就收回兽药厂的贷款800多万元；田洪先要求村里的会计对兽药厂的账务进行核查。此时，兽药厂的账面上有140多万的利润，而在一次武穴办事处的会上，田洪先说朱鼎新虚报数字，指出兽药厂实则亏损近400万。朱鼎新要求厂里的会计重新核查，并让村里的会计审核，推翻了田洪先的说法。

　　1992年11月下旬，朱鼎新找到田洪先、武穴办事处书记梅祖怀及市委有关领导，提出开会讨论1993年的工作安排。

　　到了开会那一天，除了朱鼎新到场外，其它相关人员全部失踪，朱鼎新去找人也没有找到。一气之下，朱鼎新写下辞职报告，但他没想到的是，这一时冲动给他本人和二里半村都带来了不可挽回的损失。

　　“朱鼎新非常自信，他掌握着兽药厂的技术及市场，控制着整个网络，有极大的无形资产。”一位知情者对记者说。

　　朱鼎新自信地以为市政府和武穴办事处不会让他离职，但他失算了。

　　12月3日，武穴办事处有关人员及田洪先等人到兽药厂开会，在会上忽然宣布同意朱鼎新的辞职请求，并宣布，从即日起田洪先兼任兽药厂的总经理。同时要求朱鼎新做辞职讲话。

　　当天晚上，朱鼎新搬出了兽药厂。

　　明星企业的灾难转折点

　　“田洪先是政治家，不是企业家。”2000年因为给兽药厂做了一份《调查报告》而震动省、市政府的胡雄杰说。

　　胡雄杰当时任乡镇企业局副局长，曾是信访办副主任，因村民多次反映田洪先腐败问题，而对兽药厂进行调查。此报告被作为机密文件送给武穴有关领导。

　　从《调查报告》和武穴市农行驻村兽药厂信贷服务组调查中的一些报告，能看出田洪先的“经营才能”，也能看出兽药厂的没落路线。

　　《调查报告》显示：兽药厂资不抵债3100万元以上，1993年以来，公司平均亏损近500万元，仅账面调整后亏损就达3500万元以上。1999年元月至11月，企业产值仅1930万元，销售收入1694万元，亏损额达492万元，折旧和提留还未计入。但企业上报的财务报表却有盈余。

　　记者在调查中得知，从1993年开始，兽药厂几乎是月月亏，1993年4月份，兽药厂的账上有40多万元利润，实际上已亏损了140多万，此数据还不包括银行应提未提的利息20多万。而这仅仅是兽药厂空报数据的冰山一角。

　　武穴市农行驻村兽药厂信贷服务组陈业华的一份调查说，1993年以来，兽药厂一直在虚报产值，在不到7年时间里，二里半村兽药厂虚报产值高达20．02亿元。这个虚报的数字为田洪先赢得了巨大的荣誉，他由此当上了第八届全国人大代表，不久又成为武穴办事处的副主任。

　　1992年朱鼎新离开之前，兽药厂请了两个权威的会计师对其账务进行审计，审计结果显示，1992年，在投入新项目的研发后，厂里还有256万元利润。同时还有企业自留资金1000万元，贷款1500万元，也就是说，田洪先上任之时，兽药厂的流动资金还有近3000万元。村里的会计又重新审计，得出的结果与审计报告一样。

　　田洪先接手兽药厂后，兽药厂的经营状况便一路下滑：

　　记者在采访中了解到，兽药厂从1993年开始贷款，1995年－1997年是兽药厂的贷款高峰，从1500万猛增至1．3亿。

　　1993年3月，基于这样的管理局面，外资撤走。

　　1999年，兽药厂只有一个车间在运作，而工人多数领不到工资。

　　2000年，企业改制开始，二里半集团通过各种办法，或卖或租村办企业。

　　“田洪先把一个上亿资产的企业办成这个样子，成了他的烫手洋芋，他想到的是怎么样把兽药厂出手，但对于朱鼎新来说，这个企业还是有生命力的。”一位知道内幕的人告诉记者。

　　2000年，朱鼎新想重新拯救兽药厂。胡雄杰所作的《调查报告》详细地分析了兽药厂的经营状况及存在的问题，引起了有关领导的重视。朱鼎新把这份《调查报告》发送给黄冈、武穴市有关领导，并毛遂自荐希望能回去拯救兽药厂。

　　但是结果却让朱鼎新很失望：黄冈市不同意。

　　这是为什么？

　　《调查报告》曾建议武穴市委市政府将田洪先调离，并对村财务进行全面审计。

　　令人奇怪的是，田洪先并没有被调离，反而被保护起来。2000年3月17日，武穴市委市政府办公室下发了《关于对二里半集团实行重点支持和保护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意见》有一些条例让人匪夷所思，如“除二里半集团申请或由武穴办事处安排的审计事项之外，审计部门对二里半集团进行的其它多项审计活动，必须事先经乡镇企业领导小组同意，并不得收取审计费。”“有关部门对二里半集团董事长、总经理实行审查、传讯、拘留和‘双规’的，事前应向市委市政府主要领导报告。”

　　田洪先和二里半集团为什么能享受此待遇？

　　“二里半的红旗不能倒。”知内幕者对记者说，“面对《调查报告》，黄冈市某领导曾表示，‘明星村’的红旗在哪位领导手里倒下，肯定对其有影响。”

　　在这种情况下，二里半集团又是如何发展的？它能否依靠武穴市政府的“保护”东山再起？

　　包办的企业改制

　　1999年，二里半村的企业开始改制，2002年，二里半集团公司所属企业几乎全部卖光。二里半的红旗由田洪先本人亲自操刀砍下。

　　让村民们不解的是，企业是村办企业，应归集体所有，在改制问题上要通过村委会和村民大会。但事实上所有的改制问题几乎都是田洪先个人操纵。

　　二里半村企业改制情况如下：

　　安达药业即兽药厂，资产评估3550万元，2000年与中牧公司合资办厂。合资的方式是中牧公司出资4000余万元入股，二里半村以兽药厂所占的土地入股，股份为20％。据知情者说，中牧公司实际投入1000来万元，作为流动资金，因为厂房和大部分设备可以直接使用。

　　

性情中人008

迅达药业原是兽药厂的一个车间，主要是生产药品，后来独立出来。迅达药业经国资局评估资产为1850万元，2001年7月，村里以450万元卖给个体老板。而这450万仅仅是通过银行过账的办法来抵二里半村的贷款，即迅达的新主人在银行贷款450万，二里半村减贷450万。

　　这两个企业就是曾风光无限的兽药厂，而现在改名易姓后村民连卖了多少钱都不知道，甚至连村里的副职干部都不清楚。村里以土地入股的安达药业，是亏是赚村民从不知道，而田洪先也从不向村民解释此事。

　　另外，城东铸造中心资产近600万元，2002年7月，村里投资28万元装修后，租给个体老板。年租金4万元，且头两年不交租金；

　　安联公司1997年建成时投资3000万元，2002年以1400万元卖出，直到现在对方付款不到100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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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在调查中得知，自从田洪先上台后，村里的财务便再也没有公开过，村民对企业改制的一些账务更是不清楚。企业改制前没有开会征求村民意见，也没有通过村委会表决，当企业被卖被租已成定局时，田洪先才会通知其副职干部。

　　记者在调查中发现，1986年二里半村开始兴办企业时，对村民的利益保障上存在空白，这也是村民频频上访的一个关键所在。

　　在以兽药厂为核心的村办企业兴起来之后，村里实行“以工养农”，对农民承诺的是每征地1．5亩，厂里负责吸收一个劳动力。虽然当时农民成了工人有了较高的收入，但对如果工厂出现倒闭破产情况时，应如何保障这些失去土地的农民的生活，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而现在企业改制后首先冲击的是二里半村在这些企业上班的村民。

　　2000年，兽药厂规定，具有初中文化水平的35岁以下的女性，40岁以下的男性，方可在厂里上班。这道门槛一下子隔开了300多名村民。同年，因为整顿厂规，又有100多名村民下岗。这一年光兽药厂有近500名村民下岗。

　　兽药厂的会计吴永加因为企业改制而下岗，下岗时企业补偿了1000余元，而对企业所占用他的土地没有作出补偿。像吴永加这样失去工作又失去土地的村民，只有通过上访来寻求解决之道。

　　2004年3月，田洪先与农行行长周启仁被抓，周启仁被判刑，田洪先案正在审理之中。但是新村支书上任后，二里半村存在的问题不但没有解决，反而愈演愈烈，这是什么原因？

　　有争议的选举

　　新任村支书张基本上台后，村民们又多了很多上访理由。

　　张基本原是田洪先提拔起来的，担任兽药厂管生产的副总经理。2001年7月，经过武穴办事处的同意，张基本任二里半村的党支部副书记。2002年4月在没有通过村民同意的情况下，坐上了田洪先刚刚离任的村支书的位置。据知情者透露，二里半集团改制时，很多企业的卖和租都是田洪先、张基本和两位武穴办事处的领导来敲定，而村里其他的干部都不知道。

　　做了书记后，张基本就开始卖地。

　　知情者说，2002年底到2003年初，张基本把村里22．8亩土地抵了武穴永宁大道东段延伸路基的工程款，工程款不到70万元，而土地却能卖近300万。

　　二里半村的土地主要卖作宅基地和建厂。村里给村民的土地补偿1993年为3000元／亩，1995年为4000元／亩，1997年为7000元／亩，1999年后为10000元／亩。但有村民向记者反映，虽然村里给了村民一定的补偿，而在卖地之前，并没有得到村民的同意。

　　目前，二里半村的土地由2300余亩被卖得只剩900余亩。“企业卖光了，土地也快卖光了，老百姓怎么活？”村民对记者说。

　　村民开始上访反映张基本“以权谋私，侵占集体利益”的问题。

　　而张基本现在所任的“二里半村村委会主任”的职务却是通过选举得出的，选举的步骤一样不少。但这个选举的过程又是怎么样的呢？

　　2002年11月，候选人产生，其中张基本名列第一。候选人由“选举委员会”选举产生，而选举委员会成员不是经过民主选举产生的。

　　2002年12月1日，村里举行了第5届村级领导班子换届选举。而让村民们奇怪的是，1942人参加了选举，却产生了2086张选票，这多出来的144张票从何而来？并且有村民质疑，参选人中的176人是否具有参与二里半村选举的资格。村民的理由是：这176人是外来务工人员，他们与二里半村没有经济上的直接联系，也没有尽村民所应尽的义务。

　　根据《湖北省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第三章第十二条第二款的规定，这176人不应参与选举。

　　对于这种违规现象，村民和选举委员会意见不统一，并为此争论不已。选举委员会主任郑秀武在选举会上宣布争论激烈的11组和9组自动弃权。这一宣布激起了民愤，愤怒的村民砸了票箱，选举中断。

　　2002年12月2日重新选举。12月2日下午，选举完后，选举委员会在小学三楼的教室里秘密完成了唱票、监票、计票过程。这次选举张基本得1000余票。

　　村民认为选举再次违反了《湖北省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村民们对选举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并要求推翻重来，为此，2002年春节前，村民们举行了游行，并为此事一再上访。

　　湖北省黄冈市有关部门对此次选举作了调查，发现选举很多程序违反了《湖北省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并建议宣布选举结果无效，重新选举。

　　2003年9月26日，二里半村选举委员会贴出了第一号公告，公告称：坚决落实省、市联合调查组意见，重新开好选举大会，严格依法进行。本次重新召开的选举大会时间定在2003年11月18日。

　　公告还称：在2003年11月18日前迁入本村并具有选民资格的村民和户口不在本村但在本村企业工作两年以上、又未在其它地方参加选举的人具有选举资格。

　　公告并公布了两名正式候选人名单：张基本和高爱瑞。

　　2003年11月16日，武穴办事处的有关领导在选举委员会上宣布推迟选举日期。当天村选举委员会贴出了三号公告，选举日期改为12月6日，同时制定了四条“选民登记核实办法”

　　《选民登记核实办法》称：户口不在本村，但尽了村民的义务，且未在其户口所在地选举的人员，可在2003年12月1日中午12时前将户口迁入本村或是出示户口所在地村民委员会出具的选民资格证明。

　　村民向记者反映，武穴市有关领导对他们的解释是，这样是为了选票不重登、不漏登、不错登，只要在选举前将户口迁入二里半村就可以参加选举。对于延期选举，村民得到的解释是：有村民反映在选民登记上出了很多问题。

　　“规定在12月1日前把户口迁入二里半就可以参加选举，这样导致很多外村的人把户口迁进来进行选举。” 村民这样反映。

　　记者在采访中得知，很多村民对延期选举、选举人资格确立上有很大的质疑，对政府的有关解释更是不满。

　　2003年11月28日，选民登记名单公布，但是村民却发现了一些“空挂户”及未满十八岁的人员也在选民名单之列，村民将这些问题反映给市选举督导组、指导组。

　　村民对选举人名单上的选民进行资格确认，核查出有近300人没有选举资格。村民将核查的结果连夜整理成资料，于选举前交给了武穴市有关领导。领导对此的答复是要严肃处理，但是一直到选举开始也没有得到解决。

　　2003年12月6日，选举开始。

　　作为两个主任候选人之一的高爱瑞愤而退出了选举，支持他的一部分村民也放弃了选举。

　　选举现场安排得很隆重，有近百名警力及200多位工作人员来维护现场。此次选举的结果是张基本当选。

　　2004年12月14日，记者电话采访了张基本，他表示，整个选举过程是严格按照《湖北省村民委员会选举办法》进行的，他当选村主任是通过合法程序而选举出来的。对于在选举前把户口迁入二里半村的人员可以参加选举一事表示不清楚。

　　对于村民上访反映其“以权谋私侵占集体利益”及相关部门的批示，张基本表示不清楚。对于买卖村里土地一事，张表示，一切程序都是合法的，也是经过村民同意的。随后，张基本要求记者去问武穴办事处有关人员，并挂断了电话。

　　记者与武穴办事处的兰智超书记联系时，他说正在开会，没有接受采访。

fanqb2005

看了，没看完。因为田洪先太可恶了。

野猪

武穴不是有很多侠士么？怎么没人出来把这个坏蛋干掉？

广济山牧

武穴不是有很多侠士么？怎么没人出来把这个坏蛋干掉？
野猪 发表于 2009-8-17 09:23

黑吃黑？？？

广济山牧

看了，没看完。因为田洪先太可恶了。
fanqb2005 发表于 2009-8-17 07:05

时式造英雄。。。。

少清

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武穴这些破坏环境的企业还有很多啊……

ledmind

把利潤帶走；把問題留下。
這是所有經商者一普遍的心態；那些跨國五百強亦是如此。
而當地ZF為圖眼前一時利益和浮華.....................
現在南方那些ZF已在覺醒；但治理環境污染所需的費用是驚人的天文數字。
希望能給後人和黨政者提個醒。

广济山牧

現在南方那些ZF已在覺醒；但治理環境污染所需的費用是驚人的天文數字。
希望能給後人和黨政者提個醒。

可能武穴还在圖眼前一時利益和浮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