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度和心计是司攻血液中流动不息的能源。有一个地方,茹烟必在那里!司攻悄无声息的走进男卫,轻轻的插上门,猫一样的攀到隔板上往那边瞄,结果真发现茹烟脸贴着朝外的玻璃,泪水淌了一脸。下来后,司攻从这边窗户朝外瞅,发现闵志杰落魂的身影消失在单位的大门口。他脸上浮出怪笑,之后又捏了把拳头。茹烟在他编成的流言和计谋中,离开了闵志杰,她后来从没有提起。在司攻的步骤中,茹烟稳当当的嫁进了司攻的大门。 再前面一些是江滩松树林里的羽毛球馆,里面时不时传来一些喧哗声。出鬼,他们怎么有这么多没完没了的劲呢?司攻先是不奇怪这个,而是奇怪他们怎么有这么多空闲?怎么不去赚钱呀,只有钱才叫人有劲呀,他一直认为。 尽是一些没出息的家伙,那时司攻从不拿正眼瞧这些人,不去赚钱还玩个什么? 真是奇怪,难道还有什么比赚钱更令人兴奋的?钱多可以为所欲为、可以任意的差役人、可以粗声大嗓、可以夜夜周旋灯红酒绿,可以环拥如云美女—— 后来茹烟有好几次怀疑,司攻极其不满,甚至翻着眼珠对着她大声的咆嘯着:这算什么?难道不是成功男人的体现吗?他心里怀恨茹烟为闵志杰落下的一脸的泪,他甚至希望茹烟亲眼看到自己计谋全过程。 闵志杰离开单位不到一年,出鬼,他闵志杰,竟然比以前更精神,这让司攻大大惊骇和惊恐。他竟然办成了公司,并且经营得非常的不错,事业小有所成。司攻开始苦闷。狗屁事业单位,狗屁铁饭碗,一个月才一、二千块钱的工资,加之职位上便利虚报的一个月也才几千元,还得哈着腰,拿出一些给头儿。他司攻,又开始有意无意的接近闵志杰,并暗暗把他公司的流程,商务信息悄悄收集起来,经常有目的跟着闵志杰认识他公司的客户。 司攻与闵志杰对着门也开了家同样的公司,开始怎么就不行,他又开始计谋,并哄骗老婆茹烟去找闵志杰,甚至搅尽脑汁,为老婆茹烟与闵志杰创造许多个男女无法把持的机会。无奈女人不关心商机。司攻有的是办法,一计不成,就搞烂他产品名声。 果然,闵志杰的公司破产了,司攻取代他做成了大老板,赚了一身的钱。闵志杰又一次潦倒,如同江边卖花汉子。那次,从暗处到明处的那一次,俩人扭打在一团。最后闵志杰用一只手指点在司攻的心窝上失声痛哭,他哭着:一直以来,我把你当亲兄弟呀,我把你当亲兄弟!我处处关照着你,你却在我身上使尽阴招,不,不,这些,我都不怪你,可是,你为什么要把粪泼在一个那么干净的女人身上呢?你是为什么?茹烟那么好,早知道你不珍惜,我怎么可能由着你?我后悔呀,我后悔呀! 横坝儿往李顶武那条小径的最外边,在一块树脚下有一小块草地。司攻连走路都提不起精神。他走过去躺下。他先是坐着,把手中的五张白纸滩开在眼前?化验单结果千篇一律的写着:未见异常。只是心脏B超里有一块黑影,医生说,在生物学上不至于病。 难道是变异? 司攻怀疑医学结论,可没给他任何怀疑的理由,眼前滩开的五张白纸,明明白白,分别是武汉同济、协和、湖南的湘雅,上海的华西这些全国有名的大医院,以及第五张今天武穴人民医院的化验和拍片结果单,都说没病。肯定不对!半年以来,分明感觉一点力气都没有,原来的动力,一身的钱,也不见作用。一天比一天的消瘦,饭也无味,菜也无味,对什么都提不起半点兴趣?全身萎靡不振?这是怎么啦,倒底? 要是再查不出病因就完了。想到这里,司攻万念俱恢,无力多思。他躺下身体,草林把它覆盖。草在继续长,躺着的身子同时感觉慢慢的下陷。司攻参加过葬礼,这一刻多象。啊,有多象! 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