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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0 22:0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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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有些醉酒,思维有点混乱,不敢多写怕遭朋友们笑话,只有4K更新,大家见谅。
(四)
20世纪80年代末,一个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幽灵在欧亚大陆上空游荡,所到之处混乱而动荡。社会主义阵营的带头大哥力撑至91年12月,撒手归西。随着新年钟声的敲响,西方列强为昔日的大哥送来了“休克疗法”,不料因水土不服导致其上吐下泄,半死不活。直至数年之后的俄罗斯人仍悲哀的说:我已不当大哥好多年,别迷恋哥,哥只是个已老的传说。俄国经济的崩溃刺激着无数国人渴望发横财的神经,当时在国内流传着这样一些煽动性极强的故事,比如说某人用风油精换了架飞机,某人用皮夹克换回了几万吨钢材。其真假虽然已不可考究,但对国人的影响却是实实在在的。就是在那个时候,父亲和刘叔又联系了几个以前的战友,经过商量决定:转战俄罗斯。
这次行动是在我面前自称来自“祖国心脏”的陈保国叔叔发起的。多年后,我在看赵丽蓉老师表演的作品时才番然醒悟,这老头是唐山人!陈叔比我父亲大不了几岁,可是面相却老得厉害,云南哈尼族的梯田列位看官应该见过吧,田什么样他的脸就什么样。他平时说话不多,可语言的组织能力那是端的厉害,而且知识面很广,每每出现新鲜事物时,他总能深入简出的举个例子,告诉大家这是怎么回事。我却有些不喜欢和他相处,他很爱装B,又不近视也不老花却喜欢戴个眼镜。据我的猜测,他肯定是想以一种“儒商”的姿态出现在世人面前。可在我看来,这张沟壑纵横的脸,加了副眼镜,撑死了也就是一技术工--路边补鞋摊的大爷。之所以在这里费些笔墨来对陈叔作些陈述,是因为接下来我要讲的故事里,陈保国叔叔将扮演重要角色。
在父亲去俄国做生意的日子,母亲与我又换了住处,其时我们武穴正进行着大规模的旧城改造,大概是有位老人在地图上画一个圈吧,一段时间里,很多建筑物外墙上,都被刷上了一个惨白的“拆”字。大坝上这个地方更是拆迁工作的重点对象。盖因我市发展扩张的大方向是自西向东逐次推进的,而大坝上这块地方正横在永宁大道向东铺展的方向,就如同一坨鼻屎,堵在鼻腔里面,虽没有什么会致命的大麻烦,(敝人孤陋寡闻,还没听说某人被自己的鼻屎堵住鼻腔憋死)但它待在那儿始终影响呼吸顺畅,还是挖了它了事。大坝上的居民陆续的搬走,如潮水退却后的沙滩,留下一地的狼藉。遗憾的是那时我终究是太小,没有记下拆迁的日子,更没有拍下一幅照片,用以纪念这至少有100年历史的老集居。还好那时父亲的生意顺利,房地产市场也远没有现在的这么疯狂,东拼西凑买了间房子后,家里便算正式在县城里有了自己的居所。那时我已经上了初中,童年与周遭环境的隔绝,似乎并没有给我带来不良的心理障碍。记得哪年在一本书上看到的美国心理学家马斯洛的《人类激励理论》,上面把作为社会性动物的人的需求分成生理需求、安全需求、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需求五类。并危言耸听的吓唬读者说:缺失其中之一,将来铁定是个变态。当然人家是心理学方面的大方之家,不会说得这么低俗,只是原话我始终想不起来,只记得是怎么个意思。现在我要反驳他,我现在除了爱裸个奔,异个服的,我哪点变态了?
俗语说空穴不来风,关于俄罗斯的淘金传说看来是有些根据,在父亲跟他战友们杀进俄罗斯后不久,传来了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好消息。都说羽绒服在那边比较好卖,父亲他们也学着人家在国内到处搜刮羽绒服,用麻布袋包起来装了一大卡车,谁知在运往中俄边境的路上意外碰上了火灾,这玩意儿遇火那简直就成了助燃剂,结果一把火烧了个精光,几个大男人心疼得差点在地上打滚撒泼。后来经人提点,俄罗斯那边缺菜,老毛子吃饭老是被面包噎得只翻白眼。几个人又赶紧把剩下的钱凑凑,收了两车大白菜往俄罗斯送,结果硬是换回了两车磷氨化肥。那年月国内化肥生产能力底下,而化肥的效率又高,撒到地里,那就跟揠苗助长似的,秧苗早上一个样,第二天一看,长了两寸!几个人回来后把化肥处理了,刨去损失的进羽绒服的钱,每人还能分一点。虽然这个开场不是很理想,但就是这样的情况还能有那样的结果,想到以后的日子,父亲跟他的战友们就开始有点飘飘然了。(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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