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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野句

[原创] 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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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6 19:12:41 | 显示全部楼层
解读《绿码》

       写完《绿码》好几天了,自己喜欢,每天都会翻开默默吟朗,个中品味。
    那些日子,闲得枯燥乏味,人人都在苦思冥想、打开脑洞搞创作加工,于是微信里到处是捉弄人的笑话,和荒唐怪诞的视频。不过在野句这里显然没有效果,一切都乏善可陈,以至于早起之后和晚睡之前一定要把微信圈不想点开的信息勾稳,删除了事,只有这样做完,上床睡觉方觉安稳一些。   
    可是,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加入,包括我写绿卡和解读,其实都没有意义。不自控的写作,认为正确,能点开混沌,使之清澈,然而也没有什么区别。
    诗的创作,顺其而然最好,刻意不得。对一段特殊时期记录,不添不减用文字定格,才是真实的历史,也不至扭曲。
    昨夜捧着诗,自乐之余突然想让s给这首《绿码》配上朗诵, s叫我发给她。她是一位颇有点功底的体制作家,但其声音甜美,很有朗诵韵味。我知道作家审诗严苛,怕她乱改,诗毕竟属于个人的感知和思维运动,另外,站位不同,认识自然有异。
    他对“为病毒站岗的红袖章”不予认同,随之争论。事前我说只能改一、两个字,只为口语顺畅。他倒好,执意否定整个句子,他认为这个句子造成了全诗混乱,我却相反,非要原文不动。后来发展到他教训我,我教训起他。
   他说《绿码》既然肯定和赞美白衣天使,赞美人们面对新冠表现出来坚毅和忍耐,那么就不该抹黑红袖章,她说这是矛盾和不客观,她说红袖章和医护人员一样,也是战斗瘟疫的英雄。
    她的批评与诗的本意,完全不在一条道儿上,冰火不容。
       我说:
       你反对《绿码》把红袖章当反面角色,甚至气恼我把它看成另一个更为可怕的病毒,这是不对的,红袖章在突发事件中极容易曝露出一个人、一群人、甚至是一个民族的本性,这可这不是野句无中生有的指责,而是真真切切的身同感受。
    在封控这段时间,我偷偷溜出三次,次次惊心。我发现所有戴红袖章的、清一色,眼晴变绿了。是真的,我没有骗人,疫情使人性完全曝露在脸上了。之前在微信朋友圈,看到他们发的小视频,因红袖章告发,警察过来,四个镇压一个。那个人只是受不了长期困顿,只是想出门透透自由空气,何罪之有?可是他们把他降服之后,即使不动了,还要照着他的眼睛喷辣椒粉;还有乡下一个不见机的、有点犟的年轻人,他只是走在四野无人的田坎上,没危及任何人,却被四个红袖章暴打一气。画面残忍、恐怖之极。我三次溜出,次次胆战心惊。其中对红袖章的恐惧,远远大过对新冠肺炎的恐惧。街口,路口,卡口,只要是戴着红袖章,他们都绿着眼情,咄咄逼视,让我不寒而栗。这些人中,有好多还是往日和善的朋友,却一个个都变成凶神恶煞。
   在当时形势下,既有窃惊,也有窃乐。有一次,我走近坝边青林路口,一个昔日朋友,老远绿着眼晴,瞪着我。象极蹲在暗处侍机待扑的一条恶狗。平时关系非常好,可这个时间已经不存在人情了。
    他问我:  干什么的?我那时把卖菜用的红布袋子卷成筒状,用皮筋扎在手臂上,装模作样的反问:  你说我是干什么的?我又说:  你没看见我红袖章比你的红袖章厚些吗?我是来专门检查你们的!他听了果然迅速退回到岗位上去了。
    有一次,快到屋时,背后一声吼叫,把我魂魄吓丟一半,还好我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后院。
    只是我这灰溜溜的落魄样子,把墙角一只狗看得迷糊,它傻呆呆地望着我。我一肚子气正好没地方出。不远处地上有一个空罐头瓶。我瞧了看瞧准头,三点一线,朝空瓶猛然飞起一脚,那空罐头瓶撞在墙上“呯”的一声脆响,那狗夹紧尾巴,惶惶逃窜。
    倒不是说群防群控不好,尚且有“封城不封爱”的口号保障。只怪组织草率,素质不到位,生生把人性中恶的一面释放了出来。这难道不是一个更加可怕的病毒吗?
    s说: 不!
    她自己也是志愿者,那时也戴着红袖章,参加了小区封控。他说诗要客观的记录,要反映正能量,要有基本的立场。
    我说诗的立场永远不变,追求灵魂自由。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写得好:
       生命诚可贵
       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
       两者皆可抛
   对新冠肺炎实行隔绝式封控,其目的为了防止扩散,救人生命,这没错,但是切不可无视人格尊严。
       接着我们又对文学展开交锋。s说,你若写自由,就得用上帝的视角,跳出自我。
        那时已经扯远了,s有s的理念,野句同样有野句的执著。
        说到“上帝视角”让我想到一些事情。实际情况是,中国的新诗一直处在摹仿状态。有人想用诗的形式写大话题,写社会,写命运,写自由,可是又放弃对命运的思考,反而去临摹西方宗教诗歌,或用其形制。海子的长诗就是这样,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好。反而海子的小诗更让人触动。这是高度不到,非要站在上帝角度写诗的悲凄残局。他们不知道,即使他们仿效的祖诗,但丁的《神曲》,也比不上中华民族的根诗《离骚》,论艺术价值,神曲比离骚差的不只是一点点。
   但是我又觉得新诗比古体诗好,新诗不受体裁约束,可以尽情的驰骋。一个民族的诗人集体走向迷途,造成文化之不兴,这是多么的悲哀呀!
    我承认,我这《绿码》不是什么好诗,绝没有横空出世,一鸣惊人的份量。
    那天早晨,打开湖北健康码后,突然变成绿码了,一时激动,有话要说。我随着活络的思绪记录着,不曾想精雕细刻。老婆这两天不知道是那根筋扯动了,又是做馒头,又是做面包,又是做包子。她有一个毛病,做这些东西的时候,爱叫唤人。做成了也叫,做不成也叫。做成了,想人来称赞;做不成,想人去分析。诗咋能和馍、面包,包子揉进一起?诗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神食粮呀,不容许物质掺和。不只是馍、面包、包子,还包括以上的内容。
       总之,回头再看《绿码》,多亏保留了原汁原味。诗总得有个诗的样子,不必如人,一心去取悦。

          野句2020  3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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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6 19: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惊魂未定之野句日记

        今天是2020年2月26日,全国疫情虽有好转,可是从昨天开始,武穴的防控,比起往日来似乎更严一些。每天从永宁大道窗口飘进来的都是无休无止的广播声音: 严令外出。
    从没有在屋子里呆这么长时间,不是坐就是困,全身的筋骨酸不拉几,极不舒服。光靠室内做几个伸展动作显然是不够的。
    哎!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哇?新冠肺炎呀,快点滚吧!别再闹腾,别再害人了!
       守着这样的时日,一天跑好几次厨房。毕竟粮油菜的事儿还得男人负责。从大前天起,俺野句就开始发愁,眼见家里储备菜早己经吃光,我承诺过家里粮食蔬菜的担当,即便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之下,都绝不失责。
    挨了两天菜荒,今日不得不有所行动。十点过,我戴上口罩和眼镜下楼了。我尽挑空巷了走,却发现,整片正街小区,东至粮食路,北至永宁大道,西至民主路,所有出入口,都用一丈多高的钢网钢管扎得密密实实。街上除戴红袖章的之外,空无闲人。前两天,微信群传遍的那个抓闲溜达的视频仿佛眼前: 用辣椒粉喷眼、抓去学习考试的镜头,让野句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前方几个戴红袖章的,正朝这边走来。我急中生智,赶紧把准备买菜的红袋子叠成长条,绕过左臂用皮筋扎紧。猛一看,真象红袖章。这样蒙过似乎所有的人。街上穿梭而过的警车,防务车看到我口罩和眼镜戴得规整,经过我身边时,也只稍稍开慢了些,或许更可能是我手臂上的红袖章起了鱼目混珠的作用,因而得以避免盘查审问。
    这么一大片街区,只有坝边开了一个口子,岗卡有七八个人正在值守。这时,在我前面,刚好有一个女医生要出卡,我紧赶几步,装着和她是一路的样子蒙混了出去。过卡后放慢脚步,我发现:  穿白大褂的女医生的背影,杨柳盈盈,腰肢柔软,身材优美,婀娜多姿,比任何时候都更加迷人!
    江堤路是空旷的
    民主路是空旷的
    粮食路是空旷的
    永宁大道这一刻真正归于了宁静。关卡处除外,满街上只有狗儿们真会找机会,牠们五条一群,八条一堆,开心的玩着狗游戏。更有甚者,有的双双成对,居然在大街上打情骂俏,搞起了那种事儿。
   所有的超市、商店,或是没开门,或者开门了,却只能集体购买。
   经过滨江路,有一家水产店,把半扇门并了一条缝儿,有一个女人在里面忙活着。我想买条鱼,烧点鱼汤喝,于是上前问她有没有鱼卖,她说没有,不卖。
   
   我有点不满意,正要转身离开,却见那女的扭身朝门外。这时才看清,她大大的眼晴,充满秀气,而且上半部脸分外好看。她戴了个医用外科白口罩,还在口罩上画了个鲜红的唇印。这个唇印,便是这个疫情期间我看到的最鲜丽的色彩。
   呆楞了一会儿,我再次问她有没有鱼卖?她停了一下手头活儿,望了我一眼说:只有黄鳝。
    我不要黄鳝。可我已经看到了,红唇口罩上的眼分明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这个微笑足以荡漾起整个疫期冰封得令人窒息的春天!
    经过了十道关卡,沿着江堤,不远处,野句的上洲,哦!野句的洲上已出现在前方了。一路的坡上,春色依然是那么鲜艳,小草在风中跳动欢快的舞蹈。
    终于背得一袋蔬菜,正当我满心欢喜往家里赶时,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喝叫:
    干什么的!
    这一声冷喝,把我魂吓跑一半,野句全身发抖。还好快到家了,我一个箭步,一只脚已经踏入了家门。
   坐静之后,全身还在颤抖,惊魂未定。都怪这该死的新冠肺炎。
      
        野句2020  2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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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7 20:42:56 | 显示全部楼层
520
                                                                            母老虎
                                                                                
    520这天,工程部的食堂里,施工员们吃完晚饭后,却没跟往日一样急着离开,似有一些心事。
    有人抽出一张餐巾纸,把嘴唇擦了一擦,欲言又止。这立即引起了蝴蝶效应,于是乎,个个或有意或无意的去抽餐巾纸,异乎寻常。
    这都是520给惹的,按说这个日子在一年365天当中也没个什么特别之处,却硬是被无聊的人们按阿拉伯数字读音给整出了一个“我爱你”的节日出来了。真是无聊透顶。
   节日就节日吧,爱就爱去, 只是工地里的施工员们一个个在外面落单久矣,难免不被这连空气中都混合着荷尔蒙的环境给搅得心里痒痒。看得出,他们个个心神不定。
    姚工第二次抽餐巾纸时,吴工忍不住开起他的玩笑,说:
    你不是刚揩过嘴嘛?
    不说还没事儿,见有人开头,姚工再也憋不住了,他当即用黄石大冶腔调发泄起来:
    鹅麻黑姨,都去过情人节了,搞得我们心里空荡荡,这真有一点怪怪的不习惯。
    吴工说:
    你也去过节呀!
    姚工苦笑着,又去抽了张餐巾纸,说:
    我们整天跟水泥钢筋打交道,难不成去跟水泥钢筋过“吾爱你”?
   和母老虎呀!梅工反应快,立马提醒。他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食堂里空气当即炸开锅,之后你一言,我一语,笑声不绝。
    说的这个母老虎,她是监利商砼站一位调度员,因为工作关系和施工员们加了微信,略有联系。她微信头像是一只老虎,又恰巧是属虎的。然而,施工员们称她为母老虎倒不是这些,而是发生在紧张刺激的工作当中。
    每一次楼层浇注,所需混凝土方量非常之大,耗时又长,人员又多。施工员报计划、催发料;母老虎负责调度,虽然岗位不同,却都很紧张忙碌,加上机械声人声沸沸杨杨,电话里声音说低了对方又听不清,发料一不及时,这么多人干等着,施工员容易上火,一上火,打电话催发料就没个好声音,岂料母老虎不是吃素的,只她吼得别人,别人吼不得她,更完全不吃施工员的这一套,施工员声音高,她声音更高;施工员发脾气,她脾气发得更大,一来二去,施工员们在背后丢给她个外号:
    母老虎!
    各位各位,今日非同往日,咱们也改一改怎么样?李工提议道:往日里咱们没少吼她,母老虎也没少吼咱,今日过节,理当例外,咱们打个电话她,约她出来唱个歌怎么样?
    好!好!好!
    一经李工提议,施工员一至赞同,大伙一商议,还是由宋工打电话邀请。宋工会搞交际,自然不负众望。拔通电话之后,宋工一个缠绵的:
    “喔——喂……”
    果然把母老虎约了出来。
    她穿着一套蓝花的白色长裙,从荆江路姗姍走来,身材妙曼,步态轻盈,一头乌黑丝滑的长发披在身后,把她本就如脂一般白嫩的肌肤衬托得更加的娇艳好看,虽然以前施工员们都见过她,却个个都被她这一刻的风采给惊住了,他们站在工程部的门口,直到她走近,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反而是她,落落大方的伸出手掌,与平日对吼的施工员们一个个握手,随后说:
    你们的工作总是那么的忙,今天怎么有这么轻松的心情呀?看到你们一个个都这么开心,我也很高兴。
    她说的这些话,语气轻柔,和颜悦色,和她的外表一起,恍如长在尘士飞扬的工地上的一朵兰花,这那里是平日电话里头那只凶巴巴,的母老虎哇,分明就是一只温顺可爱的小鹿!
    这一刻,不知道是不是施工员们对平日的称呼感到难堪,还是在美女面前太拘束,反正一个个手足无措,倒是她、一只大方温和的小鹿,用她磁性的话语,很快化开了一切的尴尬。
    他们一行欢快的朝着荆江大堤走去,他们要去散散步,吹吹江风,还要唱一唱歌儿。



                                                                                                                                      野句
                                                                                                                                  2023 5 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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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7 21:06:51 | 显示全部楼层
川 藏 彊
     一路上的几次险情
  
    我差点陷在沙里回不来了,那地方好几百里没有人烟。只因一时兴起骑着我的猛鸷冲上去玩沙,一下子陷进沙里,后来怎么着倒推都不行,耗尽了力气。那时真有些慌了,后来一想,茫茫沙漠,无尘无染,也没有尘世的吵扰,于是我索性骑上往前开,幸好,沙不留句,尚能载我,于是我小心翼翼总算转了个弯,回到路上。
    总之,一路上运气还不错。在怒江大桥前方不远处遇到飞石,只差几米就被砸上。还有在麻扎达坡以及在沙漠公路上,都差一点摔跤,在高原上飞驰,真要摔上,那可不得了。
    沙漠公路有一段烂路,开始时是好的,那时我开一百多码,突然,前方出现一段弹坑路,突然之间慢不下来——
    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没摔的,反正,那时车子带人都飘起来了。
    在海拔5000米的麻扎达坂下坡时,前面有一辆12米大货车慢悠悠,我想超它,可路上有20mm厚的浮土,浮尘下面藏着石头。在下坡呢,猛鸷完全失控了,往山下冲去。大货车一个急刹,司机看着我从他旁边踉踉跄跄的超过,惊在原地呆若半天。右边是悬崖,我朝左边山体撞去,结果人和车都还没摔倒,幸亏速度不是太快。
    还有一次,深夜冒雨急行。因为疫情,先前选好的一个露营点,帐篷刚搭好却要赶我们走。没办法,只有朝巴音布鲁克奔去。下雪山时淋了雨和雪,身上湿透,冷得打抖,巴音布鲁克还有一百五十里,漆黑里冒雨前行,遇对面来车打着灯光,根本看不见路,只得把面罩推上去,可是脸又冷得受不了。在这种状况下行车,面临着一个是要命还是要脸的选择,当时为了赶路,速度还不能慢,一直在90码左右,人整个胆儿都是个麻的,幸也!最后安全到达巴音布鲁克,住进了温暖的蒙古包。
    现在回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野 句
              2023 4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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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7 21: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B失眠
   
    开宗明义,“B”表示1和3。
    源自网络中流行的一个变形字,人们表达情绪、发泄不满、难以控制又非用不可时,屡见不鲜。然而,它又是一个违规字、不规范字、不文明字,容易引起隔空纷争,这就让一些在现实中受够压迫的论坛版主、微信群主忽的翻身作了主人、自我抬升成公道的执法者,容不得,轻则警告,重则封杀。
    反正总是编码时代,人人都可以胡编,把汉字编成英文字母,又把英文字母编成阿拉伯数字,乱代乱表,意思还是那点意思,人人看得明白。
    然而野句偏要倒着来,正本清源,让汉字回归汉字,让阿拉伯回归阿拉伯,让B正经一些,不要粘着,分开后就是“1”和“3”。切合本文标题,就是13日夜里的失眠日记。
    以上扯皮拉筋一大串前言,又似乎因为一些事情难以为文,欲盖弥彰尔。睡前洗了一个热水澡,喝了一杯牛奶泡椴树密,那里知道转钟后做了一个喜梦,醒来冰冰粘粘。贼一般左看右看,发现喜梦里斯人已去,仅剩黄梁,现实在黑夜里,于是大胆拉灯更衣,又换去床单被套,这一折腾,竟然失眠,喜梦变成了烦恼。
    持续递增的繁杂,估计是堆成了齐平珠穆朗玛峰的海拔,雪山还有消溶的时候呢,我却没能削掉压抑,长期紧绷着。哎!己至于很久很久没有做春夜喜梦了。
    也不好,梦里疯过之后,醒来却要面对难以忍受的失眠。不过失眠中干的却是正经事,而且还是专业技术活儿。
    面临的工作有一些难题,分管的业务,主楼以上问题不大,通过整改及疏通基本可以,然而地下室是个问题,原因是设计院不是根据实际来的,因此做法上无依可据。我接手之前主电及桥架已经安设,却不合理,需要改动。改动会有浪费和增加,还不一定能通过验收,即使通过也要额外成本。
    只能在现有基础上作出整改,可依然是无依无据,不是按规范施工的。我上头有总工,然总工不懂分项。一个是责任问题,一个是技术问题。
    反正失眠就是胡思乱想,结合图纸,天马行空的构图、画线。

                    野 句
                2023 3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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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7 21:12:34 | 显示全部楼层
惊  蛰

这是一年之中的
第三个节气
对于气候的变化
它有自已的拿捏

不只对于山川
甚至一件毫不相干的事
如此巧合
这个节气的名字

我只能说
我的猛鸷重归身边
奔跑得
一如从前的快速

我总想关闭所有亮点
一个人去漆黑里奔跑
回顾起跑的痕迹
是否依旧保存那么完好

我不想随便走进宝藏
总得把繁芜踢开
可是  惊蛰这节气
却在浑然日子里炸响

以后
就没有了

     野句2023 3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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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7 21: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妖 风

这几天的温度
跌到零下
不必以江湖搪塞
都看得出来
真正的寒潮来临
白绒乱舞
好一阵妖风
把五彩缤纷的世界
随意的抹擦
只落下黑白二色
满屏茫茫
都认为眼睛坏了
到处怨声截道
又不敢说出
这下雪的日子
真的叫人沒法过活
          野句
      2022 12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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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8 18:59:38 | 显示全部楼层
                                                                                   小墨山

    周围无山,到处是沟河港汊,以至于很容易做一些泱泱异梦。
    水泽的蚊虫确实令人讨厌,夜晚骑行时,本想揭开面罩享受一下清凉的晚风,却时不时碰上一些蠢虫,不知死活非要往全盔里面钻,进来了再也出不去,无头又无脑的在面颊上、耳洞里嗡嗡胡闹,搞得怪痒痒,不得不停车摘下头盔,不把它们清出去那能成?我可不能让不智的脑子再进了虫呀。
    高速停车,怨不得野句没有好脾气,不比在床上。
   今天早晨起来后掀开被子,却见洁白床单上躺着五只蚊子,明显是被梦句无意识中辗转反侧给压死的。看来想陪野句共眠、没有一定的体量断断不行的,尽管我句一再的心慈,不意欺小。要怪就只能怪蚊子太贪婪,吸饱血还不走开。难怪柳宗元贬摘潇湘后一直哭诉,不过这样的环境回报给他的却是千古流名。
    江北是一望无际的平川,江南却有连绵起伏的山峦,隔着长江,隐隐绰绰,似是对望句的勾引和召唤,不是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在水泽中住的时间长了,自然想到山中走一走,看一看。
    驱猛鸷,乘上汽渡,不一会儿即到江南,一条平坦的沿江路直抵小墨山脚下,之后弯弯绕绕,在茂密的松竹间盘旋。
    好久不曾用速度压弯了,这一下子象放飞的鸟儿一般,俯身在机车上飞翔,非常之惬意。
    山道是一条铺着黑色沥青的柏油路,直达山顶,偶尔几条分叉的小径,铺满落叶,通往密林。清凉的山风从自然形成的林巷中贯穿而过,不知不觉卸掉了盛夏的燥热。周围都是青翠的竹子,她们不会乱发脾气,任由着野句伸手抚摸。坡上野生着一挂挂无名红果,秀色可爱,早己熟透,因为不认识,便不敢摘食。竹林里的氧离子含量非常高,身处山中,神清气爽,确实是一处养生的好地方。难得的是,这里地僻,满山只有野句一人独自与山林同呼共吸。
    今时的人们喜欢往热闹的景区扎堆,一处处多美的仙境呀,反而成了喧嚣的收纳场,辜负了好景色。
    站在小墨山一侧南望,前方群山环绕中间一块绿油油的稻田,山脚下零散着几户砖瓦人家,恍如隔世,在到处开发的时代,象这样的村落,真是今人向往。
    小墨山依长江而立,虽不甚高,但对久住江北平原的野句而言,确属一处怡情养性的好地方,只可惜山中没有潺潺流水,没有落差的瀑布,沒有清澈见底的山涧溪流,要不然,真是一处盛夏消暑的人间妙境。

                                                                                                                  2023 7 8
                                                                                                                    野   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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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8 19: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海上明月
   
    刚才看到我朋友康康发的一个微信圈,说要到海上公路景观带里去露营,这又勾起了野句潜伏在身体血管里的亢奋。
    说到大海,我有一段深刻的记忆,一生都忘不了。那是我第一次在海中央露营看到的神奇景观,时间是1989年农历8月15,这一晚是仲秋夜,我从上海到大连。
    出蜈蚣口,风大浪高把一船七人、包括船长在内都晕扒下了,都睡到了船仓内,只有我一个人找了个垫子,时躺时坐在后甲板上,贪婪的欣赏着海洋夜色。十多个小时后,到海中央时风已屏息,水面如镜,海在夜色中吐出幽幽、极度迷魂的蓝色。突然,就在船后方、我的正前方海面上几十米远,有鸟儿一般一群飞鱼从海水里跃出,持续的阵式形成一道银色的虹,持续腾飞,那场面十分的壮观,十分的震憾,可惜去日里没有摄影设备,遗憾不曾记录下来。
    这远洋上的奇象、这么多银色的飞鱼,好似专门为我句助兴,正值中秋佳节呀!彼时海面上升起一轮明月,一半水里,一半在水面,那么的近!眯上眼睛,朦胧中,竟如同我句行宫的拱门,只需要踏着微波,就可以走进里面。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那时我是一个浪子,却在仲秋良宵孤独的漂泊在海上。你说该有多少惆怅?
    飞鱼在为野句舞蹈,明月辉煌,大海不忍心冷落野句。这样的奇观景象,对于读者诸君来说,肯定认为是野句编的,然而它确实是真的。
    我之所以对海是那么的难分难舍,或许正是深受了那一次际遇的影响,太难忘了!后来我特别喜欢一个人在水边露营。
    说到露营,就不得不提到摩旅。摩旅不只是通常所说的一次说走就走的惬意旅行,不止也不只这些,也不是特的去追求风和速度,那是年轻人的事儿,与句关联虽有,却也不多,尽管我身体里吹进了边塞和大漠、以及半个中国的风;至于诗和远方,又太抽象了,其实野句也说不出来。
    那种——
    比如说,我在一个旷野无人的小岛上露宿一夜,除了寂静,深夜的星月,它就那么近;我在高原,你从我空间的相片上也看到了,天空是那么的蓝,洁白的云朵,仿佛随手即能摘下一团,那时,才真的象活出了生命的模样。
    在这样的环境中,极容易产生一个欲望,安然风餐露宿,与天地相溶,和星月耳语,与山水对话。
    不象人间
    都是伪装
                  
                                                                                                                                          野句
                                                                                                                                      2023 4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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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7-8 19:4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端午漂流
                                                                                           一      
    长江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与黄河一起孕育出了五千年华夏的灿烂和辉煌,同时也见证了历史的波澜与壮阔,只需吟朗一句诗文即有感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野句就出生在长江北岸一个叫上洲的村子里,这村子如今是武穴长江大桥北岸桥墩的座落点。新近铺就的连接南来北往高速交通的飞桥,与滔滔不绝、恒古不变,一江盈水向东流去的大江纵横交汇,这里便是野句挥之不去的乡愁。
   逆武穴江流而上,八十里处即为久负历史盛名的蕲州重镇,这一带山清水秀、文艺鼎盛。
    时值端午,这是一个特定的时日,是以故国三闾大夫、伟大的爱国主义浪漫诗人屈原陪国消殒的悲伤日子。在屈原离世2230年、即一九五三年,他被世界和平理事会评选为古今中外最伟大的四位文化名人之首,连至圣先师孔尼都不曾受此殊荣。自古以来人们对屈原的评价为“与日月同辉”,可见其思想的高峰,巍然于岁月长河中,永远屹立不倒。
    尽管后世对屈原的评价非常恳切合宜,但是因野句对楚辞特别欣赏和酷爱,以至有着更多的情怀。我总想抽空带着我的小船儿,划到贾谊凝神凭吊的汩罗江上去缅怀这位与我同宗共祖的伟大诗人,可恼连年疫情限制了行程,去不了汩罗江上,与之奈何?今年又将端午,我突然产生出一个强烈的愿望,计划来一次长江漂流,从蕲州到武穴。
    从蕲州到武穴,全程八十里左右,沿江水流湍急,尤其半壁山那一段,江水冲刺回旋,汹涌澎湃,似两军掩杀的战场,波澜壮阔,急浪飞溅,站岸上看,好一派惊心动魄。
    象这种长远的大江漂流,虽然不敢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在现实中确实闻所未闻。当我把这一想法在小圈子群里透出去时,万万没有想到,一个书生意气十足的文弱画家,竟毅然决然执意要与我一起挑战,那一瞬间突然让我想起三国东吴的陆逊都督,从而一下子心生出对画家何朝晖更多的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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