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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AB版) 写者写者按: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A.
看见男友和另一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只说了两个字:继续。然后,你转身就走。
你之前想告诉他的话 已经全然忘记了。
你走到客厅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你设置的短信息用的音乐<<求佛>>,你想都没想就按下了关机键.这款手机真TM的不顺眼,还系着他送的吊坠!
那是那他外出旅游时买的小铃铛,只要一走动就会发出丁当丁当的声音,他对你说:这样无论你走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去你的吧!你狠命地去扯那红丝线,怎么也扯不断,把食指都勒下了深深的血痕.真见鬼了!你踢了一脚右脚边的沙发,弯腰拿起上面的手提袋快速地往外面冲。
“滚!”你听到卧室里传出他的低吼...
“砰”你冲出门的时候狠命地把门带上了。
“冬冬冬”你几乎是飞一样地往楼下冲,冲到二楼的时候,你的眼泪也出来了,你伸出右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你真是瞎了眼了!
来到底层的时候,你从手提袋里摸出墨镜戴上,然后径直往街上走.
走到哪里了你也不知道的时候突然一个女人拦住了你,她对你说:“小词,是你吗?”你一看是他的姐,你比哭还难听地说:“哦,啊!”说完就走,留下他姐站在那里还说着:“咦,这丫头,你到哪儿去啊?不到小凡那儿去吗?小凡在家啊”你说:“不了...”
你就这样一直走,路上的行人也和你一样面无表情地走,你看不见他们的悲伤,你只看见路原来可以一直走下去,遇见的不是男人就是女人,那些正在成长的男人和女人,那些正在老去的男人和女人,还有那些死去的男人和女人,你想。想躲也躲不掉的男人和女人,除非化作一团空气处在真空状态.你想。
这一想啊就是满世界的白和满世界的黑,你感觉你像一颗渺小的星星,没有谁看见你微弱的悲伤和痛苦,你还在眨着眼睛等待一种美丽的奇迹出现。
其时,你已经把手机丢到了路边的垃圾堆里,马上就有一个衣衫破旧的老头弯腰将它拾起;你已经丢下手中的提袋,脱下了双鞋,双手撑着地面,把双脚合着牛仔裤放到湖水中漫无目的地甩动,甩得水花四溅,溅得绒线衣,脸,眉毛和头发都挂上了点点水珠。
你是多么喜欢水啊,总是流淌着,自净着,清澈无尘!你也不懂得水,为何盛满柔软还容忍坚硬和冰冷?
三月末了,这里的桃树已经凋落了粉红的花瓣,趋于深沉甚至冷清了。而水依然是彻骨的冰凉,你喜欢这种清醒的滋味,这是很久没有过的清醒,你需要好好地回顾并清理一下自己的思维了。
你去进修的时候他对你说:“去了好好学习啊,我会常常去看你的”你听了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对他说:“还是我回来吧,我回来为你洗臭袜子臭球鞋,给你做好吃的哈,你要乖啊。。。”
你和他相识到相恋只有半年时间,为了他考研你每个月的工资贡献了五分之三,给他买营养品,交手机费,交房租,因为他是一个农民子弟,他工作之初微薄的工资根本顾不上城市里各种必须的生活费和每月寄给正在读初中的妹妹的生活费。一晃一年零八个月了,你离进修毕业只有四个月了。
你俯下身子看着水中的脸庞在微波中扭曲着,很痛苦的样子,这令你很生气,伸出手“啪”地拍了一下水,顺势又舀了一手窝的水往脸上一抹,那水抹到唇角的时候,你不自觉地把四个四指放到嘴里用力一咬,咬出了深深的齿印。有些东西需要用力地去忘记,你想。
你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人正往这边走来,你把头一甩从水中抽出双腿缓缓地站起来,裤子已经湿到大腿来了,这让你突然觉得难堪起来,该怎么走下去?到哪里去?还有这布匹包裹下的冤孽,怎么办!
你已经三个星期没有来月经了,这一点也不符合你的月经规律,提前或者推迟只有三天左右,你买的那根棒子让你又惊又喜,你想你完全可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你得给他一个惊喜!
你现在觉得身上有一根针一样的刺深深地扎进了肉里,你想就是把骨头扯出来也要把它拔掉。你穿起鞋拿起手提袋径直走到了前面不远处的电话亭里往女友小红手机里打电话,你告诉小红:“借我五百块钱,到第三医院来。等你。。。”小红在那头:“怎么啦?怎么啦__”你“啪”地把电话挂了。
这里不是你上班的地方,你上班的地方是第一医院,那是离他租的房子很近的地方,那里有太多的熟人,一两年的离开人事也有不曾变更的部分。你这么想的时候,有点想哭。小红已经知晓事情的原委,这个火暴脾气的女子几乎是在三秒之内拿出了手机要拨打他的电话,你一把拉住了她,对她说:“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了,小红。算了!”
你不晓得肚子里的孩子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与这个不要脸的男人有关系你就很恶心。至少这个世界少一个不要脸的男人或者一个不要脸的女人,世界就少了一份伤害,因为你,你感到了安慰。
半年以后,你回来上班了,你在上班的某一天你遇见了他,你眼皮也不眨就如遇见了一团很平常的空气继续向前走,而他也没有看见你,他正低着头与另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走,他小声地问另一位:“在五楼吗?他姓李?人多吗?。。。”
哈哈,五楼专治男科,李某专治性病。。。
你心如明月,此刻一片澄澈而空茫。这个该死的男人也被那肮脏的女人的所报应!
你为什么突然想哭?
B.
看见男友和另一女人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只说了两个字:很好!
夭夭哆唆着嘴唇又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她觉得天旋地转,一手拉着卧室的门把手一手扶着门框,慢慢地往后退,随即发疯似地把门“砰”的一声拉上了。
夭夭无力地靠在门上看了一眼这座自己精心布置的新房,属于自己的新房。再过半个月就是自己和他两个人的世界了!他怎么就这样了?夭夭双手插在双鬓狠命地扯自己的头发,小声地哭泣着:“这是为什么?”
里面的人很快就在门后面拧门的把手,夭夭赶快擦了一下眼泪,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迅速走到厅里沙发上坐下来。
里面的人也迅速来到了厅里,男人在前,女人在后。男人看了一眼夭夭连忙把头低下来放慢了脚步。后面的女人身材略胖,但很白,这种白带有一定的红晕,此刻充满可暧昧的色彩;烫着齐耳的细丝卷发,身穿低胸的黑色连衣裙,提着一只蓝色的亮皮皮包,脚着一双透明的坡跟拖鞋,全都是流行的款式。流行的东西有时侯真的很有讽刺性,与一个龌龊的人联系起来特别令人反感。夭夭想。那女人无所顾忌地直直地望着夭夭的眼睛一直走过来,并推了他一把。
夭夭认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眼睛里射出来的光她一直都记得,像一把刀,那么平静而毫无光亮可言。这是钝刀的威力,慢而令人疼痛不已。
夭夭一直看着那女人走过来,呼地站起身来“啪”地给了那女人一个耳光,那女人捂着发红的右脸冷冷地看着她,好久,才吐出几个字:“不要为男人生气。”夭夭喷出火的眼睛立即熄灭了,并且慢慢涌出泪来。
这是充满后悔与无奈的泪水。
那女人望着夭夭嘴角慢慢地往两边拉伸浮现出两个黄豆大小的酒窝轻轻地说“你也尝到了被男人背叛的滋味了吧,拜拜__”
夭夭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望着那女人一摇一摆地走出了她的新房。她用力地把眼中的泪忍回眼眶,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男人终于抬起头看了看夭夭,眼神有点游移不定。这种眼神让夭夭觉得特鄙视,就像这男人本身一样令人鄙视。可是自己竟然决定跟这个男人,这个看上去那么平常普通的男人,以为他可以实现自己对婚姻的浪漫幻想:平平淡淡才是真。真是讽刺啊。他居然把前妻带回了家!
那男人说:“夭夭,是她来找我的,我......”
夭夭像平常一样微微地仰起脸带着笑伸手去拿茶几上的那刚刚从外面买回的苹果,那上面有一个粘有一些污渍 的,她把它拿了出来随手往垃圾桶里一丢。然后又捡起一个带有污点的往垃圾桶里丢,就这样一塑料袋的苹果就全丢完了。
那男人一声不响地看着夭夭丢下的苹果一声不响把它们一个一个地捡起来,他说:“怪可惜的,擦一擦就干净了。。。”夭夭冷笑一声说:“你很舍不得这些扔下的东西么?”
男人连忙凑近想拉夭夭的手,夭夭连忙起身说:“什么也别说,我们分手吧!”
夭夭一 回家她妈妈就像看见了太阳自西边出来似的,拖腔带调地说:“这是什么日子,走错了门吧!”夭夭说:“是我走错了门!”她妈妈就说:“跑回来干什么?不去过你的好日子吗!”夭夭说:“别说了,好吗?我不想过了......”她妈妈是什么人,走过的桥比她走的路还多,自然瞧出了端倪,一字一顿地说:“是不是被他甩了?”夭夭不敢看妈妈的眼睛赶紧往卧室里走,妈妈可不管三步当着两步走一把拦住她大声地埋怨起来:“你这个冤,早叫你别去沾惹有妇之夫,你像吃了迷魂汤,相信他的甜言蜜语跟他扯,你连爹妈的话都不听,把点脸都丢尽了!”
夭夭飞也似的冲进卧室把门紧紧地关上,她知道接下来还有父亲的埋怨,还有明天后天她要面对的朋友同学及其他的熟人,他们各种各样的眼光,这让她比之前他们所给予的要深刻要尖锐得多的眼光更加令她难受与烦恼。
那个男人此刻坐在布置一新但显然很零乱的新房,抽着烟,望着窗外的夜色,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很可笑。
那女人打电话告诉他:“在家吗?我想送你们一份特别的新婚礼物!”
他觉得不可思议,自离婚以来她一直不置一词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今天 这是怎么啦?但他还是说:“谢谢你的心意......对不起娇娇......她今天休假,呆会儿就回来。”
那女人说:“你紧张什么,我只呆一下,我就在你家楼下呢!”
他说:“那好吧。”
一会儿女人就来到了门外,他去开门,女人一进门就使劲地打量自己住过了近一年的房子,然后径直去卧室,好半天不出来,他坐在沙发里为她泡茶,等她出来,可她在卧室里喊他:“良_”这是一种极其女性化的声音,他想,夭夭和娇娇的区别是什么呢?
他进去的时候不禁晕了,女人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地仰在床上,把那一堆白肉一览无余地展示了出来。这就是娇娇吗?他想。娇娇是一个多么保守的女人,从不在亮光下把自己毫无遮拦地展示给他看。
他禁不住说:“娇娇,别这样...”
女人说:“我从没有让你好好看看我,你也怨过我,我欠你的。良,让我好好看看你好吗?我也从没有好好看过你。”
说着她起身来拉他的手,她温柔得快要哭出来。
这条蛇终于脱下了他的衣服缠住了他 。
女人到底是什么呢?这个男人始终想不明白。但是这一天里突然发生的一切让他充满了恐惧,这是源于什么呢?千头万绪,千头万绪,就像这堆积的烟头不断地燃烧不断地熄灭又不断地燃烧,这让他终于开始了干咳 。
与此同时,另两个女人也开始了不眠之夜,没有哭也无泪 。
当街头的第一声吆喝开始了,一个类似的烟云缭绕晦暗不明的一天又开始了,太阳很病态地挥洒着那点泪光,落在阔大的落叶上,刹那间不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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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5 20:55: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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