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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告] 塞壬,回来,我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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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8 13:33:3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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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当初我们认识是因为我的诗歌《世代流传的病》
遭到包括耀旭在内的很多诗人的攻击
是你站出来,单枪匹马跟他们论战。
当时我就写下《我爱塞壬》的帖子,招致你被武穴的朋友广泛认识和喜爱,从此你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成为人民文学奖的获得者。
多少个夜晚,我读你《暗处流动的水》《童年》《下落不明的生活》
想象你的面容和神情,
但是不敢接近,即便你邀请我去广东我都害怕胆怯(不像古河那个逼脸壳,你一唤他就去了)。
我们通过一次电话,从晚上八点一直到清晨六点
在那暗无天日的几年里,我一直靠幻想你的声音来生活,
期间为你写下的《一元钱》《有气无力》《黑壳山》《绿鼻脓》至今是我的名作。
十年过去了
我认识并尝试了数不清的姐姐妹妹
没有一个人带给我的感觉
能超胜过你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一定请你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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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8 13:44:28 | 显示全部楼层
有知道塞壬联系方式的好心人,务必请转告我的表述。我没有她的电话,qq,想发个纸条也发不出去,她博客早拉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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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8 13:57:57 | 显示全部楼层
古杂种吃屎记
【非28群:愤怒的阴筋】




2013年1月18号中午
天气:晴
地点:财政食堂
人物曾大富人跳上桌
往古河的饭盆里拉了一泡屎
大富人便秘加痔疮中期
且昨晚吃的菲菜
依稀在屎里能够丝丝缕缕的和着脓血分辩出来
创作过程耗时二分半钟
大富人劂个屁股对古河说:不客气,我请客,趁热享用
古河淡若清风
大富人又言:这是每个人都要生产的,也是最被人忌讳的大便,诗人要的就是这些存在而被忽略的真实,
真的古河,必须直面热气腾腾的大便,这才是做“屎”者表里如一的人生写照,大诗人古河,打起你的精神,接受它的挑战,把它吃下去!
一向追求真实为天性的古河凝噎哽喉,无语于对。
只得在食堂众文盲的围观下吃完那坨菲菜隔夜屎
以为做到言行一致
可曾大富人仍当头捧喝:
大诗人古河
为何不把活做得麻利点
帮我的屁眼舔干净
也为这座庄严而不失人文气息的财政食堂
省下三张餐巾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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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8 14:15:04 | 显示全部楼层
龙人方 发表于 2013-2-18 13:57
古杂种吃屎记
【非28群:愤怒的阴筋】

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恨古河。这个屎壳郎曾经在塞壬面前说我多少坏话,我不照样笑眯眯待他?向老子学着点。少在这里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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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8 14:21:1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元钱

前年编辑部吃年饭,我闹情绪没有去,主编发了脾气,去年吃年饭我去了,大家都很高兴。饭局设在杏花村酒店二楼桑塔那厅,席间大家推杯换盏,吆五喝六,东扯西拉,好不热闹。因为不久前的一笔广告费提成把我欠单位的债给还清了,我心里敞亮了许多,酒也愿意喝了,敬这个,敬那个,稀里糊涂地敬了许多杯,市文联冯秘书长半途中站起来敬我的酒,我猜想他是想要把我放倒。我也站起来,我说秘书长,你想怎么喝吧。冯秘书长人高马大的,自以为能装酒,他反问我,曾编你说怎么喝?我说要喝的话,咱一人三杯,一气干。说着,我端起酒杯往嘴里倒,咕咚,咕咚,咕咚,三下响,酒进了我肚子,我立在那儿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等着,冯秘书长嘻啦着脸嘘了一声,他说,哟,看不出曾编还有点酒量哈。在大家的哄促下,冯秘书长像个刚过门的新媳妇一样把面前的三杯白酒给呛下去了。
   罗嗦了半天吃年饭喝酒的卵事,我并不是在炫耀什么,谁没有吃过年饭啊,谁没有喝过酒啊,我言外之意是想给我后来干的龌龊事找个借口,是的,那天我喝高了。醉酒的人大致会出现以下几种状态:1,倒头就睡。就是天塌下来长江溃堤被子着火了爱怎么着怎么着,我他妈睡我的。这种人不在少数。2,到处跑。就像雷世达一样,酒量不大偏爱贪杯,喝醉了就往大街上跑,一只脚穿了鞋子,另一只鞋子还拉在酒桌底下。3,哭。喝多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开大嘴巴就嚎,嚎到酒醒了,脸上看不见一坨眼泪,向武华就是这种人。4,想做爱。这我就不说了,大家心里比我还亮堂。我是第四种状态的醉酒人。酒对我来说,它的功效恰似春药,喝下去后,它仿佛不是存储在胃里,而是流进了睾丸。那天,我真的是喝多了,身子底下胀得要命,没等散席,我提前开溜,我得赶紧回家找老婆做爱去!
   我家在龙坪镇。从武穴去龙坪三十里,要到江堤边搭车。那天,我是从杏花村一路走到江堤的,中间要穿过5号路,栖贤路,民主路。三站坐1路公汽只需花一元钱,那还是在春运期间,搁平时只要五毛钱。那天我没有坐公汽,不是我身上没有钱,恰恰是我身上装了五十块钱。平时我身上一分钱没有我还要坐车呢,售票员跟我要钱买票,我会装出忘记带钱包的遭孽相来蒙哄她,我不拆白,那天我确实有钱,我这人有这样一个习惯:没钱的时候我可以哄票,如果有钱我就哄不下去了。那天没坐公汽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我身上很久没有装过五十块钱,那天终于装上了,我有点不忍心花了它,为了保持那五十块钱的完整性,也可以这样说,为了省去坐公汽的一元钱车票钱,我硬是咬紧牙关迎着寒风往江堤走。
   龙坪停车场边上就是向武华的岳母宋大妈的副食店。那天是腊月二十五日,满大街都是抢置年货的人,一派物阜民丰欣欣向荣的喜人景象。宋大妈的副食店也生意兴隆,老人家称东拿西忙进忙出,我站在店门口好半天她才发现,她亲热地说小曾是你呀,鬼儿的我还没看见,快过年了,单位还没放假吗?我说放了,刚吃过年饭,这就搭车回去。她又说小曾,家里年办好了没有,要是还差点烟酒糖果瓜子什么的来我这里买,给你不算贵,平时价。宋大妈真会做生意,逮住谁没聊上三句话就开始推销自己的商品。听她这么说,我想也对,快过年了我得帮她销点什么,一来我是他女婿向武华的朋友;二来宋大妈一向待我不错,平时来店里拿烟拿酒给我记帐,我身上的钱花光了回不了家,她主动借钱我买票,这么一个好人,我不给她销点什么心里不安。我走到水果摊那儿,盯着那些急待出售的水果们恶恨恨地想,我买点什么呢?买了给谁送去呢?等我想好自己都忍不住想笑。我对宋大妈说我就买一箱苹果吧。宋大妈问我,她说,小曾,你买苹果是自己吃还是送人?我说,我买苹果送给向书记。宋大妈笑起来,她说你个鬼儿的,逗老娘开心呢,你跟向武华是好朋友,送他干什么,要送就送你领导吧。
   二00四年腊月二十五日下午五点四十八分,我在我的朋友著名诗人向武华的岳母宋大妈的副食店买了一箱富士苹果,然后坐上一辆人力三轮车朝城西方向向武华的家奔去。
   我们武穴人把人力三轮车叫着“麻木”,听说武汉也是这么叫的,黄石鄂州是怎么个叫法我不清楚,九江把这种载人工具说成“蹬司”。我觉得“麻木”这个叫法比“蹬司”好,麻木,麻木,麻麻木木,踩累了的时候人就麻木了,人一麻木反而不觉得累了,这是一种由恶性转化为良性的循环;蹬司是个什么意思嘛,一脚蹬下去到了阴司,不吉利。93年,我在乡下小学当着一名语文老师,暑假期间我来到武穴踩了一个半月的麻木,借住在雷世达的宿舍里,那时他没有结婚,还没调进宣传部,是市文化馆的一名文学辅导干部。每天晚上九点钟我准时收工,把租来的那辆麻木车赶进文化馆大院,提着花了一元钱买来的四块臭干子去敲雷辅导的房门,然后我们俩面对面的就着臭干子喝烧酒。来到人间三十有七个年头,细想起来,只有那短暂的一个半月经历成了我生命旅程中一段不可磨灭的记忆。我有着这样的切身体验,所以每次一坐上麻木车就情不自禁地有了一种找到家的感觉,遇到踩麻木的师傅,不论男女,我立即像见到亲人,真是这样的,但是,坐车之后要掏钱了,我心里就有点不是滋味了。我长期在公汽上哄票,却从来不哄麻木师傅的票,顶多只是少给点。那天就是这样,车在离向武华家不远的路口停下,我下了车,装着不懂行情问,师傅,多少钱?那位年纪可以做我父亲的麻木师傅说,大过年的,你看着给吧。我便从裤兜里吃力地摸出一元钱钢蹦子递给他,老头接过钱老大的不高兴,吱吱唔唔半天说,一块钱怎么够,平时坐这么远也得两块钱,大过年不长你的价,两块总该给吧?我见这老头口气软好欺负就粗声恶气地咋呼起来,我说老哥,别做梦,我坐车从来都只出一块钱。说着,我抱起苹果箱就转身走,刚走几步,老头又说,喂,小老弟,给个苹果吧。我听这话站住了,我想给个苹果就给个苹果,反正是送人的,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我把苹果箱放在地上,撕开包装胶布,从里面挑出一个有点烂的中等个给他扔过去,老头接住苹果,骂骂咧咧地走了。
   向武华打开院门迎接我的第一句话我还记得,他是这样说的,他说你个穷鬼,怎么有钱买苹果送我?我欺骗他,我说这是单位发的年货,一共十八箱,太发多了吃不完。他说,我说你这么个小气的人怎么可能买东西送我,原来是吃不完啊,要你花钱送礼,除非铁树开花公鸡下蛋。喝了一杯茶,聊了一会儿,他问我愿意不愿意去江堤转转,我同意了。
   来到江堤上,天差不多就黑了,城市里亮起了万家灯火,人间处处四月天啊。向武华掏出手机给雷世达打电话,告知我们俩现在江堤散步让他马上过来,雷世达问明我俩所在江堤的具体位置后说,十分钟内前来报到。
   我,向武华,雷世达三个都是龙坪人。向武华曾经是武穴报社的纪检书记,雷世达现在是市委宣传部新闻科长兼工会主席,我在文联《大江》杂志任小说编辑。我们仨年龄不相上下,自相识以来,从不抬杠,从没翻脸,都是文学艺术的执着追求者和实践者,同时在市作家协会挂了职,被圈内人士戏称为“龙坪三郎”。
   雷世达坐着一辆电动麻木风驰电掣地找到了我们,他一下车就叫唤起来,先莫扯蛋,赶快找个铺子吃饭,老子的肚子饿出儿来了。向武华冷冷淡淡地鸟他,大过年的,人家的肚子都像长了铁,你怎么成了个饿死鬼啊。原来,雷世达放假这几天一直在帮助他老婆打理金铺。闻名全市的“商大”金号就是他老婆舒记女士开的。现如今,政策搞活了,农民减税了,公务员加薪了,打工的打到钱了,人民的腰包鼓起来了,买金子的人空前地多起来,到了年前年尾更像七月的长江水,一个劲的往上涨。商大金号自腊月以来,天天人满为患,走一拨来一拨,忙得我们的雷主席饭没吃好不说,拉屎的时候屁股都揩不干净。雷世达感叹道,个板八的,想不到开金铺也这么累人!
   那餐饭是在江边夜食摊“蒙古包”里吃的:一个三腊火锅,一个麻婆豆腐,一碟花生米,三瓶惠泉啤酒。我因为刚吃过年饭,基本上没怎么动筷子,分给我的那瓶啤酒,我是用来当醒酒的茶喝的。
   雷世达说,曾大侠,我上回骂你,你记仇了吧?
   我说,雷主席,我哪敢啊,我没记仇。
   雷世达说,你这是在说鬼话,没记仇怎么两个月不来我办公室上网?
   我说,没时间上网,我年底到处拉广告,你没长眼睛啊。
   雷世达说,鬼话。
   我说,不是鬼话。
   雷世达说,鬼话。
   我说,不是鬼话。
   雷世达说,鬼话就是鬼话,你不承认,怕什么呢?
   我说,不是鬼话就不是鬼话,妈的,我怕你个鸡巴。
   向武华在一旁听得不耐烦,他不知道我和雷世达到底为什么争吵,他打断我俩的对话,酸不拉叽说,你两个搞什么名堂,鬼话连篇的,我一句也没听明白,什么秘密说出来让我也分享分享。雷世达望着我笑,我挤眉弄眼示意他不要说出来,可他根本不吃我那一套,最终还是将我两个月前在他办公室门外拉尿的事给揭发了。向武华闻听后也很气愤,对雷世达骂我一说表示支持。他说你小子好大胆,懒得真邪门,大白天不上卫生间,在宣传部过廊上拉尿,你这是藐视公堂知道吗,要是让吴部长看见了那怎么得了。雷世达说,那天他拉尿不愿下楼,肯定是跟那个塞壬在网上聊天迷的。他们俩知道我对塞壬好,都在黄冈文坛上看到我写的《我爱塞壬》那个贴子。塞壬是我在荆楚网上认识不久的一位女性网民,没见过面,只知道是黄石人,现在深圳一家报纸当记者,据说人很有个性,散文写得不错。
   这餐饭吃了三个多钟头。饭间,向武华擦了一次皮鞋,聊了一下诗歌,雷世达大谈金银珠宝,我除了一声不响地喝酒外,还给他们来了一段黄梅戏。我记得我唱的是《龙女》中“晚风习习秋月冷”一折,我唱戏的时候,他俩全神贯注地竖着耳朵听,唱到动情处,我发现向武华的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就连夜食摊上炒菜的老板娘也放下锅铲跑过来,我刚一唱完,老板娘就率先拍起巴掌,拍完巴掌她问我是干什么的,雷世达糊弄她说我是市黄梅戏剧团唱小生的曾老师,她恭敬地将手在围裙上搓了又搓向我伸过来,我握住那双油腻腻的胖手,下身立刻硬了,如果不是她老公在一旁盯着,我他妈真想在上面亲一口。结帐时她给我们打了点折,本来要55块钱,她只收了50块,按AA制摊的话,我们一人要出17块钱。这50块钱是向武华一个人出的,雷世达叫老板娘把钱还给他要我出,他说,曾大侠应该出一回,长期空口吃白食,一年不吃也要吃掉我几千块,从没请我们吃一顿,妈的,哪怕花两块钱请老子过个早也行啊!他一边控诉我,一边用手往我身上摸,并坚信我今天身上一定有钱。我跟他拉拉扯扯好半天,没办法,只得又从裤兜里摸出一元钱钢蹦子丢给向武华,他擦皮鞋的钱算我给出的。
   出了蒙古包,我们仨又去码头趸船坐了很久,直坐到凌晨一点聊到无话可说冷冷江风将我们吹彻了,大家才一致同意回家睡觉。雷世达问我去哪里睡,向武华说曙光跟我作伴去我家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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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8 14: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三人像三条疲惫的狼一样游走在空空荡荡的大街上。
   走到钟楼路,我的肚子突然不舒服,我想上厕所了。我对他俩说,在前面等等我,我去方便一下。说着,我撒开腿就往街道旁边的市农行储蓄所那儿跑,向武华压着嗓门喊,曙光,拉屎靠边点,那可是银行啊。我立在储蓄所漂亮的黑漆铁栅门前解皮带,我想妈的,我管什么银行不银行,反正我又没钱给它存,拉吧!刚一蹲下来就听见雷世达在那里哈哈大笑。
   我在储蓄所门口拉屎,他们在不远处的一个路灯下等我,不知什么时候,我忽然发现他们那儿多了一个人,朦朦胧胧我看不出是男是女,他俩是站着的,那人蹲在地上,隐隐约约我能听见他们三个在一起说话,等我系好裤子朝那里走去时,向武华雷世达二位丢下那人往前走了。来到路灯下,我方才认出,原来蹲在地上缩成一团的是一个瘦瘦的小个子女孩。
   那个夜晚接下来的时间,我是跟这个小个子女孩一块度过的。从我见到她第一眼起,我就预感到我们之间可能会发生点什么。我学着她的样子蹲下来,然后叮住她放肆地望着,女孩嘻嘻地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她说,你娘死了你娘死了。“你娘死了”这话在我们武穴是用来骂人的,特别是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说出来更难听。我有些挂不住了,想站起身走,可转念一想也对啊,我娘确实是死了,刚死不久,她没有说错。她又说你会唱戏,我嫁给你做老婆吧。说着她跳过来一把抱住我,这时,向武华在前面吼起来,曙光,那是个疯子,快过来,走啊!我没有听他的,我不可救药地被这个女孩疯子般的气息包围了,我像一个孤苦零丁的孩子一样被她拉着往回来的路上跑,跑了一会儿,对面开过来一辆空载的出租车,我们坐上去,车向着城东“社会主义”招待所飞驰而去。
   喊半天招待所的门才打开。老板是个中年人,胖墩墩的,他把我们安排在一楼靠内的一间小房子里,我问两个人一晚上多少钱,他说三十块,我将那五十块钱用剩的全部交给他只有二十三块,老板见我也实在拿不出钱就算了,离开时他说,手巾脸盆在卫生间,二位洗洗睡吧。我从卫生间洗了个脸回来,女孩已先我钻进了被窝。
   拉灭灯,我脱光衣服赤条条地上了床。她贴着我的胸口让我给她脱衣服,脱到最后我发现她里面没有戴胸罩,而是系着一条年代古远的小兜肚,我舍不得脱了它,用手在小兜肚上轻轻地抚摸着,慢慢地,女孩变得呼吸急促全身发烫起来,她说,你不能摸我了,会把我摸化的,让我摸摸你好吗,我从来没摸过男人。说着,把手伸到我的下面,她又说,哦,真大啊,像我家的吹火棍。摸了一会儿,她突然嘻嘻地笑起来,细细的,冷冷的,如同一阵刺骨的江风吹过,我见她笑得停不下来,不得不用手去捂她的嘴巴,我说,你不能不笑吗?你一笑我就浑身发冷。女孩止住了笑,等我把手放开,她又笑了起来。
   我说,告诉我你多大了?
   她说,我属虎的。
   我说,你叫什么名字?
   她说,就叫我绿鼻脓吧。
   听到“绿鼻脓”三个字,我吃了一惊,脑袋好像一下子膨胀起来,我翻身坐起点燃一枝香烟,我想,这个躺在我怀里的瘦瘦的小个子女孩该不会是我未曾谋面的网友塞壬吧?因为我知道“绿鼻脓”是塞壬的一个马甲,我太熟悉它了,我曾经为这个黑色幽默的马甲写过一篇名叫《有气无力》的小文章:
  
   1
   我跟老久说我想去一趟黑壳山,老久说你去哪干什么,我说我有一点事儿,老久知道我说的事儿指的是什么,老久说你去吧,小心点。
   2
   我喝完酒,背上老久送我的那个背包,我背着它就有人笑包皮过长,我可管不了那么多,一出门就迫不急待地上了车,又迫不急待地下车。黑壳山到了。
   黑壳山啊。
   月亮啊。
   3
   绿鼻脓说,你来啦。
   我说,嘿嘿我来了。
   绿鼻脓说,今晚你亲我哪?
   我说,脚趾头。
   4
   有人敲门。她停止了呻吟,命令我,你给老子躲床底下去!我不同意。我说不,为什么呀,我不躲床底,那儿黑,有很多蚊子。绿鼻脓叹了一口气。绿鼻脓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5
   敲门声消失了。无休无止的蝉鸣响起来,黑壳山热闹极了。
   我的精子热闹极了。
   6
   老久来看望我,开着他的江铃宝典。老久说回了?我说回了。老久说好不好?我说不好。老久朴素地流下了泪水。江铃宝典呼啦啦飞起来。
   7
   哦,黑壳山。
   绿鼻脓。
  
   我靠在床头回忆这篇文章的时候,女孩掐了我一下,她说你想家了对吗?我没有回答她,丢掉烟蒂,伸手拉亮了电灯,然后扳过她的脸仔细打量着,我严肃地问她,我说,你给我说老实话,你是不是塞壬?女孩生气地打掉我的手,把头藏进被窝里,嗡嗡地说,塞壬是女妖,我是仙姑!
   那个晚上,我再也没有碰过那个女孩,我们俩背对背躺着,她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均匀地打着丝绸一般细腻的呼噜;而我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塞壬,她的形象如同一片飘在天边的白云让我琢磨(捉摸)不定。天蒙蒙亮的时候,女孩醒了,她一声不吭地穿衣下床,梳完了头,她趴在我身上,用手轻轻地拍着我的脸说,懒猫,给我钱吧,我去过个早。我说哪还有钱啊,你知道钱都交了住宿费。她说,你骗不了我,你棉袄里面的口袋里还有一块钱。我撑起身拿过棉袄,果真从里面口袋里搜出了一元钱,这一元钱破了一角,我混了好几次都没有混出去,又舍不得扔掉,它放在我的口袋里很长时间了,嘿嘿,她怎么知道的?奇怪。我把那一块钱递给她,我说这钱是破的,你能用掉就拿去吧。女孩接过钱,弯下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嘻嘻地笑着走了。
   女孩走后,我一觉睡到中午十二点多,还是老板来把我叫醒的,他叫醒我后并没马上走,而是站在房间中央坏坏地笑着,他说伙计,昨晚上做新郎倌做累了吧?我说哪里还做新郎倌没有没有。他又说,那鸡看上去挺嫩的,搞她一夜多少钱?我说一块钱。老板不相信,他说,哪有这么好的美事,你哄鬼去吧。
   自从那天,我的腰就开始发酸,大过年我也没去拜年,是在床上耗过的,父亲对我的行为极其不满,横挑眉毛竖挑眼,我懒得理睬他,也不跟他作什么解释,直到初八上班那天我才不得不下床。新年的第一个班,主编为了提高大家工作的积极性,又组织我们几位去酒楼搓了一顿,冯秘书长也在场,他见我还是穷困潦倒的老样子,他说曾编,我知道,你过年又把钱过光了,这样好不好,今天你只要喝一杯酒我就现场奖励你一块钱。我问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说我堂堂秘书长还能说假话吗?我那时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太需要钱了,于是拿出奔赴刑场的勇气来喝酒,一餐饭下来,大家帮我数了数,我一共喝了五十一杯啤酒,也就是说,我一餐饭的工夫就赚了五十一块钱,冯秘书长只肯出五十块钱,我说那一块钱为什么不给我,他说个板八的,一块钱也要,忒小气,老子下回不跟你赌了。
   第二天上午,我给雷世达打电话,我告诉他我要请他吃饭,雷世达非常高兴,他说曾大侠,吃饭就不必了,要请就请我和向书记去踏青吧。我答应了,就用那喝来的五十块钱买了三瓶矿泉水,租了三辆麻木,叫上他们二位一起去了黑壳山。
   黑壳山位于武穴市北郊十五公里处,属大法寺镇辖区,旅游资源相当丰富,山上有洞,有寺,有塔,据说很早就有外商来考察过,投资款项迟迟下不来的原因是公路水电等基础设施还不配套,去年灵泉大道终于竣工通车了,现在连麻木都可以一直踩到山下去。初九那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空气中散发着春的气息,一到那里,向武华就诗性大发,呜里哇啦地朗诵起来。
   我们先从灵泉洞游起,依次是狐仙洞,关索庙,等游到仙姑塔时太阳快要落山了。塔垒在半山腰,四周是一遍灌木林,尖尖的塔顶戳向天空,塔身结满了奇形怪状的枯藤,有多处被藤根鼓出了豁口,看上去给人一种摇摇欲坍的破败感。一钻进塔里,我就闻见了一股怪味道,我想找到这种气味的来源,一连吸了十几下鼻子,雷世达说你是狗啊,老吸鼻子干什么,又吸不来仙姑。我想逗逗他,故意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说真的,我好象闻出仙姑身上的味道。雷世达笑起来,他说,像你这种穷人,仙姑随便会让你闻她?白日做梦。我说雷世达,你闻闻,过细闻闻,保证你也能闻到仙姑身上的味道。一会儿,向武华说他也闻到了,并把那种味道形容成什么兰花草,雷世达说奇怪,你们都能闻到,我为什么闻不到呢?向武华说你鼻孔里鼻屎太多了,你把鼻屎掏干净就可以闻到了。
   下山的时候,我忽然看见脚下草丛里躺着一元钱钞票,拣起来一看这也是一张缺了角的,我把它摊平翻来覆去看了又看,向武华说一元破钱的,又不能买东西看什么看,丢了吧。我没有丢,而是将它紧紧地握在手心装进了裤兜。这时,有个人在半山腰仙姑塔那儿唱黄梅戏,一听,原来唱的是我熟悉的“晚风习习秋月冷”一段:
  
  
   晚风习习秋月冷,
   更鼓声声乱我心,
   手握珊瑚对月问,
   可曾照见赠花人?
   风拂池水花弄影,
   疑是公主已来临。
   宝花呀,你能揭榜会治病,
   为何今夜不现灵?
   求你助我生双翼,
   展翅飞出相府门......
  
   从黑壳山回来,我的腰突然不酸了,但是夜夜都做着一个相同的梦,醒来什么也记不住,只记得有一张一元缺角的钞票像蝴蝶一样飘着,我想,这蝴蝶一样飘在梦里的钞票或许是某种暗示吧,尽管现在我还不知道它暗示着什么,我相信,随着岁月的流失时间的推移,我终究会明白的。
  
  
  2005-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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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8 14:26:40 | 显示全部楼层
水光老板。你那个1元钱从哪里搞出来的。戳恩八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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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8 14:27:39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老实话,和塞壬有冇得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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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2-18 14:28:54 | 显示全部楼层
周扒皮@ 发表于 2013-2-18 14:26
水光老板。你那个1元钱从哪里搞出来的。戳恩八代

去趟塞壬博客,发个纸条,转告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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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2-18 14:31: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有塞婆QQ,你加到28群,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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