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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nt><font size="4"><font color="#0033ff">文/冰 城 冷 雪<br/></font> </font><font color="#0033ff" size="4">一句话,让她打动了嫁给他的念头,只是一句话。<br/> 他们坐在临街的一个小吃摊上,烟花的碎屑如骤雨似的,一浪胜过一浪,落在顶蓬上。一边细嚼慢咽的吃着,一边看看漫天腾起的烟火。惊鸿一瞥,忽明忽暗中,他是那么安详,安详得的值得去依懒一辈子,直到眼花了,牙掉了,皮松了,也是处世不惊的那一种。这场景将会贮存在她几十年之后画框中。在他看来,她就像眼前的烟花。因为它而使黯然的夜空失去了颜色。是的,她就是他的烟花。光鲜万丈,从地上凌波踏浪而去,如月临空,清辉盈宇而来。她就是他全部的色泽。光电激石,一块石头也给捂热了。一股暖暖的气息缓缓注入他俩的体内,一生一世,前生今世,无须多言。<br/> 焉然吹了一夜的凉风,瑟瑟地望着这对被炙烤的火热的石头。那姿势犹如千年童话里的背影,连焉然欷觑不止,感动得一塌糊涂。<br/> 他们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像每对新人一样甜甜的,风里飘着的都是蜜的香。厨房里,过道旁,他们相视一笑;房间里,氤氲着爱的味道,有他们的地方,风行水上,快乐便一层一层的漾开了。<br/> 朝如斯,夕如斯,热乎乎的劲还没有过去呢,平淡的日子就来了,像一杯白开水,她总想添加点什么。<br/> 烟花的冲动仅只是一念之间,光电火花,渐行渐远。他们是爱情里的一朵花,拈花而笑,也是凡夫俗子。烟火中的男女,围着一地鸡毛的事转着。结果,免不了老三套:磨牙,甩门,出走。但是他们心里知道彼此都是自己的影子,谁也离不开谁。<br/> 三年之痒,焉然说有一个过程:三年、七年、十二年,磨砺造就了婚姻。三年了,他满世界地找了她N次。<br/> 他找到了焉然,城市月光淡淡,眼神流盼,总抓不住丁点的光芒。他说:好累,我一直生活在璀璨的夜空,久久不能落地为尘。<br/> 焉然知道,他埋首于那些贫乏的回忆里,日子像水一样,都白白地流淌在一个时刻。<br/> “他会理解的!”这是一个女人对爱的自信。这一次,走的时候,她抬着头。对自己和他即使像这样小吵三六九,也不必惊慌。他们的家是固若金汤,外敌难以入侵的,“等我,买了房子,成群的儿女都在我们乳翼下快乐的生活的时候,他将会更懂我。”她幸福地微笑着,甚至有一点晕的感觉。<br/> 没想到,他们的堡垒是无需上帝安排的,最坚固的堡垒往往不是强敌攻破的,从来不是。男人上班之后,回到窗门紧闭的家,懒懒散散的躺着,随手将电视的声音迅速的放大,电磁波充斥着房子中的每一块空处,填满。有时候,男人也怕静寂。他掏出手机随手按了几个数字,看了看,将它放在伸手可及的茶几上,顺手摸起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上,“啪”的点上。<br/> 云里来雾里去。房间里落满尘埃,爱情是尘埃的一朵花,她走了,花也谢了。<br/> 自从女人给他留下那张便条后,家里的锅一直泡着水,直到生出厚厚一层红泥,水面上滩开一层薄薄的油渍,墙角里出现了茵茵的生机。灶是冷的,锅是凉的,一切都是冰凉的。回来的时候,女人耸耸肩,摊开两手:男人很懒,就不知道自己动手?还男人呢!<br/> 她属于外强中干内敛型的。想到,做到,从不撂下挑子。走后一直害怕有所牵挂,连电话也不敢给他。每天早九晚五的单调地复制着同样的生活。上班,下班,睡觉。偶尔,想着埋在身体某个部位的他。在她的思念里,他就像一棵冬天里没有杂念的树。风蚀不住,雨浸不透,春天来了,照样的发芽。对于自己,说开了,孤独。揉合在前程的憧憬中,风打,雨撕,都行将快乐。<br/> 晚上,她穿过城市的丛林,看到满街的烟花,想起那个晚上他们一起happy的时候,她小鸟依人般的靠在他怀里。焉然幸福望着他们幸福的笑容。那晚,焉然陪了他们很久。只有这么一句话,她感动了很久。他说:“都只是昙花一献,烟花一焰,刹那之间就是永生的相思,而沉寂在心底里的美便成为永恒。你是我永远的烟花。”······<br/> 她决定回到那树花常开不败的家。<br/> 行色匆匆地订票、安检、登机。坐在机舱内她才稍至安顿。飞机越飞越高,窗外清澈如洗。她想起了他是她的天。很多的时候记忆中的夜空一但想起他来就变得澄明了,如眼前的行云流水。<br/> 男人的星空一直停滞在每日每夜的烟火中。他想:熬过这一关,什么都能过去。现实的生活不能停留在回忆和往昔的沉思之中。男人,必须要振作,才更有魅力。遇到挺不过去的时候还是咬咬牙,有时给别人一些鼓励,心里便释然。长城是不倒的,不周山是岿然不动的,但男人仍是诀别,这潮湿,晦暗的天。烟花的绚烂苍老成黑暗中腾起的烟火。那时的烟花也便是黄花旧事,过眼云烟。<br/> 他走了,她回来了,同一个机场擦肩而过。<br/> 错过了便永远错过。她太了解他了。他更不会原谅,她心里开始翻腾。在他最需要女人的时候,她没有给予他温柔的体贴。他从前像一条贪生的蜗牛,依着恋着背上的壳。壳化为尘埃,黑暗,窒息来了。他从生命第一次的憔虑和黑暗堆爬出来。她望着满地的烟蒂,仿佛看到了满目疮痍的他。<br/> 一颗、一颗地数着。数一次,仿佛就能抚到他身上的疤痕;数一次,就能看到他失色一回;数一次,仿佛能减轻他心中的疼痛。她哭了,哭得不知道疼不知道惜。<br/> 拉开窗帘,阳光如水,泄了进来。房间里充满了五月甜甜的腐气,如僵硬的尸体又如鲜花。女人手脚冰冷。以前两个人的时候,即使是冬天,床也是暖和的,两个人的世界是不朽的。她躺在床上想着他的每一个动作,极轻极柔,俊眼流波,面带微笑。有时候更多的是青春的张力和霸气,荡激回肠。不知什么时候,一颗豆泪挂在嘴角。自己辛辛苦苦的外出,睡着没有余地的单人床,永远不知藏在家底双人床上的奥密。现在,他走了,她的心便空了,一如当初她走的时候。<br/> 好友焉然告诉她,他最后说了一句:“只想找个说话的人!”她心里一恸,瘫坐在沙发上。<br/> 那个陪他看烟花的男人,只能永恒的框画在她的记忆之中。</font>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29 0:43:50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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