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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川镇东门头,有一家姓兰的皮蛋铺。老板是个势利眼,见了穷苦百姓就挖苦,看到有权有势的就摇着尾巴巴结。
有一天,肖光际走进皮蛋铺,来到柜台前,从箩筐里拿起两只皮蛋,看了又看。兰老板翻着白眼冷冷地说:“喂,姓肖的,你到底买还是不买?”
肖光际问:“多买些还不让我挑?” 兰老板说:“你要买千把个,我让你摆在柜台上一个一个地挑。”
肖光际说:“我岂止买千把个。”
于是,肖光际把皮蛋从箩筐里拣出来,看了看就放到柜台上。兰老板怕皮蛋滚下去砸烂了,就弯下腰来,伸开手臂围抱着。还没数到四百,兰老板的手臂就有些麻木了。可是他不敢动,一动柜台上的皮蛋就要完蛋了。肖光际一边慢吞吞地数,一边赞叹地说:“多好的皮蛋。”说着数着,皮蛋已堆到老板的下巴尖。
肖光际又说:“对,我得挑担箩来。”说完就走了。
兰老板两臂围着大堆的皮蛋,累得直喘气,额上直流汗,等了大半天,不见肖光际来,才明白这次又上了当,只好叫伙计把皮蛋一个个地捡回箩筐里。刚捡完皮蛋,恰好,肖光际挑着一担箩来了,一进门就跳起脚来骂:“兰老板,你这人真不象话,我好不容易将皮蛋挑出来,你却又将皮蛋捡回去,真是太不讲信用,我再出不要这臭皮蛋了。”
肖光际骂完,就挑着空箩走了。兰老板气得直翻白眼。 (讲述者:李世中 收集者:陶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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