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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n id="replyContentArea32227">早晨的阳光透过玻璃,温柔的洒满整个卧室。大铁床的一头散乱着海藻般的弯曲的头发。大大的眼睛上有长长的睫毛,弯弯的弧度十分好看。怀里抱着枕头,精巧的小嘴自然的闭着。她在安静的睡觉。<br/>叮铃的闹钟声划破宁静的空气,尖锐的刺耳。无法抵挡的攻击。她不情愿的伸出手臂,摸索着把铃声关掉。她没有睁开眼睛,依然抱着枕头继续睡觉。她不停的换着睡姿,可无论怎样,已经无法再次入睡。她不情愿的坐直身体,舒服的伸着懒腰。眼睛不自觉地扫向左边的位置。他不在她身边。每次醒来都无法克制的看一眼左边的位置。她痛恨自己的软弱,不能改变这个习惯。妈的!她在心里生气的大骂。<br/>她走进洗手间,用玻璃杯装满水,准备刷牙。忽然她嘴角抽动几下,她笑了。她想起了他们曾经一起刷牙的情景。嘴巴上粘满泡沫,他会很调皮的张大嘴巴,让泡沫自动脱落。她一个人刷牙,脑袋却不自觉的想着他。真该死!才分开几天,竟如此的思念。她在心里咒骂自己。她发觉自己一直都在犯错误,每天都在想他。她很生气的扔掉枕头,快速的穿好衣服。她大概已经忘记了她身上穿的大号体恤也是他的。他已经融入她的生活,连自己也无法察觉。或许她发现了,但不让自己承认。<br/>肚子很饿,想起自己还没吃早餐。昨天的晚饭也只吃一点点食物。肚子很空。她就是这样,不会很好的照顾自己。经常懒的或忘记吃饭。他经常说她笨蛋。她走进厨房为自己煎两个鸡蛋,磨了一大杯豆浆。他离开她后,她开始学着好好对待生活,很认真的照顾自己。买了许多营养方面的书籍,还有一些关于胎教的资料。她有了宝宝,现在她已经不是她自己。一个小生命在她体内幸福成长,她要照顾好两条生命。想到这些,她幸福的笑了。<br/>她原来经常不吃早餐,偶尔心烦的时候也抽烟。她现在不那样做了,每天准时吃饭,不再抽烟,经常去公园散步,呼吸新鲜的空气和芬芳的花香。温暖的阳光洒满身体,耳边偶尔会有鸟鸣,感觉欣慰。豆浆机是他送的。他说她太瘦,要多吃东西。他知道她喜欢喝豆浆。<br/>房间内流淌着温柔的钢琴曲。她坐在沙发上,双手捧着装满豆浆的杯子,很安静的眯着眼睛听音乐。电话响了,她睁开眼,有点迟疑,但还是缓慢的走到话机旁。电话那头传来陌生而急促的声音。我是市刑警队的,今天在河滨公园发现一具男尸,身上有这个号码。请问。。。。。。她急忙挂断电话。手里的杯子已经脱落。地板上淌满大片的白色液体。有几滴透明的水珠从空中滑落,融进那堆白色液体。她流泪了。<br/>他是她在溜冰场认识的。那是她第一次进溜冰场,只能笨拙地扶着护栏,小心的走着。他发现了她的艰难。他从远处走来,没有询问她是否同意,牵着她的手,带她到场地中央。她很厌恶这样自以为是的家伙。但她没有挣脱,要不她会很容易摔倒。他的手紧紧的握着她的手腕,以免她被摔倒。她没有用语言表现她的愤怒,只是用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他权当看不见,依然死死的架着她的胳膊。她在他的帮助下,慢慢的走着。溜冰场内人很多,好几次她都差点被别人撞倒。每次都是他轻巧及时地拉着她,避开那些躁动的人流。她很感激地看着他,但没有说谢谢。<br/>一个人很迅速的从她身边滑过,手轻轻地拍她的屁股。她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被一个东西拌了,失去平衡,左右晃悠,没有一丝自我保护能力。她跌了一跤,但没有摔倒在地,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她是安全的。他带她到休息室,让她坐在那里休息。她点头,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点头。他走出休息室,在溜冰场四处晃悠,眼睛不停的到处张望,好象在找什么人。他大概发现了目标,因为他在急速向一个人靠近。他找到那个拍她屁股的人。他走到他的身边,挥起拳头,狠狠地对着他的脑袋打下去。他在突然的攻击中摇晃身体,但没有倒下。他举起拳头准备反击,手刚刚抬到眉梢却被另一个人抓住。抓他手的是一个胖子。胖子告诉他打他的人叫飞。然后他就惊恐了,急忙向飞认错,怪自己有眼无珠,卑鄙小人,不应该拍那个女人的屁股,请求飞饶他一次。他见飞没有任何表情,样子显得更难堪,犹如嘴巴里有一只苍蝇,不知道应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胖子也帮着他向飞求情,请飞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大人有大量,放他一马。飞依然表情严肃,没有开口说话,转身离开。<br/>飞向休息室走去,看到她站在门口向这边张望。飞说,你怎么出来了。她说她想看看他是怎样溜冰的,可她看到他在打人。他说他只是在教训一条不懂事的狗。她没有再说什么,脱掉溜冰鞋,换上自己的帆布鞋。她要回家。他急忙向她介绍自己,我叫飞。你叫什么名字?她看着他,然后冷漠的说,你可以叫我小雨。飞向吧台要笔,很认真的记着小雨的联系方式。然后把纸小心的放进衣服的口袋。口袋不经常放东西,除非它很重要。小雨只是礼貌性的问飞的电话号码,她并没有刻意地去记它。她认为他们以后不会再见面。<br/>以后的日子,雨几乎每天都会看到飞。飞在小雨居住的小区附近租了一套房子。他每天都站在小区门口等待雨的出现,然后跟她说话,或安静的跟着她走一段距离。小雨从不主动跟他说话。飞知道小雨对他的厌恶,但他没有放弃每天在大门口等待她的出现。飞约小雨喝咖啡,小雨打算拒绝他的请求,却找不出合适的理由,她答应了。<br/>咖啡厅内放着轻柔的音乐,散落的坐着几个人。她在咖啡厅内没有发现他的身影,看看时间,才发现早来了几分钟。转身要离开,但还是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服务员很热情的问她喝什么,她说她等人,要了一杯冰水。飞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分钟。他向她抱歉,解释着迟到的原因。<br/>她不耐烦地说没什么,然后问他约她有什么事?有什么话就直说,不要那么多废话。<br/>飞说,我想告诉你我的一些思想。<br/>你的思想?她冷笑。它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绕弯,有话就说。我比较喜欢爽朗的男人。<br/>妈的!飞在心里骂自己。今天怎么像个女人,说话那么罗嗦。我让你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虽然暂时还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爱。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就这些事情。<br/>小雨显的有点吃惊,耳朵变得迟钝,微微挪动一下身体。我对年没有感觉。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想欺骗你。我不相信什么狗屁爱情,你讲的一切,我一点也不明白。抱歉。<br/>见你的第一面,我就预感到你就是我要找的女人。刚才你的话更让我坚信这一点。虽然我也不知道爱是什么,我想我们会相处的快乐。<br/>小雨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她女人。她对"女人"很敏感,她认为这两个字缺少一种磅礴的气势,她不喜欢它。她认为男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女的也可以同样做到,或许更出色。小雨没有继续跟飞讲话,陷入沉默的思考。<br/>飞看着沉默的雨说,你害怕我?<br/>小雨生气的说,我们都是人,我为什么怕你!<br/>那你怎么不说话。我以为你被吓着了。<br/>那是我的权利,我现在在思考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我对你没有兴趣,所以你不要说我是你女朋友,更不要说我是你要找的女人。这样会让我更加厌恶你。明白了吗?!<br/>哈哈。飞笑了,他感觉她说话的性格很有意识。我们可以创造机会,属于你我的机会。我们先把对方当作各自要找的那个人,然后交往。让时间当裁判。飞停顿,继续说。我要告诉你,你就是我上辈子要找的冤家。我不会轻易放过你。<br/>小雨像从梦里醒来,因为有人说她是他上辈子要找的人。她相信命运,人是有上辈子的。原来他们前世就认识。她答应了他的请求,为彼此创造机会,也给自己一个机会。无论结局怎样,她都要经历,决不后悔。她一直坚信,人的一辈子要认识的人是上帝安排好的,你没有办法逃避。飞和雨成了彼此想象的另一半。他们在检验选择的真伪。<br/>小雨和飞经常到河滨公园散步。公园内有小雨喜欢的长椅,木头的身体,淡雅的米黄色。两人相互依偎,靠着椅背,安静地坐着,看着陌生的人流从身边穿过。<br/>小雨说,这不是约会,也不是恋爱,而是在探索我们是否真的前世认识。我在寻找一种东西。你也不要把这当作我对你的肯定。<br/>我也没有说这是恋爱。我只要有个人陪着走路,坐着,讲话或安静,就这样简单。我不喜欢被定义的东西。飞反驳小雨的话。<br/>凌晨两点,飞无法入睡。眼睛很困,脑袋却非常活跃。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不停的抽烟,看着烟头忽闪的红光发呆。他想跟人讲话,或听别人说话。可他身边是如此的安静。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不喜欢讲话,有时候却渴望跟别人说话。矛盾,有丝浑然的痛。他拨小雨的电话。他想,电话响三声没人接,他就挂掉。话筒传出模糊的芒音,响第二声时,那边的电话被人拿起。小雨也没有睡觉。他有点欣慰。她说她在看电影,热闹或清净的画面会让人产生错觉,以为身边有好多人,有说话的声音。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打电话。她说他睡不着,可以看电影。神经融入电影,你就会忘记自己的处境,不会太孤寂。飞一直沉默,安静的听着她说话。听懂了我的话吗?她问。他说知道,谢谢,挂断电话。他想她也是如此落寞。她说他也是一个孤寂的人。<br/>下雨了。人们慌张地打开雨具,纷纷回家或躲到可以避雨的地方。飞跟小雨依然在长椅上安静的坐着,静静地看着灰色的天空。仰着脸,雨水温柔的飘落。眼睛闭着,听水珠砸叶面的声音,然后又摔到地面的碰撞声。他们的衣服湿了,在不停的滴水.头发上落满晶莹的水珠,有的顺着发丝滑落地面。小雨前额的几根发丝贴在脸上,满脸也是透彻的水雾。他们相视,相互吻着对方。小雨没有拒绝这种亲昵。长椅,树木安静的沉睡。浑然的雨声淹没一切。<br/>街道两旁的梧桐叶,开始簌簌下落。橙色的躯体撒满半个路面,脚踩上去,发出清脆的碎裂声。雨和飞在栽满梧桐的街上安静的走着。一片片黄灿灿的叶子不时的从空中飘落,偶尔落在小雨的长发中,飞会帮她拿掉叶子。他们没有纤手,彼此的身体相隔很短的距离。他们只是懒散的走路。没有语言,只有落叶飘到地面的声响。小雨转身向飞说,谢谢。飞看到小雨双眸的泪珠,明澈的眼睛如潮水般湿润。飞没有说话,他只是温柔地抱着她的肩膀,明显地感到她肩膀在抽搐。<br/>她说她不喜欢泪流,却无法自控的泪流满面。我讨厌这样的自己,看着漫天的落叶,心莫名的伤悲。最近一直做同样的梦。梦里的我,一个人在长椅上坐着,脚边落满叶子,好多碎裂的躯体在空中飞舞,头顶上像下雨一样飘落着叶片。我向四周张望,视线内仍是飘舞的落叶,苍老的树干,没有人可让我看到。梦里我流泪,寂寥的天空让我不知所措。现在看到眼前的落叶,有人在身边陪我,莫名的感动。<br/>飞紧紧地抱着她,下巴摩挲着她的发丝。他轻轻地说,此刻有人抱着你,安静的看落叶。你不是一个人,不要害怕,一切都会好的。<br/>枫叶小区,小雨的家在南区13幢三单元。飞的单身公寓就在小区的不远处。房间内流淌着混乱的声响,几乎没有光线,只有电脑屏幕发出的微弱光芒。凌晨两点,飞依然没有睡觉。他在床上坐着看自己下载的影片,手机放在床铺的一个角落。突然莫名的烦躁,暴躁的心几乎要吼起来。他努力克制自己的暴躁,他告诉自己要安静。他在跟自己叫劲。伸手抓住手机,翻看着电话薄,但没有任何数字。电话薄是空的,身边没有可以打电话的人。没有可以赤裸面对的人,他情愿孤独。他觉的跟某人打电话是一件极其无聊的事情。但有时候他却渴望跟人说话,任何人。他只是想听别人说话,身边有说话的声音。每当想到这些,他就会嘲笑自己。他发现自己一直鄙视的东西竟然在自己身上。原来他也是个孤寂的人。<br/>手伸进上衣口袋,一张纸,上面写着雨的电话号码。他用手轻轻的按键,手机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种声音让他有些许的兴奋。<br/>还没睡,在看电影?她平缓的说话。<br/>他笑,看电影。突然想跟你说话。<br/>没什么事情做,就到我这边吧。她的声音很平淡,甚至连她自己也不那么肯定刚才的话是她自己说的。她没有等他回答,迅速挂断电话。<br/>枫叶小区,13幢三单元,9楼,唯一有灯光的窗口。门铃声。她穿着白色睡衣,光着脚板。门被打开。短头发,粗布外套,蓝色牛仔裤,球鞋。飞的身体在她面前出现。驻足,拥抱,亲吻。手与衣服的相互纠缠。当飞进入她时,她的指甲嵌进他的肌肤。身体融化,他们不停的做爱。没有语言,寂寞的只剩下身体。<br/>早晨,飞睁开蒙胧的睡眼。雨早已起床。她坐在梳妆台前,眼睛盯着镜子。谢谢你,她说,这是我第一次。淡漠冷峻的脸在镜中静止。<br/>为什么说谢谢?飞迟钝的张口说话。<br/>没有为什么,我只是不想让自己经常无法自控的流泪。她依然平静的说话。<br/>我不会让你再流泪的,请相信我。飞的声音很柔和。<br/>你相信你自己吗?雨仍然没有回头看他。我们都是不相信誓言的人,不要说一些没有用的话。她笑,只是嘴角露出一丝线条,没有声音的笑。<br/>飞愕然,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他清楚的知道他要她快乐。他觉的自己像个疯子,自己对自己是如此的陌生。我只是说出我想说的话,虽然有些迂腐,但它的确是我内心最想说的。<br/>沉寂。房间内没有了说话的声音。飞迅速的穿好衣服,走到门口,转身看着雨。请相信我,你要好好的,他说。门被关上,他离去。雨看到镜子里自己的笑容,她有些诧异,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br/>天下起了细雨。一条条细线在风中不知疲倦的飘荡落地。河滨公园内那些没有脱落树叶的枝条显得声明格外旺盛。叶子被雨水刷的十分鲜亮。飞在长椅上安静的坐着,没有伞具。裤管上的水滴不断的掉落地面。头发上的水珠明亮,隐约地闪耀着白光。他在椅子一头坐着,另一头空着。他闭着眼睛,倾听雨声。她走在铺着鹅卵石的公园小道上,没有遮挡雨水的工具。她在淋雨。雨水顺着她的发丝往下滴水,睫毛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雾。透彻的眼睛犹如一潭深水。她向那条长椅走去。<br/>她靠近那条长椅,安静的坐下。眼睛望着前方。飞把头转向她,眼睛湿润,泪水混合着雨水顺着脸庞肆意的流。雨转身看他。他们安静的坐着,很认真地相望。飞把雨抱在怀里,他用身体遮挡着雨水。他骂她是疯子,是屠夫。他把她抱的更紧。她没有说话。彼此的胳膊相互交错。她死死的抱着他。<br/>小雨准备在枫叶路附近开一家综合性的书吧。人在里面可以看书,喝饮料,聊天。她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创建,去经营。她说当她看到它在她的努力下成长起来时会很欣慰。<br/>小雨不停的奔波,虽然很累,但很快乐。飞也经常帮忙挪桌子,擦地板,整理书架,在墙壁上喷图。好多力气活都是飞做的,他不要她做那些吃力的工作。忙碌了好多天,书吧的终于按着小雨的想法出现了,精致而不俗气,淡雅,朴素,没有商业性的那种豪华和奢侈。<br/>书吧的开张遇到一些麻烦,小雨没有拿到经营需要的卫生许可证。大概是因为小雨没有给那个局长送礼,所以每次要证的时候,他总找出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借口搪塞阻挠。小雨最痛恨这种表面正经,心里肮脏的污吏,满口的文件政策,其实都是狗屁。它们只是他们玩耍的工具。小雨没有向他们妥协,证件依然没有拿到。<br/>飞拿着四周镶着框架,上面蒙着玻璃的纸张。卫生许可证,书吧营业的最后一道枷锁。飞把证放到小雨面前时,小雨像个孩子一样显得非常快乐。她很快收敛笑容,满脸惊讶,一丝忧伤爬进她的眼睛。她看到飞额头上贴的创可贴。她用手轻抚他的额头,认真的问他怎么了?飞笑着说,没什么,只是不小心擦破了皮。小雨看了看许可证,然后又看着飞,气愤的骂他混蛋,他又打架了。飞看到她着急的样子,心里很高兴。他只是一个劲地说没什么,然后伸开手臂抱着小雨。<br/>枫叶小区南13幢三单元的9楼,雨的房间。暧昧的灯光,温暖的空气。雨在飞的左边躺着,脑袋枕着飞的胳膊。他们在熟睡。<br/>书吧的生意不怎么好,客流量很少。飞建议雨把书吧转移到更好的地理位置。雨没有赞同,她说她的书吧或许就应该是现在的样子。它是她的理想之地,内心最完美的生活素材。个人的东西,一旦被拿出来与别人分享,将会得到千万种结果。诞生,挣扎,消失。生活依旧,这个社会仍然没有缺少什么,或多些什么。她说她的书吧不是为了赚钱,而是转为一些人设置的,内心最深处的自然情感逗留之地。只可惜他们没有来,这样的人越来越少了。好多人都在拼命工作赚钱,劳碌的不知所措,一不小心把自己也弄丢了。<br/>淡雅的米黄色,充斥着整个房间。隐约的喘息声仿佛从遥远的海边顺着海风飘来,夹杂着一丝潮湿。她依偎在他身边,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她可以清晰地听到他心脏跳动的频率。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发丝。她像个孩子,幸福的闭着眼睛,手死死的抱着他的腰。<br/>他说,我们结婚吧。她的脑袋动了动,但很快又保持原来的姿势。<br/>我知道你不相信爱情,诺言之类的狗屁。但我确定你就是我要找的人,一个可以和我一起幸福生活的人,他说。<br/>她突然暴躁的坐直身子,大声吼着,你不要讲这些废话,混蛋!她显的很烦躁,很不耐烦的搓揉自己的头发。<br/>你就是我这辈子要找的人,这是我无法逃脱的劫数。我们可以过平静的日子,会有幸福的生活。他双手抓着她的肩膀,眼睛对视着她的眼睛。<br/>不要再说了。歇斯底里的声音。她甩开他的双手,傻傻的坐着。空气仿佛静止,无数的细小钝物击打着她的身体,疼痛。<br/>她抬头看他。我们做爱吧。她很安静的说。<br/>他粗鲁地压倒她,疯狂的亲吻。身体的对抗,犹如战场上的士兵面临死亡时的垂死挣扎。刺刀进入彼此的身体,鲜红的血液流出体外。他们相互微笑。殷红的血洇湿一片片土地,犹如一朵朵刺眼的红花。他们没有拥抱,只是眼睛看着对方,傻笑。眼泪却不自控的溢出眼睑,顺着脸上的曲线滑落。<br/>尖锐的闹铃声划破沉寂的早晨。她的闹钟响了,提醒她起床的时间到了。她每天都在这个时候起床,她要自己的生活有规律。好几年的铃响时间,一种习惯,固执的坚持。但这次她没有按时起床。他伸手关掉闹铃,迅速的穿好衣服。他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他知道她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让彼此去发现我们是否真正的相爱。他说完话,转身离开。她听到轻微的关门声,急忙坐直,怀里抱着枕头,眼睛固执的盯着门。<br/>她穿着他的大号体恤,慌张地向河滨公园奔跑。脚上的拖鞋在她奔跑中甩掉了。她赤脚,拼命地跑着。她看到好多人围在一堆,一条黄色的警戒线将人们隔离。她冲劲人群。她看到了他。她努力的挪着脚步靠近她,她感觉自己快要昏倒,但她依然坚持向他走近。他身边有大片被血洇湿的痕迹。他禁闭着双眼,她看到了他,他却没有睁开眼睛看她。他睡着了吗?她想他大概很累了,他需要休息,仅此。<br/>她没有说话,把他抱在怀里,用手轻抚他的脸。她开始害怕,她感觉不到他脸的温度。她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要坚持,这是一场梦。她看到他手上的钻戒,上面挂着淡淡血色,发出微弱的光线。无名指,戒指。所有的一切她都清楚。她快要昏厥,无法呼吸,可她怎么哭不出来?她握着他的手,他的掌心还握着另一枚戒指。她知道那是他为她准备的。她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然后把另一个戒指带在自己的手指上。她温柔的抚摸他的脑袋,笑着说,我们回家,好好生活。我们回家,她不间断地说着。眼泪溢满脸庞。<br/>电话铃声拼命的响着,她挺着肚子,步履艰难的走到话机旁。她有点迟疑,只有他知道她的号码,可他已经无法给她打电话了。会是谁呢?她拿起话筒,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br/>我知道你男友的死因,她是因为我才死的,女人说,两个坏蛋拉住了我,他们要强暴我。女人开始哭泣。他听到我的喊声才跑过来的,他救了我。坏蛋,匕首,刺进他的身体。女人哭的更凶了,说话断断断续续。我当时吓傻了,撒腿就跑。女人开始狼嚎般的哭,我是个罪人,是我害了他。我没有把这些告诉警察,我有丈夫,我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声音再次断掉。女人在拼命地说着对不起。<br/>电话这边的小雨早已泪流满面。她决然的挂掉电话,傻傻的站在那儿。她擦了擦眼泪,笑着对自己说,我要好好的活,要不他会骂我的。她努力的笑,可眼泪还是流了出来。。。。。。<scrip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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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6-30 9:50:09编辑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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