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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忆原石步中学校长陈志武
庸医和庸师
我老公说他上小学时成绩极差,60多人的班,他常考50多名,升到初中后他遇到了改变他一生的童老师,他至今还记得童老师送他的第一句话:大有潜力!
从那以后,老公受到莫大的鼓舞,学习积极性非常高,而且在他的记忆里,童老师从没有恶意只从反面批评过任何同学,他班上的同学也大都有所成就。现在,当年入校时那个最差的班,有三十多人是重点大学生,还有几个研究生和博士,(92年参加高考的,当年大学可不那么好考哦)。如今一些在世界各地的同学常常和童老师密切联系着,师生关系非常融洽。我老公也一路考上重点大学及研究生,并且现在深圳有一份成功的事业。
我是92年上初中的,比我老公整整晚了五年,但是我所受的教育方式却原始很多,我记得自己小学五年级后成绩开始遥遥领先,直到入初中都是全年级第三名,初一参加数学竞赛还在三所中学排到前几名,其他一起去的人都没有拿到名次。这得感谢我年轻的班主任胡志刚老师,他那时刚刚毕业,但是因为是正规师范毕业,对学生的心理和需要的东西比较了解,让我从内向变得开朗了很多。
但是初二时的代数老师换成了我们的校长陈志武(两路石步中学)。在初一时,这个陈志武校长我就早有耳闻,他的严厉和尖刻是远近闻名的,他的爱好是常常逮着几个犯错的学生,罚他们站到高处,然后指着他们神彩飞扬地用各种语言羞辱他们,当时他的的表情,很有些自鸣得意,记得有一次又有几个倒霉鬼不幸被俘,满脸横肉的陈志武校长高兴的指着他们对着全校的师生说:这些人是什么东西,种田人眼里他们是稗,物理老师说他们是无用功,数学里他们是零,化学老师说他们是氧化反应.......他滔滔不绝卖弄他的文采后又对着其中的一个人说:你属什么的,回答马.他一听仿佛吃了兴奋剂,使劲的甩了两鞭,然后对着大家高声的说,这就是快马加鞭。过一会儿他又指着瘦的同学说,相书上说象这种尖嘴猴腮的人非奸即盗,太瘦,太肥的人都不是好东西,为什么呢,因为他们要么一天到晚想歪心事,要么一天到晚死睡不动,想不劳而获......突然他又狠狠的抽了一个同学右脸一耳光,再抽一下左耳光,非常高兴的解说这是代数上的对称,台下不时传来一阵轰堂大笑......
还记得一次上自习课有个男生不知道是胃肠不好还是怎么的多跑了几趟厕所,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叫住他,铁青着惯有的表情,胡子拉渣阴阴地说:站到讲台上去,还让人摆出一个POSE,洋洋自得的说这是新型的造粪机。没过多久那个同学就辍学了。
初二我是班主任主持民主选出来的学习委员,但是我对集体的事一点也不关心,可能与我的性格有些关系。因为这个,陈志武校长非常给我面子,花了整整45分钟来批斗一个才十几岁非常敏感的女孩子。他用尽了他毕生所学,想到一切可以辱骂和贬责的词语,我只记得当时一阵阵眩晕,只看到两片嘴唇和上下密密麻麻的胡茬。以后的日子,强项数学一落千丈,初一没下过第三名的我,在第一次月考时居然是16名,还有很多并列的。那一年是我炼狱般的一年,每次上代数课我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可怎么努力只看到两片嘴及密密麻麻的胡子,还有白森的牙,及他时不时的嘲讽和变态式的大笑。让我觉得时时刻刻有个魔鬼向我张牙舞爪。
初二那一年很多代数对我来说只剩下魔鬼的记忆,直到三年级又换了一个老师,才稍稍好转一点。但是那种伤害常使我恶梦般的全身冷汗淋漓.成绩严重受影响。如果统考有涉及到初二内容的我就会名字放到后面很多,没有的那次又可以排上名次,而且在学校各处常会见到陈志武校长,每次看见他心里不住的哆嗦,不住的翻腾。
前几天,我们接到童老师的电话,他被深圳某知名中学聘用,离我们家只隔一条马路。听说童老师要来,一家人又是大扫除又是准备饭菜,全民动手准备了两天。童老师终于来了我们家,一家人满是感激和高兴。通过聊天觉得童老师见识非常广,非常乐观,而且很容易接受新事物,对人从不吝啬表扬,他对我们两夫妻也是由衷的赞美,让我们每个人心情都非常的舒畅,这很让我理解当年他的学生在他的教导下成才是何其的顺理成章!
昨天看到一位优秀老师说的一句话,感触非常深。这位老师说:世上最危险的职业有两个,一个是教师,一个是医生。从某种程度上说,老师比医生还危险,庸医害死的是一个人,而庸师害的是一群人,毁的是孩子的精神和心灵!!
我们上一年级的时候,全年级有一百多个同学,升初三班上只剩下三十多人,余下还有很多个他(陈某)多次羞辱后自暴自弃的同学.
在此我也非常感谢三位非常年轻的好老师。一个是我初一的班主任胡志刚老师,他每天起早贪黑,和我们一起学习,起得比我们早,睡得比我们晚,想各种方法技巧来激励我们,而且常常会搞一些智力游戏一样的活动来和我们"斗智斗勇"让我们承认了错误又没有伤自尊;
一个是教了我们两年英语的范电勤老师,他常常不厌其烦地为我们讲解,早上起来和我们一起跑步,晚上陪我们一起上自习课,有时被我们的淘气气得说不出话来也舍不得骂我们一句,总是自己鼓着腮帮,瞪着眼象个金鱼一样,或者跑到外面做一下深呼吸,或者环视我们一圈,又觉得我们可爱得他想笑,于是噗嗤一下,气全消了又嘿嘿一笑;
还有一位是初三最后的班主任陈平安老师,他大部分时候象一个玩伴,时不时伸出一条腿,然后又把重心放在另一条腿上休闲的抖动着,然后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一句话,如此引申的讲下去。他有时又板着严肃的面孔,吓得我们不敢看他,眼镜后面分明又是荡漾着笑意,他常常象个兄长一样拍一下男生的肩,或者遇到那些看起来有“情况”的私下一个个聊天,从不是训诫,不是责骂,轻松得好象是去串门。
但是学校的老师实实在在从师范毕业的不多,对学生的方法总是形态万千,出怪招的不少。象陈志武那样的也不是个例。
后来我弟弟晚我一年升初中,胡志刚老师带完一年级后,我强烈要求父母给他办了转学手续.因为二年级的老师有陈志武,我担心同一个悲剧重演在同一个家庭。
我对所有的从乡下走向成功的学生非常同情和怀有深深的感触,他们最后能胜利出来是多么的不容易呀,不但要忍受贫穷和师资力量的薄弱,还要在十几岁就要有海一样的心怀,磐石般强大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向最后的胜利者深深的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