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仁街餐馆

三声

居仁街餐馆
  
  午饭时间经圆形手表盘又旋走了一圈，肚子饿得实在不行，来不及洗手，人已站到居仁街小餐馆的门外。
  伸出脏兮兮的左手，巴掌心贴小餐馆的玻璃门住内推。咦，咋推不动了，肚子一饿，人难道就这么没用？我又使比平日加一倍的力，直至全身的力。
  小餐馆的门开了，我的脚却狼仓的倒退，直到身体反贴在临街的墙角。
  门是朝我着力相反方向开的，等我把倦怠的头抬起，才看见，与我掌心相印的玻璃门另一面，是一只纤巧的黑手，它两边还各有一只，掌型一长一圆。
  这时，从门内传出来，连成一线的三声饱嗝，咕咕，咕咕，咕咕。之后才是三个分头而去的背影。我饿晕了头，看背影也不大清，只有三个阿拉伯数字的模糊印象，分别是1 2 3。
  对于数字 2 的曲线， 我认为是美的，它甚至不输给大写字母的 S ,只不过是相反的扭动。咦，为什么要反着长呢？这一来2 呀，还真没有数字 3 的长得简单明白——两个球，让人很容易就想起头和屁股的紧紧依偎。至于数字 1，直来直去， 就不怎么让人费解了。
  “四毛，给我一碗饭，一碗猪血汤”
  “你来得太晚了，饭完了，你再找个地方吧”，四毛回答我。
   四毛一边收捡桌子，一边说这话。他这话，当时就把我脚说软了，还好眼睛没有问题。我看见四毛正抹的桌子上，三个碗里各剩半碗饭，中间盘子里还有一些菜汤，四毛正要把那些往猪食桶里倒。
  “慢呀，四哥”。
   我快步走到四毛的旁边，把他手中的抹布接过来，对他说，这桌让我收捡。
   气人，武穴这地儿，那来的这么多毛，三毛，二毛，五毛。我把三只碗里的剩饭总到一起，随手拿起桌上的筷子，往嘴里扒第一口时，觉得味道有点怪，有点不对劲儿，我对着正在拖地板砖的四毛咕噜着：
  “四哥，你搞什么鬼名堂，饭里还放什么香水呀，以后要放，你放点好闻的行不？”
   毛儿哥放下拖把笑弯了腰，尽说些我听不懂的怪话：
   “你得谢我呀兄弟，我留着这么好的姑娘的嘴让你亲，让你吮。你刚进门时不是看倒了嘛，那弧度，那美，”，四毛一边说一边用手在空中划出一个饱满的圈圈。
   满碗的饭我一口气吃完，又喝了些海碗里的汤。吃饱了人也来了精神，就有了追求，就有了回忆，就开始打嗝了。
   第一个嗝打的是刚才筷子头上一样的香水味儿。香味儿从我腹腔打出，在腹部深积，消化，滚动，于是，感觉又不只是廉价香水，好象还有点油墨，字味。
   字！那些字组成一个个常见的句子，句子又组合，组成一篇篇常见的文章。然而，文章是迷惘的，缺少应有的自信，过多盲目的追崇。
   第二个嗝，打出的是烟的味道，分明是老红梅的烟。烟怕是生了些霉，有一股子古旧的感觉。老红梅烟我也抽，抽着抽着人就生出一些冲动，就想理一理唐诗宋词什么的，除此之外，还生出更大胆的雄想：我要写一尖山，我，我一尖山，要写成全中国最好的一尖山，不会有二尖山，三尖山来超越，今天不会，明天不会，来年也不会！
   第三个嗝多多少少夹带一点酸味，老咸菜的酸味。除此之外，基本上也没什么。不过，也别小看酸菜呀，它扭得经。说到酸菜，我其实蛮喜欢酸菜的，我喜欢做酸菜的，喜欢卖酸菜的，喜欢买酸菜的，甚至连搬运酸菜的，这此人，我吃惊于他们极其过人的精明头脑，以及的经商天份。
   去！酸就酸了，怎也夹带一丝丝同样是烟，不过，这一回我相信自己的判断，是红金龙的。
   嘴一抹，我仰头对四毛喊：
  “老板，结帐！”
   四毛小跑过来，脸上堆着笑，尽说客气话：
  “三声，咱是兄弟，你天天为我这小餐馆捧场，我也没正儿八经的谢你，今天就算我请你算了。
   我说不行，今天的三鲜饭不同一般，说完后，我从口袋里掏出二块钱，巴掌一起一落，只听“啪”一声，二块钱和手巴掌把桌子震得山响。
  出居仁街餐馆的门，太阳还那毒。
  不行，也得休息一会儿，天太热，饶哲生那里清净凉快，我要去那里乘乘凉去。
                                       
  
全文完
   

三声

老曾 发表于 2012-7-17 02:00
嗯。看出了点酸味。

——————先看看别的
再看更准。

三声

刚才去卫生间洗澡
脱光衣服后
突然记起来昨夜十点左右，洗过了一次。

青子

看看！多好啊，一团和谐之气。我说兄弟们呐，以后就按这个路数走，不要再像野兽般相互攻击，不要再说污言秽语。拜托各位！{:soso_e183:}

三声

修改公告：
  本章1 2 3的“3”字，现一律改为“8”。
应为1  28。
上午在外面做一上午体力活，出了一身汗，这汗却不是出力逼出来的，而是一想到昨夜写文章时严重的失误，惊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