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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 武穴论坛关于开展“往事追忆”征文活动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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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7 16:40: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战友达辉


    又是一年退伍时,长使英雄泪满襟。每年的这个时候,我们有很多服役到期的人民子弟兵,要告别朝夕相处的战友,要告别热火朝天的军营。分手的时候依依不舍,告别的时候泪满襟怀。我在部队十几年,多次见证了这感天动地的场面。谁道儿女情长,谁说战士不流泪。难舍难分,挥手作别,那一幕幕的情景,搅动着我记忆的长河。握手拥抱,举杯畅饮,那一次次的故事,一一浮在我的眼前。


    我的战友达辉,是我送走千千万万个退伍兵中的一个。她的故事,是我记忆大海中最动人的浪花之一。


    达辉是个女兵,9212月入伍,南京人。93年春节过后,她被分到基地通信连,那个时候,我在司令部管理处。管理处负责管理司令部的所有直属分队,很自然,我有认识她的机会。记得我办公室的电话是一部必须经过基地总机的电话。每次我拿起电话,总是听到“您好,四两(42),请问您要哪里”,声音非常甜美。司令部所有战士的档案,都是我负责保管。基地军务处要对所有战士档案进行检查,要求每份档案里面的资料全部要有记录表。汽车队、警卫连的战士都在出车和训练,我就让通信连派几个字写得好的战士来帮忙。我坐在办公室里,只听到“报告”声,有两个女兵在我办公室门口。原来,她们是过来帮我整理战士档案的。


    这其中有一个女兵就是达辉。我叫她们分别写一段话,看看字写得怎么样。达辉的字写得果然很好,跟她长相一样,非常秀丽。听她说话,我说怎么那么熟悉啊,原来她就是那个42号话务员。我向来很随和,很快,达辉就跟我混熟了。


    达辉做事很认真,以后的几天,她不请自来,坚持把所有的档案整理完毕。她到我办公室的时候,如果没有抄写任务,我就让她学习四通打字,以便帮我打文件。她接受能力很强,在我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如何使用四通打字机。她在话务台上班的时候,有时候跟我聊天,甚至在电话里唱歌给我听。监听电话的,是我的一个湖北小老乡,自然不会说什么的。这样一直交往下去,她把我当成自己最信赖的朋友。


    有一个星期天,她说想自己包饺子吃。那个星期天,我正好有事,在办公室加班,就把宿舍的钥匙给她。她和几个女兵战友,一起到街上买菜和面粉。待到中午的时候,她打电话过来叫我回宿舍。我一看,整了满满一桌的菜,还有很多已经包好了的饺子,就等着我回来下锅呢。战士的档案都在我手中,仔细一想,原来今天是达辉的生日啊!难怪,她还买了不少啤酒。达辉说她从来就不喝酒,这天也难得喝一次啤酒。


    达辉在部队的第四年,看到有的同年战友入党,很是着急,我告诉她没有关系。那个时候,通信连已经扩编为通信站了,党的工作、政治工作由司令部直属政治处负责,军事行政工作、后勤工作依然是我们司令部管理处负责。基地政治部组织处处长是湖北老乡,负责入党的干事,更是武穴老乡。我找到他们,很快,就有一个指定的入党指标到了通信站。不用说,达辉的组织问题解决了。


    达辉的爸爸是南京市高新技术开发区的财务部长。他多次打电话过来,向我问候。达辉的妈妈,在达辉退伍的时候来到了部队。她一家三口,我算是认识了。

    96年岁末,一年一度的复退工作开始了。作为入伍四年的老兵,达辉要离开部队。天之骄子的女兵,终于要回到父母的怀抱了。达辉跟所有退伍战士一样,怀着非常眷恋的心情,恋恋不舍军营和战友。女兵跟男兵不一样的是,每个女兵都在不停的哭泣,跟出嫁时一样。达辉走的时候,我送给她一本纪念册,并写上一首小诗(后来我请人谱上了曲),并捎带200元钱,让她自己买一件纪念品。在《驼铃》歌的旋律中,泪眼婆娑的达辉上了告别的火车,慢慢地远离了我的视线。


    她回家后,给我写了很多信,每封信里面都有她的相片。说不定的思念,都定格在那笺素纸中。难忘的岁月,都永存在她灿烂一笑的照片上。

    岁岁岁末,今又岁末。在这万物萧索的残冬里,我唯有用封存已久的斗笔来表达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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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8 08:29:0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 那事 那人                                        作者:深蓝

    其实,往事不愿回首,因为伤痛多过快乐,但,只有回首往事,才能真正了解现在的幸福与快乐。
   那是2000年9月,原本在乡下任教的我调到实验小学幼儿园工作,那时的我年轻,浑身充满着激情,能够成为这个省级示范学校的一份子,我感到荣幸的同时也暗暗给自己鼓劲,一定要在这里做出一番事业,不辜负自己在省幼师的三年苦读时光。
   随后的日子,我努力尽好一个幼儿教师的职责,用真心爱每一个孩子,用诚心对待每一个家长,每个学期都评为优秀教师。课余时间还自学电脑知识,并向学校的电脑高手请教制作网页的技巧,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制作起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幼教网页,在学校的微机培训课程里,我的成绩总是高人一筹。原本以为靠自己的努力我会在这个舞台上绽放得更加光彩夺目,却没想世事竟会如此多变,打击让人措手不及。
   2002年8月,教育局突然出台一项政策,市直学校教师人数超编,需要下放一部分教师到乡镇任教。得知这个政策是在学校暑期集训会上,由校长通报的,当时,我对这一政策不以为然,心想它针对的是那些平时工作落后,消极怠慢或在编不在岗的人而言的,跟我没多大关系,满心里只充满着对新学期的期待。上午校长通报了这个政策后下午就开代表会,决定被下放的人员名单,第二天早上会把留下来的人员名单贴在学校门口,只要名单上没有自己的名字就表示你被学校放弃了。
    晚上回到家,跟妈妈聊起这件事,妈妈紧张起来,有些担心我,我却笑着安慰她:“别瞎操心,你女儿这么老实,轮到谁也轮不到你女儿的,呵呵!”妈妈却还是有些不放心。第二天早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依稀听到妈妈开门出去的声音,等她回来我已经洗漱好,准备去学校看名单了。妈妈的脸色有些难看,她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兰兰,别去学校了。”“妈,你说什么?为什么不让我去啊?”妈妈躲避着我的眼睛,望着别处再次小声地说:“我一早已经去看过了。”“那怎么样呢?”妈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再次叫我不要去学校。我的心敏感地抽搐了一下,不会是那个最不可能的结果吧。为了不让妈妈担心,我极力忍住了内心的悸动,假装平静地说:“没事的,我去看看就回来。”妈妈试图拉住我,我却用力挣脱她的手,冲出家门。
    骑着车往学校赶,路上人流涌动,原来今天是星期天。我的心里也是暗流汹涌,我不断地对自己说妈妈肯定看漏了,留下的名单上肯定有我的名字,早上光线不好,看漏是难免的,一定是这样的,不会的,我不会被放弃的。边想着,脚下边骑得飞快,不一会儿快到学校了,迎面走过来一群学校老师,她们都是刚看完名单出来,正要跟她们打招呼,其中一个如朋友般的长辈范老师走过来搂住我的肩,我笑着说:“你们这么早啊,我正要去呢。”她轻声地对我说:“别去了,听我的话,别去看了。”她的语气虽然很轻柔,但却像炸雷般在我心里炸开,为什么都叫我不要去看,怎么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真的……不!我不相信!绝不相信!她们一定没有仔细看,她们都看漏了,她们只顾着找自己的名字,一定没有注意到我的,不行,我要亲自去看看,没有亲眼见到我是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这个事实!范老师就像刚才在家里妈妈拉着我一样紧紧地拉着我的手不让我去,眼神里满是同情与关心。我再也顾不得许多,使劲甩开她的手,骑着车子狂奔至前方不远处的学校,门口的人并不多,我看到了贴在门口的名单,一个一个看过去,都是熟悉的名字,看到最后一个却偏偏没有我的名字,我不甘心,揉了揉眼睛,生怕自己看漏了,又从头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找,结果还是让我一颗提着的心坠落到了深深的谷底,直往下坠,往下坠,坠到了一个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我找不到自己了……
    离开学校门口,我麻木地推着车,大脑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该到哪儿去,该干什么,只是推着车沿着坝边一直往前走,身边路过的同事跟我打招呼,我却感觉他们离我好远好远,他们的声音,街上的声音,周围的声音,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空荡,飘渺,都那么虚幻,不真实……我想就这么一直走下去,走到一个从来没去过,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去生活,那里的生活单纯,真实,简单,没有欺骗,没有虚假,没有复杂。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到底哪儿做的不好,他们凭什么选择我,真想冲到那些代表面前质问他们,可惜我没有这个勇气,也没有这个心情,只知道茫然地走着,走着,走累了就停下来,坐在坝上休息一下,身后有一个人也跟着停了下来,是一个朋友兼同事,看来他也知道了,他一直默默地跟着我,担心我会出什么事,我扬起嘴角,对他笑笑,告诉他:“我没事,只不过心情不好,走一走就会好了,真的,你回去吧。”他走的时候还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望着我,他走远了,意志已渐消沉的我终于到了崩溃的边缘,趴在自己腿上放声大哭起来,哭了好久好久,累了,站起来,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我突然想到刚才的那位朋友,他都如此关心我,那我的妈妈呢,她现在在家里一定也担心死我了,一向要强上进的女儿遭遇如此大的挫折,做妈妈心里怎么会好受呢,不行,我得马上回去,不能再让妈妈担心了。
    回到家,脸上的泪痕虽已被风吹干,但消沉的眼神和麻木的动作却也泄露了我的情绪,虽然我在妈妈面前努力掩饰,却仍然抵挡不住心痛的侵袭,妈妈说:“明天我去找你们学校领导,问问他们到底是凭哪一点要这样对你,你在学校尽心尽力地工作,到头来落得这样的结果,他们为什么不通过考试,比赛来淘汰,而要用老师代表投票来决定谁走谁留,太不公平了!”“算了,妈,我已经丢尽了脸,别去学校了,我不上班了,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话没说完,不争气的眼泪却又在眼眶里打着转,原谅我妈妈,这次打击对我来是实在是太突然,太严重,太不可思议,我脆弱的心实在承受不住了,我要哭了,现在只有哭出来才能真正缓解伤痛,缓解压力,释放心情。
    一个月后,我和另一个同事被调至乡镇中心小学教书,那时的我已经彻底放下郁闷,以全新的状态和饱满的热情迎接新的环境,新的挑战,有一次和校长闲聊时,听他说起有次在教育局他和实小的领导遇到一起,就说起我们,他很惊讶,作为分流下来的我们素质竟然那么好,根本就不是他想象中的因为工作不认真而被分流的那种人,他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被分流,那位实小的领导摇了摇头,没有回答。听了他的这番话,我不禁笑了起来,过去了的事情何必再去追问为什么,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一次磨练,一次考验,让我在乡镇里来锻炼锻炼,对我以后的人生也许大有好处,说不定以后我就在这里扎根,成家立业,呵呵,想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是啊,再怎么难,再怎么痛苦,再怎么不愿意,生活还是得继续,忘掉不愉快,以积极的心态去对待一切,自己照样会觉得幸福快乐。
    两年前,教育局又出台一项政策,那年分流下去的老师全部返回原校,于是我又回到了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学校,这个让我高高起飞,又让我重重跌落的地方,我不信“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句话,我相信以前在这个学校没有实现的梦想,只要继续努力,将来一定能够实现,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来,我一定能做到!
    追忆往事,既是对从前的回忆与反思,也是对现在的激励与鼓劲,不忘过去,展望明天,相信自己,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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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8 09: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想起我
作者:冉西儿

       1994年,根据所学化工测量仪表专业,俺就读的9205班被学校安排到黄冈地区相关的化工企业实习。一批以当地的蕲春籍学生为主分到“沙隆达”蕲州农药厂,俺则与大部份来自浠水、黄梅等兄弟县市的15位同学,随着班主任胡老师一起分到位于田镇黄家山的武穴化肥厂实习。
       那年的92届,除开有仪表专业,同时还设有烹饪、机械制图等专业。烹饪班,不同于一般专业,入学不久即会开有实习课程,需要理论知识与生活实践同时进行。故时常会见到烹饪班的学生,尤其是那些学白案的家伙,将他们实习课下来的“战利品”如肉包子、果条、酥饼等之类,待到晚自习课间便端到各大教室去卖,一路吆喝而来,香喷无限。惹得,俺们这些其他班级的馋鬼们,自是羡慕不已。终于,盼来能够下乡实习的消息,全班同学满场雀跃欢呼之中。临行前晚,同学们兴奋无比,几乎,整宿未眠。
      虽然只有15名学生,但随行的那些各式各样大小各异的碗盆以及棉被等之类的生活用品,仍然将学校派遣而来的那辆大红旧客车,塞得满满。印象之中,从学校到达黄家山化肥厂的路程,甚为遥远。一路的长途跋涉加之一行的坑坑洼洼,依然未能阻挡同学们对于实习期段的那份长久渴望与美好憧憬。一路的欢歌笑语,不断。
      到达黄家山化肥厂之后,很快,同学们的住宿,就被班主任胡老师安排在了紧挨着厂内一幢四层单职工宿舍楼旁边的一座二楼民用平房内。七男八女,每人,均配有一张行军床,依照男左女右的顺序被安排在了二楼的左右两间长房内。女寝室的八张行军床,依墙壁首尾相连而排,其它空余位置留作活动地盘,已是再为合适不过。对门的房间,即是男生寝室,房内的行李相对女生则少了许多。两房中间的厅堂地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宽形地板,踩在上面如力量稍放纵一些,整个二楼便会传出“哐哐”的声响,吵得厉害。有的地儿缝隙过宽,透光居然能够瞅见一楼的某些角落。
      房主家的孩子,挺多,女儿一大帮。大概,靠近蕲州的缘故,总能听到那家的孩子们都管那家女户主喊“唷”,现在想来,是否为广济方言“姨哟”的合音,且语速过快所致?直至住了半月之久,才知道,原来这家房主的大女儿,竟然是俺们班主任胡老师的末婚妻,俺们的师娘。之前同学们时而猜测胡老师为啥会与这家户主以及他们的女儿如此熟悉与亲热的疑问,自此,不得而解。

       八名女生,彼此约定按年龄大小来称呼,因俺位居其末,终得绰号“老八”。老大,胖嘟名喜儿,来自蕲春的名地九棵松,与俺一般狂笑型的烈女。老二,性格最为内向的一个,亦为俺曾经的同桌,酷爱小说杂志之类,整日一本接着一本地看,典型的文学崇拜者。老三、老四,张氏美女,蕲春人,皆属于心灵手巧系列,如遇闲时则似乎有着仿佛永远织不完的活儿,只见那些五颜六色的毛线球到了她们的手里,均被魔法般地变成让俺们这些‘小人’永远喳口瞪眼羡叹不已的毛线衣,被那些隔壁的男生们一件件地套在身上。瞅在眼里,一不留神之间,竟不由地,暖入了心底。老五,来自浠水的方姓女子,故得名“方块酥”,扑克游戏高手。老六,余海芳,来自黄州,瞅着挺沉稳的性格,果然,后成为俺们的“一班之长”,厉害角色。老七,来自黄梅的小妞儿,八姐妹之中唯一的时尚跟随者,那般衣着打扮如若时隔十年之后再回头欣赏,仍不失那份精致与悠雅。大概因个子相近乎,遇冬季来临时,唯独俺有幸数日,与之同床且共过枕。

      且说实习单位,则是由校方开具介绍信联系到化肥厂的仪表维修部,由班主任胡老师带着俺们逐个见面拜师去的。当时的仪表部负责人,吕姓中年人,大概五十岁左右。记得,俺所拜认的师父姓廖,没带多久便调到了市内的另外一家知名化工企业,听说,现在已经是身居“副总”职位。实习期间,随着仪表班师父们的作息时间,早八晚六式上下班。每日首先跟在仪表班的诸位大小师父们后面,一起进入各个生产车间去巡检,如若遇上故障维修,能够当个提递工具的帮手,想着亦是不错的事情。多半,车间仪表运转正常情况下,同学们则都集体坐在仪表班内,个个如考大学一般,使得原本就不太宽敞明亮的仪表室,愈显拥挤与乱杂不堪。
      理论如不联系实际,永远,只是纸上谈兵。通过实习,也才真正体会到,其实,理论与实践,相去甚远。有时候,静耳听进师父的一句简言,则强过往日读书百页。最初,听师父讲那些仪表如压力、液位等简单原理时,同学们均是一问三不知,如对牛弹琴。跟着师父时间长了之后,渐渐地,也能够将那些出现故障被更换下来的弹簧管系列压力表,拆开进行修理并校核准确后,重新使用;也能够不再需要师父的陪同,而独自去更换记录纸或进行现场一次表的故障判断与室内二次表的维护……

      下班回来,因寝室内未配有任何电视与通讯设备,除了聊天、看书,便只剩下彼此之间的大眼瞪小眼或者干脆闭眼关灯睡觉了事。时间长之,同学们,集体反映业余生活,很枯燥太乏味。没办法,胡老师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便去了一趟蕲州,为其妻买了几件好看的衣服,并为同学们顺带了一些东西回来。打开袋子,里面有一副象棋、一副羽毛球拍,还有一副麻将。同学们,听说胡老师带麻将回来了,都快乐得合不拢嘴。对于麻将,其实那会儿也没有什么兴趣,实在无聊之极,也跟着操练搓上几把。同学们的经济不算富裕,都是从家里父母亲的血汗钱里挤出来的,所以,均为无筹码白开水性质,自娱自乐,以打发时间为主。细想一番,俺的麻龄,应该得从化肥厂那会儿开始算起,怎么算法距离现在也该有十四五年的时间了,只是可惜,那段日子的疯狂操练,未能将战术得以延续。如今,闲时偶与邻居或好友一聚,多半只有眼睁睁地瞅着上家或下家来个朝天一声吼——“金鼎”,任凭俺们大把大把的人民币,捅进了人家荷包之内。 人家“东方不败”,俺们“西方失败”,那是常有的事情。也正是那会儿,一次与胡师娘的麻将操练过程中,记住了俺们师娘一句较为经典的恋爱心得体会:“怕你就不嫁你,嫁你就不怕你!”听着,挺顺耳,倒也不乏幽默并存有几分道理。
      恰巧,又赶上化肥厂内正遇工人们流行台球运动,于是乎,从此,同学们的业余生活,开始变得丰富多彩。下班之后,男女同学没事儿就相约去打几盘台球,壹块钱能打上三盘,挺便宜。周末晚上,甚至,还能够赶上,厂里开舞会或者放电影之类的活动。
同学们的一日三餐,都是与厂内职工一样,在职工食堂购买。“热干面”,是化肥厂的食堂每天早上必有品种。其实,那会儿俺们压根儿还不知道“热干面”这东西,属于湖北省会武汉市的特色小吃系列。学生时代,无忧无虑,确实。生活,过得也特有规律。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走廊上做十分钟的有氧运动。然后,去饭堂买早餐。实习期间,着实将“热干面”吃了个够。一份热干面,浇上又辣又油的调料,经筷子一转悠,呼啦啦地就入了肚。吃完面之后,根本不用担心那个碗如何地难洗,只需将买来的那个又大又白且口感甚好的馒头,撇成两半,逐个将碗内有油的地方揩一圈,既可当作馒头调料美美地吃下去,又可免掉碗盘清洗之难,一举两得,正好。
      中午回来的小段时间,则可以拿出俺那台小小的收音机,调至“武汉长江广播电台”的“吉祥鸟”点歌台,一起分享情感与音乐的美好怀念。男寝室那边,胡芳从家里休假带来了一台功放录音机,同学们则可以不时地听到一些当今或通俗或民族的流行歌曲。陈升以一首《把悲伤留给自己》,唱尽了同学们的青春岁月里,历经的若些难以忘怀的情愫。
      因所租房子离江边比较近,大概不足百米的距离。一般下午回来,时间若尚早,同学们就会一起去江边玩耍。每次去的时候,总能见到沙滩上会留下一些不知名的人儿,用心写下的文字。那些或快乐或忧伤的心情,随之,油然而生。九十年代的水运交通,相对今日较为发达与频繁。对于俺们平日很少见到船只的学生来讲,坐在江边观看来来往往的过往船只,实在,是一件无比惬意的事情。同样,对于生活相对单调枯闷的那些船员而言,每每路过黄家山化肥厂的路段,总能见到俺们这些热情与他们招手问候的陌生脸庞,虽然相隔距离遥远,甚至无法看清楚彼此的容颜,却能够带给对方一份快乐与惊喜。那份前所未有的激动与收获,无以言喻。

      尽管,学校有明文规定,实习期间,除工作之事,绝不允许班里有学生与厂内职工有过密关系的来往。在那个桃花盛开的季节,仍然,有着年青的人儿,相爱了。寝室的老七,不顾一切地,爱上了那个厂里唯一能够写诗的男孩。那时候,谁如果想要从黄家山到武穴去,要么就大清早起来坐厂内一天只发一班次的大红客车,经常遇到有人上车随身带着估计是前日从车座上卸下的板凳,人来位在,人走板离;要么就只有选择当地那些奇破特旧的三轮车,稍不留神就会磕个头碰条腿的,遇上路面太差,翻车也有可能。雨天肯定一身泥,晴天必然一身灰,无疑。
      老七与诗人的相恋,遭到了学校老师的全力批评;老七与诗人的相爱,亦因诗人家境的困窘,遭到了老七家人的强烈反对。老七与诗人的爱情,却在同学们的青春里,开作了一朵旷世传奇。如同乘车条件那般艰苦,他们仍然,一路,风雨无阻地,爱着。

      夜,深了。电脑,仍然不停地回放着,那首你我曾经如此熟悉的歌曲《把悲伤留给自己》。至今,仍然会记得,大家一起学唱这首歌的那些情景,大家一起轻轻跟着和的那份快乐。

      十四年,过去了。也许,我们都还生活在这座城市里面。只是,为何彼此却没有再见面,而与着不同的陌生人擦肩而过。当,每每听到这首歌,是否,你们还会记得,曾经有过那么一个小小的我,与你们一起,快乐相随地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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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8 11:29:25 | 显示全部楼层
           疯子和高

                          作者:一诺千金

         和高是老家垸里的一个文疯子(发疯时不打人叫文疯子,反之就叫武疯子)。

    和高大名舒春华。和高本来叫华高(这个绰号怎么得来的已无从考究),因为龙坪话说起来比较嗷口所以叫成了和高。他本人和他家人十分忌讳这个号,甚至听到谁在说个“高”字、看到谁在他面前伸出大拇指他都会暴跳如雷。
    和高长得五大三粗,个儿大就能吃,一个人能吃两个人的口粮;就是缺心眼,做庄稼的细生活一项都干不了,好在力气大也肯干活,生产队长知人善用,派他从龙坪街上的公共厕所掏粪往垸里挑,按担计工分,他风雨无阻,天天挑着粪桶走在龙坪到我垸两三里长的路上(雨天穿簑衣戴斗笠),且担担都满从不偷奸,所以年底算帐他能拿一个壮劳力的工分,垸里人也冇得不服气的,且说他家里人跟他沾光。
    和高脾气很不好,有时候别人跟他说话说着说着他就发脾气大声地骂人。但是,如果你不去惹他,他一般不会发怒;如果你客气地叫他一声“华”,他还会憨憨地对你笑笑。和高有一个哥,很瘦小,论份量只有和高一半。和高很怕他哥,他发疯骂人时别人说他来了他立马就不骂了;还有几次看到他哥拿木棒赶着他打。当时人小,直纳闷儿和高为什么不把他哥捺地上打。但和高很喜欢他嫂,别人给点什么吃的都要带回家留着给他嫂吃,有一次在路上看到一块象口罩一样带胶皮的布,别人说是女人用的东西,他兴冲冲地捡回家给他嫂。
    和高极喜欢喝酒,但家里他爷他哥都没有酒喝更没有他的份了。但和高有办法搞酒喝,垸里只要有人结婚,和高就会向他爷要一角钱去新华书店买张画,在画右下角恭恭敬敬地写上“舒春华”三个字,再恭恭敬敬地送到结婚的人家,吃席时人家必定把他请上席让他痛饮一餐。
    和高很有“人气”只要他走在垸里,后面必会跟着一群小孩子,他在前边走,后面的孩子齐声喊“和高”,他发怒追赶时,小孩子们作鸟兽散,他回身小孩子又跟上去了。和高笨手笨脚,跑起来象鸭子,跑不过小孩子。和高爱发疯手却极善,有一次我和一群小伙伴跟在他后面唱电影《刘三姐》里面的歌“什么结枝高又高”,和高追过来时我不小心拌倒在地,和高大声地骂着追到我身边,蒲扇大的巴掌只在我头上轻轻地拍拍然后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再叫骂着去追赶别的孩子。和高他哥就不一样:只要看到人盘(戏弄之意)和高就狠狠地打狠狠地骂,完了还要到人家里告状。
    后来我离家求学,一直没有看到和高,听说推行责任制分田到户后,他哥用棉花地跟人换鱼塘养鱼,他无粪可挑,不几年就病死了。
    和高死了许多年了,他的事我记得这些,当年跟在他后面的小孩子也都长成中年人,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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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8 16:3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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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29 08:47:3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那月我的浪漫事

                                            作者:一川烟雨

             分别很久很久,仿佛隔着一个世纪。不,是那上个世纪的事。尚如不是在L岛市的相遇,我真的把过去的岁月永久的遮藏;那时的h,那时的我,度过了那<<难忘的战斗>>和<<战上海>>的不眠之夜。
       其实那时的h,那时的我;我们都种下了初恋朦胧的种子,那怕是毫无结果的结局。那些岁月的日子,很是甜蜜的。现在想来,心里都是美滋滋的。那时,那种感觉是一种朦胧。初恋的时分,是一种无季节的萌芽。
       我们不曾拥抱过,也不曾手拉过。但彼此地热恋过,像白云一样太纯太洁;像一坛陈年的老酒,走过了一个世纪仍然那么香甜;正因那纯洁美丽的朦胧,夹带着我无限的思念,所以就特别值得怀念.
       和h在一起短暂的日子里,彼此的心都很怡悦过;我们不曾海誓山盟,但彼此都很珍惜。也没有什么承诺,所以也没有难过。远去了,就没想过。失去了,也没愁过。邂逅的相见,倒不如永远的怀念。
      当然,时儿在梦中闪烁;一切都源于错过,但彼此一笑而过。h在我入伍后,迁往在别的城市,就这样断了琴弦。想说得太多太多,只因从此未曾相逢过。因缘分就这样匆匆地错过,今天回味起来就太多太多。
       尚如不是这次偶尔邂逅 ,真难读懂人生何处不相逢的美妙佳句。我珍藏着岁月,生怕与人知晓。只缘于何处不相逢,才使我时儿在梦中,见到那拥有少女一般羞怩的模样。我喜欢这种羞涩的美丽,带着这种清纯的羞涩,使h在我脑海;永远是那么美丽,是那么的娇柔可爱。
       有情人也终难成眷属!只有永远珍藏那份的情感!让h的倩影在我脑中,永远是那种袭人的羞怩之美!释放着那迷人的幽香!我永远祝福你--h!我心中的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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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11-30 14:58:00 | 显示全部楼层
往事追忆<我的中学老师>
作者:梁哥

我的中学老师. (为了唤起校友的记忆,我文章中老师的名字和同学的名字都是真实的)
  前几天,一个同事(也是我的中学校友)跟我谈起;说我们中学的一位老教师去世了.这使我想起了我的中学时光和我们的一些中学老师.我的中学时光是在山东淄博一中度过的.从初中到高中近六年的中学时光是令人难忘的.
   淄博一中坐落在生我养我的博山城.从1924年建校,在山东也是一所老资格的中学了.也一直是山东省的重点中学.记得我在上中学时,每逢六一节,全市的中学生在工人文化宫广场开庆祝会,我们带着鲜艳的红领巾,穿着白衬衣,天蓝色的裤子,列着整齐的队伍,敲着队鼓,吹着铜号.走在最前面的是我们学校的校旗手.校旗上四个大字:淄博一中.我们行进在学校的队伍里无比自豪,无比兴奋.
   上初中时我的第一任班主任是董振国老师,他带眼镜,中等个,白净的脸庞.总是满面笑容的样子.但我的记忆中他也有可怕的地方,就是训起人来,两眼一瞪也怪吓人的.还很会讽刺人.有一次,我们班的一个比较调皮的同学叫庄凤龙的,做语文作业自以为字写的不错,还好显摆,董老师就拿着他的作业本说;"庄凤龙写的字,猛一看不怎么样,"董老师稍停顿一下,我们都还以为他要说,仔细一看不错哪.可接下来的一句却是:"可仔细一看!还不如猛一看!"哈哈哈哈,,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那时的数学老师是仇振中,也带眼镜,中等个,清瘦的脸.总是很和蔼的样子.(他老婆叫侯金丽,是校图书馆的)印象最深的是;冬天仇老师总是穿一件黑色的中山装,可里面的红毛衣却比外面的中山装大许多.红红的露在外面,挺咋眼的.于是我们见了他就悄悄的说:"毛衣大于褂子若干倍."说完,都忍不住噗哧一笑.
   初中的外语老师是赵凤鸣,他老婆也是教外语.名叫魏凤銮.赵老师讲课嗓门大,我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大喇叭.我们的印象是,他两口子经常关起门来打架.我们听见后就会跑到他们的窗子外面偷偷看.他们要是发现了就会立刻收兵,竟装做没事一样.还冲我们一笑.真不可思议.

还有一位语文老师叫杨运德(后来还当了校长),给我们代过语文课,我最喜欢杨老师讲课.他讲课幽默诙谐生动感人,听杨老师讲课就象是在听故事.总是那么引人入胜.让我们听的津津有味.杨老师还常在假期应邀去博山的工人文化宫去说评书,记得他那时说的评书是"红岩".颇受欢迎.
   教化学的老师是宋延龄,青岛人,高高的个子.瘦长的脸.印象中他的手指头很长的.他小提琴拉的很棒!听说从文革时期就一直是校文艺宣传队的.我那时记得经常在礼拜天去他宿舍听他拉小提琴.(我那时一直住校.也不是因为家远,而是觉得很好玩.)那时我还清楚的记得很令宋老师脸红的一件事.一次,宋老师给我们上化学课,当讲到碳酸钙,烧石灰的那一课时,宋老师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石灰窑炉,还在石灰窑炉的顶部画了根高高的烟囱.刚画完.有的同学就嘘声一片.还窃窃私语.宋老师听见了,在黑板面前转过身来问:"同学们,怎么了?"这时一个来自山区的男同学谢力木大胆的举手,站起来说:"老师,你那图画错了!烧石灰的窑炉是没有烟囱的呀!"宋老师听了,惊呀的瞪了谢力木一眼说:"不对吧,没有烟囱那废气怎么排出啊?"同学们听了后都笑了起来.宋老师楞了一下,唰的一下脸红了.他肯定想起来了,山区烧石灰的窑炉确实是没有烟囱的啊.
   那时的校医是英时源,一个胖胖的男老师,带着一付大圈套小圈的高度近视眼镜.(酷似电影小兵张嘎里的那个胖翻译)他还给我们代地理课.英老师是湖北人,我们总爱学他那口浓重的南方话.他走路的姿势很可爱,从后面看大屁股左扭右扭的,象唐老鸭一样好可爱.有时英老师在前面走,我们就悄悄的跟在他身后,学他走路的样子,别的同学就聚在后面一大群,远远的看着哈哈直笑.嘴里还小声说着:"肚子疼找老英".嘻嘻,他是校医嘛!
    刚上初中时,给我印象最好也是对我影响最大的老师,是我的代数老师徐丽.她是山师大毕业的,老家是徐州,在我少年的印象中,徐老师很美,中等个,梳着齐耳的短发.白晰的皮肤,细长的眉毛,长长的眼睫毛包含着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象漂亮的洋娃娃的眼睛(因此徐老师就得了个外号:洋娃娃),徐老师夏天常穿一件白底浅蓝色碎花的半袖衬衫.她只是比我们那一届早一年入校吧.我知道她还没结婚.所以心中的她只不过是一个大姐姐吧.(后来知道她的恋人是一名海军军官).
   刚上初一时我的代数成绩平平,记得徐老师经常提问我,她上了讲台有个习惯;就是喜欢站在讲台的边边的地方,上身微微前倾,边搓手,边讲话.她提问我时,那叫我名字时的好听的声音,只要一想起,总觉得那么悦耳动听.哈哈,以至于下了课还有同学学着她的声音叫我哪.
   给我留下好印象的徐老师,是因为我在学校课间活动时一次遭遇.我们班的几个同学在教室门前的空地上打羽毛球,突然羽毛球飞上了树.几个同学轮番捡起小石块扔上去.想把那羽毛球打下来.我本来是在教室里做一道难题,解出来后高兴的叫着跑出来了,刚巧一块小石子落在我的脑袋上.我感到一阵剧痛,伸手一摸,啊!全是血啊!鲜红的血顺着手指泊泊流出.
   就在这时,恰好徐老师从我们教室前经过,看见我受伤了.急忙跑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掏出口袋里的小手巾给我捂住伤口.把我搂在怀里,:"别怕!我们快去卫生所!"徐老师一搂我,我的眼泪竟夺框而出.就这样,徐老师一只手给我捂住流血的伤口,一只手扶着我快步的跑向了卫生所.
   校医英老师给我处理了伤口,包扎好.我才看见鲜血染红了徐老师那漂亮的花衬衫了.我感到不安的对徐老师说:"老师,看,把你的衣服都弄脏了."徐老师笑着走到我面前,象妈妈一样的抚摸着我的头说:"没关系,一会我去宿舍换下来,洗一下就干净了.你记住啊!伤口没拆线前,不要洗头,也别剧烈活动啊.出汗也不行,会感染的."我低着头答应着"嗯,老师我知道了."
    我的数学成绩是从初二开时慢慢好起来的,我回想起来除了我对数学有浓厚兴趣外,还与徐老师对我孜孜不倦的关怀和帮助分不开的.
   因为我个子不高,班级排位我总是被排到第二,三排上,并且还总是在中间的位置.我上初二时才十三岁,长了一张不胖不瘦的白白的娃娃脸.同学们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小白脸.老师们也挺喜欢我的.再加上我的位置比较靠前,可能是挺显眼吧?所以老师提问,总好提问我.说心里话;我对老师的提问还是不反感的.后来也愿意主动举手应答了.
   教我数学的徐老师就常提问我.也常把我叫到黑板前,作板演题.我每次都会很快的做完题,然后侧转身子,偷偷看着老师,玩弄着手里的粉笔.默默等待老师的指令.看到徐老师那微笑的目光冲我一点头:"好,你下去吧!"我就知道我的答案又对了.嘻嘻!我就很快的把手里的粉笔往老师手里一递,蹦跳着跑回座位去了.
   一次,上自习课时,徐老师巡视到我的面前,看我的数学作业早早做完了,在那儿画小人玩.我已来不及躲藏了.徐老师把我画的画一把抢在手里.看了一眼,我战战兢兢的等着徐老师训我哪.可徐老师却不作声的把我的练习本合上,慢慢放回了我的面前.面带微笑的说:"作业作完了就万事大吉了?再仔细检查一遍!今后做完作业后没事干了,就预习下一课的例题.记住了!懂吗?"我连忙点头答应着:"是!老师,我懂了."
   从那时起,我也便养成了预习的好习惯.并且这也成了我学习成绩常胜不衰的一个秘密武器了.老师今天讲到第五课了,我把当天的作业全做完了,然后就自己看第六课的例题.还必须要做一遍.再把第六课后的小练习题全部都做了.到了第二天老师讲到第六课时,我再认真的思考一下要点.就掌握的更扎实了.
   徐老师看我的数学成绩进步很快,还比较扎实.也越来越喜欢我了.一次我去徐老师办公室去搬数学作业.徐老师叫住我说:"学好数学没什么窍门,就是多做题啊.你成绩提高的很快,别沾沾自喜啊.今后课本上的题全做完了,我再给你找些课外练习题你做,好吗?"我高兴的点点头:"好的,老师.我很喜欢做应用题,你多给我找些吧!"
   从那时起,数学也成了我的强项了.不管是测验还是阶段考试,我的数学成绩几乎没掉下九十五分来过,常常得一百分.于是那时还又得到了一个外号:代数大王.
   初二的期中考试来了,每门考试本来都是考两节课的时间,考数学时我一节课还没到就把考卷做完了.然后就心不在焉的看了一遍.刚想准备交卷.徐老师巡视走到我面前.她默默停下了脚步.看了我的卷子一会.然后用右手的食指在我的考卷的一道题上面,轻轻敲了一下,默默走开了.我马上领会了老师的意思,但怎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就横了横心还是第一个交了答卷.
        初二期中考试的成绩公布了.我的数学考试成绩在班里还是考了第一名:98分.拿到考卷我才知道是一道题的一个数学符号漏掉了,白白被扣去了2分.回想起临交卷前徐老师要我再检查一下的暗示,我怎么就不能耐心的好好检查一下哪?要不我拿100分也是有把握的呀.
   徐老师收回考卷后,一脸严肃的对我说:"下课后到我办公室去一下."下课后,我默默的低着脑袋慢吞吞的走向徐老师的办公室."报告!"徐老师冷冷的看了我一眼:"进来吧,"我也不敢抬头就默默的站在了老师的办公桌旁.
   这时就听"啪"的一声,徐老师用力的将我的数学考卷摔到我的面前.:"你真了不起呀!全班又考了第一!你知道吗?你这第一并不光荣!"我仍低着头小声说:"老师,我错了.""哦,你才知道你错了?今天叫你来,我就想给你敲一下警钟!别以为你这学期以来数学成绩提高的很快,就翘尾巴了!你再这样浮燥,自满!掉下去是很快的!知道吗?"徐老师仍然气愤的冲着我敲着桌子说.
   我仍旧低着头,心神不安的用一只手抓捻着上衣的一角:"老师,我记住了,今后一定改掉浮燥的坏毛病."徐老师喝了一口水,语重心长的对我说:"你啊,认识到了就好啊!你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就是你一直是个很勤奋的学生,也很聪明.可老师多希望你能一直将好成绩保持下去呀.可不能取得一点进步就浮燥自满啊.今后随着课程的不断加深,还要继续努力,不进则退啊,懂吗?要经常的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别的同学也在追你,赶你啊!"
   "嗯,我记住了老师."我低着头回答着老师的教诲.这时徐老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书递到我的手上:"给,这是我给你找的初中课外习题集.放寒假后把数学作业做完后,把这本书上的习题第一,二部分全部做完.还没学的第三部分可以先不做.这是我给你加的额外作业.开学后交给我."我接过书,感到一股暖流立即传遍全身.
           还有一位老师是我在中学印象比较深的.那就是我的高中的班主任(语文)老师:赵韧.赵老师也是博山人,听说还是博山名门望族的后裔;博山晚清时的文人才子,翰林院的大学士赵执信的后代.赵老师是北师大毕业的,高高的个子,带眼镜,国字脸.他老婆叫朱红秀,教初中数学.赵老师有一对可爱的双胞胎儿子,那时也就五,六岁吧,活泼可爱,我们见了都很喜欢他们,常常逗他俩玩.有时还用钢笔给他们在手腕上画手表,在他们的小脸蛋上画上小胡子,给这个画了,那个也会跑过来叫着:"哥哥,我也要胡子!"哈哈哈!好玩!
   赵老师讲课时,你要是坐在前几排,常会看见他讲话时口里唾沫飞溅.于是有的同学就给赵老师编了个顺口溜:"赵韧,赵韧,满嘴喷粪."嘿嘿!因为赵老师对我好,我就不喜欢别的同学这样说他.
   还记得那是在高一时,赵老师带我们去附近的农村参加支农劳动;是在白塔镇的掩的蔬菜基地劳动.是摘西红柿,摘黄瓜.我们热火朝天的干了两天,同学们都喜欢这样的农活,比大热天撅着屁股割麦子可有趣多了.亲手摘下红的可爱的西红柿,亲手摘下翠绿细嫩的一支支黄瓜,别提多高兴了.哈哈,看见拿在手里的红的可爱的西红柿,我们还有时忍不住偷偷摸摸的蹲在菜架子下面偷吃一个哪.
   快要结束劳动的第三天,我的两只眼睛突然痒的厉害,越揉越痒,还直流眼泪,有的同学看见了还惊呼":哎呀!你的眼睛都红了,红的厉害啊!快去医院吧!"赵老师看见了,他仔细看了看我的眼睛,关切的问:"是不是很痒啊?是今天才痒的吧?别急,也别再用手揉眼睛了,吃过午饭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去."
   吃过午饭,赵老师向别的带队老师说了一下,就急急忙忙拉上我,:"快走!我们去医院吧!"到了医院赵老师跑前跑后的又是挂号,又是拿药.医生说是急性结膜炎,上点眼药休息两天就好的.就这样,赵老师陪我看完病还一直把我送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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