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先生-宋启

吾要禅

吾要禅

在学校工作已近二十个年头，飘浮在生活中，感受着别人演绎的起起伏伏，或赞或叹，或明或暗。但于先生，心有戚戚。
我同先生没有太多交往，但从知道先生的名字时算起，也应该是老相识了。只是由于个性上的缘由，尽管后来工作在同一个单位，朝夕相见，也是透谈的不多，先生给我的印象也就只是慈祥而严厉、勤勉而务实的外在印记了。
后来有两次在外吃饭，我有缘与先生同桌，推杯换盏中，似乎在认识先生。
先生爱酒，每有酒香，便想到先生，也便想到饮酒的人：陶公饮酒，酒洒青菊，香飘南山；太白爱酒，才过盛唐，傲立千古。孟德对酒当歌，思贤人愿作周公吐哺；刘裕把酒赋诗，抒抱负展望天下归心。酒是一种文化，酒也是一种心灵。 “酒逢知己饮，诗向会人吟”那是集思者的广采博纳。在酒中，性情在交融，神气在涌动。先生饮酒，酒不入肚而入胸，令人感慨。
我是隔着那桌佳肴上一齐冒出的热气去欣赏先生饮酒的，他敞开衣服，来而不拒，不肯少一点，更不愿别人担当，兴致处，站起来，随心而唱，有人怕他饮多了，劝他少饮，先生不从，说，酒其实不只是酒。是呀，在很多时候，酒哪里就是酒呢？
先生饮了酒，唱了歌，谈了工作，也讲了自己，先生说，其实这么多年过来，最幸福的还是在做民办教师的那些日子,在泥田里奔忙，那种深一脚浅一脚的感受最让人回味。先生捧着酒杯，贴在胸前，瞬间不去说话，那种感觉的美好，我想只有先生才能体会得到吧！
借着这点短暂的宁静，我想到了先生在许多场合下的讲话，我也似乎感觉到先生始终是在用一种很阳光很男人的姿态去寻找生活的真实，他在很多时候也有怨言，也有无奈，也有迫不得已，但他一直在努力着，从不肯表达，而他的这些努力，演绎的却是一种让人仰止的精神。
借着这点短暂的宁静，我也想到了教室前深夜不灭的灯光，想到了日日走过的香樟小路，想到了这几年的高考，想到了，如果所有人都能视这块土地如同自己幼小的孩子，真实且真诚地呵护着他的成长，那该是怎样的一份温暖的美丽啊！
“酒是往年好，来年酒更香，旧日悄然去，新时酝佳酿。”又是一季桃花盛开，祝福先生，祝福一切的真诚，祝福每一个季节温暖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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