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广济县民间智星肖光际系列报道之九冬烘先生的悲喜剧

美丽田园

      在广济农村，很少人记得几位正史标名的帝王、宰相、状元，然而，肖光际的名字却几乎家喻户晓，留下了一幕生动的冬烘先生的悲喜剧

肖光际是出身知识分子的机智人物典型。他原是一位品行高尚、思想独立、多才多艺的修德君子，由于他具有正直、聪慧、机敏、幽默的高贵品德，不畏强暴、舍己为人的崇高精神和超群的才华，受到了人民群众的尊重和欢迎，他们按照自己的愿望来塑造肖光际，随着流传时间的久远，原型逐渐増补、演变、丰富，因而虚构成分增加，概括的面更为广泛，最后成为人民智慧的化身，理想的结晶。这位冬烘先生，经历了多少悲喜喜剧的变化啊！

     先说悲剧。肖光际六十岁时，道士呵空纳子题词相赠：“先生，先生，为诗书苦煞一生，为功名想煞一生，为家室累煞一生，为字画忙煞一生”，全面总结了他命运多舛的一生，维妙维肖地概括了他的人生悲剧。据《肖氏宗谱》记载，光际七岁入学，过目成诵，熟读“四书五经”、“左国史汉”，诗词文赋无不精通，琴棋书画样样皆能，还著有《四书训蒙零节解》和《养拙诗赋同草》二书。但他追求功名，屡遭坎坷：先是其父幼年家贫，曾过继与外姓，光际也被视为贱丁，不准参加考试；后虽取得应试资格，又因无钱打通“关节”，终究还是名落孙山。于是，他回到故乡广济，创办学堂，当起了冬烘先生，做了位耕读神仙”。后来，光际虽有幸在恩科考试中得中“举人”，而且《广济县志》对本县历代文武考试中额的人士，自进士到荐辟皆有姓名记载，但肖光际之名仍未列其中，成了例外之人。

      再说喜剧。肖光际与劳苦大众保持了密切的联系，对民间疾苦极表同情，他不畏邪恶，敢于伸张正义。《肖氏宗谱》就记载了这么一件事：持强凌弱的大族霸占了小户人家的墓地，弱者忍气吞声，无法可想，光际主持公理，上书申诉，帮助打赢了官司。关于肖光际的故事中，也有不少这样的例子。譬如《退兵》：咸丰三年，广济县宋关祐率领农民起义，抗粮杀官，后来兵败出走，投奔了太平军。黄州知府命令圻水知县带兵血冼梅川，老百姓眼看就要遇殃。光际献计，让城里家家户户都把被单系在竹篙上，然后插在城墙上，他泼墨写下“官逼民反，越逼越反”八个晒筐大的字。县官害怕带来的兵马斗不过广济的万千百姓，只好收兵了。光际的诗词，大量采用村言俚语，亲切入耳，例如《劝勤》中写道：“朝也勤，莫怨勤中苦，早起三晨当一工，情绪安得与为伍。夜也勤，莫怨勤中苦，别人一月三十天，我今一月四十五”。又如《戒赌》：“戒尔不要赌，戒尔不要赌，几个赌的富长久？刚刚贏得几文钱，你要买肉，我要买酒，呼来的狐群狗党，认作是良朋好友”。正因如此，《戏官》的故事就恰到好处地表现了他能言善辩，语言雅俗相宜：大旱之年，县官借拜神求雨为名敲诈百姓，光际在神坛上写了一幅对联：“妖僧怪道三令牌迫散风云雷雨，贪官污吏九叩首拜出日月星辰”。横批：“越求越旱”。很显然，肖光际甶于仕途坎坷，才得以与人民息息相通，也才得以成为人民的代言人，邑之名宿，时至今日，仍然活跃于人民群众的口头上，这不能不说是肖光际的喜事。

       顺便提一句，肖光际的故事和其他机智人物的故事相互渗透溶合，诸如光际故亊中《装疯》、《背磨》、《出口成诗》、《烧笔》等篇，与杜老幺《两个字》的故事、卢四运《抬腰磨》的故事、解缙的故事，以及《古代奇案》中的讼师故事，有的非常相似，甚至大同小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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