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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带学生到二医院体检,又遇到了王忠岳老哥.他刚好也是带学生去体检.我们真是有缘.
那个时候,他在东方英文书院带高三,我在华茂实验学校,也带高三.区教研室组织调研考试,我们分在一个组改卷.边改作文,边调侃学生的奇思妙想.一本又一本,连续十几本下来,好累,教研员还要抽查,改得不公正的,还要重新返工.不觉肚子就饿了,不觉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忠岳老哥是我们的作文组组长.老兄厚道精明干练,让人一见而生放心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也只大我几岁,怎么会这样让人感到放心,可以相信,而且可以依靠.教研员很倚重老兄,我们这些兄弟也都好尊敬他.忠岳兄把卷子一拢,说,咱们去吃饭吧.
中午吃饭的时候,几个男人围坐一起,菜满好的,不许喝酒,因为下午还要战斗,我和忠岳兄靠坐着.吃完,没地方休息,累,就在校园的石椅上,坐了,晒太阳,大家聊了几句,居然是老乡.在深圳碰到老乡,本不是什么奇怪事情,但是,既是同行,又是老乡,就有点巧了,而忠岳兄没在武穴工作过,是从阳新出来的,就更珍贵了.我们很开心地说起了广济话,其他几个改卷的同行,笑笑地提醒我们,请讲普通话.忠岳说,我们是好巧好巧遇到的老乡.哦,大家都羡慕地惊讶起来.
淡淡的.时间过去了多少年,其间再也没有遇到老哥了.深圳就是这样,转得太快,活得太累,熟悉的,匆匆又陌生了.
陌生的,又熟悉起来了.去年得知函授时的同学在福田实验学校上班,就跟几个华茂时的兄弟拜访他.他是大冶人,离婚后,带了孩子在福田实验默默生存,据说信佛.还到了五祖跟大师说过禅.我修养太浅,对那些虚而又虚的东西不太相信,慧根不深,没办法,但是,这个老同学是函授时真正心灵默契的一位.见面后,很是兴奋,没想到,忠岳兄也跳到了福田实验.真是想没缘都难,太有缘了.忠岳老哥还是一脸的和悦,稳重,可靠,我们情不自禁,讲起亲爱的广济方言,函授老同学居然都无法听懂.忠岳哥说,好多年没回刘家巷了,不知道老家什么样子,我说比以前宽了,但是还是市井气息很浓,买花圈的,买包子馒头的,还是那么热气腾腾,或者冷冷清清,性病广告贴的到处都是,老军医啊,电话号码啊,黑白分明,忠岳哥哥笑了笑,跟你一见面,就猛想说广济话.平时想说,没听众,呵呵.
是啊,广济话不会断的,只是在异乡没机会说而已,在故乡,应该会蓬勃旺盛下去的.每每看到故乡的官员说普通话,既高兴,又别扭,还是觉得广济话好听.
忠岳老哥的厚实温暖的手拉着我,我说,过年来,我给你带包酥糖.函授老同学说,也给带包撒,我说,那是必须的,长江边上的,谁不知道武穴酥糖啊.
又过了多少时间,又是一大段空白,平时大家都忙,很少联系,但是,淡淡的老乡情,就如淡淡的日子,淡淡的云朵,淡淡的月光,真实,一点都不做作.
没想到今天又遇到老兄了.总是不期而遇,总是淡淡的聚散.老哥告诉我,清明节他回了一趟武穴,给老祖宗祭了个祖.问我回去没有,我很遗憾,告诉他,明年吧,老哥说,好啊,明年我们一起回去.
一下子.体检的人潮涌过来,他又淹没在那边去了.只看见他的背影,敦厚,稳重,好像老家朴素的老发饼.又像重新包装了的新酥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